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陆小小不屑的轻嗤了一声，满脸的鄙视，“专一不足，缠绵过多。曲子弹成这样，此人一定滥情成性！”
“小小，我现在就给你弹个深情专一的！”陆小小话音刚落下，船舱内便有铮铮然琴声响起。惊异的回头，洛锦川不知何时已拉开架势，坐于舱内琴案之后。
陆小小先是一个激灵。然后，撇嘴，别有深意的目光从头到脚的将洛锦川扫视了N遍后，她摸着下巴，贼笑着出声，“洛锦川，其实，相比那些歌儿啊、花儿啊的，我倒是更喜欢伊拉克的大钻戒！”
作者有话要说：小川子反常了，哇咔咔。
处男的羞涩啊……
所以，应该让小小翻身做主人一下，好歹也是穿越姐妹，不能总被压迫不是。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两个反常人的反常恋爱。
接下来要安排两人足够的独处时间，然后，让小小顺理成章把他吃掉
灭哈哈……
第五十三章
“洛锦川，相比那些歌儿啊、花儿啊的，我倒是更喜欢伊拉克的大钻戒！”
陆小小的话音落下，洛锦川先是疑惑的一愣，而后，瞳仁倏地的收缩，黑亮的眼眸愈加深不见底。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陆小小，缓缓起身绕过琴案，最终在她的身前站定。
洛锦川微微低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薄唇微抿，目光深邃灼热，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
“老大……”陆小小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只好抽筋一样咧咧嘴。
“小小，”洛锦川似是下重大决定般开口，低沉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如果，我将你说的什么克的钻戒交到你手里，你是不是就会嫁给我？”他紧张的视线落她的脸颊上，目光中似希冀，似期盼。
陆小小先是震惊，而后目光中竟染上淡淡的恐惧。她皱眉，张张嘴，却未发出声音。在同他对视片刻后，咬着唇，沉默的扭开头，将视线撇到一边。
“小小……”洛锦川焦急的追问出声，声音已是艰涩暗哑。“小小，我……”
“别说！不要再说！”陆小小突然扭头，高声打断他后面的话，“洛锦川，别逼我、别逼我……”呢喃着，她低下头，身体缓缓从椅子上滑落，蹲坐在地上，最后蜷缩成一团，“求求你，别逼我……”陆小小埋首膝间，身体颤抖，声音呜咽。
洛锦川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低着头，愣愣的看着眼前蜷缩一处不停颤抖人，眼中是悲伤、心痛、关切等等各种感情交织一处的复杂情绪。“小小……”他轻唤出声，伸出手扶上陆小小颤抖着的肩膀，却在触碰到她之前被燕飞寒拦住。
洛锦川疑惑的转头，看见燕飞寒正微皱着眉，缓缓的冲他摇头。
他轻拍拍洛锦川的肩膀，然后冲船舱外使个眼色，压低声音道：“你先回去。”
洛锦川略有迟疑，转头看眼地上那个已经缩成球一样的人，无奈的长叹一声，拖着沉重的步子向舱外走去。
目光始终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看着洛锦川换乘的小船划至河中央，燕飞寒方才收回视线。
“为什么拒绝？”他微笑着弯下身体，蹲在陆小小对面。
陆小小抬头，缓缓对上燕飞寒的视线，眼眶红肿，却目光犀利。“为什么不拒绝？”
“嫁给他，未必不是一个好的归宿。”标准的陈述句，不待任何的其他的感□彩，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她垂下眼帘，然后抬首，视线透过窗子放向远处的江面。“我不爱他。”她的声音很轻，轻的似要随风飘散，“至少现在不爱……”陆小小嘴角微挑，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
到底，她还是退缩。
她喜欢他们之间那种暧昧的感觉，喜欢两人笑闹调情时的放松和快乐，甚至，她不介意再一步，做他的情人。可是……婚姻，多么沉重的两个字。她承受不起，也不想承受。
陆小小不是傻子，经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后，她甚至比洛锦川自己都明他心中的情有多重。只是，越是明白，就越是害怕。害怕失去，更回应不起他的感情。
陆小小同样也不是过分感性的人，但却仍旧是个母的。既然如此，就免不俗。正如张爱玲所言，‘不爱的爱情，永远不会变坏。所以，我们调情，我们暧昧，却永远不要相爱’。
然而，没有爱情的婚姻，到底是悲哀的。可婚姻却不只是爱情，有爱情的婚姻，一旦某天两人感情破裂，那么结局可能将是悲惨的。就如同她的父母那般，所谓的相濡以沫，伉俪情深，最终也不过是形同陌路。
不要怪她自私，冷血。没经历过失去的人，永远不会明白失去时所要承担的苦痛和悲伤。那种从血肉中生生分离的痛楚，不是任何人都有勇气去面对和忍受的。正所谓事不临头不自知，谁能真正明白谁的挣扎和无奈。
仙人掌会练就成带着尖刺的精钢不坏之身，是因为它所生长的环境叫做沙漠。
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以前洛锦川的感情没挑明，陆小小尚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提供的宠爱和庇护。而现在，她实在是无法在不能给予他同等回应的情况下，再继续自私的利用和霸占他的感情。
那样，只会让她更加无地自容，更加痛恨和厌恶自己。
“逃避，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许久，燕飞寒终于开口，打破沉默。“不如放下防备，试着去接受。”
陆小小收回视线，平静的对上那双幽深沉静的眸子，“虽然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我还是不得不问你一句，你是不会什么读心术之类的。”
燕飞寒表情一滞，“你没有我认为的自私冷血，却比我想象中的聪明。”他嘴边缓缓绽放出一个笑容，“你意念果然坚定，看来家师所言非虚。”
“你师父？”陆小小疑惑。
“悟空和尚。”他看着陆小小先是略显惊愕，而后便满脸求知欲的模样，好笑的伸手揉揉她那毛茸茸的脑袋，“锦川的师父玄机子和我师父应该算是同门师兄弟，若仔细推敲，他应该叫我声师兄。”说着，他轻叹口气，“我和你见面的时候，曾经多次对你使用过摄心术。不过，每次几乎都是到一半，我自己差点也被反噬。你心里虽藏着许多东西，但却又澄明如镜。尽管很矛盾，但事实却的确如此。不过，我不明白一点，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说完，他也学着陆小小的样子，一副标的准好奇模样看向她。
陆小小因他滑稽的表情莞尔，“很简单，你也说我的防备心很重。可是我从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便莫名其妙的对你感到亲切，这很不正常。所以，根据我博览群书的经验，我觉得可能是你对我使用传说中的摄魂大法之类。”
“噗……”燕飞寒因她的答案而喷笑出来，“不是那样的，真的不是那样的……”他边笑，边无奈的摇着头，“我师父曾将半生功力传授于你，对吗。”
陆小小点头。
“玄门武功分阴阳两路，我虽习练阳刚一派，可我师父却和锦川一样，走的是阴柔一路。”他略作停顿，“而阴阳，刚好相吸，所以你才会对我……”说到这里，燕飞寒便只笑不语。
“呃——”听完事件的真相，陆小小忽然表情怪异，用某种有色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一圈。然后，竟突然打个寒颤。
不为别的，只因那阴阳相吸的解释，竟让她的脑海里浮现出燕飞寒，洛锦川，以及悟空老和尚3P加乱伦的场面。
“不舒服？”见她脸色不佳，燕飞寒伸手搭在她的脉门上。神医是正经人儿，当然不会知道她的龌龊想法。
“我没事！”陆小小一惊，甩开他的手。“呵呵……”觉得举动过激，只好冲着他尴尬的傻笑。
燕飞寒笑笑，也不介意。起身，就势将陆小小也从地上拉起来。“要不要和我四处走走？”他看着她，诚恳的邀请。
陆小小犹豫一下，而后也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好。”
* * *
夜晚，陆小小是被一声炸雷惊醒的。
窗外，狂风大作，拍在木窗上，‘噼啪’作响。
翻起身，抱膝坐在床上，陆小小一下接着一下的倒着气。
她又梦见，十几年前的情景。深夜父亲独自坐在客厅里吸烟时落寞的神情，还有经常出现在她家街口接送母亲的那辆豪华黑车。许多年，她以为她忘记，可终究没有。
如果事情发生在现在，她可能不会有任何的想法。说到底，不过是父母婚姻进入疲劳期，感情由浓转淡，母亲另飞高枝寻求第二春而已。多大点子的事。
只是，一切的一切，却来的不是时候。十五年前的她，终究太小，也太脆弱。
这时，又是一道闪电划过。
陆小小刚好抬头向窗户看去，光亮闪动的瞬间，门外竟映出一道人影，惊得她一个激灵。顺手抓着被蒙在头上，她缩到床脚，不停的尖叫着。
“小小……小小……夹杂着她的尖叫声，耳畔响起熟悉的呼唤，温柔低沉，声声缱绻。紧接着，身上的薄被不容拒绝的被人扯到一边，单薄的身体跌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中。
淡淡的酒气夹杂着熟悉熏香味儿，扑入鼻中，这人，除洛锦川绝对没有第二人选。
陆小小有些惊讶，她下午回来就没见着他人，难道就是跑去酗酒去？！
“你……”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却徒劳无功，反而被更拥的更紧。“洛锦川，你放开我……”挥舞着两只小爪子，陆小小用力的敲打着他的脊背。“你快放开，想憋死我是不是！”
许是最后那句话起作用，洛锦川终于打发慈悲的将她从怀里拉出来。然而，在陆小小刚刚张开嘴用力吸气的时候，便冰凉柔软的唇堵个结结实实，酒香味儿瞬间弥漫整口腔。他的舌探入她的口中，不停的搅动着，薄薄的唇用力的吸允。
完全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吻，生涩，笨拙，毫无技巧可言，却热烈，疯狂。终于，在陆小小被堵的快要断气的时候，他的唇开始缓缓的向下移动，从她精致小巧的下巴一路来到脖颈，然后，流连忘返。
“小小，我哪里做的不好，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的……”许久，他的唇终于离开她的身体。洛锦川将头埋进陆小小的颈窝，轻轻呢喃着，嘶哑中带着乞求的调子。
挣扎的动作，瞬间停止。本已泫然欲泣人，忽然呆愣在原处。
心里针扎一样的痛。陆小小咬唇，而后苦笑出声。洛锦川是何等骄傲自负的，何曾如此过。她何德何能，值得他这样。
“不是你不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眼角，泪珠滚落，她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痛哭出声。
“小小……”听见哭声，洛锦川忽然慌乱，直直的挺在那里，不知如何动作。“小小，别哭，别哭好吗。”半晌，他方才反应过来，伸出手，一下一下笨拙的拍扶着她单薄瘦弱的脊背。“小小，求你，别哭……”
“洛锦川，都赖你！”抽一下鼻子，陆小小忽然用力一推，从怀里挣出来，扯起某人的袍子往脸一通乱蹭。“半夜三更，跑我房里耍什么酒疯！你……”话未说完，一双温热的手掌贴上她的脸颊，轻柔的捧起她的头。
“小小。”洛锦川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黑夜里，晶亮的眸光闪动，“白天是我不好，吓到你。”不待她出声，他接上自己的话，“放心，我不逼你。只求你给我个机会。我洛锦川活二十几年，从未爱过人，所以，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你不满意的，我可以改。只要，只要你肯给我机会就好……”说到最后，已是卑微的乞求。
“洛锦川，你何必如此。我不值得的……”
“陆小小，你TMD给我闭嘴！”洛锦川忽然一声暴呵，“值不值得，老子说的算！”吼完，他低头喃喃自语，“何必，我要知道何必，还在这儿磨叽什么。”抬头，他对上陆小小的视线，眼中已是不容拒绝的霸气，“陆小小，你我以两年为期，如果到时候，你还不能爱上我……”
“好，两年为期！”陆小小打断他，泪光闪烁的眼眸，格外的动人，“我答应你，给你机会，也……给我自己机会。”
凤目中，瞬间闪过不可置信，洛锦川咧开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狂喜之色。“你说的，没机会反悔。”说着，他像包粽子一样将陆小小裹在怀里，抱着她一起倒在床上。然后，在看见陆小小满脸置疑的时候，理直气壮的开口，“你说过要给我机会的！现在就开始。”
陆小小无语。几经抗议未果，无奈之下只好在放弃申诉，在他的怀里睡去。
屋外，雨声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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