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瑾王的母亲,太妃不够漂亮;比起当今太后,太妃背后没那么多势力;比起宁王的母亲,太妃没有那么多才艺。太妃有的也不过是一颗聪明的脑袋,而这个优势让她得到皇帝的恩宠常年不衰。
而长相上的普通也就没那么重要了,要知道一个搞政治的女人,在长相上是一向不占优势的,具体参照现代
18、平叛(三) 。。。
天朝朝堂。试想,一个死读书,读死书,读书死的人在外貌上有可能俊美漂亮么?就算是有在天天坐办公室也坐没了。
秦王继承了太妃的一切,聪明的脑袋,普通的相貌和一双爱笑的眼。而这些秦王觉得很满足了,拿上辈子一身病的羸弱身体一比。
皇帝察觉秦王在盯着他看,便抬起头望向秦王,“何事?”
秦王眼弯弯,笑了笑,“我在想,今晚粮草被毁的会有几方?”
听秦王这么一说的皇帝蓦然想起什么,召见了粮草官,让他领重兵把守粮草,晚上更是不能懈怠。
吩咐完这些,屋子里又剩下皇帝和秦王。
皇帝此刻也不再看地图了,也盯着秦王看。
皇帝从来没觉得秦王好看过,不过他也不喜欢长得好看的瑾王,总觉得他长得太漂亮是个祸水。皇帝也不喜欢宁王,因为宁王看起来太过于威武,给人很强势的感觉。算来算去,也就秦王让皇帝觉得看着很顺眼。
当然这其中也不排除他自小和秦王相处得久一些的原因。
其实小时候,还是太子的皇帝和秦王要亲厚一些,而宁王和瑾王要要好一些。所以走到曾经的四位皇子如今两两对峙的局面,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宁王从小就喜欢跟在瑾王身后,把瑾王护得比谁都紧,这也是秦王爱捉弄他们俩的原因,见不得人家好。
瑾王自小就眼比天高,对皇位有企图是理所当然,而作为瑾王的忠犬的宁王自然也会跟着反。何况宁王的母妃当年有谣传是被当今太后害死的。
两个人对望了半天,都有些觉得无聊。
皇帝突然想起一件事,起身在桌上拿起一封信递给秦王。
秦王拿起一看,是秦淮之写的信。打开一看,秦王无语了。千里传信,秦王以为是什么重要的话或者事情,结果里面尽写些废话。
不过,就算是废话秦王也是看得津津有味,至少皇帝没人给他写信不是?
爱扯嘴皮子的秦王也提笔给秦淮之回了一封信,在旁边看着秦王写了一堆废话的皇帝撇了撇嘴,一脸的看不上眼。
后来,当秦王收到秦淮之第二封信的时候,秦淮之在信上要求以后还是他给秦王写信好了,秦王不用回了。因为秦王那字,认起来是门技术活,而秦淮之目前还没掌握那一门技术。
等到秦王写完信,皇帝若有所思的问,“你真好南风?”
秦王把信封好,嘱咐影卫让驿站快马加鞭送到京城后,翻着白眼回道,“废话!”心里暗想,操你大姨妈的都把我睡了好几次了,居然问得出这种废话。
“那你喜欢秦淮之?”皇帝又问。
秦王还是翻白眼,“废话。”
“那等到回京,我替你们俩赐婚?”皇帝试探着问。
秦王的翻白眼差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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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仁翻没了,“关你屁事!”
皇帝听这口气确认秦王没有和秦淮之成亲的打算,心里有些高兴,突然拉住秦王搭在椅边的手,“你是不是喜欢我多过秦淮之。”
秦王不可思议的看着皇帝,连手都忘了抽回来,“皇兄,你哪来的自信?”
“……”
叛贼不攻城,呆在城里面也没什么好看的,皇帝和秦王又回到了军营。
半夜,皇帝正让秦王趴在他身上睡觉,帐外突然传来范振的声音,“陛下,反贼派兵夜袭我军粮草,已被悉数击毙。”
皇帝把秦王弄到一边躺着,才慢慢起身,去穿上了外衣,又把自己床上的枕头放进秦王怀里。秦王从小就有个习惯,睡觉的时候喜欢抱着东西。
皇帝起身出了营帐,不想把秦王吵醒。
“来了多少人?”皇帝问,
范振见皇帝亲自出来了,也知晓是不想吵醒秦王,便低声说,“三百人,没有活口。”
皇帝听了点了点头,吩咐道,“盯紧了,瑾王肯定不止夜袭一次。”
范振回了一声是就离开了。
皇帝回到帐中,见秦王抱着枕头正睡得舒服,就在油灯的灯光下细细打量着。
秦王闭着眼睛的时候,那张脸看着很普通却也让人觉得心安。皇帝不知道先皇宠爱太妃那么久是不是也有这个原因。
将外袍脱下放在一边,皇帝重新钻进被子里,把秦王手里的枕头抢过来丢到一边,让秦王重新趴在自己身上睡着。
第二日,范振来报,昨日叛贼接连夜袭粮草三次,均被全灭。而那去奇袭逆贼粮草的士兵居然在半路与逆贼的另一支袭兵相遇,互有损伤。
秦王无语了,这瑾王也够无敌的了,奇袭,奇袭,一次就够了嘛,这接二连三的算什么事,居然还有第四支袭兵,人才啊!
皇帝倒是没怎么觉得不可思议,瑾王多疑性情在私下里却是反复无常的,别说四次奇袭,就是十次也不为奇。
外面下着雨,城门上的大炮是用不着了。叛贼在城门五里外驻军两万又开始准备攻城,秦王在城头看得直皱眉,下着雨看战场的画面不是那么美好,和他的审美观相悖。
“陛下,迎战吧。”秦王对皇帝说。
皇帝同意,命人撤了堵在大门的大石,让兵部尚书之子带兵一万守在城门迎敌。
下着雨的六月有些微冷,排兵布阵完,皇帝带着秦王回到了城中的州府。
“另外十七万士兵有可能在哪?”皇帝品着茶问。
秦王想了想,道,“汕州、韦州、赫州。梧州最多只有五万。”
有士兵来报,门外有人求见秦王,双手奉上一支断箭。
秦王拿起仔细一看,箭头上的清字已有些模糊,心中有了计较,忙起身急匆匆的走了。
皇帝看了眼那截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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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还没来得及退出去的士兵,“来人长相如何?”
士兵低着头说,“启禀陛下,来人奇丑,身材极矮,面色发黄,尖嘴猴腮,嘴上留着八字胡。”
皇帝听士兵一形容还没想象出个具体样貌就开始冒鸡皮疙瘩,来人看来是极丑了。可丑到什么地步,皇帝又感兴趣了。
等皇帝跟着去了正厅,却发现人已经走了,秦王拿着一张字条,脸色不怎么好。
皇帝凑过去一看字条上的字,脸色也瞬间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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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平叛(四) 。。。
来人送了一条消息,让皇帝和秦王都变了脸色。
皇帝揉了揉太阳穴,字条上的字依然在脑中晃着:匈奴选出新大汗,在国都集兵十万,有意再侵大宁。
秦王也很头疼,不是因为选出新大汗,而是因为新大汗的人选是一个他万分没料到的人。秦王完全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自然也不知道此人能耐几何,只知道在匈奴安插的自己手里的密探几乎全灭,而刚才那个人是仅存的几个人之一,却也不敢再进匈奴。
“皇兄,我带兵去幽州守着吧。”秦王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是真的不想上战场。
皇帝沉着脸不说话,二十万兵力除去那五万藩王带的不成气候的也不过是十五万,对付匈奴那种好战的民族很明显不可能让那种不成气候的士兵去,可这里好不容易把叛逆围起来了也不想拆乱。
幽州守军不过一万,相邻的通州、贺州也分别不过一万。看来看去也不过死守着等待援兵,可哪有援兵可去。
门外的士兵前来禀告,说楚愈甄求见,皇帝一听让士兵宣楚愈甄进屋。
楚愈甄是楚铭分家的人,排行十四,又叫楚十四。当年是皇帝身边的贴身侍卫,后来皇帝安排他出去做事,近十年来很少见着面了。
楚愈甄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看来赶路赶得很急,因为下雨衣服的下摆和鞋子都沾湿了大半。脸上也有些紧张,疲惫,焦虑,在看见皇帝之后还来不及行礼就张口说道,“陛下,大事不好。”
皇帝此刻听闻匈奴这么快就选出了新大汗,觉得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事够不好的,故而并不跟着紧张,只是问,“怎么了?”
楚愈甄见秦王坐在一旁不说话,有些欲言不止。
皇帝看了一眼便说,“但说无妨。”
楚愈甄见皇帝也不介意秦王在此就说,“匈奴选出新大汗,准备带兵侵犯我大宁。”
原来匈奴新选出的大汗名唤阿穆亚,是莫柯的第四个弟弟,因为其母是奴隶,而他又一直默默无闻所以才能逃过秦王手下密探的关注。
从一个不受宠,甚至还带着奴隶身份的王子到夺得大权成为新大汗,怎么看这个阿穆亚都不简单。而能在内讧中迅速得权,可以此人心思之慎密,平日里隐藏之深。
“六月,六月……”秦王念着,脑袋中有了些明了,“看来这匈奴又是和瑾王谈了什么条件了。”
十万骑兵,可不是步兵那么简单,所有军种当中就数骑兵战斗力最强,反应力最为迅捷,也算是大宁军队的死敌。
回到军营,皇帝急招几位将军商议对策,除兵部尚书王崇之子王浩然正领兵与逆贼鏖战外,其余七位大小将军全集中在了帐中。
大将军范维起身请命,“陛下,请让臣带精兵两万誓拒匈奴于幽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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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振也请命去幽州对抗匈奴,其余几个将军更是蠢蠢欲动。
皇帝看秦王,秦王坐在一边不说话。
皇帝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问,“秦王,若你带兵去幽州抗敌,须带多少兵马?”
秦王随口答道,“十六影卫足可。”
帐中一片静默,然后是喧哗,谁也不信秦王只靠幽州的一万精兵能够抵御十万匈奴。
秦王笑,“幽州那一万可不止是精兵,还都是骑兵,只要有精良的兵器和得体的战法,以一敌十有何不可?”
皇帝挑眉,“想必秦王已有对策。”
秦王起身拜礼,“臣弟愿立军令状,若不能拒匈奴于幽州外任凭军法处置。”
能立军令状的人,就算是不可信也要试一试才甘心,皇帝再不想秦王去也只能让他去。
“秦王可需带大将前去?”皇帝又问。
秦王摇头,“幽州主副两将足以。”
等到那几位将军离去,皇帝才开口问,“得体的战法我信你有,可精良的兵器何来?”
“只要皇兄出得起钱,精良的兵器自然就有。”秦王对此是胸有成竹。
皇帝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秦王洋洋得意道,“皇兄可知这大炮也有一个小兄弟。其名为火箭筒,长约一米,宽一尺,可配在骑兵身上,射程在百十米内。有此火器十万匈奴何惧?”
皇帝一听笑了,“既然如此,你就不必去了,派范振前去也可。”
秦王哼了一声,“可研制出此种火器的人只有见到我才肯卖。”
皇帝知道秦王有些好胜之心,也知道秦王手里有一支密探。那阿穆亚既然尽数除去他安排在匈奴的密探,秦王必然会亲自去报这个仇。
“那卖火器之人在哪?”皇帝问。
秦王见有戏便说,“匈奴意欲侵我大宁,此人定会急来见皇兄,大发战争财的事情他绝不会错过。”
帐外的传令兵进帐半跪禀告说,“陛下,大军外有一名叫杨宣德的商贾求见,说是有克敌良策。”
皇帝若有所思的看着秦王,秦王很无辜的眨巴着眼睛。
杨宣德是个身材挺拔,外表和气的男人,此刻穿着一袭白色长袍摇着扇子,头戴玉制的发冠,看上去不像是个商人反而像个书生。
杨宣德一进帐便跪拜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秦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秦王在旁边翻白眼,心想这杨宣德什么时候这么懂礼数了。
皇帝略冷淡的说了一声,“平身。”
杨宣德起身拍了拍长袍,好似这地毯多脏,继而站着开始侃侃而谈,“陛下,宁王、瑾王反,匈奴蠢蠢欲动,我大宁内忧外患,草民虽一介商人,也愿为大宁尽忠。”
皇帝冷哼一声,“杨宣德,你区区一个商贾,又如何得知匈奴蠢蠢欲动?”
杨宣德稍微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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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又开口道,“陛下有所不知,民间有一个专司消息的组织,名唤‘未央’,除了大宁王室的消息之外,其他只要想知道的又出得起钱的,没有他们不知道的。草民一介商人,很多时候也是靠着这‘未央’给的消息赚钱。”
“‘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