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蓝收了声,饶有兴致地等着黑发少年的下文,可听着听着就变了脸色。
“知道吗,我唯一受过你影响的地方,就是被你无限放大的渴望。”佐助面容平静地目睹怀中的人一点点化为毫无生气的光点,任其四处飘散,“我一直,都非常清楚这是假的。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无可救药地要当真啊……”
我冲动地和自己打了个赌,自以为对她的在意不够深,只要救了一次便不再留恋。
然后我输得一塌糊涂。
“我陷进去了。”黑发的少年梦呓般喃喃着,“回不去了。”
——他在笑。
夭蓝无端地打了个寒颤。
她看不见佐助的表情,后者的语气更是冰凉得不带半点笑意,但夭蓝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肯定他正在笑。
有点……失控了啊。
这份在非正常外力迫使下演变得扭曲的情感,已经因自我的因素成为了一种执念。
——宇智波佐助对漩涡鸣人的执念;因陀罗对阿修罗的执念。
“夭蓝……对吧?”佐助虚握住未持剑的右手,看着最后一点晶莹的浅金色光沫从指缝间飘走,“我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中过你的幻术。”
从一开始,我中的就是名为“漩涡鸣人”的蛊。仅此而已。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简单来说就是二爷脑子一热将计就计假装中了夭蓝的幻术,结果幻术里的鸣人死了一次以后他就发现自己回不了头啦……
下一章暂时换一下樱的视角,开头会先讲述一点她前世的经历,算是给顾湘(香燐)打个铺垫╮(╯▽╰)╭
么么哒稻草君~
最近在一些电子书网站上看到了《神眷》的txt下载网址,虽然标明了支持原版,但还是希望搬文的亲们能提前跟作者说一下……其实内心还是小窃喜的^_^只要事先通知懒作者一下,搬网址什么的完全没意见啦~
☆、绯樱不绝
她觉得这个世界就是爱和人开玩笑。
伤了人却乐此不疲。
真残忍。
樱花在纷纷扬扬的落。
绯红色的那种。
她不喜欢这种颜色,太艳丽了,站在这样的花雨中总觉得会和全世界都分隔开。
但是母亲喜欢。
——樱花在落的时候才最美。
母亲是这样说的。
所以她的哥哥叫“落”,而她叫“樱”。
那么,被送到一个绯红樱花繁绕的孤儿院里,是母亲最后的仁慈吗?
她摸着头上系着的纱布,突然微笑起来。
母亲真厉害啊,什么都可以拿来用,不管是谁都能物尽其用。
丈夫是用来往上爬的,孩子是用来威胁人的,闺蜜是用来壮声势的,父母是用来装可怜的。而母亲自己,是用来疼的。
一旦没有了用处,想都不想就会丢掉。
头好痛,烟灰缸砸下来的时候应该躲的。
不过那样的话挨打的就是哥哥了。
算了,就当送出一个人情。毕竟在这种地方,哥哥是个好用的保护伞呢。
她诞生于绯红的樱花雨中,是这个身体正主的影子,俗称,【第二人格】。
不用再哭了喔,有她在,就不会有事了。
孤儿院的条件还不错,那个心理医生立刻就看出了她的存在,大家都离她远远的。
正人格好像很失落。
为什么要难过呢?没有人靠近,就不会再被人利用和伤害啊……
真麻烦啊,她想。
正人格的情绪也会影响到反人格。
心里被生生挖了一个大洞的感觉,空落落的,真是好难受。
好吧好吧,你是正人格,听你的。
她发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后她一步被送来的女孩,小她一岁,总是阴沉沉的躲在角落里,眼睛却无时无刻不跟着她的哥哥转。
喔,叶落是个引人注目的好孩子,长得也不错,那女孩是喜欢上他了。
就她吧,唯唯诺诺的,很好控制。
她走过去,露出属于正人格的微笑。
“一个人吗?我们,做最好的朋友吧。”
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
正人格很高兴,于是她的心情也很好。那女孩似乎挺感激她的,真的把她当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笑容渐渐多了起来。
唔,其实能有个朋友,也不错。
她决定勉为其难地也重视那女孩一点点。
她的朋友嘛,既然是【她】的,就不可以受人欺侮,就应该做好人上人。
——只要不影响到她的利益。
时间过得久了,她也沉浸在友谊的五彩泡沫里,差一点就忘记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应该是什么样子。
孤儿院起火了。
正人格和那女孩被困住了。
烈焰熊熊,火舌灼灼。
木质地板被烧毁了,女孩尖叫着踩空掉了下去,正人格拉住了她。
女孩惊惶失措地看着正人格,好像赌上了什么此生最重要的东西。
“叶樱,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吗?”
女孩很不合时宜地问着。
正人格愣了愣,笑了起来。
“笨蛋,当然是啦。”
她知道,正人格已经拉不动了。
于是她被换给了这个身体。
得到答案的女孩也露出了微笑,灿烂的火光映照在两双黑色的眼睛里,倒影出彼此笑容可掬的面容。
她忽然发现,女孩和她长得很像。
这个念头也就一闪而过罢了。
身体要没力气了。
她想着,然后她松开了手。
一点犹豫也没有——因为正人格默许了。
这个时候,她的脸上还挂着笑容。
一如她们初见时那样真诚。
女孩也在笑,因为没有时间收回去。只是那个笑比起她的完整是如此残缺。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她看着女孩掉下去,很用力地说着。
“但那对我没有价值。”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丢掉就好了。
这是母亲唯一教给她的东西。
就算不喜欢,也得好好记住啊。
后来她被哥哥救了出去。
大火几乎烧掉了半个孤儿院,那漂亮的樱花林却诡异地安然无恙。
绯红色的花瓣纷纷扬扬的落。
樱花的花语是幸福。
呵,那算是什么遥不可及的愚蠢东西。
对了,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来着?
她歪着头,很苦恼地想着。
喔,想起来了。
女孩的名字,叫【顾湘】。
她看着孤儿院的废墟,轻轻做着口型。
再见,顾湘。
——再也不见。
……
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来到这个世界呢?
正人格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她也不想说出来,永远也不想。
那一天,梦见那个叫“午雪”的女人的当天,她远远地看见了母亲的身影。
是她看见了,不是正人格看见了。
午雪承认那是她的小把戏。
母亲还是那么漂亮,领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孩子,向她的同事打听合适的孤儿院。
她的手边就是一把水果刀。
到底没有魄力出手。
还得好好地过自己的生活,还得考虑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真辛苦。
那天晚上,午雪和她谈了很久。
最后给她动力答应的话却只有一句。
在那个世界,你可以挺直了脊梁走自己的路,让说闲话的家伙全都去死。
【走自己的路,让说的人去死吧。】
很不错嘛。
于是她微微笑着,答应了午雪。
条件只有一个。
换了身体,她还是要叫【樱】。
樱花的花语是幸福。
正因为从未拥有,才会倍加渴望而珍惜。
……
来到这里以后,她出现的机会少了。
但她一直在看。
正人格很喜欢那个金发蓝眼的小姑娘。
当然她自己也是。
真是漂亮的人啊,尤其是一身和服站在樱花雨中的样子——不是刺眼的绯红,那样浅浅淡淡的粉如此温柔——精致的眉眼笑得弯弯,金与蓝交织仿佛定格成了永恒的梦,一百年一千年都不会变。
美丽得几乎令她心痛。
这个叫【漩涡鸣人】的家伙,真的是很特别的存在,一个木蝴蝶,几个笑容,就能牢牢拴住别人的视线别人的心。
她似乎伪装太久了。
所以只要抓住了一个人,就不想再放手。
总得试试看,珍视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她对自己说。
那抹金色每一次的伤,都会在她的心上刻下一条难以磨灭的裂痕。
于是越发的放不下。
忍不住自嘲,嘴上说正人格变得奇怪,其实她自己还不是一样。
理智的判断和最后的决定是由正人格来做的,她只要负责不择手段地达到就好。
所以,她从诞生起,就注定是个疯子。
那就以疯子的方式,护好【漩涡鸣人】。
……
纲手晕血。
这一点她自然早就知道。
正人格似乎不太擅长应付这种场面,于是理所当然的,换她来。
“医疗忍者,居然晕血?”
她刻薄地扬起了嘴角。
“不是这样的!你根本不明白!”静音带着哭音为纲手辩解。
她不为所动。
“我是不明白,我只明白,那个女人在刚刚打断了我同伴的手臂。”
冰凉冰凉的声音,却根本比不上怀里金色的体温那样低。
“可是她也打伤了纲手大人!”
“静音!”
纲手出声打断了激动的黑发女子。
她看着木叶的公主颤抖着坐起来,疲惫的棕色眸子迎上自己的视线,然后缓缓地抬起手,扯下了脖子上的项链。
“这个给你,算是赔罪。”
“纲手大人!”
怀里的金色很明显非常惊讶。
她歪歪头,不顾那边两人的动静,盯着那条项链略略思索了一下。
“我知道那是很值钱的货色。但是,我们要它,做什么?”
她凉凉的语调彻底激怒了静音。
于是她听到了项链背后的故事。
意料之中的反应。
纲手没说话也没动,似乎听到的经历都是属于别人的、无关紧要的。
自来也不知何时走了上来,沉默地站在昔日队友的身后,她看见他似乎尝试着伸手按上金发女子的肩膀,最终却放弃了。
怀里的金发少女没料到会发展到现在这种状况,略略坐直了身子认真地听。
静音说完后,已是泣不成声。
然后她仍是漠然地勾起嘴角。
“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对面有三双错愕的目光齐刷刷刺来,只有那金发的少女没有回头。
她的冷酷因此更加肆无忌惮。
“再伤、再痛的回忆,那也是她的伤、她的痛,走不走得出来是她自己的事。和我们,又有何相干?”
三双目光里的难以置信更甚,看着她的感觉就像是看着一个可怖的异类。
她突然莫名的有些慌。
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真的好难……
手上蓦然一凉。
她呆愣地看着金发少女握住她的那只手。
“就是这样啊……”
漩涡鸣人慢慢回过头,对着她扬起已经铭刻在灵魂深处的灿烂笑容。
“活在过去的人保护不了自己,更保护不了别人。而人的生命,就是因为被珍视的他人所需要,才会有意义。我有想守住的事物,所以要当上火影。那些牺牲的、令人尊敬的每一代火影,也都应该是这么想的……对吧,小樱?”
她怔怔地凝视着眼前人的眼睛,那样深邃的蓝色如此专注地盯着她,沉淀成深不见底的色彩,让她彻底地沉溺于此。
——这束光芒,肯定了她。
足够了。
她闭上眼,精疲力尽地微笑。
“嗯。”
随便指手画脚的路人去死就好,只要,有最重要的同伴站在她的身边。
樱花的花语是幸福。
只要一生一世永不放弃。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为何写出了gl的感觉……
高考的学长们辛苦了,懒作者即将迎接下周的期末考试、月末的合格考,以及……和期末考试第二天同一天的16周岁生日QAQ
么么哒稻草君,放假以后阿羽会努力地更新~括弧如果考得好=_=
么么哒时光,唉嘿嘿小媳妇儿也有当攻的时候啊~
☆、五代火影
自那以后,鸣人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过纲手,即使她与这位正处于人生低谷的三忍做了一个奇怪的约定。
——我不需要什么赔罪,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得到你真正的认可,再把那条珍贵的项链交给我也不迟,对吧?
那一晚朦胧的夜色里,金发女子的神情晦涩难辨,然而最终她仍是极力克制着自己晕血的颤抖,浅浅地微笑起来。
“好。”
鸣人不确定那一刻纲手的眼神是在看她还是……别的什么人,但既然话说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