公皙墨轩赶忙说王爷在边疆为了江山社稷也没少费力气,都是为了先皇嘉赏圣上厚待,大家操的心都是一样的。
定陶王爷哦了一声,又沉了半晌,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可真是满门忠烈啊。
满门?好家伙。
公皙墨轩眼皮跳了跳,敷衍说王爷严重了,王爷可还有旁的事,我这边侍候父亲汤药,实在走不开,如若……
“大人倒赶本王走了,老大人既然病的中的,做儿子的自然应该侍候,这病是由来已久的,还是新起的,是大公子跟二公子都在床前侍候呢,还有没有没回来的人,要不要本王向皇上求个情,好合家团圆。”
屋子里面有人咳了好大一声,公皙墨轩揉揉脑仁,“二弟几时回来的?”
屋那边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公皙墨轩说王爷真是不巧,你看我这一时半会不上心,我家老二就天大的不满,合着天天侍候的好像只有他一样,我去去就回。
定陶王爷抬抬眼皮,喝了口茶,公皙墨轩转身进屋子,两兄弟不知道在里面说了点什么,总归定陶王爷到底是个王爷,气定神闲的在外面喝茶。而后有个人影从里屋出来,怒气冲冲的在堂上一晃就不见了踪影,没有给樊襄问好的意思,樊襄看那身影熟悉,似乎第一次上朝的时候听这个后生说过什么邪教放火烧村的事,言辞激烈,给他留下了好大印象,原来这竟是公皙家的二公子。
樊襄阖着眼皮想,要是悔哉,不,要是公皙简还在公皙家,现在又是个什么角色呢,又想想有时候悔哉生起气来也是跟刚过去那二公子一个摸样,看来他家老爷子不好接触,家规严的狠呢。
那他就明白了,为什么悔哉口口声声说自己抛弃了一切进的宫呢,这家人恐怕正直的睡觉时候都得手脚四方叠放,说不定谁弓着身睡都得被叫醒了重睡呢。
“实在对不住王爷。”公皙墨轩从屋里出来,满脸的歉意,“我二弟脾气古怪,王爷见笑了。”
“实地本王也是好心,这样脾气可不好,得饶人处且饶人,也是个道理不是。”
“王爷说的极是,我当多劝劝二弟。”
“既然老大人身子不爽,本王也不便多打扰,这边告……”
“王爷走好。”
☆、两情相悦时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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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还识君 一
昨天花圃一事秦仲鲁给回的话,果然像君宝所讲,那东西里面掺了茉莉花粉,茉莉花气味是浓,但也不是什么能致人死地的东西,千方百计掺这东西进来是为了什么呢?别的也查不出来,福瑞说这恐怕要问问安昌公公,是不是公子身上带着什么隐疾,碰上这花要发。
他才想起来宫里园子里是没有茉莉的,哪处都没有,干干净净一点茉莉的影子都瞧不着。
樊襄在君宝刚才坐过的小圆椅上坐下,拖着腮帮想刚拎起的事头,忽然联系起悔哉口里的香,悔哉曾说过这是为了他皇兄弄来了,还问他喜不喜欢,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悔哉对他三分真七分假,这他早知道,也能体谅,任哪一个被伤成这样的人,都没那么快又对人交心。他们不论日常还是床榻,谁跟谁说过爱呀喜欢呀的话?都没说过,这倒也不是说悔哉就是故意敷衍他,得他的心应该就是个时间长短的事,首先他不能急于一时。
而后想起君宝,秦仲鲁说这孩子早年死了爹娘,跟着一个爷爷过日子,花钱托人进的王府,一开始在杂事上当差,又托人四处打点,最后好容易调到了花圃,没两天遇上了王爷一行被调去侍候宫里那位公子,算是个有心人,聪明的很。
这样就很好,这样的人既然想有所发迹,日日跟着都细心留意各处,自然天也不会辜负,被他启用是迟早的事情,还会点医术,只是不知道这聪明是小聪明还是大聪明,先跟着保护照顾悔哉就很好。
“嗯。”悔哉在梦中应谁一句,樊襄看他压着的那只胳膊指尖泛白,有意不叫他睡了,把手伸进他领子里捏捏他脖子,“悔哉。”
悔哉对这名字没应承,樊襄又捏捏,“悔哉,快醒醒,你压着胳膊,血过不去了。”
“悔哉……”悔哉一个激灵猛的坐起来,眼前一片金星闪耀,他晃晃头,扭头看见樊襄的手正伸在自己脖子里,笑的有点勉强,“王爷几时回来的。”
樊襄看看外面日头将要西斜了,收回手,“我刚来不久,今天听闻公皙大人病了,拐了个弯。”
“这样。”悔哉脸上表情一点没变,左手按着右手,“嘶,手麻了,王爷给揉揉。”
樊襄不动声色的拿过他的胳膊,放在自己腿上轻轻的捋着,悔哉靠着他的肩膀,“王爷让带的糕点悔哉都吃了,因而就没吃午饭。小时候多喜欢悦丽轩的酥糕呢,王爷真叫悔哉惊讶。”
樊襄依旧没说什么,只是刮刮他鼻子,“甜的吃多了要生痰,你体虚,一但养好了你就不许再吃这种东西了。”
“不叫吃您还给买,这如何戒得掉呢。”悔哉直起身子,顽皮的歪着头,“要不然就吃点水果,其实跟着王爷,再不想动也是会吃的。”
“昨个吃的百合花,今天给你吃什么花,我看街上有姑娘卖茉莉,就叫人买了许多,你要是好好喝点粥吃点菜,天黑了就让你吃茉莉花蜜。”
“今天这么好呀。”悔哉往回挣着手,看不出一点异常。“王爷揉的麻死了。”
樊襄揽过他腰身和他头顶头依偎在一起,“不是王爷揉的麻,是麻了就是这感觉,下次困了就好好的床上躺着去。”
“知道王爷是为悔哉好……那要不,要不今天悔哉乖乖吃饭,不喝花蜜了?”
果然。
☆、谁人还识君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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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还识君 三
“信你出鬼,放开你会乖乖让我亲?”樊襄捏着他屁股蛋,不着急扒他衣服,悔哉说你压的我喘不过起,反正跑不掉,你让我起来,我真亲。
樊襄就依言松了点力,悔哉费力的拧身把樊襄推一边,自己捂着胸口喘了好一会气,樊襄盘腿坐着等他,看他还有什么花样。悔哉瞥他一眼,“我真不骗你。”
樊襄笑了一声,“骗我是狗。”
悔哉翻身过去,直接跨坐在他腿上,自己两脚环住他腰,两手勾他脖子往地上倒,樊襄两手撑在他耳边,悔哉就用这么大胆的姿势吊在他身上,还舔他耳廓,“你看,我不骗你。”
樊襄眯着眼睛享受悔哉的舔弄,渐渐呼吸重了,悔哉突然放开他耳朵,神秘兮兮的回头,引樊襄更往下压一些,悔哉半侧着脸,眼里氤氲着雾气,“不是不叫王爷碰,是身上有伤,那样的悔哉真受不住,王爷多注意些,也是可以尽兴的。”
“什么时候的伤?”樊襄一时没忍住,脑子早被这妖精给搅混了,竟然脱口而出。
其实是不该问的,次次都着他的道,未免让他太得意了。
“还是上次王爷伤的,落下病根了,您要从后面进,我总……总是害怕。”悔哉仰起脖子,极力用自己胸膛去贴他的胸膛,两腿夹的更紧了,也确确实实感觉到了樊襄胯间那物,不过行军在外的耐力总是好些,樊襄拨开他额前的发,叹了口气,低头吻他眉眼,“那次是我唐突了。”
悔哉高兴了,闭上眼轻轻的嗯了两声,樊襄拍拍他脸,“我还没动你,叫什么。”抬手撩起他衣服直捣进去,悔哉不由搂紧了他脖颈来分力,樊襄鲁莽,激进的很,悔哉吃疼又不敢叫,只能呜呜咽咽的叫几声,还被樊襄的吻给压了下去,及至樊襄挺腰提枪,一鼓作气的撞进,悔哉才啊了一声,眼泪儿唰的就下来了。樊襄肆意的顶了一会,一点点不控制,怎么舒爽怎么动作,顶的悔哉几乎要吐出来。
要是仅仅玩弄他,那恐怕就是疼,现在这样不仅疼,还铰的他肠子里翻腾,他甚至觉的那东西要戳到他胃里去,别说用腿环着樊襄的腰,一口气提不上,他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只能嘶嘶的倒着气,硬撑着抱着樊襄脖颈。
“我尽兴,你受得住?”樊襄搂着他的腰,把他抵死在地上,停了一会等他哭出声来,才放缓了力道,悔哉在他身下辗转喑哑,觉得自己内脏被人掏出来又放进去,再掏出来再放进去,最后不知流出什么东西来,那处整个麻了,只知道定陶王爷在里面驰骋,是疼是欢yu都感觉不出来。
“你、你不是王爷么,跟我一般……嗯……跟我一般见识……啊……”
行军在外的,耐力总是好些。
尽兴自有尽兴的法子,其实也不必就把悔哉整顿成这样。悔哉最后被樊襄抗回床上,裸着背面朝下趴着,一动都不动。樊襄不喜欢在这时候说太多话,只是用手抚着他背,帮他顺气。
天不亮樊襄又上朝去,一夜没怎么睡,故到了朝上觉得有些混沌,樊煌升座以后第一句话是赐座,樊襄一个激灵,抬头一看,得了,公皙家老大人公皙练亲自上朝来了!
☆、谁人还识君 四
公皙练已经是风烛残年,虽然公皙简才十八(这也和谐?)九岁,但上面两个哥哥具以成人且年岁差的大,现在的公皙老大人秃了顶,只有几根白发挂在耳朵,敷衍的在脑壳上围了一圈,像级了一个须长多了的圆头人参。他家面皮都白,这搁年轻一辈身上好看,搁老人身上就把那老人黑斑现的清清楚楚,非叫你知道他有多老了才行。
一想悔哉老了也是这副样子,樊襄突然一阵恶寒。
不过想想,哪个老了又不是这个样子?
老大人自个坐在椅子里,倒妨的樊煌不好说什么。今天早朝散的走,走的时候樊襄还听见旁边有小官嚼舌根,说以后要是每天公皙大人都来上朝,每天都下朝这么早就好了。
每天都来?敢再来两天,他不被他皇兄提溜进皇宫一块跟公皙练赔不是不会罢休!那是谁啊,那是公皙简他爹,他不过去他家一趟,这老家伙连面都不露,公皙墨轩又唧唧歪歪,隔天公皙练自己就上朝来了,不是他要反了他皇兄拉拢他才不……樊襄闭闭眼,留到后面想着法子怎么不跟公皙老大人打照面,一抬眼安昌到眼前了,原来樊煌召他。
节气已经快到立夏,皇上的寝殿里一点窗户没开,闷热异常还弥漫着一股药味,樊襄眉头都皱出了川字,他很久不进后宫了,怎么他皇兄改在自己寝宫里练丹药不成?
“赐座。”樊煌坐在床上,垂下了最外面一道纱帘,故樊襄看不到床上什么模样,不过他猜……
“臣弟与悔哉相处还愉快?”
“谢皇兄,甚事融洽。”
“宫里果然太拖累人。”樊煌叹了一声,“朕叫你来不是有什么事,只是今天看到你又看到公皙练,心中感慨。郢轻这几日靠人参吊着命,朕总怕他撑不到谷雨,如果方便的话,叫他见见故人,了桩心愿。”
樊襄觉得公皙练那些老人斑全长到自己身上了,听这语气一阵阵的恶心。他记得上次见到那个叫郢轻的红衣少年还是悔哉奄奄一息,他在旁边叩头圆场,难道转眼人这就……?
这就要没了?
是如何玩弄的,他皇兄面上不像这么残暴之人。
“三弟怎么不说话?”
“臣弟在想,上次见郢轻也是不久前的事情,怎么皇兄突然说这样的话?”
“上次?”樊煌转身抱了个包袱在自己怀里,挑开一点帘子,“上次你见他,应该是他差点被勒死那回了。”
樊襄噎住,没再答话。
“怎么总是这样呢,身边一个人也留不住,一个能陪着的都没有。”樊煌将手收了回去,“好好调理吧,朕见悔哉如今气色甚好。”
悔哉气色好那是我不舍得折腾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这边养好了养漂亮了,你那边又要要回去?
“他那身子,咳,该怎么说,都是他一口气在硬撑,前个说起话来不知道恼了哪里,还喷了好大一口血,吓的我急忙请御医,折腾到半夜才倒腾过气来,实在是比刚出宫好了些,但还是不中用。”
帘子那头静默不语。
☆、谁人还识君 五
“安昌,把朕的鼻烟壶拿来。”安昌在旁边哎了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东西拱手低头递到帘子里面去,樊煌拔开盖子在怀里上下颠摇两下,里面有了第二个咳嗽的声音。
原来是郢轻醒了。
“他来了么?”
樊襄听见里面有个弱的不能再弱的声音呢喃,樊煌也换了低声柔语,“他的良人不肯让他再来。”
“那他来了么?”
“太医说郢轻再喝几服药就好了,好了之后就把他们都请来,咱们一同乐一乐。”樊煌扬起声音,“凡音找到了么?”
安昌低低头,回话说已经找到了藏身的地方,虽然挖了地道怕贸然炸了伤了人,但他们困在里头,困不过这两日。樊煌伸脚出来,小太监急忙跪下为他把鞋穿上,安昌上去打起帘子,樊襄这才看清樊煌怀里抱的是什么。
那不是个什么破烂包袱,而是个手脚无力的小人儿。
郢轻的脸瘦成了巴掌大,眼下乌黑,两个瞳仁无神的看着地面,樊煌抬起他的头,“郢轻你看那是谁,他现在在他府里,你要不要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