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著,其间又瞅了瞅黑发主人那熟睡中的脸蛋,却没有一丝醒来的征兆,看来昨晚是真的累坏了
,因而分外怜惜,便凑了过去,亲吻在俊秀的鼻尖上,还有那微微嘟起的淡红嘴唇……
“嗯……”
吮吸时,一声轻细的嘤咛,戎易扬这一亲,倒是把人亲醒了,轻微挣动了一下,索性抱住他肆
意地吻。
“唔……嗯?”
詹肆月是在迷蒙中就唇齿失守了,眼皮微微撑开,便见戎易扬近在咫尺的脸,便放心了似的,
任自己沈陷在辗转反侧的缠绵之中,难舍难分。
直到到二人都疲累了,还意犹未尽。
谁都不愿将这份惬意打破了,便依偎著,也不说话,只细细感受,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与味
道;好像都在彼此交融了,可这期间,又没有方才的激情澎湃,只在享受短暂的安逸,而已。
想就这样一辈子……
安逸中就生出这样的渴望,但可能吗?
戎易扬是受皇帝器重的年轻武将,今後带兵出征的时候也不会少,就好比这一次,总有不得已
……
那,就会再次分开吗?
詹肆月甚至不愿去想,戎易扬去的是战场,是一个腥风血雨,随时都可能丧命的地方!而最叫
人气恼的,却又是另一件事:因为自己的软弱,终不能伴他左右,甚至无法为他分忧,只有无奈地
等待……
等待到底有多难过,詹肆月很明白。他不想再经历那种难过,却又说不出强求的话,还不够任
性,只是不甘作罢的心情是一样的,他至少要与身边的人讨个约定。
“戎易扬……”扬起脖子。
“嗯?”低头注视。
“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了……我也想学学怎样使剑。”
“使剑?为什麽?”
“嘿嘿,保护你。”
“蠢话,我用你来保护?”
“嗯……说是不用……”有点郁卒起来。
“你保护好自己就够了,我可以教你些防身术。”
“……不要防身术!”立马撅起嘴,“我就要剑法!”
“呵。”戎易扬便笑了,用带点嘲讽又带点亲昵的口吻,道,“你要学那个倒是做什麽?相夫
教子的话,这样也足够了。”
“相夫教子?”詹肆月立刻惊讶地摇头,“谁要相夫教子了,又不是女人,我才不那样呢!”
“哟,那你要怎样?”
歪起脑袋,一向正派的脸上也露出了坏坏的神情,伸出手,很不客气地在詹肆月肚皮上摩挲了
几下。
“这个可要出来了……你怎麽办?都不想好好教养它了?”
“这……”詹肆月一时被问得语塞,可转脸又恼羞起来,捉住戎易扬的手使劲咬一口,“我说
学剑呢,你乱打什麽岔?!”
“哦,好吧……”
戎易扬见他反应过来,倒不理他了,闭上眼随意一应,也不知是说学剑好呢,还是说不打岔好
,总之很敷衍,詹肆月一瞧也翻了脸,嚷嚷道。
“哼,你不理我我也要学,大不了不求你,我到外面拜师学艺去!”
说完真就翻身下床,好像现在就能寻摸个师傅回来似的。
“我要去拜师学艺了!”
他还又说了一遍,有意强调,戎易扬偏偏就不看他,他火气一上来,裹上衣服趿拉著鞋子就到
了门口,可真出了门时,还是一样憋闷,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嘴里喊得惊天动地:“哎哟喂,不
行了,疼死了啊呀呀!”
也就这样喊了几声吧,屋里便有了动静,戎易扬披著外衣走出来,垂眼一看,便将他从地上捞
了起来,横抱著,放回到床上去。
“装吧你就,胡闹!”
板著脸责备一声,可拨拉他脑袋的手却没使什麽力气,就跟抚摸似的,显得很是没辙。
於是乎,詹肆月也就更理直气壮了,好似方才坐在地上装肚子疼的人果真不是自己,很大声地
辩驳:“我没胡闹!”
“没胡闹,那你倒是说说,学剑是要做什麽,还准备上战场不成?”
“当然了!”
詹肆月抻抻脖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却见戎易扬噗哧笑了出来,气得一骨碌骑到他身上,
昂首挺胸,用圆挺挺的肚皮直对人家,倒显得很有几分气势。
“你笑什麽呀?我也是男人,会这麽想也理所当然吧!我也能保护你的,你就是不信……”
“再说了,凭什麽你去打仗我就要等著,跟个怨妇似的,难受死了知不知道!我也能杀敌呀,
我砍过豺狗,豺狗很凶的,这说明我没你想的弱啊……”
“还有,你以为你很厉害,永远不会败?可你看看你肩膀上的伤有多重!你以为我看著是啥心
情,比你好过不到哪去……天天担心,看不到你有多著急,你想没想过啊!而且我告诉你,我们并
族人其实很记仇的,绝对有仇必报,干索他敢砍你一刀,下次见了他,我就也敢捅他一刀,你信不
信、信不信……”
说到了激动处,詹肆月情不自禁就拿手指头去戳戎易扬的胸口,却全没注意人家脸上的神情,
活活看呆了的样子,是直到他词穷了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点过於气壮山河了?
而这时,戎易扬已经回过神了,猛地捏住他的手,表情却有点不自在似的,真叫詹肆月纠结了
一把,不禁陷入深深地疑虑……
呜哇,戎易扬是不是不喜欢自己这样呀?!
这个问题也许并不大,但詹肆月却没来得及搞清楚,原因嘛,归结於一阵突来的骚动,打破了
小屋四周的宁静。
(0。36鲜币)旺夫命 37
嗷嗷,销魂来更文鸟~~~~这算12号的二更呢,还是13号的一更呢?总之销魂很勤奋,更完就去
睡觉觉,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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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也许并不大,但詹肆月却没来得及搞清楚,原因嘛,归结於一阵突来的骚动,打破了
小屋四周的宁静。
马嘶声?
戎易扬的神色陡然一变,就将骑在腿上的詹肆月抱起来,放在一边,自己则凑到窗边查看外面
的情况。
“咦?是马车呀?”
可身後忽然冒出声音,戎易扬不知这人什麽时候就猫了过来,还瞪大眼睛往外瞅,直叫他气结
,啧了一声,就给靠著自己的脑袋按了回去。
“给我安分点!”
谁知训斥这一句,换来的却是咯咯笑声,戎易扬知道这也是因为亲近才没了惧怕,管制不了,
只能将那爱胡闹的家夥抱在怀里,用双臂控制他的活动范围。
而正在这时,他就看到马车里跳出了一个人,走去与那赶车的老汉说话……
於是,一时间放松下来,叹口气,便转身去穿外衣,然後又叫詹肆月坐到床边,弯下腰,亲自
伺候这大肚子孕夫穿鞋子。
这说起来,戎易扬投一次做这伺候人的事,詹肆月倒也是头一回享受这般的伺候,起初真是洋
洋得意,可後来,却见戎易扬一直绷著张脸,便也有些紧张不安了,忍不住去问他:“咱们现在就
要走吗?”
“走。”
戎易扬的回答倒是简洁利索,却也挡不住詹肆月操著可怜巴巴的小声调,继续追问下去。
“那咱们去哪儿?还回波斯集市吗?咱们是一起呢,还是又得分开了?”
尤其是“又得分开”,讲得那叫一个凄凄怨怨,简直造了孽了,一辈子也没这麽哀婉过!
然而,对於自己哀婉的情状,詹肆月却是一点自知都没有,或许他讲得真的很正常,可听在戎
易扬耳中,却都叫他心肝乱颤好一阵,直将那两只鞋子都顺利归了位,才抬起头,坚定地看了詹肆
月一眼。
“放心吧,不会分开了!”
呜哇哇,只这短短一句,詹肆月就好感动啊,情不自禁就抱住戎易扬的头,在脑门上吧唧吧唧
结实地亲了两口,却不想,这一幕正给推门而入的铛儿瞧见了,忙得又推开面前的脑门,翻著眼睛
往别处看去。
“咳……”
而戎易扬也给他搞得满面窘色,咳了一声明显是掩饰,抹脑门的动作也重复了好几次,直到与
匆匆忙忙的铛儿说到正事上,了解到目前正面临的形势,才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严肃,一转身,二
话不说就抱起了詹肆月,往外走去。
詹肆月自然会挣扎,说自己腿脚没问题,可戎易扬不放便是不放,三步并作两步,就将他送到
马车里,自己跑去骑马。
嗯……难道这车……是特意给自己准备的吗?
詹肆月便猜测,再观察这马车时,发现真的挺不错,尤其座位上铺了厚厚的垫子,躺著靠著都
很舒服,他自然就想尝试一下了,可刚一靠下去,铛儿又来了,还很羞涩地对他抿唇一笑。
“少夫人,您与少爷的感情好好呀,真叫人羡慕!”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詹肆月却明白她在说什麽……不就是方才,撞见自己正亲吻戎易扬的事吗
?
“嗯呵呵。”
詹肆月一时间还真有点害臊,干笑两声不知该作何应答,而这时马车忽然动了起来,险些把没
准备的詹肆月晃倒,铛儿就赶紧扶住他,同时大声训斥那车夫太笨,训完了才转向詹肆月,看著他
发愁。
“少夫人,这下可又要难为你了……”
难为?难为什麽?
詹肆月便眨眨眼睛,起初还不太明白,只当车夫扬起马鞭,驱车跑得飞快时,才十分深刻体会
了那为难之处……
其实就一个字,颠!
可对於大腹便便的他来说,这辆颠簸的马车已经形同一台刑具了,活活要把他肚子里的小孩颠
出来一样,简直难受死!戎易扬还算有心,专门叫铛儿找了这辆铺了厚垫子的车,可即便这样,他
也是怎麽呆著都受罪,腰背都快失去知觉了似的,又麻又痛,时而又很恶心,或伴随腹痛。
詹肆月可真是受不了了,非要停下来休息不可,戎易扬也体贴地顺著他,可还是看得出焦躁来
,时而会骑马四处逡巡,似乎在提防著什麽。
詹肆月便问铛儿,铛儿才告诉他,原来那日为了摆脱干索一干人,戎易扬杀了追来的三个人,
而那三人都是干索的得力干将,他怎能不怒,这两日正满疯了似的寻他们,只怕她去租车的时候就
被人盯上了,若不快些离开,便要被干索的人追上……
詹肆月听完这些,也愁了,可他愁的不是干索要来,而是纳闷之前为什麽就没想过这件事!
这不是又叫戎易扬救了吗?
而他竟还大言不惭,说什麽也要保护人家,也要上战场,嗨,真可笑呀,连自己都顾不了呢
……也难怪戎易扬不信他,还要笑话他了。
他该证明自己的!他也曾经背著把柴刀游走在山林……
所以,他反而开始期待了,期待那干索快点追上来了,而追上来,他便会……
於是,坐在对面的铛儿,忽然就看见少夫人笑了,笑得很好看却又带点诡异,尤其是那双明亮
的眸子,在大漠余晖的映衬下,竟是闪出了一抹野性味十足的红褐色光芒……
(0。3鲜币)旺夫命 38
呃啊……销魂来更文了,今天好忙乱,月月的生活也好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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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大半夜,视线可及的范围里终於有了些灯火,是个小村落。说也不是什麽重地,打仗的人
都不屑瞧,可对於长途到此的人来说,就是个歇脚的好地方了。
戎易扬便决定停在这里,叫铛儿去张罗住处,自己则到马车上瞧了瞧詹肆月,正无精打采地躺
著,倒是没睡著,见他来了还笑笑,可摸了下手心才发现,湿冷冷的不正常,全都是虚汗。
戎易扬便有点愧疚起来,扯了扯嘴角,问他:“怎麽样,也够能忍的,不吭声。”
詹肆月只道没事,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
而这时,铛儿就回来了,说问了好几户人家,都是五两银子住一晚,倒比一些客店还贵了。
詹肆月当即骂了一声黑心,给戎易扬抱下了车,可到了人家门口时,又坚持自己走进去。
其实,他是想与这家女主人讨价还价一番的,想著这样会更有气势,可谁知,人家就往门口一
站,扶风弱柳一般的,倒叫他开不了口了,只好默不作声地进了屋。
这一进屋,也就不想那些了,毕竟是累了,倒在床上就睡过去,直到让尿憋醒一回,发现戎易
扬还坐在窗边,垂著头闭著眼,多半又警觉著不敢睡,於是唤他去取夜壶,等取来夜壶解了手,便
硬拉著躺在床上,渐渐也就睡过去了。琉……璃()阁;桐 彬 购 买
可这觉睡得还是不踏实,不到一个时辰就醒了过来,此时门外一片寂静,只有轻微的风声。
戎易扬便起身,想开门出去,但又折回来,唤醒了詹肆月。
於是,詹肆月就在迷蒙间听到戎易扬的叮嘱,不要乱动不要出声之类的……可等清醒了,睁眼
看时,屋子里只剩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