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红的递给他刚才去别的柜台替他买的两条短裤。李维又挑了一套同尺码的衣服。一起塞进刚在店门口买的长旅行袋里。李晓桐进更衣间把李维换下来的衣服收拾好提了出来。
到店门口,李维让把换下来的衣服扔掉,李晓桐不同意,说拿回家帮他洗干净。李维有点恶作剧地贴着她的耳朵说:“我的衣服都烂了,这几件衣服是别人的。”“什么?谁的?啊!”李晓桐反应了过来,尖叫了一声,快速地把袋子扔在了地上,好像上面突然爬出条毛毛虫。李维没想到她这么大反应,看了眼周围注视着他们的人,笑了笑,把袋子捡了起来,拉着李晓桐的手走了出去。扬了扬手里的袋子,说道:“要不你帮我再提一会?”“我不提,你快扔了吧!你坏死了。”
出了商场,李维直接打车来到华云宾馆。这里是以前的老县委招待所改建的,条件一般。李维知道这里偏远安静。除了前台服务员,整个前厅没一个人,李维要了个三楼的单人间。李晓桐有点受不了那服务员不停打量她的目光,对李维说道:“我知道你住在这里我就放心了,我得走了。”李维点点头,送她走到门口。
看着李维的脸,她还是感到不放心,又低声问道:“你一个人真的没关系吗?要不要我现在去给你买些药?”看李维摇了摇头,接着说道:“那我就走了,晚上我来看你!”李维点点头说道:“你忙就别过来,已经很麻烦你了。”李晓桐白了他一眼,留给他一个有些幽怨有些责怪的眼神,撑着小花伞施施然地走了。而且坚决不打车,说是走过一个路口就有公交。
进了房间,李维感到自己已经坚持不住了,扣上房门,脱了衣服,李维真想好好睡一觉。但经验告诉他,昨天晚上运行的身体里的真气,对身上的伤势恢复有有极大的好处。现在伤口泡成这样,真的感染就坏了。没想着去取肩头的子弹,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下来就会晕倒。坐在床上按照已运转熟练的真气运行方法催动真气运转,还不到两个周天就身子一歪沉沉睡去了。迷迷糊糊中眼前总似在飘荡着李晓桐那红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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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情与伤(一)
朦胧中似乎听到敲门声,李维睁开眼,感受到真气在体内缓慢运转,“咦?”这是他没想到的,精神力轻轻一催动,真气就在体内各处经脉澎湃涌动,川流不息。
嘭,嘭,嘭,的确有敲门声。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试着精神催动着真气运转,果然可以。这让他很高兴,虽然还没有时间看辛无伤的师父留下的书,可李维已经感觉到这是一种很有用的功法,如果能够每时每刻甚至连睡觉都在练的话,那进境肯定很快。他的天魔炼体功法就不行,必须按一定的姿势用强大的精神力推动气息运转,而那些气息也只是存于经脉中,而不像现在的气息可以累积在下腹部。
又有敲门声传来。听声音门外的人有些着急。李维打开门,李晓桐提着一个保温罐站在门口,脸色惨白,神情紧张,看到他,眼睛中却透出喜悦,盯着李维看了好几秒,才说:“我吵醒你了吧?”。
身子挤进门里,用脊背把门靠上,才惊喜地笑着说道:“你没事!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有事的!”说着话也一直盯着李维在看,眼睛里升起一层水雾。李维发现她没带眼镜,眼睛很大很漂亮。
李维接过她手里的保温罐,问道:“不是说晚上来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你店里怎么办?”她微微侧过头,擦拭了一下眼角,转过头来盯着李维看,眼里的泪花还是那么明显,说道:“我一离开就想你会不会有事,我……,我怕你出什么事,刚敲门时,你没声音,吓死我了,你受的伤那么重,呜呜……”她没忍住,还是哭了出来。
李维心里也很感动,知道这几个小时她一定是过的很煎熬,拍了下她的肩膀,笑着说道:“别哭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嗯,要不过会给你检查检查,绝对让你放心。”“去你的,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说完了,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羞红着脸不说话,却也不哭了。
李维举了举手里的保温罐,“这里是什么?”李晓桐将手里的袋子放到小沙发上,顺手接过保温罐,说:“你坐下,我来。我给你炒了两个菜,我以前听人说过受了你这样的伤不能吃鱼和肉,所以菜全是素的,还有店里的几样咸菜。”她把保温罐的隔层一层层拿下来,摆在茶几上,罐底下是米饭。又从包里拿出两个塑料袋包着的小碗和两双筷子。李维看着她问:“现在有几点了?你到现在也没吃饭?”李晓桐抬头瞥了他一眼,声音轻轻的说:“我自己吃不下。现在已经五点多了,你睡了差不多有六个小时。”“哦”,李维看了眼窗外灰蒙蒙的天,雨似乎小多了,“我以为最多睡了三个小时呢!”。
给李维盛好饭,李晓桐又蹦蹦跳跳地跑去问楼层服务员要来开水,李维将沙发拉过来坐在李晓桐的对面。肚子真有些饿了,几个小菜的味道很好,他一边往嘴里扒着饭,一边指着小菜问;“这些都是你做的?”“是啊!你不相信啊!”“相信,相信,现在会做饭的女孩子可不多!”这句话应该是辛无伤说的,他嘴里嚼着饭,心里恶狠狠地想。因为记忆里辛无伤会做饭,而他的晴妹妹却不会。
李晓娟只盛了小半碗饭,慢慢吃着,脸上始终有一层浅浅的红晕,眼里露出有些兴奋的神采,不时地盯着他看。李维的表情自然没逃脱她的眼睛,奇怪地问道:“怎么了,菜不好吃吗?”“哦,不是,不是,很好吃!我在想你不带眼镜果然挺漂亮!”情急下把前面所想的说了出来。
李晓桐低下头,红晕都染到了脖子上。低声说:“谁又有你的叶书晴漂亮?”李维闷头吃饭没吭声,虽然没来得及考虑,但也隐隐把如何与辛无伤的晴妹妹相处当做了日后的难题。两人似乎都说了不该说的话,便都只低下头吃饭,等抬起头看对方,发现对方也正抬头看向自己,“扑哧”一声都笑了。
李晓桐根本没吃多少饭,李维却吃的很饱,将所有的菜吃了个干净,剩了些米饭实在吃不下了。自己做的菜李维很喜欢,这让李晓桐很高兴,以至于在收拾饭盒时也忍不住嘴角的笑意。李维这时才想起刚问的事,“晚上店里不是有客人吗?你又把店门关了吗?”“没有,我妈在!今天下雨也没什么人。”李维没再问,想着自己一会得把子弹取出来,就又说道:“我一会要取出这里的子弹,”指了指肩膀,“现在要出去买些东西,我们一起走吧。”虽然李维说的轻描淡写,但李晓桐仍十分紧张,“你自己行不行?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还没等李维回答,接着说;“不行不行,我去给你买东西,我要看着你,万一有什么事,我在你身边也好些。”李维答应了她,说出需要的东西。给她钱也不要,快快地跑了出去。
不到半个小时,李晓桐就买好东西回来了,除了李维要的东西,还买了一包水果。李维将东西一一拿出来,几卷纱布,一把十八子的小水果刀,李维试了试,觉得还挺锋利,几根缝衣针,一骨碌白棉线,一小筒医用棉。李晓桐自作主张买了云南白药。她竟然还买了一张医用胶布,一支大号歪嘴镊子,一小瓶医用酒精。令李维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怎么啦?买错了?”看着李维的表情,李晓桐问道。
“你当过医生?不对,你们家里有人当医生吗?怎么知道要买这些?”听他问这个,李晓桐笑了,说:“真笨啦你!没看过电视啊!取子弹就要用镊子。包伤口当然要用胶布了。还有,所有的东西还有伤口都要用酒精消毒!”看到李维似乎被震住了,有些得意,“嘻嘻,我是不是很厉害!”“嗯,是很厉害,我身上这颗子弹就交给你来取了。”李维一本正经的说。
“不是吧,你不是说真的吧?”她竟然一幅有点害怕还有点期待的样子。“喂!你想什么呢?你不是真想动手吧?”她做了个吐舌头的可爱表情,双手举在胸前摇着,“不是不是,我最多说说,真让我动手我可不敢!”。
李维脱掉上衣,到卫生间将手和伤口周围洗干净。李晓桐已将小刀和镊子用酒精棉擦拭了几遍。看着李维光着膀子,脸又有点红。李维接过小刀和镊子,走进卫生间,李晓桐拿着纱布,棉球和酒精也跟了进来。李维说道:“你出去吧,有点血腥,再说,”李维指指裤子,“血可能流的满身都是,我要把裤子脱掉。”李晓桐抿着嘴,脸更红了,倔强地说:“不,我要在这帮你!”李维知道这个丫头很犟,今天自己说的话她基本上都不听。也没坚持。这颗子弹是他的心病,按伤口的愈合速度,明后天这个子弹孔就可能长死。那时再取会更痛苦。
李维回到房间脱掉长裤,腿上的伤脱裤子还有点麻烦,裤子里面有一些伤口渗出的血痕,只是在外面看还不太显。这是李维专门选的颜色。本来他和辛无伤一样喜欢牛仔裤的,但现在是没法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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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情与伤(二)
李维检查了一下小腿上绑着的树棍,就穿着裤衩走进了卫生间。李晓桐显然有点不敢看他,但眼球立即就被李维腿上的伤吸了过去,她吸了口气,“哦,天哪!辛无伤,你怎么不跟我说,腿上还有这么多伤!”她蹲下来,手轻轻拂过大腿上的伤口,落在李维小腿上绑着的木棍上,“这里的骨头断了吗?”这句话问的极慢,好像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抬头看着李维,痛苦的眼睛里充满泪水。李维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说:“没事了,那里中了一颗子弹,我已经取出来了,现在没事了。”弯下腰,抓住她的手,柔声说:“来,起来,你不是要给我帮忙吗?怎么哭开了?”取下毛巾架上的毛巾去给她擦眼泪。李晓桐站起来,见李维几乎**着拉着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一小步,挣开他的手,接过毛巾。
李维慢慢活动了一下肩膀,疼痛感让他知道子弹的深度。李晓桐用酒精棉擦了擦伤口周围一大片地方,李维还没动刀呢,她已经吓的脸色发白,捏着棉球的手在哆嗦。李维稳稳地握住小刀,在枪伤口上先横着切了一刀。
用力有点过了,刀尖碰到了弹头,使得弹头好像在肉里猛地跳了一下般,肉里面好像被弹头咬了一口,疼得李维忍不住哼了一声,血涌了出来,流过胸前,像爬过紫红的蚯蚓。他取过一团棉花,压住刀口。看着吓得根本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李晓桐,笑了笑。说:“吓坏了吧?让你在外面你不听!女孩子见不得这些血腥的。你还是出去吧。”看着他的笑容,李晓桐觉得没那么怕了,听了他的话,摇了摇头,坚决地说:“不”。李维笑着没再劝她,把头伸过去,轻轻摇了下,说:“帮我擦下汗!”
这样的伤口压上几分钟后血就不会再快速涌出。松开压着的棉花,果然血只是缓慢渗出,他又竖向切了一刀,这次用力小些,刀口也短许多。切完,他快速地用棉花先压住伤口。又看向李晓桐。这次她明显比刚才好多了,虽然脸色还是发白,却知道主动帮李维擦汗了。可她自己的汗都要流到下巴上了。李维对她努了努嘴,说:“你自己也擦下啊!你的汗要滴到地上啦!喂!是我挨了一刀,还是你挨了一刀啊!”她胡乱给自己抹了两下,没理李维的玩笑,眼睛只盯着李维的伤口。“看来还是吓傻了。”李维心想。
扔掉浸满血的棉花,李维将十字状的刀口撑开些,血还是顺着胸口流下来,李晓桐用棉花给他擦掉。忍着疼痛,他用歪嘴镊子拨到了弹头,往外拔了一下,疼得他咧嘴吸了口凉气。镊子滑空了,弹头没夹出来。估计弹头嵌在了骨头上。示意李晓桐给他擦了下满脸的汗,自己用棉花把伤口的血吸干。
他知道得抓紧时间,自己的体力不能坚持太久。又拿起镊子,这次轻易地夹住了弹头,他咬着牙,把镊子往伤口里面顶了一下,以便镊子能更多地夹住弹头。慢慢深吸了一口气,右手稳稳地拿住镊子,用力往外一拔。“啊!”一股剧痛传来,他忍不住嘶哑着吼出了声。“叮”地一声响,弹头和镊子一起掉在地上。伤口的血咕咕涌出。
楼层值班室的服务员大姐听到李维的吼声,一边织着毛衫一边嘟囔:“真是的!天刚黑就干开了,爽也不用吼那么大声吧!”
李维的痛苦让李晓桐很心疼,她一手压着冒血的伤口,一手拿毛巾给李维擦着头上身上不停冒出的汗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