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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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倾城-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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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认为当调派上衍守军十万前去镇压。这些贱民都是不怕死的,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就不知道天家的威仪!”

羽鸢摆手,将眼看就要吵起来的两人制止,“两位大人一个怀柔,一个刚烈,在本宫看来,将两位大人的想法合起来,就能平乱。先发布告,今年受灾的地区,上缴往年一半的粮食,在这同时采取强大的镇压。得知少交粮,众怒就会平息,没有谁是不怕死的,在强力的镇压下,不会有人蠢到往枪口上撞,除了少数打着粮食的借口,实则是有颠覆野心的人,这样一来暴乱自然会平息。”

听了羽鸢的话,神情激动的两人也渐渐平静下来,的确,这是一个高明的办法,还可以尽量减少伤亡。

“末将愿意前去镇压。”

“末将也愿意!”几个兵部的人纷纷出来领命。

“但眼下还有一个问题,上衍驻军二十万,若是调走十万,剩下的不足以拱卫京师,万万不可,最多调走五万。”

“五万人马,对付已经有十几万,还在增多的暴民,这……”有些难。

“本王去。”一直听着,未发一言的元君煊忽然开口了:“而且一亲王的身份出面,有更大的威慑力。”他看着羽鸢,坚定的说。我,是你永远的后盾。

“王爷万金之躯,还是不要吧。”

“那皇后与本王一同去问皇兄的意思?”

“好。”听出了元君煊话里的话,羽鸢答应了,两人出了书房。

“此行危险,朝中又不是无人可用,本宫派旁的人去便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但却还是要面对,羽鸢硬着头皮开口了。

“最近有故事里蠢蠢欲动,本王担心此次的暴乱其实另有隐情,还是亲自去一趟好。五万人马我在自己手里,比外人要来得放心。”

“那有劳王爷了。那个,王妃最近,怎么样?”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竟然开了口。恍然间,那天他的话在耳边响起,“你、不如她”,一字一句,都是那么冰冷,此昂视寒冰凿成的利刃,划过心口,心也一并凉了。“上次的事,没想到王妃也牵连其中,早知道……”

“有劳皇嫂担心了。”元君煊截断羽鸢的话,为什么她关心的是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匈奴的制约,她定然会毫不犹豫的掐死她,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的容易。他多希望她问一句,你最近怎么样……

……

去勤政殿“请示”了元君耀之后,决定由元君煊领兵五万,午时之后,出发去济州平乱。

中午,羽鸢在凤至殿设宴,算是为晟王践行。

  醉语(上)

在风凤至殿为元君煊践行的宴会,羽鸢邀请的是晟王、与晟王妃一同,但来的,却只有元君煊一人。

“王妃呢?”

“她身体不适,便没有同来,还请皇嫂不要怪罪。”羽鸢并不知道,迪云雅已经被软禁多时了。他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哪怕是一眼。

“怎么会,原来是这样啊。”这样也好,她不想看到他在她面前,和别的女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准备得十分仓促,菜式并不是很精美,还请王爷多包涵了。”

“哪里。”

两人带着精心描摹的面具,用话语在彼此之间筑起一道无形的屏障,戴上的时间久了,这沉重的面具就要和自己的脸融为一体了,到那时,便取不下来了吧。

这顿饭吃得十分尴尬,羽鸢同煊除了客套,便是冷场,只好频频举杯来掩饰这样的不和谐的气氛。

“此去十分危险,晟王一路上可要多加小心,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王妃、陛下,还有本宫,都会担心的。”简单的一句“注意安全,我很担心你”到了嘴边,却生生的变成了套话,非要扯上另外两个人的名字,才能顺带着表达下自己的关心,这样算不算虚情假意呢?

终究是落了俗套啊,夏侯羽鸢,你真傻,痴心付错,竟让依旧无法真正的恨眼前这个人,反倒是愈发无法自拔的沉湎于这份禁忌的爱恋之中。在心里自嘲,脸上却是得体的假笑,羽鸢举杯。

“多谢皇兄、皇嫂关心,本王定不辱使命。”

……

“如萱。”

“娘娘,有什么吩咐吗?”菜上齐之后,如萱就很识趣的退了出去,现在听了羽鸢的低唤,赶忙走进殿去。

“去传些酒来。”

“可是娘娘,您已经喝了很多了。”看着羽鸢面上那层奇异的潮红,虽然只是淡淡一一层,她已经察觉了。又看了眼桌上四个酒壶,都空了吧。

“不要废话,去。”

“是。”

到了小厨房,如萱不敢违背羽鸢的意思,又不想她喝太多,便将每壶酒都倒出三分之一,又加了清水进去,这样总归会好一点。

好在回到偏殿,羽鸢喝了几杯,也为觉察出其中掺了水。

……

“晟王怎么不喝?是嫌弃凤至殿的菜肴佳酿比不上王府的美酒佳肴么?还是因为我比不上天真烂漫的晟王妃?”又是一轮,羽鸢显然已经醉了。这样的话要是让别有用心的人听见了,可不得了。

“皇嫂你醉了。”

“我没醉!今日匆忙,也没安排助兴的表演,不如我给王爷唱舞一曲吧!”说着羽鸢站起来,跌跌撞撞的来到殿中,一边跳着,还自己开口唱起了曲子:“池水映,月光摇,517Ζ轻纱舞对阁台绕……剑冷亦轻飘竟错把旧人抱……”

看着羽鸢摇摇欲坠的样子,这哪里是跳舞,分明是随时都会摔倒的样子。元君煊赶忙起身想要过去扶住羽鸢,却不料羽鸢笨拙的踩到了拖曳的裙摆,一个踉跄顺势就跌入了她怀里,嘴里还在唱着“醉到深处方知晓,哪怕只此薄命要把红颜找……”

这曲子,他再熟悉不过了。除了初见时她弹的一曲《广陵散》,他弹的最多的,就是这首不知名的曲子。正是他第一次离宫归来后,在假山后听见羽鸢所唱的歌,或许只是她信口唱的,但他却早已牢记在心。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歇息吧。”说着他抱起羽鸢,向寝殿走去。

从偏殿到寝殿的一路上,就只看到如萱一个人,是因为她早早的摒退了所有的宫人,没想到歪打正着。

  醉语(下)

在元君耀怀里的羽鸢一直都很安静,双手环在他颈后。可是等到如萱帮忙取下金钗、散了发髻,元君煊将她扶到榻前的时候,羽鸢却忽然发作了:“我跳得很差吧。”

“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搞得一头雾水的元君煊不解的看着这张嗔怪的脸,只觉得余元的表情很有趣,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在嘲笑啊。听说迪云雅轻盈灵动,舞艺惊人,我自然是比不过,我当真是不如她呢。哈哈,哈哈哈!”

“够了!你今天怎么了,三番五次的提那个人!”元君煊终于忍无可忍了。

“我不如她,我不如她!在北疆,你信誓旦旦的说“不负如来不负卿”,我真傻,竟然就这么信了,我一直期待着元君耀能放我一马,我一直在等你!可你竟然说我不如她!她究竟哪里好了?你们元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到激愤处,羽鸢竟然扬手就是一巴掌。元君煊没有躲开,啪的一声,接着就是左颊传来的痛感。

“为什么不躲?你就连躲都不屑么?哈哈哈哈哈哈!夏侯羽鸢,你真是没骨气,都这样了,还是无法自拔!你简直是……”

“够了!”他不想再听下去,也无法再听下去!元君煊俯身吻上不断开合吐出伤他心的话语的唇,堵住了羽鸢还想要继续宣泄的情绪。

“唔,你放开,你不是要和她天长地久的吗!”羽鸢挣扎着推开他,后退了一步,一动,却觉得天旋地转。

“我爱的,自始至终都是你啊!”

“信口开河的骗子。”

“我没有!”无从辩解,他也不想辩解,再度吻上她。压抑了太久的情感,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出来,他不顾羽鸢的推搡,将她按在了榻上,俯身上去,伸手就要解开腰间的锦带。衣带滑落,露出了诱人的锁骨和蜜色的肌肤,一种源自心底的渴望渐渐升腾起来。

可就在这时候,他的动作戛然而止,看着眼前不清醒的羽鸢,他后悔了。真想狠狠的给自己一巴掌,元君煊,乘人之危,你枉为君子!

将衣带系好,又为羽鸢盖上被子,最后温柔的在眼角印上一个吻,拭去一滴晶莹的泪,元君煊退了出去。

“不要说我来过,可以么?”你就是皇兄一直在等的那个人,他会待你很好的。总有一天,你能发现他的好,原谅他曾经的过错,就让我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你吧,鸢儿,我永远不会背叛你,但原谅我,要把这份感情埋藏在心里……

“恩。”

……

“王爷,让我送您出宫吧。”迪云雅低着头,可怜巴巴的说道。她不敢看他的表情,自从那晚之后,她就没见过他几面。

“不必了,本王过来,只是告诉你一声,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出去,但最好给我安分点,少惹事,出了乱子,没人能救你!”

“是。那我送您出府吧。”

“不必。”说完他转身就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两行清泪簌簌落下,她悔不当初。来到门边上,想要追上去,但终还是止住了脚步,扶着门栏就这么痴痴的看着,直到看不见为止。

……

羽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啊!”想要坐起来,却头痛欲裂。

“娘娘您终于醒了。”

“我是怎么回来的?”她记得是他,他抱着自己,他吻自己,他甚至……

“是我送您回来的啊,娘娘不记得了吗?”

“原来是这样。”

“娘娘,您怎么了?”

“没事,这是做了个有些长的梦罢了。你差人去一趟勤书房,让他们把所有的奏折送到凤至殿来,我头痛,不想出门了。”

“是。”

是梦还是醉?是呓语还是醉话?她也不知……

  妖后

第三天的早朝。

大臣们穿着整齐的朝服,按照官阶的高低依次走进大殿。同往常一样的时间,同往常一样的人,如果仔细的观察,就能发现有几个人似有似无的使着眼色,彼此心照不宣。

“昨夜传来的急报,晟王说济州的动乱已经基本平息,除了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依旧打着“民生疾苦”幌子,负隅顽抗,这无异于是自寻死路。”羽鸢放下手里的卷轴,腕上的镯子敲在案上,“咯哒”一声,很响,似乎是在给某个人敲警钟。

“娘娘英明。”

“你们这帮奴才,一个个都瞎了狗眼么?连本宫的路都敢阻?”殿外传来的吵闹声十分刺耳,这声音真熟悉,沉寂了这么久,怎么胆子忽然就大起来了?

“贵嫔娘娘请留步,议政重地,您不能进去。”内监诚惶诚恐的劝道。

“呸!议政重地?夏侯羽鸢怎么就进了?你们容着她把持朝政、挟持陛下,还有王法没有?”

兰碧虽然没什么脑子,但说出这样的话,不像是她的作风啊?羽鸢看了一眼右相的表情,似乎很愤怒?

“让她进来。”高傲的声音自帘子后面传来。

这时殿上细碎的议论声戛然而止,都看着风风火火冲进来的碧贵嫔。只见她快步走到前面,昂起头,正想要质问羽鸢什么,右相已经一巴掌打了过去:“孽女!”这一巴掌力道很大,一不留神的兰碧竟然跌倒在地,撞到了左相,这是令所有人始料不及的。

“兰卿家有话好好说,碧妹妹,你这么急要找本宫,所为何事啊?”姑且不论这是不是父女两的一出戏,兰碧公然在殿外出言不敬,这可不是能轻易放过的。

捂着脸,兰碧艰难的爬起来,只是看了右相一眼,便转头看向羽鸢这边:“本宫去探望陛下,却被挡在了外面。”

“陛下身体不适,已经吩咐下来,闲杂人等一律不见。”

“那为何要调派这么多禁军将陛下寝殿团团围住,里三层外三层,就连屋顶上也有人?夏侯羽鸢,你是做贼心虚!”

“放肆,兰碧,你今日已经是第二次直呼本宫名讳了!”

“你在回避我的问题,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陛下只是病了,为何要这样?这分明就是软禁!又把晟王支走,就是想要把持朝政!”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兰碧,我看你是活腻了吧!”羽鸢拍案而起,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元君耀的心脏受到重创,熬过了当晚,御医说可以安心。但是现在已经快要十天过去了,他只醒来了两次,可恶,自己再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贵嫔说的不无道理,如果陛下真的无恙,就请皇后证明吧。”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站在了兰碧那边。这几天,因为动乱和几个地方出现的灾情,为了缓解国库的空虚,羽鸢削减了几大门阀的俸银、连带着提高了对贵族的征税。

这样一来,明显的触动了几大贵族的利益,怨言颇重,但碍于赈灾这样不容置喙的理由,也都没有发作。

今天兰碧当众这么一闹,以后妃的身份和羽鸢针锋相对,让他们有机可乘,跟着一起跳了出来。

“孽女,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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