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没有看到他打了你啊?”堇非司然潇洒地甩了甩冰蓝色的发丝,得意得朝著百里修甩了个眼色:“这叫吻别,魂,这是朋友间离别的时候最好的礼物和祝福。”“吻别?我明白了。。。难怪了。。。”鬼半魂了然地点了点头,难怪修会这麽激动,确实这一别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三人团聚了。
他认真地想了想,大步走到堇非司然眼前,银眸认真地看著他:“司然要保重,下次回来我带你和修一起去见我的师父,这一年多来我终於找到他老人家的踪迹了。”
堇非司然勾著嘴角,原本线条分明的脸颊因为眼前和他差不多高的少年而柔和许多。“嗯,我很快就会回来。”於是鬼半魂在众目睽睽下出人意料又坚定不移地将自己的嘴唇印上了堇非司然的唇。
☆、5。红楼少主人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安静到令人毛骨悚然,普通百姓怎麽会想到他们的大祭司会主动去亲一个男人?百里修刚才还小媳妇的委屈样,现在却是死命忍著抽搐的嘴角,肩膀动个不停。
堇非司然有些愕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实打实的吻别呢,要是魂知道了吻的真正意义,估计他和百里修都会直接被打到异空间吧。
看著一脸真诚的鬼半魂,堇非司然理所当然地搂住他的肩膀:“保重,我走了,还有魂,吻别只有在好朋友之间做。除了我和修,其他人都不可以哦。”鬼半魂点了点头,随身掏出一份黑玉镶金手珠,缠绕到堇非司然的手腕上,“这手珠能在危急的时候保护你。”
接到堇非司然警告的眼神,百里修终於还是忍下了要告诉鬼半魂的冲动,上前抱住了两人:“司然,相信你不会轻易挂掉的。回来我们一起去烟花城泡妞去。哦,对了,送你的礼物别忘了。”
百里修拍拍手,随从将一大块物件抬了过来。堇非司然顺手掀起上面的红绸布,周围安静的人们反应过来了,惊叹声一片。即使见惯了眼前三个美男子,人们还是被画中之人惊豔了。
不同於大祭司的出尘之姿,百里修的邪气俊美,二皇子的俊朗冷酷,画中之人栩栩如生一般,倚著雪天夜色中的红梅,温柔的望著前方,骨子里透著的优雅,慵懒和风情万种,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烟笼水寒月笼纱。。。美人如诗啊。。。”堇非司然挥手让人收拾好画,小心地放到他的马车上。转身向著百里修和鬼半魂挥了挥手,撩开马车的帘子,坐了进去。
於是这年的秋季,关於二皇子堇非司然的传说又被浓墨重彩的添了一笔,出行时带了十五个美人,还和百里家的二公子有一腿,甚至当众“勾引”了苍堇国神圣不可侵犯的大祭司──鬼半魂主动献吻。。。
人们愤怒,鄙视,嘲笑,倾倒,仰慕,嫉妒。。。甚至还有支持──尤其是女人们。
随著时间的飞逝,关於这些被时刻关注著的美少年们的传说,无论是帝都的权贵少爷们,还是边城的神秘天才们,这些传说,很快便传遍了苍堇国的大江南北,成为人们茶余饭後的重要谈资──正所谓十七八岁二十三,不出风头猪头三。
出尽风头的少年们,原本两个世界的平行线,开始如同五线谱上的音符,开始弹奏起各自人生新的篇章,并渐渐开始有了新的羁绊。新的时代终於开始了。
烟花城,夏日的骄阳热烈地笼罩在这片土地上,城中心熙熙攘攘的人流为这开始炎热的初夏季节更是增添了一份热情。大街小巷四处都是五彩缤纷的宣传海报──豔丽精美的画面赫然用鎏金大字昭告著无数的行人:七月七日花好月圆夜,红楼少主人邀君共舞。
这红楼少主人的传说已经在江湖上流传已久,一大票流连於红楼青楼美色,华服香水中的声色男女无不对这传说中的少主人充满了向往和期待。是什麽样的人才设计出如此让人著迷不已的美丽事物?夏日的烟花城此刻异常地火热。
红楼四季星辰阁内,四胞胎的黑发少年正悠然陪著客人弹琴论画,切磋棋艺。“清心公子,听说这四季星辰阁的头牌白雪公子这一年多来几乎未曾露面,我们这些新客人可是很想见识见识传说中大名鼎鼎的白雪公子呢。”一名素衣男子儒雅地和清心对弈,不经意间提到。
“据说这白雪公子集美貌和才情於一身,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武功还是上乘。听闻国都四大家族的贵人们都拜访过白雪公子。”
四兄弟听闻如此称赞他们的大师父,头皮都同时一麻,这大师父的脾气。。。他们同时在心底叹了口气。清心微微一笑,淡雅又不失礼节地解释道:“王公子,白雪公子近年身体微恙,实在无法与各位同聚,还请见谅。”被称为王公子的男人挥了挥手:“无妨,下次再有机会拜访。今日能与四公子相谈甚欢,在下荣幸之极。”
“王兄所言极是,在下去过天地繁花阁,那灵羽公子也是十分的神采出众,令人著迷。在那污浊之地当头牌,说实话,真是可惜了。”一旁搭话的男子带著可惜的神情摇了摇头。
那王公子诧异地睁大了眼睛:“哇,令兄,这天地繁花楼可是真正的小倌风情之所,你不怕被你父亲知道说你败坏门风麽?!再说这天地繁花阁的头牌再令人著迷,风花之所怎可与这清新之地相提并论!”
清氏兄弟闻言都微不可及地皱了皱眉。那令公子不赞同地甩了甩手:“我只是好奇才过去看看的,并未做任何苟且之事。何况那灵羽公子,以在下的眼光看来,定是品格高尚之人,委身那风月地定有他的苦衷!这次红楼少主人正好要面向世人,如有机会,我定会为灵羽公子赎身!”
楼外东侧的偏厅,嫋嫋的熏香将屋子熏的格外怡情。“哼,这是第几百号人说要为你赎身了呢。灵羽,放著这头牌做了这麽多年,累不累?”白雪怒气冲冲,只要听到任何关於灵羽的坏话,他就气的想要杀人。憋了这麽多年的气,闷在胸口,真的很痛。
白雪碧绿的眼中略微掩饰不住担忧和愤怒,指尖扣紧了椅子的扶手,发出咯吱的响声:“老爷自从两年前一去不返,这少爷整日沈迷於他的玩乐中,红楼虽然是由红爷管著,可我怠工都一年多了,却一直不闻不问。这少爷还真是游手好闲的很!”白雪有些咬牙切齿。
他怎能不有怨言。少主人和他的朋友们闲云野鹤地游走在庄园和红楼之间,悠然自得的过著自己的生活,却全然不顾他们这些下属的心情──真是让人纠结的很!
灵羽微微笑了笑,大手抚摸上了白雪的脑袋,柔声说道:“你呀,总是这样。别那麽担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麽。这麽多年来,以我的能力,在区区天地繁花阁,还是很安全的。相信我,也要相信老爷,对少爷也要有信心。看,你说他游手好闲,这麽美丽又合身的衣服,还是第一次有人这麽用心为我们做的呢!真的很温暖。”灵羽轻轻整了整白雪胸前的衣襟。
白雪脸一红,别过脸去。灵羽修长有力的指尖划过他的胸前,他的心忍不住一阵狂跳。“总之,这次少爷要正式出面,我一定要让他撤掉你的头牌!我们两个都二十五了,换了普通烟花之所早是色衰之人,为什麽要我们挺到现在!”
他揪紧了袖子,灵羽和他身上的衣服,都是用的上好的丝绸,手工的刺绣,合身又不失大方的剪裁,极佳地衬托出两人出众的气质容貌。他心里何尝不明白,少爷如此的才华横溢,必定不是池中之物,加上他们特殊的身份,白雪光用猜就能知道绝色到底是有多重要。
只是他一直痛苦著灵羽。灵羽看著转身走出去的白雪,眼中尽是复杂的神色,他何尝不知道白雪的心思,只是身为暗阁之人,早已没有自由,有的只是绝对的忠诚和奉献。
绝色静静地坐在荷花池边,手中的白色信纸随著微风轻轻飞舞著,初夏的荷花已经微微绽开,莲香如同涟漪般晕染在这清爽的空气中,驱散了些许的炎热。
红曳站在他身後,似乎看到了十三年前的那个忧伤又从容的白衣少年。“真是像啊。。。”“红叔叔,像什麽?”看完信的绝色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说道:“啊呀,莫不是在想凤姨的事情嘛,红叔叔也真是的,都这麽久了还没搞定哇。”红曳顿时被说的手足无措,无言以对。
绝色笑弯了眼,他就是喜欢看脸红的红叔叔,这样的他再也不是工作完美一丝不苟的男人,更有人情味了。“好了,不逗你了。爸爸说了下他和君叔叔这三个月去了哪里,估计一时半会儿他也不会回来,只是嘱咐了几件事情。”红曳接过绝色手中的信,细细看著,看到信的最後脸又涨成了绯红色。
“嘻嘻,红叔叔,你和凤姨的事情,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牵挂著呢。爸爸说等他回来要抱你的儿子呢,还不加紧点儿!凤姨可是很抢手的哦,你要是再犹豫不决可别後悔~这铁打的青楼流水的男人,说不定哪天出现了个多金帅气又温柔体贴的男人。。。”
红曳听的满头大汗:“属下还是先去准备晚会事宜,这信上交办的事情我一定办好。老爷寄过来的特产已经放到少爷院中了。。。”绝色望著红曳落荒而逃的背影哈哈大笑。坐到栈桥上,将脚伸入荷花池中,调皮的小鱼儿围著他的脚脖子啃著,痒痒的让他感觉真是舒服的想挠人。
“哇,绝色你过分!让我和花烟寒累死累活的干活赚钱,你一个人倒是悠然的很嘛!”金发的小少年一个飞身就扑到了绝色身上,不停地抱怨著。
“小鱼儿在咬你唉!我也要我也要~~”学著绝色,翡香将自己的脚丫子伸进了池水中,扑腾著池水溅起点点水花。“调皮~就是这样才长不高!”顺了顺翡香的长卷发,绝色得意地比划了下额头。翡香顿时气结,哼唧了一声独自去逗弄小鱼儿玩去了。
身後一人步调缓慢地踱过来,手指恰到好处地戳了戳绝色的脑袋:“今年拔了个儿,看把你高兴的。”绝色眯著眼反手搂住了身後之人,仰著脸满是笑意:“那肯定的啦!我现在比烟寒只矮了一点点!我终於也是翩翩佳公子啦!”说罢还伸著脑袋在花烟寒身上的衣服蹭了蹭,夏季柔软又轻薄的丝缎上满是舒服的触感,微微传来花烟寒身上独有的蔷薇花香和温暖的体温。
“太好了呢,烟寒。我今年十六岁了。。。你也二十岁了。。。”抬眼认真望著一脸从容优雅的花烟寒,绝色伸手拉下他的脖颈,窝在他的肩头:“过了今年,等父亲他们回来後,我们三人一起去闯荡江湖吧。”
花烟寒轻语:“傻瓜。”夏日的骄阳映入池水中,金色的光芒倒映在水面上,嶙峋的色彩将花烟寒琥珀色的眼眸照的晶莹剔透,那里隐隐地如同陈酿酒般让人不可琢磨,还有。。。不可预见的悲伤。
☆、6。青红狂欢夜
翡香静静地看著两人,说不吃醋那是骗人的。但是他明白的很,花烟寒在绝色,甚至是在他自己的心中,迫不及待的重要,很重要。
花烟寒骨子散发出的美,似乎如同那蔷薇花般,娇豔而短暂,稍有不慎便消失。。。他其实和绝色一样的害怕,只是三个人心照不宣地从来没有提起过。望著平静又祥和的庄园,翡香心中便想,时间要是停留在此刻该有多好。
“哎呦!”一阵浪花激起,翡香的身後一只手优雅地弹了弹,他整个人便华丽丽地真正地和鱼儿们“嬉戏”了──他被推下了水池。
“该死的花烟寒,有种你也下来!”翡香整个人落汤鸡般狼狈地扑腾著,不忘报仇地往岸上泼著水。花烟寒和绝色都躲避著水珠,欢笑声顿时响彻了整个荷花池,连鱼儿们都不怕生地游了过来,欢快地看著这三人如同疯子一般玩闹著。
半晌後,浑身湿透的翡香终於爬了上来,三下五除二地将自己扒了个精光,整个人横著趴在了栈板桥上,“舒服的太阳,赶快把我晾干,太湿了。。。”被翡香泼的身上也湿掉了的其他两人也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学著翡香趴著。
翡香抬头狭促地坏笑了下:“唉,可惜没有美人陪伴啊,我们三个大美男活生生的出浴图啊!没人欣赏真是浪费。”绝色撩起长长的黑发,拧了拧上面的水,嘴角勾起:“我大喊一声‘非礼啦’,估计这里会很热闹的!”翡香对天翻了个白眼:“切,来的都是臭男人,没意思!真是想念青楼的兰儿,嗯,紫儿也不错。。。”
绝色打量著翡香,金色的大波浪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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