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若水以后,在她目瞪口呆的神情下,他忽然脑中没有了别的念头,一心就想品尝芳泽,然后无止境地念着她的名字,跟她贴近再贴近。
他浑身灼热,全身每块骨头都被蚂蚁噬咬,他口干舌燥异常难受,急需一个发泄的办法。
他使劲全身泄数,肆意在若水身上轻咬,手指抚过一片片滑润的肌肤,那种瑟瑟发抖的样子更让他想要得发疯。
他的手是发烫的,迅速撩开她的衣裳,薄薄的一层顿时就如破蝶而出的甬。
她明白桑朝几乎失去了理智,似乎要来真的。
她终于开始轻轻地哭泣,是那种哭却没有眼泪。
桑朝只顿了一下,片刻后,他把头埋在她颈处,低语道:“别哭,我想给你幸福快乐,我想你能记住我,一直记住我。”说完,他压在若水身上,就狠狠地吻住她
64、婚事(二) 。。。
的嘴。
她扑通一下头滚出枕头,磕在硬硬的床板上,脑中一片空白地迎来桑朝的深情。
第二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若水一睁出眼,四周没有桑朝的人影,身旁也没有半点温度。
她想了一会正要起身下床。
门口被小心地推开,她以为是桑朝,不想进来一个比她还年纪还小的姑娘:“若水姑娘,宫主派人请你过去。”
虽然她说话客客气气的,但还是叫若水想起来她要为婢一年的约定,当下不敢怠慢就跟着那小姑娘走了。
若水到大厅的时候四处也没见着半个人影。
平常的丫鬟护卫也都不知道上哪里去了。她一个人谨记着身上的要责,随便拿抹布擦擦桌椅,然后将东西摆放整齐。
其实御愁宫的石窟并不脏,也没什么好打扫的。最难摆平的就是案上有个香炉,不少烟灰掉落在桌上。
她正做得起劲呢,对面的石门一开,幽姬的声音传进来:“我叫你留下不是为了做这些的。你给我进来……”
若水愣了一下,丢下手中的活慢慢吞吞走进去。
这个石窟的构造奇特,左右不是对称的布局,光线又微弱不堪,脚下不是平整的地道,坑坑洼洼委实有些慎人。
走近一间传来幽姬妙音的石屋,里面烟气腾起、香雾袅袅。她一进去就感到一层水汽模糊了视线。她是真没想到幽姬竟然在沐浴更衣。
“宫,宫主?”
幽姬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给我更衣。”
若水只好照办。
“昨晚上睡得可好?”幽姬身上只着了一层单薄的纱质里衣,细腻如新的肌肤依然大片大片地□在外,泛着点点水珠和弥漫的香气,引人遐思。
她说着话的时候不经意地撑开两只手,慢慢等着若水给她套上衣裳。
若水一听,脸色噔的煞红,魂去了一半。
她咬着唇不语,然而脑子里顿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那些她以为的不堪全都涌上来。
幽姬看着她的模样,没有所谓地笑了笑:“你也别怪他,是我命人给你们下的药,桑朝都浑然不知……”
气氛顿时沉寂了下来,若水身子一颤:“你是说,都是你的意思?”
“对。”幽姬哈哈笑了起来,双肩微微颤动,“我答应了他的事这不是做到了?如此一来他才会收了心思,更加卖命给我做事不是吗?”
“你根本就不是为了他们四个着想!”若水大叫,“你只是利用他们!为什么那么狠心,他们都是你从小抚养长大的呀!”
幽姬不满地哼道:“他们的命都是我给的,我给他们重生,所以理所当然要为我卖命。这有什么不对的?”
她的手一甩,袖子又滑了下来,她冷声道:“给我披上!”
若水恨恨将
64、婚事(二) 。。。
袖子往上拉,拉到一半,却忽然停了下来。幽姬手臂上有一块很小的图案,看着竟然很熟悉。
那是一朵兰花的模样,含苞待放,吐了一地芬芳。
“这是什么,我好像在哪看到过……”若水喃喃自语,用指尖一点。
“这是我与唯的一亲人相认的暗记……”
若水第一次看见幽姬也能露出这样的表情,一副闭着眼睑沉醉回忆其中不能自拔的忧伤模样。
“是他!”若水猛地倒退一步,不可思议地惊叫道,“我见过他手上的暗记!”
作者有话要说:谁说我不能写个完整的?恩?~
65
65、幽姬 。。。
幽姬脸色大变,手一挥,房门窗户在瞬间紧紧关上。
这速度快得若水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幽姬忽然走上来掐住她的脖子并且恶言相向:“说,是谁!”
根本没有人能如她这般有求于人还如此凶狠,若水毕竟没见过这种场面,愣了一下忙不迭地说:“是桑朝。”
“他?”幽姬手上一松,幽深的眸子一转又回过来狠狠地掐住她,“你没骗我?若是被我发现你只是糊弄我,假借这件事来分我心你好逃走的话,我定叫你后悔生下来。”
若水知道她素来凶狠,但像这样不讲道理还是第一次,想来她说的亲人恐怕不那么简单,或者是母子也不无可能。
她果然是猜对了一回。
幽姬来到桑朝房内时,他才练完剑回去,倒了一杯茶正要喝,见到来人是幽姬,惊异下跪拜道:“师父,徒儿……”
幽姬摆手:“别说了,若水呢?我要找她。”
桑朝走到床前,却不见若水,心里一紧,呼道:“她不在这。”
幽姬面无表情地质问道:“你连夜将她送走了?”
桑朝心里着急,他本以为昨夜之后若水会多睡会,没想到她竟然趁这个时机逃走了。
难道她心里头怨恨他到了这等地步,竟然说句话也不肯就离去了。
他方才练剑汗水淋漓,不想瞬间手脚冰凉,道了一句“没有,徒儿和她昨晚一直在一起……难道是韶年?他去而复返,让我们都没了戒心……我这就去找她!”
桑朝始终太年轻,何况一提到若水他就不能控制住心神静下来思考,幽姬正是抓住了这点,也趁他经过身旁时,呼一声:“想走,先证明你是清白的!”
话未说完,她手指的指甲已经划开桑朝手臂上的衣裳,涔着汗水,那一片兰花的暗记即刻出现在她眼前。
“真的是你!”她眼中闪着的不知道是信或是不信,是失落还是欣喜。
桑朝疑惑,低声道:“师父怎么了?”
“孩儿……”幽姬动了动唇,说的虽然是她曾经无数次叫过桑朝甚至是于倾商南,可到底没有这一声来得满是感情。
桑朝犯了糊涂:“师父,徒儿在这,你怎么了?”
他到底是男子汉了,一双手厚实有力,紧紧握着她的手,好像有源源不断的安心传递过来,幽姬感受着一生下就没有付过母亲责任的孩子一晃就成人长大,心里不免愧疚。其实她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即便是现在想起当日跟骨肉分离的痛苦,还是一阵心酸。
想着,她眼睛里忽然充满了泪水:“孩子!是我,我是你娘亲。”
她这话一说出口,桑朝被吓了一跳。
“不可能,我师父说过,我无父无母,是个弃儿。”
“你师父可是绛云山礼字
65、幽姬 。。。
长老?”
“是!”
“哼,他骗了你,他们全都骗你!”
幽姬慢慢将手臂上的兰花掀出,跟桑朝的竟然一模一样!
“师父,这怎么会……我竟然是你的孩子,又怎么会在绛云山长大?”
幽姬苦笑一声,道:“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重出江湖,违背祖训?就是因为你。当年我扮成男儿跟你爹在江南偶遇,一见如故,他硬是要跟我结拜,但我心中有瞒于他,自然不答应。当时我出宫,是为了寻一味药,好救得母亲的顽疾。但江湖上素来对御愁宫诋毁不善,说是邪魔歪道,我便不敢明目张胆地跟宫里人接应。你爹他向来以侠义为重,我怕他知道我的身份后会跟我翻脸。”
桑朝皱眉道:“纸包不住火,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不错。”幽姬无力地笑笑,在回忆中缓缓讲道,“他后来见我行事古怪跟御愁宫有联系却没有生气也没有跟我一刀两段。他带我去了酒巷,一边喝酒一边劝我脱离御愁宫。我虽然做不到,却感到心里温暖。那晚上,我们喝的很多,我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也是在那一晚上,他终于知道我是女儿身。几个月以后,我怀了身孕,才知道他根本对我无意,但为了孩子,也就是你,他踏踏实实收了英雄梦,陪我在绛云山下住了两三年,享尽天伦。”
桑朝闭眼,他眼睛干燥,脑子里也根本就无法想象那种画面。
幽姬道:“你本来跟别的孩子没有区别,你也有爹娘,可是这一切都是毁在礼长老手上。若不是他硬要带你爹回绛云山,说什么他的天资聪颖,就这样平淡一生太过可惜,还要传授武功给你爹,口口声声说掌门气的吐血,其实不然,都是他瞎编出来的鬼话!如果不是他,我们根本就不会分开。”
桑朝脸上白苍苍的,毫无血色。
他喃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他一直敬爱的师父,竟然就是破坏他家庭幸福的罪魁祸首!
这叫他如何能接受?他认贼做父叫了他师父二十几年;他还在几个时辰前,信誓旦旦地要为师父报仇!
他痛苦地揉着头,说:“那我的杀父仇人是谁?”
幽姬恨道:“就是他。”
桑朝脸上涔满了汗。
幽姬再道:“我的身份被人识破,你爹带着你回去定罪。那天天下着那么大的雨,他在大堂前面跪了整整一天!最后呢,竟然被那几个老头废去武功,要赶出绛云山。我本以为这样也好,起码我们能名正言顺在一起了。可是他们说如果你爹杀了我,就不会废了武功,也不必出绛云山。你爹不愿,甚至自刎来求我们母子安生。我当时武功不济,你爹死后,他们将我赶走,没想到……还抚养你长大。我还以为你早就被他们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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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姬说到丈夫的死,早已经是声泪俱下,悲伤不已。
桑朝叹气,安慰她。
幽姬哭了一阵,忽然停下来,道:“对了,我要杀了她!”
“谁?”
“若水!”
“什么!师父,不要啊!”
幽姬道:“你还叫我师父?”
桑朝顿了顿说:“娘,别杀她!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不行,不杀她不行。她知道你是我儿子,我怕她会对你下手,好让我放她走。”
“她不会的,她不是那种人。我喜欢她,我喜欢若水,你要是杀了她,不如连我一起杀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拿我要挟你什么了。”
幽姬大惊。
桑朝拍着她肩,道:“娘,孩儿知道你被威胁怕了,可是若水真的不会要挟你,真的。”
这时候门外有人通报:“大公子、三公子回来了!”
原来当初幽姬派了于倾和怜玉儿一起去偷袭绛云山,这时候回来,也不知道是否成功了。
桑朝愣了下,道:“娘,怜玉儿也去了?”
“恩。于倾一个人,到底是不够的。”幽姬道,“对了,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怜玉儿来了?”
桑朝跟怜玉儿一向不和,但是论排名,桑朝拍在怜玉儿后面,这就叫他很不乐意了。幽姬有此一问定也是知情的。
如今,桑朝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对绛云山是什么感情了。毕竟自幼在山上长大,如何能够忘记那里的开心回忆。何况大长老生前对他是何等的疼爱,也是众人皆知的。
此时心底百种滋味纠缠着,分不清楚到底是怨恨还是担忧。
于倾跟怜玉儿一块站在大堂下,两人来回绛云山之间少不了互相看不对眼的时候。
于倾说:“这一回要不是你,根本不会有什么那么波折。韶年也不会得逞!”
怜玉儿娇笑一声:“哼,说什么都是我,要不是一定要一口气吃掉绛云山,迫不及待要搞夜袭,御愁宫也不会损失那么惨重!”
“你还有脸说?我看你都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还想用媚术魅惑别人!”
怜玉儿怒道:“你要侮辱我也就罢了,你还侮辱师父传授我的武功,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好啊,那你是试试看看,到底是你该死还是我活得不耐烦了?”于倾胸有成竹,并不怕因为任务没有完成而遭受责备。
于倾在绛云山的地位,确实无人能及,即便是幽姬也要考虑过他的提议才肯下定论。怜玉儿哼了一声不再作答。
于倾摇着羽扇,“呵呵”笑开了。
门帘一掀,幽姬从内堂走出来。
于倾和怜玉儿躬身一拜。但见到幽姬身后还有一人,正是桑朝时,都不免大吃一惊。
“你们完成我交代的任务了?”幽姬神色如常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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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倾和怜玉儿对望一眼,于倾走上前道:“禀告师父,我们本来只差一步,可惜……”
“可惜什么?”
“事到一半,绛云山山掌门突然出关,然后韶年也赶到,我们腹背受敌,所以……”于倾说的不无惋惜。
怜玉儿也低下头去。
幽姬愤怒地拍桌大喝:“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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