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算命先生,怎么会知道那种事。”遇颂凌摇头说。
“那怎么?”
“呵~他们一直都埋伏在那里啊。”
“哦?”
“我怕那窝土匪会强留你在那里做压寨女婿,早早就将飞鹰队派了过去。”遇颂凌说得轻松,承影却听出了,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全而派了飞鹰队保护自己,心中涌起感动。
“凌~”
遇颂凌戏谑的笑着,将手探进承影的衣服内。
“凌,别……现在还是白天……”承影呼吸急促的躲闪。
“怕什么?”遇颂凌却不依不饶,将承影拉到床上,放下纱幔,邪笑道,”现在是晚上了。”
“凌……呃……”承影的身体随身遇颂凌双手的游走而或急或缓的颤栗着。
“说……你想不想我?”遇颂凌居高临下的问道。
“想……呃嗯……想……”
“那……是这里想?”遇颂凌将手移到承影的胸口处,又向下滑去,”还是这里想……”
“你……我……”承影满脸通红,紧紧咬住嘴唇,一时不知怎样回答这种带着明显挑衅的问题。
“我……什么?”遇颂凌脸上的邪笑更甚,不怀好意的抽动了几下身子。
“呃啊……”
“怎么样?还不从实招来?”遇颂凌得意的抬起下巴。
“凌……凌……”承影呢喃着用手勾住他的头。
“承影……”遇颂凌俯下身子,与承影紧紧贴在一起,能感觉到他发烫皮肤下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我也很想你……”
多日的思念,化作缠绵,直至两人精疲力尽,遇颂凌习惯性的揉着承影的头发,舔舔嘴唇,享受的说道:”啧啧~美味。”
承影则是红着脸背对着他,不动也不说话,完全忽视他的挑衅。
“你的脸皮都要和你的剑锋一样薄了。”遇颂凌戏谑的说着,从身后将承影搂在怀里,”害羞什么,你不是也很喜欢么?刚刚明明叫得那么欢愉。”
“不要说了!”承影蜷了蜷身子,将头几乎埋进膝盖。
“哈哈~~~”遇颂凌大笑,但这笑声很快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爷~又出事了!”门外华宇说道。
“进来说话。”遇颂凌急忙整理好衣服,沉声说道。
“刚刚接到密报,御使薛良……被行刺了。”
“什么?!”遇颂凌大惊,“风雅儒那边,可有什么异样举动?”
“我们一直派人盯着的,没有异样。”华宇回答。
“难道……我怀疑错了对象?”遇颂凌自语道。
“启禀太子,有密函送到。”门外有侍卫说。
“什么事?”承影问。
“御使被杀,此时已惊动了父王,他叫我回帝都。”遇颂凌将信烧了,缓缓的说,“华宇,你留在宜阳,继续盯着那个风雅儒的举动。承影,咱们速回帝都。”
第26章 御使被刺
寝宫之中,遇德皇帝扶起来风尘仆仆的遇颂凌。
“薛良的事情,你应该听说了。”遇德皇帝沉声说,”我听说你最近在调查宜阳知县被灭门的事情,怎么样,有线索么?”
“回禀父皇,儿臣以为,宜阳知县全家被灭门和前阵子发生的余静县的知县一家被灭门、汴州知州一家被灭门是同一伙人所为,其手法就是伪造证据陷害江湖门派,挑起朝廷呃江湖的矛盾。而薛御使被杀,也是他们走的一步棋。”
“哦?可有眉目?”皇帝问。
“儿臣已发现一个有重大嫌疑的人,目前正在暗中调查。”
“很好。”遇德皇帝点头,”这次竟敢在天子脚下杀了朝廷命宫,实在太过张狂!此事一定要尽快查出真凶。记住,关乎朝廷的威严,宁可错杀一千,也决不能放过一个!”
“儿臣明白!”
离开皇宫,遇颂凌便带着承影马不停蹄的来到薛府,薛府周围有捕快严加看守,命案现场被保护得很好。薛良是在自己的书房被行刺的,两人对他的书房进行了检查,一幅画引起的遇颂凌的注意。
画的是位女子在对镜梳妆,那女子容貌艳丽,体态妖娆,手持螺黛,正细心的画着眉毛。画的旁边,还有两行题诗:
香墨弯弯画,燕脂淡淡匀。揉蓝衫子杏黄裙,独倚玉阑无语点檀唇。
人去空流水,花飞半掩门。乱山何处觅行云?又是一钩新月照黄昏。
“这画的谁画的?”遇颂凌匆忙问道。
“回太子,是老爷画的。”薛夫人回答,语带抽泣,”也是老爷的……绝笔。”
“哦?此话怎样?”
“老爷善描美人图,前几日他画出了这一张,十分满意,昨晚他彻夜在书房中为这幅图上色,却谁知被奸人所害……”
遇颂凌看着画,面色愈加沉了,问道:”他是什么时候被发现遇刺的?”
“是被家丁在卯时发现的,当时的身子已经凉了。”薛夫人悲伤的说。
“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遇颂凌接着说。
薛夫人叫来了那个家丁,仔细向遇颂凌和承影讲述了当时的场景。
原来那日卯时,家丁同往常一样起来打扫院子,路过薛良书房门口时,发现里面的蜡烛还燃着,从门缝里向里看去,之间薛良趴在案上,家丁以为他是睡着了,便进了书房想叫他回房休息,却发现薛进早已气绝多时。
“当时老爷就伏在这幅画上。”家丁指着那副美人图说道,”想必是正在为画着色是被刺的。”
遇颂凌看着那个女子的衣摆,的确,颜色还没有上完,这么看来,薛良应该是在寅时被刺身亡。
遇颂凌沉思半晌,问身旁的捕头:”府中的人那天夜里的行踪,都问清楚了么?”
“回太子,府中上下每一个人寅时在哪里做了什么,我们都已一一记录了下来。”捕头回答。
“不是寅时。”遇颂凌打断他的话,”从子时开始,每个人的行踪都记录清楚,再拿给我看。”
“子时?”那捕头不解,却也不敢多问,急忙按照命令重新进行询问。
“你在怀疑什么?”待众人都退下后,承影问道。
“我怀疑凶手故意制造假相,拖延了薛良的死亡时间。”遇颂凌说。
“哦?”
“你看这幅美人图。”遇颂凌再次打开那幅画,指着画上的女子说,”这画的用色考究、渲染到位,一看便知是大家的手笔。”
“薛良也曾是圣上御笔亲题的状元郎,画得一手好画并不稀奇啊。”承影不解。
“的确,可问题就出在他这笔法老道,又为何会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遇颂凌指着画旁的题诗,”揉蓝衫子杏黄裙。这一句写出了画中女子衣着的颜色,谁都知道,青色是从蓝草中提取的,所以又称揉蓝,但你看这图,那女子穿的衣衫却被染成偏紫的蓝色。”
“薛良~不应该犯这种错误的。”承影说道,忽然明白了什么,”你怀疑这画的颜色根本就不是薛良涂上去的?!是为了隐藏他真正的死亡时间么?!”
“很有可能,但我更大的疑惑是,此人画工如此精湛,上色之处与原画融合得不着痕迹,几乎看不出是两个不同人的手笔,为什么会连揉蓝指的是青色都不知道?”遇颂凌微微皱眉。
“他能模仿薛良作画的手法,说明他是个造假的高手。他不知道揉蓝是青色,莫非,是他没听过这种说法?”承影分析道。
“怎么会……”遇颂凌摇头否定,“除非那人是天外来客。”
忽然,遇颂凌愣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天外来客……”
“有线索了?”承影问。
“只是一个大胆的设想。”遇颂凌说道,“或许那个人真的没有见过揉蓝草。”
“你的意思是说……”
“他不是元国人。”
“可有证据?”
“还只是猜测,我会派人去查清楚的。”遇颂凌拍拍承影的肩膀,“好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走过院子时,正看到一群人正在忙活着。
“怎么回事?”遇颂凌问道。
“回太子,我们正在拆戏台。”一个捕快说道。
“戏台?”遇颂凌不解。
“薛御使是个戏迷,经常让戏班子到他家里专门摆台唱戏,昨晚也是如此,请了帝都最有名的戏班子来表演猴戏。”
“这样啊……”遇颂凌若有所思的应着。
“凌,我们先回府吧。”承影小声的对还在对着戏台子发愣的遇颂凌说。
遇颂凌这才反应过来,这些日子四处奔波,都没有好好陪孩子,承影一定对他们很是思念,不由得暗骂自己粗心,急忙说,“好,我们快回去。”
第27章 线索
太子府内,瑞儿小大人似的推着摇床,里面是熟睡的两个弟弟。遇颂凌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捂住了他的眼睛。
“奶娘?”瑞儿奶声奶气的叫了声,回头一看,竟是遇颂凌,兴奋的拍手叫了起来:“父亲!父亲回来了!”
“嘘~~不要吵醒弟弟们。”遇颂凌压低声音说,将瑞儿抱起,轻轻吻了吻。
“爹爹~~”瑞儿看着遇颂凌身后笑得一脸和蔼的承影,伸出了肉乎乎的小手。
“乖~~”承影接过瑞儿,觉得一阵子不见,他重了,也高了,看着儿子渐渐成长,承影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欣喜。
两个人吻了吻睡梦中的双生子,便轻手轻脚的将瑞儿抱到屋外。
“父亲、爹爹~瑞儿好想你们~”小小的孩童伏在遇颂凌的肩上,略带委屈的说。
〃我们也好想瑞儿。〃承影抱着瑞儿轻声说。
〃对了,你们这次出去有没有给瑞儿带礼物回来?〃瑞儿用满是期待的眼神看着二人。
〃没有。〃承影歉意的说。
〃有!〃遇颂凌肯定的说。
这下瑞儿可糊涂了,忽闪忽闪的眨着大眼睛,看看承影,又看看遇颂凌,问道:〃有没有?〃
〃当然有,瑞儿乖乖的听话,回去我就拿给你。〃遇颂凌包过来瑞儿,轻轻的拍着。
〃为什么骗他?〃承影皱眉,小声的说。
〃若是照实说了,瑞儿一定会很失望,会觉得咱们并不想他的。〃遇颂凌低声回答,“这不是骗他,是善意的谎言。”
“善意的谎言?那我们要拿什么做礼物呢?”承影又问,“我都不知道宜阳有什么特产。”
“父亲给瑞儿带什么礼物回来了?”瑞儿继续问道,“有没有糕点?”
“有啊~当然有。”遇颂凌笑着说。
“哦?带了什么?”瑞儿立刻来了精神。
“这个……你猜啊?”
“嗯……”瑞儿眨着大眼睛想了一会儿说,“我猜是甜甜的、软软的糕点。”
“哈哈~~瑞儿真是聪明!”遇颂凌赞美道,扭过脸小声对承影说,“知道该准备什么了吧?”
“你还真是狡猾……”承影哭笑不得的摇头,又不得不佩服他的聪明。
安雅皇后好几日都没有见到遇颂凌,得知他回到帝都,急忙召让过来用膳,看着他瘦了不少,心疼的说:“不就是死了几个官员嘛,让手下的人去查就好了,何必亲力亲为四处奔波呢?”
“母后有所不知,这几件事蹊跷得很,想必其中有很大的阴谋。”遇颂凌说道,“我既为太子,自然要在朝中树立威信,我不希望大臣们觉得父皇是因为没人可选才立我做太子。”
“朝中大臣对你的非议不是这个。你应该知道的。”安雅皇后边说边向承影瞟了一眼,“你若真想在群臣中树立威信,稳固势力,还是结门亲事,纳个侧妃吧。”
“母后,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你这孩子,一说到这件事就和本宫拖。”安雅皇后皱眉说。
高公公快步走来,说道:“启禀娘娘,廖云求见。”
“呵~她的消息还真是灵通,知道我今天会回来。”遇颂凌冷笑。
“是本宫叫她来的。”安雅皇后说。
“云儿给娘娘请安,给太子请安。”廖云用余光扫了一眼承影,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还是柔声说道,“给太子妃请安。”
“免礼。”安雅皇后摆摆手,命人赐座,小声对身旁的遇颂凌说,“其实这廖云也不错,名门之后,模样不错,言行举止也得体。”
“云儿知道娘娘喜爱花草,正巧我偶得一盆罕见的墨兰,特意带来献给娘娘。”廖云娇滴滴的说着,向身旁的侍女始了个眼色。
“看,本宫偶然一说,她都记在心里呢。”安雅皇后小声对遇颂凌说。
侍女将花盆放在桌子上,遇颂凌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肤若凝脂,素指纤纤,好一双玉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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