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明妃传同人)见贤思齐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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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明妃传同人)见贤思齐续前缘-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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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麻饼,两边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说起话也变得含含糊糊,孩子气十足。
  谭允贤笑得开心,干脆地道了声“好!”说罢,她将剩下的菜肴放进红色的兜储般的食盒里,拿起盛着玉泉佳酿的,外形精美的小白瓷瓶,随着朱祁镇一起打开后门走了出去。
  不知何时,屋外下起了大雪,纷纷飒飒,就像天女撒花一般将晶莹洁白的雪花洒落人间,与地上的鞭炮的残碎相应倒是极为喜庆。远处依然是不绝于耳的炮仗声儿和孩子们的笑闹之声。
  谭家的后门院子,朱祁镇,谭允贤还有食盒里的年夜饭,玉泉酿…一切都这么的熟悉,熟悉得让两人都唏嘘不已,感慨万千。
  算算,从正统十三年的最后一天,到如今天顺五年的正月初二已经过去整整十四年了。十四年,于朱祁镇和谭。允贤这对儿情同意合却又为良心,责任不得不隐忍,不得不委屈自己,在历经苦难浴火重生的苦命鸳鸯来说,十四年真的是太漫长了,漫长得好像走过了一生。
  谭允贤怀了身孕,不宜再像十三年前那般,与他轻松共舞。朱祁镇又拐回到家里搬出一个竹子制成的圈椅,让妻子坐在里面,自己坐在台阶上与她一边吃菜,一边聊天儿。谭允贤一脸爱恋的笑容,看着他像十四年前那样,一边吃着她亲手做的年夜饭一边喝着玉泉酿。她不禁玩心大起笑道:“这酒都凉了,我回去给你热一热好吗郑公子?”
  朱祁镇笑道:“不用,爷肠胃热,就喜欢喝冷酒!”说着,拿起酒瓶儿就对着嘴准备往肠子里灌,却被谭允贤一把拦住了。眼里看着的是她急得涨红脸娇嗔的模样,耳畔听着的,也是她嗔怪的话语:“你这人,跟你闹着玩的,你还真…毕竟快四十的人了,喝不得冷酒!”
  “怎么,允贤嫌朕老了?”
  谭允贤着急地辩解道:“哪有啊,人家是…反正你不能喝冷酒,你难道忘了在瓦剌的时候你曾冻伤过身子吗?”
  朱祁镇呵呵笑了起来,毫不留情地揭穿她道:“心疼就是心疼,哪里来这么多别别扭扭的,都是夫妻了,你跟我不好意思什么?”
  坐在圈椅里低着头,噘着嘴,一句话也不说。显然是被他的这一句一针见血的敞亮话说得害羞起来。不知是羞涩还是冷的,她的脸蛋儿红扑扑的,格外动人,看得朱祁镇心驰神摇,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弯腰在她嫣红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冷不丁的,适才还娇羞不甚的谭允贤忽然抬起头,双臂环住他的脖子道:“夫君为妾舞剑可好?”
  朱祁镇一笑,干脆地应了声“好”。直起身子走了几步,朱祁镇拔出腰间佩剑,像十四年前的除夕夜,让她欣赏自己的剑术。
  他的剑术很好,舞得虎虎生威,剑花如雪。
  末了,谭允贤发现,他竟在雪地里用长剑划出了三个字,是他们曾经秘密的称呼,用汉语音译的朝鲜话——扎基亚,夫君的意思。她情不自禁念了出来,却也是朝鲜话的正常语速——卡夹。

  ☆、第二十六章   情分

  “手,伸出来!”谭允贤抬脸,一脸甜笑地望着收剑归来的他道。
  挑起眼角,朱祁镇一脸不解地望着坐在圈椅中的妻子,音线上扬地“哦”了声儿。一肚子狐疑,却依旧依言伸出手心给她。撇嘴忍着笑,心里默默腹诽着,倒要看看,这鬼丫头在跟朕耍什么花招儿。
  瞬间,低头一看,一张红色的,写着“谭氏”两字的信封落在了他的手里。他不禁喜道“红包?你哪里来的?”
  谭允贤嘻嘻一笑道:“奶奶给的,我们两儿一人一个!”
  抿唇一笑,朱祁镇道:“谢谢奶奶了!允贤,你知道吗?正统十三年时,你送我的那个写着“杭”字的红包我还收着呢!其实,在钱皇后病重沉珂时还给我的。唉,不说她了,大过年的怪扫兴的。”
  谭允贤伸出双臂,环抱住他的腰身,脑袋靠在他怀里安慰道:“没关系,都过去了祁镇。等十五,我们再去十王府街看花灯!”
  “好,不提过去那些不痛快的事了!”说着,朱祁镇支起她的手腕,撸起袖子,抚摸着戴在谭允贤皓腕上的龙凤呈祥的玛瑙金玉镯,情意绵绵地说道:“这个镯子,戴上了就是我的夫人,还避嫌做什么?”
  谭允贤微笑地望着他,颇有深意地说道:“是,我是你的夫人,一直都是!这个镯子从你给我戴上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你的妻子!”
  朱祁镇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低头吻住她的红唇…
  此时,两人满心里,满脑子都只有彼此,彼此的未来。
  忽然,听得“嗖——砰,砰砰”天上绽放出绚烂的烟火,好似九天玄女撒下的鲜花一般。猛地,朱祁镇将妻子打横抱起,运作轻功跃上了屋顶。两人就像十四年前那样,坐在屋顶上并肩观赏美丽的烟花。
  在遗忘之前的那次诀别,让他们于彼此更加难以忘怀,情深义重,换来一年一念,一天一念的相思,终还是成了眷属,幸也。
  转瞬间,到了家家户户包元宵的日子。酉时,朱祁镇和谭允贤换上了微服,悄悄地走出了承天门,一路观赏着各种走马灯有说有笑。
  其实,元宵节才是中国人真正的“情人节”,它让平日里呆在深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少女有了出门与情郎相会的机会。此时的十里长街可谓车水马龙,出来看花灯的,大多是成双成对的青年男女。
  朱祁镇好似护花使者般,一路保护着怀有身孕的谭允贤挤过人群。
  忽然,人群中传来一个女子发颤的呼唤“姑娘!”女子的喊声传到谭允贤的耳畔只觉得遥远而陌生,却也有种恍如梦幻般的熟悉。
  是谁?到底是谁在喊,是在喊她吗?不,或许是听错了吧!
  “是你,怎么会是你,你…”恍惚间,耳畔传来朱祁镇的话语,惊异中带着难以置信。显然,那个大声呼唤的女子来到了他们面前。
  “你是,你不是朱公子,你是…”他们面前的女子,皱着眉头盯着朱祁镇,仔细地辨认着。朱祁镇却认出了这女子——紫苏!
  此时的紫苏,一袭绛色绣花的立领长袄,下身配着条玫瑰紫马面裙。三千青丝绾成圆髻在头顶,发髻上簪着简单的头饰。与谭允贤不同的是,都是年逾三十的妇人,他记得紫苏还要比允贤小两岁。但是,眼前的紫苏,却好似比允贤大了七八岁一般苍老憔悴。
  朱祁镇摇头苦笑道:“紫苏,你记得祁玉,却把我忘记了。原来,在你心里,你家小娘子是该嫁给祁玉,白头到老的了。”
  终于,紫苏似是想起面前的男人是谁了,却又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场景是真的,而不是在做梦。她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捂住了嘴巴,情不自禁地大声确认道:“你,你是郑公子?郑齐?”
  朱祁镇笑着问道: “是的,我是郑齐。是不是老了?”
  紫苏勉强地一笑,摇了摇头。
  刚缓过神儿来的谭允贤,蓦然见着自家丈夫竟然对一个陌生女子说话这般耐心,两人似是有说有笑,谈得也甚是投机一般,倒是将她扔在了一边,不禁心海泛醋。酸溜溜地喊了声:“郑齐!”
  “哦,允贤,你看你还认得她是谁吗?”
  “姑娘,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我是紫苏啊姑娘!”
  天啊,紫苏,真的是紫苏吗?她不是,不是…难道她没有死?如果没死,那为何不回北京找我呢?这么多年了,却是鸟无音讯。
  这不是在做梦吧?不,一直以来,她都已经快把紫苏忘记了,怎么可能梦到她?谭允贤被这突如其来的相遇弄蒙了,脚底下不禁打了个趔趄,幸得有朱祁镇及时地扶住了,才免于摔倒。
  “姑娘你…”不经意间,紫苏瞬到了谭允贤掩饰在华丽衣服里,隆起的肚子,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谭允贤,一脸的困惑不解。
  在确认是多年未见的贴身婢女后,谭允贤及时地收回了泛起的醋意,勉强笑道:“紫苏,真的是你,你竟然也没有死。这太好了!”
  “姑娘,你变了,你不是喜欢…”
  生怕紫苏再说出不该说的话,谭允贤接过话头道:“是啊,我喜。
  欢的一直是郑齐。至于祁玉,我从未真正得爱过他。若非郑齐有了妻子,我是不会选择祁玉的。不久前,他的前妻过世了,我就嫁给了他。”
  紫苏摇头自嘲地苦笑道:“呵呵,看来,我是白跟了姑娘那些年,竟完全不知姑娘的心。不过,能在死前再见到姑娘,紫苏再无遗憾。”
  听了这席话,谭允贤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脑子飞速旋转,思忖着紫苏话中的意思。‘能在死前见到姑娘,紫苏再无遗憾’不过三十的少妇,为何会有这般绝望悲观的念想?难道她…
  谭允贤颦起了柳眉,许是被紫苏的话吓着了,袖子下与之相握的手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道,捏得紫苏有些吃痛。她似是感觉到了谭允贤内心的不安和惶惑,忙解释道:“虽说,多亏了我家夫君救了我,让我侥幸活过来了,可是当年的那一刀,却是伤了我的心脉,让我落下了心悸的病症。能活到今天,都是靠吃药吊住半条命罢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紫苏话音刚落,一个年纪看上去和朱祁镇同龄的中年男子从人群里挤了过来。来到他们面前,礼貌地向朱祁镇夫妇相互作揖示意。而后,男子将紫苏揽进臂弯里问道:“没事吧?”
  紫苏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你放心,我没事。”
  “他们是…”男子瞬了一眼朱祁镇和谭允贤问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以前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吗?这位夫人,就是与我失散多年的杭姑娘,是我的女主人。郑相公是她的丈夫。”
  “哦,原来如此。”男子颌首。
  “紫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是你的夫君吗?”朱祁镇问道。
  紫苏微笑着点了点头,颇有些自豪道:“姑爷猜的没错,他是我丈夫方齐豫,字叔周。先前在苏州做游方郎中,医术也是有口皆碑的。”
  “郑齐,看来,紫苏过得不错。”
  “是啊!”直到此时,朱祁镇仔细打量紫苏丈夫的相貌。个头不算高,却看上去有种玉树临风,翩翩公子的儒雅气质。锥子脸,一字眉,双眸细长,鼻梁高挺,两片薄唇红润如朱。嘴唇上留着浓黑的髭须,颌下蓄着山羊须。一袭深蓝色白护领道袍,头上的发髻上戴着小冠。
  这样貌像极了死去的祁玉,偏偏的,他的名字和祁玉也是一样的!如今看来,紫苏才是真正爱祁玉的那个人啊!也不知允贤她是否察觉。
  这一发现不仅仅限于朱祁镇,谭允贤也注意到了紫苏相公的相貌。谭允贤心有了然地一笑,心平气和。祁玉在她心里,只是故去的亲人。
  须臾,谭允贤一脸担忧地蹙眉打量着曾经的女仆,玩伴道:“紫苏,你刚才说,你因当年刀伤留下了心悸的毛病?要我给你看看嘛?”
  说着,她便热心地将翻过紫苏的手,伸出食指和中指两根搭在了紫苏的脉搏上。然而,紫苏却在自以为毫无痕迹的情况下,抽离了自己的手腕,似笑非笑地说道:“是啊,姑娘可有治愈的法子吗?”
  这话,紫苏说得竟有些玩笑的意味,略显沧桑的脸上,半分的忧色和哀伤也不见,反而有些戏谑。
  见此,闻此,朱祁镇只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意识到,适才,紫苏认出了他们,并且主动上前打招呼不过是处于好奇而已,并非因为主仆之情。他感叹,人啊,大概就是这世间最善变的东西了。
  允贤这个善良的小傻瓜,她竟然还以为,紫苏念着和她曾经的感情,听到她生病了,还想着给她治病。可是人家呢?
  既然,她今非昔比,对允贤已毫无感情,我们又何必热脸蛋贴冷屁股?心里想着,他揽过谭允贤的肩膀,话语中充斥着讽刺,古怪地笑道:“允贤,你糊涂了吧,人家相公就是大夫,哪里要你操心呢?”
  “郑齐,我…我忘了。”谭允贤尴尬地笑了笑,朱祁镇的心意,哪里还有她读不懂的?何况,她也不是完全看不出紫苏的疏离和冷漠。
  朱祁镇将搭在她肩头的手,移到了她的腰上,扬声道:“允贤,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家吧。你还怀着身孕,该早些休息才是。”
  谭允贤微笑,心有灵犀地道了声:“好吧!”朱祁镇也懒得和紫苏夫妇招呼,揽着谭允贤,头也不回地转身便往别处走了。
  约莫走了半刻,朱祁镇侧过脸安慰道:“忘了吧,就当不认识她!”说罢,他不禁冷笑道:“哼,真想不出她竟然是紫苏!”
  “是啊,她变了。”谭允贤幽幽地说道。
  “就像是当年的祁玉!”朱祁镇一语双关道。
  谭允贤呵呵一笑,接过他的话说道:“急于想要向我们证明,她如今嫁给了名医,比我高明。不用我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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