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倾心一言与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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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倾心一言与君说-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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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扭着腰肢款款而来,她每一步就像踏在莲花上一般轻盈,商橒想往后退,却发现自己身体动不了,眼睁睁看着她那双血红的手抚上自己的肩,强劲的力道几乎可以在下一瞬将她的骨头捏碎,她想着,不会这么倒霉就这样莫名的躺枪了?
  其实结果还真如她所想的一样……
  以为自己肯定死定了的时候气氛忽然一变,一名紫衣少女轻点足尖,站在商橒对面的榕树顶上,红衫女子回头看她,她只微微摇了摇头,身形一凝,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当女子再转过头来看商橒时,商橒已是疼的脸上直冒冷汗,她抚脸而笑:“算你运气好,放过你好了。”
  语毕,商橒肩上的中压骤然消失,而她就如那名紫衣少女一样销声匿迹,四周那种令人紧张的气氛也顿时消散。商橒抚着肩靠着树干缓缓蹲下来,大口喘着气,直到现在她还是一头雾水。
  休息了许久之后才勉强站直了身子朝有间客栈走去,令她意外的是丁掌柜并未邀她,联想之前发生的种种,她觉得或许那个竹简就是那名女子写的。只是她为什么这样做?她与那名紫衣少女到底是什么人?
  商橒向丁掌柜详细地描述了她遇见的那两位女子,丁掌柜听后拍额道:“天呐……阿橒,你怎么会惹到阴阳家的!被他们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商橒揉着肩,疼得她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什么?阴阳家?”脑海中灵光一闪,阴阳家不就是编写历法的?
  丁掌柜见她揉得痛苦,打算帮帮她,可他才一上手,她就疼得龇牙咧嘴,连身子都开始微微颤抖。丁掌柜不敢耽搁,派人去了小圣贤庄请颜路,这个时辰颜路应当已是下课了。
  商橒本来想拦下的,觉得什么事都找颜路似乎不怎么好?而且看丁掌柜脸色,这件事情绝对非同小可,要是把他也卷进来……无奈等她缓过来开口的时候,去通知颜路的那人已经出发了。
  丁掌柜不敢再动商橒,满脸焦急地等着颜路出现。不到半刻中,那一抹白衣已进入了商橒眼底。他的步子依旧是那么的沉稳,不过细心一点的话,还是可以察觉在这沉稳之中夹杂的焦急。
  商橒即便能将肩上的疼痛掩饰得很好,但她苍白的脸还是出卖了她。颜路来到她身边时什么话也没有说,拿过她的右手便开始把脉,眉头还深深蹙了起来。他轻轻动了一下商橒的肩,商橒立刻就不淡定了。
  “痛痛痛痛痛……!”她哇哇叫着将手虚搭在自己又肩上,看了看丁掌柜,又看了看颜路,“你们、你们谁也别动我,痛死了!那美女也忒狠了,哪有这样捏人的?她以为这是鸟骨头啊?还用那么大的力道,简直就是披着女人皮的男人嘛……”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耍嘴皮子也只有商橒做得出了,丁掌柜忍俊不禁,而颜路的眉头却蹙得更深,他没有理会商橒,伸手按在了她的肩上,引来了她更大的反应,她条件反射地想躲开,可颜路比她的条件反射还快,另一只手把她禁锢得死死的,半分也动不了。丁掌柜即便有再多疑惑,也知此刻不是问的时候,他摇摇头走出雅间,越发觉得事情蹊跷。
  雅间内,商橒疼得直掉眼泪,颜路放开她去将开着的窗子关好,又请丁掌柜取了一些炭火,遣人去小圣贤庄拿他随时备着的药囊。商橒一得自由就缩到角落里,从小她就不是娇惯的人,摔倒了都是自己爬起来,实在很疼就用手揉揉,只是这一次,她也知道非同小可,就像骨头碎了一样钻心的疼,让她的脸苍白得像此时沉闷的苍穹,没有一丝色彩。
  颜路关好了窗子,回身时就见商橒站在墙角,躲他的意图极为明显。他眼中掠过一丝痛惜的神色,伸出一只手,温柔道:“阿橒,过来。”
  商橒摇头,就算要治疗,也等她缓缓罢?一般来说在病人眼里,大夫都是比较凶残的,尤其是受了外伤的病人,大夫就更凶残了,因为不凶残就治不好病,越是治不好就越凶残,如此往复循环,不曾更改……
  颜路微微摇头,举步朝她走去,商橒想跑,可惜晚了一步。颜路将她小心地抱到榻上,没有再动她,反是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问道:“阿橒,你与子倩熟稔,可知她会笛子?”
  商橒拉拢着头说:“知道啊……我拉的有些曲子,就是从笛曲中改编的。”
  还记得有一次她在小圣贤庄到处都找不到颜路,明明有弟子说他在花园的,可等她到了那里,连个人影也没有。后来颜路回来时说他带萧子倩去了一趟有间客栈,还说他是一个有趣的人。商橒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极其的不舒服,以至于在颜路面前向来聒噪的她在那天变得极为安静。
  商橒闷闷不乐,假装不在乎地问,“先生觉得子倩的笛子吹得好么?”
  颜路沉吟了一会儿,商橒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明明想知道得要死,可就是没再问。
  看着商橒气鼓鼓的脸颊,颜路好笑道:“阿橒,我怎么觉得……你似乎是在生气?”
  商橒一惊,脸竟然红了,她立刻将头扭向窗外,“没有啊,没有生气,谁说我生气了?”
  颜路低笑,将她的头正过来对着自己,她脸上的潮红还没有退去,以颜路之聪又怎会不知道她的心思?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他说:“阿橒,其实我还是喜欢听你的琴声。”
  商橒听后没有向往日一样高兴,反而是更加沉默。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只是觉得有一种潜在的危机感?通常这种感觉她会调笑着说是女人的第六感,可是事情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是怎么也笑不出了。
  雅间的门忽然被轻叩三响,颜路起身去开门,商橒额角滑过一丝冷汗,这去小圣贤庄拿药囊的人动作也太快了罢?等颜路关好了门,商橒一直盯着他手上的那个药囊,他往前走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
  颜路摇摇头,直接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侧,揶揄道:“这么大了,怎地还像一个小孩子?”
  商橒本来想说“我就是小孩子”,可想到自己年龄实在是个大梗,这句话也就一直噎在喉咙里没说出来。她探着头看颜路在拿针灸用的银针,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连声音都有点发颤,极力岔开话题道:“先生……你刚才说萧子倩?”
  颜路将银针放在火上烤了烤,然后去解商橒腰间的绦带,商橒开始时没有反应过来,等解开一半时她脸红了,抬起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的确有些尴尬。话说这先秦的衣服都是曲裾,这一脱可就是全脱了啊,衣衫不整的实在是很不成体统,不过……嘿嘿,她反正是不在乎的,里面还有一层衣服呢,只是……颜路什么时候也不在乎了?
  商橒轻咳了一声,肩头的微凉让她有些颤抖,颜路此刻已将银针扎入了她肩头的穴位上,轻轻转着针头调整银针的深浅,商橒想侧头看,才一动,就被颜路用手将她的头又转了过去。
  沉稳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只两个字:“别动。”
  十二根银针全扎好之后,颜路又将炭盆里的火挑了挑,让火势变得大些,商橒也就不会觉得太冷。拿了一块稍薄的麻布,浸湿了一点水,极为小心地盖在银针上,颜路才坐到商橒面前,缓缓道:“子房一直觉得子倩与你说话的方式有些相像,她在桑海街头走的时候惊了掌门师兄的马,师兄将她救上车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一位女子……”
  “她说她不记得自己以前是住在哪里,师兄见她也肯学,便收她为小圣贤庄的弟子,那日刚好是我去上《诗三百》中的《郑风子衿》篇,让她来读……”颜路顿了一会儿,笑道,“阿橒,你知道她是怎么读的?”
  商橒想也没想地说:“还能怎么读?照着读呗。”
  颜路摇摇头,重复了一遍萧子倩的话:“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这是……”商橒极微弱地说了三个字——《短歌行》。她以为颜路不会听见的,可颜路抬眼的那一刻分明是听见了,不愧是是来自于同一个地方的人。只是她们为什么对那个地方只字不提?他与张良都有许多的猜测,且萧子倩身负阴阳家的咒印,而这次阴阳家又莫名盯上商橒,颜路隐隐觉得,这与帝国一直在隐秘追查的苍龙七宿有莫大的关系。只是切入点一直没有找到而已。
  商橒说很久没有见到萧子倩了,颜路告诉她萧子倩与张良去了一趟墨家机关城,最快也要一个月以后才能回来。商橒又问了一些关于阴阳家的一些事,听了颜路的解释后她才发现原来这个时代也是能开挂的……
  肩上已经不是那么疼了,颜路说还要扎上三天才会逐渐好转,商橒拉起自己的衣服,反正室内暖和,她也没想到去将绦带系上,颜路将银针放好之后又去帮她系绦带,商橒看着他认真的模样脑袋一热就亲了上去,他的身上还带了淡淡的幽香,让人禁不住地就此沉醉。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芝兰玉树的男子?
  为她系绦带的手指微一凝滞,颜路抬眼看她,她还是如往常一样往后退,可惜这次是退无可退了,背后就是一面墙,所以,她几乎是被颜路困在了两臂之间。颜路一寸寸地靠近她,温润的神色里夹杂了一点点的揶揄,商橒低头想滚到墙角去,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抬起脸,接着微凉的唇就覆上了她的。她微愕,而颜路却在一点一点地加深这个吻。
  商橒几乎是贴在了木屋的壁板上,这一次倒很有调戏的反被调戏的即视感。在他吻上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经屏住了呼吸,直到最后一丝气息用尽,颜路才离开她的唇。商橒已经来不及害羞,只顾着喘气了。肩上又传来微微的刺痛,她抚着胸口蹙眉,颜路将她扶起,抚上她肩的手掌似是带了内力,他说阴阳家大司命的掌法走诡谲路线,想要在短时间内治愈是完全不可能的事。颜路方才为她施针不过是稍稍减轻她的痛苦而已,具体的治疗还是要等回了小圣贤庄再细细诊脉。
  一路上商橒问了一些关于萧子倩的事,她越发地觉得这名老乡实在很可爱,而且更令她讶异的是张良竟然愿意带着她,如果只是便于观察,其实小圣贤庄才是最好的地方,伏念与颜路皆为人中龙凤,要注意一个人还不是小事一桩。
  与颜路走在黑漆漆的山路上已不是第一次了,踏着月色与自己的心上人缓步而行曾经是商橒极为向往的,四周万籁俱静,只听得见彼此的声音,月光总能让人的神色变得柔和,何况是爱慕之人的轮廓?
  风中犹有残梅余下的幽香,月光下,微风里,迎春的花儿铺了一地,枝上的桃花微露头角,空中的残梅片片飘零。
  浅酒欲邀谁劝,深情惟有君知。
  东溪春尽好同归,柳垂江上影,梅谢雪中枝。
  

  ☆、二十一、赳赳老秦

  秦始皇二十八年,仲春。
  黎明,桑海紧闭的城门忽然发出一声空洞的响,守城的士兵手中挥舞着一面黑色的军旗,只见城门才开出一条缝隙,一人一骑便飞奔而过,手中还拿着一支极为精致的竹筒,狂风似的朝着桑海县令的府邸疾驰而去。
  县令领着县丞与县尉皆身着玄黑色朝服站在官衙正门等候,信使一袭黑衣,利落下马,县令率先跪下,双手高举过头承接使者递来的竹筒。县令两鬓早已斑白,颤巍巍地打开竹筒后,里面是一方精致的绢帛,上面用小篆写着两行字,他看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诚惶诚恐地伏底了身子说了两个字——“遵旨。”
  信使微微点头,严肃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换了马之后,朝着桑海的三位官吏拱手道:“回执如信,本使告辞。”马鞭一扬,绝尘而去。县丞与县尉扶着老县令起身,三人皆是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此时朝阳才过了地平线,桑海的街头还未喧嚣,县令又看了看手中的绢帛,叹了一口气,对着身后的仆人说:“备马,去小圣贤庄。”
  县丞似还有迟疑,毕竟此事非同小可,在县令登上马时,他道:“要从长计议么?会不会……太匆忙?”
  县令摆摆手,苍老的眼神里满是坚定:“事态紧急,刻不容缓。”语毕手中缰绳一带,□□白马飞也似地朝着小圣贤庄而去,只余下县丞与县尉还站在原地,他们心中一直觉得小圣贤庄与帝国的关系是十分微妙的,毕竟在里面求学的有太多的六国贵胄,如今皇帝陛下的这一道密旨又似有拉拢之意……
  半山腰上,桃之夭夭,其叶蓁蓁,山清水秀,果真是读书圣地。县令在距离小圣贤庄还有百米开外时便已下马步行以视尊重。虽然他出身于法家,可是对于儒家的治国理念是相当的叹服,民能畏法而不犯法,可儒家却能以教化之术推行王道,百姓自晏。当今天下初定,人心思安,在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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