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下很惊异,但突然又高兴起来,喜的是她误会了商南和若水,而且,竟然韶年跟若水是这种关系他也该得救了,那么她自己也就没有害错人。
偏偏在她什么都看开了,非常喜悦找到商南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说,‘我找一个比你还更有意思、更顽劣的姑娘,我还跟她拜了把子,我带你去见识一下。’
偏偏又是她大清早的就被遗忘了。看他们两个各自想着什么,她却一句都插不上。明明是在暗处将商南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没想到仍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想说也插不上话。
这时候若水沉声道:“不然我四下再找找看,我师叔昨晚遭人暗算,可能受伤厉害,我得看看他怎么样了。”
“什么,遭人暗算?”商南不想在他的范围之内,韶年居然还会被暗算。
“是一个黑衣女子,本来想刺杀我的,后来竟被我师叔赶到挡掉了。”说这话的时候,若水若有似无地瞥了怜玉儿一眼。
她本来打定主意不说的,但情急之下难免守不住秘密,更何况见到怜玉儿确实跟昨晚的女子同等身材,手上的剑厚度宽度也都所查无几。
商南何等聪明,大抵上是明白了这中间的事情,只好赔罪似的做了一辑,忖道:“那好吧,我也派人去帮你找找。”
跟若水告别后,他一把拉住要要从身后溜走的怜玉儿:“玉儿,你又跟人动手了?”
怜玉儿绞着袖口不语。
她知道商南最是见不得女子扮出这等委屈的模样来,果然商南很快就妥协了,他好声好气地说:“不是跟你说了,那一套媚术不能胡乱用的,除非是你喜欢的人,否则万万不可有肌肤之亲,我怕你万一遇上什么厉害的人物,或者你把持不住…
49、怜玉儿(下) 。。。
…”
“哎,我知道了,二哥。”怜玉儿转了下眼睛,笑道,“我知道他肯定会没事的,他们昨天都解了毒啦!我只是成人之美嘛。”
商南听得稀里糊涂,只听得什么‘解了毒了’和‘成人之美’之类的,惑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昨天我看着他们……”怜玉儿说到一半差点咬舌,她不想被商南知道她是那样一个轻浮的女子,只好说,“我看着他们俩在一个屋子的,那肯定是解了我剑上的毒了,要不然你们现在也不用费力找了,你也知道中了媚术之毒的男子,十个时辰内不与女子交合就必死无疑。”
闻言,商南一怔,他愣愣的看怜玉儿继续说着。
“你看,他现在还能乱跑,一定是没事了,只不过没敢见你那个小妹妹。”
“住嘴!”商南大力地捏着她的肩制止她,怒道,“他们是同门叔侄啊,你怎么可以犯下这个大错!”
“啊?疼!”
商南的人生头还是第一次跺脚:“这下子好了,绛云山那种严守清规的地方哪还能容得下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谁说我不会写高潮的。。。
50
50、一卷白绢 。。。
若水想来想去,不能理解为什么韶年一大早的要离她而去。
她觉得韶年不能是不负责任的人吧,按她的理说,经过昨天那一下,她们该是更加亲近了,为什么还要躲着她?想到韶年一开始都不好意思脱着衣服在她面前,也许是害羞?
不管怎样,她觉得当务之急,莫过于找到他,其他的事可以再问。
如果,如果不是因为祥玉的话,她什么理由都能接受。
韶年没有离开,他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湖边,任凭春风拂晓,莺啼草低。
若水不敢走过去,怕打破这份沉静,她跟韶年在绛云山外,第一次那么悠哉地坐在柳树下,看晨光融融,映满山野。
她心里也是有着欣喜的,韶年还在客栈,是不是表明他对昨日的事不那么介怀?
有想过韶年失踪,自己去找他侄女了。这种可能曾经一路上出现在她脑子里很多次了,还在时间中积累,这一次尤为严重。
不过,看见他的那一瞬间,若水就将那些不安全部释怀了。
她悄悄走近,心里却一直在打退堂鼓,猜着韶年此刻在想什么,有没有想到她?
若水根本不懂男女之事,只觉得她已经足够表明心迹,因为她把自己交出去了。
在若水踏出第五步的时候,韶年微微侧了侧身,石凳上空出一个位置。
“坐。”他甚至没有看一眼过来,凭着直觉就知道若水小心翼翼,犹豫不决。
若水在心里措辞一番,才道:“师叔,天凉,容易冻着。”
“冻死了岂不更好?不用劳烦别人动手,也不需要谁陪着我千里迢迢去云南找人找解药。”
他嗓音喑哑,听起来像是在湖边坐了很久了。
若水感觉心里有根弦被拉紧了,莫名一疼:“师叔我们回去吧,商大哥也很担心你,派人来找了。”
韶年背着她,点了点头,看不出什么情感。
若水便去搀扶他起来。
谁知韶年突然退开四五步,神色紧张地看着她,仿佛不认识:“你做什么?差点我就劈出一掌来。”
若水道:“你站不稳,我扶你。”她闻到一股清风的味道,抬头看过去,韶年的模样竟然完全像是回复到初见的时候。
松散蓬乱的鬓发,无章法可言的胡渣。
他怎么会,一个晚上变化那么大?
若水简直吓了一跳,如果不是早就见过他这样子,肯定以为是位陌生人。
“师叔,你你你怎么了,昨天不是还都好好的?”
“如果被逐出师门,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
韶年淡淡地笑了笑:“算了,到时候再说吧。你商大哥,果然来找我们了。”
若水一回头就看见怜玉儿带着两三个人站在五十步后面。
她对韶年道:“这位就是
50、一卷白绢 。。。
昨天刺伤你的姑娘,是御愁宫的三公子,名唤怜玉儿。”
韶年跟着看过去,微微皱眉道:“就是她?”
他满腹疑问。昨天的剑凌厉之极,已是抱着相当大的执念刺下来的,他也来不及招架,只能挡在若水前面。而这个怜玉儿摘掉斗笠褪去黑衣,看上去就是一个纤弱的普通姑娘,怎么也不能跟擅用毒术的怜玉儿联系到一块。
怜玉儿感受到他们的眼光,转身,充满狡黠地笑了一笑,非常魅惑。
若水被她的大胆张扬刺激得感到脸上一红,埋头咳了两声,但见韶年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怜玉儿看,不是滋味地拉着他的衣角道:“师叔,你怎么一直盯着她看?”
怜玉儿笑道:“那是因为我好看呗。”
若水不语。
“我比你年长几岁,自然比你这个小丫头更有看头。”怜玉儿当真是一点都不收敛,当着她的下属和若水的面,整个人就轻轻地搭在韶年身上。
她表情有一瞬的凝重,然后有轻浮地笑着说:“是吧,韶大哥。”
韶年看了一下若水,笑道:“怜玉儿果然名不虚传,这番功夫不是一般姑娘能做到的。”他从怀里取出一物什。
是一条白色绢布。
若水跟着韶年那么久,从来没见过他身上有这种女孩家东西的:“师叔,这……”
韶年以手肘轻轻推开怜玉儿,道:“想用这个离间我们?其实你这个怀送抱的本领是很不错了,但是在我面前,还得再练练。”
怜玉儿闻言也并不羞涩,呵呵笑着走远去:“那还是留给你做个纪念。”
待他们走远了,若水冲上去扯过那条白绢,布是好布,入手丝滑。上面用红线绣着: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若水是不懂这诗词风月的,自小就不认识多少字。但看完这几句,脑海里竟然想到昨天晚上的情景,脸颊烧红,怨恨地将手绢扔到地上,还在上面又蹦又跳。
等她发泄完了,韶年这才躬身捡起来:“你敢这样踩到她头上吗?”
“什么呀。”若水不满地叫道,“这个东西味道太难闻了,还写些那么粗俗的东西!”
韶年饶有趣味地盯着她的表情变化。
“师叔,我们以后别跟她有往来。她太狠毒了,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昨天还要杀我们,今天就来献殷勤!”
“你火气那么大,要不要洗个冷水澡?”韶年指着湖水吟吟笑道,“你不是还要跟你商大哥去云南吗,她铁定是会一路追随。”
“师叔你没事了?昨天……”韶年趁她没有说完就说道:“怎么会没事,我在这里睡了一晚上,肩上背上都酸疼。”
“那我扶你回房休息。”
“不必。”韶年推开她,起步走开几步
50、一卷白绢 。。。 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远,“我身子好得紧。”
若水依然感觉到他身子比往常要热很多。大抵上是发烧了吧,在外面露天睡了一夜。她没有多想这个,只是在怜玉儿和解毒药上权衡了下,没有结果。
她目送韶年回房之后,去了一趟厨房,在橱子的指点下做了一碗姜茶,端着也来到韶年门前。
她两只手都端着滚烫的茶,所以没有敲门,然而进去之后,却后悔得要死。
韶年正坐在床上,神情细致地擦拭伤口,手上拿的正是那条白色手绢。
这个表情她曾经也看见过。
当初,她在屋顶上守了韶年两天,终于望见他醒过来,然后他抱着她回到绛云山,送去祥玉那里医治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想起来有一点心酸。
她吸了一下鼻子。
这么微小的动静打扰了韶年。他抬头望见是她,神色有一分紧张,却没有立刻把手绢藏起来。他闻着味道,说:“你又弄了什么?”
“姜茶。”说完这两个字,若水就情不自禁地鼻头酸涩,有流泪的感觉。
韶年点点头,淡然地说:“放到桌子上就好了。”
若水确实想拔腿就走,但想了想,又说:“你先休息,我会叫商大哥迟两个时辰再启程。”
她走出去了,没有看见韶年轻轻叹了一气,拿开捂在心口的白绢,昨晚被刺伤的地方,血止不住地往外流,仿佛要流尽他体内全部的血液,竟然没有要停的趋势。
作者有话要说:这星期没有榜单,但我要赶项目,所以更新会比较慢,这星期过去应该会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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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救命于人 。。。
韶年等手绢上的细白色粉末都慢慢融入到伤处,转眼消失不见了,他这才直起身子,随意找了条毯子盖在身上,接着沉沉地睡过去。
一觉还没醒,感觉头上有阵细微的风拂过,炽热的气息喷在脸上,惹得人痒,他侧了侧身,喃喃自语:“若水,再吵我就拍你了!”跟前忽然就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有一双手悄悄抚上他发烫的脸颊,一路往上,最后停在他眼睛处,她嘻嘻笑道:“你再不起来,我就只好陪你一起睡了。”
韶年本来处在好梦中,正大吃大喝着,若水很乖巧地夹了一只鸡翅到他碗里,笑着说,你再不吃,我就全吃了。
梦到好处,若水笑的模样突然变了,脸色苍白,牙齿也轻轻打颤,捂着脸呜呜大哭:“都是你轻薄我,害我被掌门和师伯们赶出绛云山,都是你,我我要杀了你。”
他慌了神,想要劝慰她,谁知道手上的鸡翅忽然流出血来,滑落在他手腕上,流到哪里哪里就冒出汩汩的血,好像喷溅不完似的。
他忙去捂,却一直不见效,若水哭得越来越大声,而他也渐渐心灰意冷,索性放开手,任由血流个干净。
浑身无力,他感觉生死就在眼前,一闭眼的时候突然从梦里惊醒。
然后对上怜玉儿一双细究的眼神。
“你……”韶年揉了揉头,在心底措辞了一番,“怎么会在我房里?”
“我觉得我突然对你来了兴趣。因为回去之后,我满脑子想的竟然都是你,连二哥我也没有那么那么想见!”她又惊又奇的语气,满脸天真。
韶年张了张嘴,把原来要责备的话都吞了下去。他伸出一只手来,摸了下她的头。
“后脑门突出,看来你是一个好命的人。”
怜玉儿愣了下,噗哧一笑:“我们是友是敌?你这么一句好听的话,我都被你糊弄了。”
“那得看你了,你一辈子都不会是我敌人的,你是我救命恩人。”韶年说的很自然,就像水往低处流一样符合常理。
怜玉儿沉默了会,道:“你倒是蛮聪明的,知道手绢上有解药,能止血。二哥说你中了沉瞌蛊毒,所以针眼大的伤口也能血流不止要了你的命。”
“你并不是那么狠心肠的姑娘。”韶年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大哥教我,要将人才纳为己用。”怜玉儿丝毫不掩饰她的良苦用心。
“确实是于倾的作风。”韶年牵动嘴皮子笑了笑,“他没告诉你这话不能随便说?”
“我看你不像是能为我所用之人,干脆就告诉你好了。”
韶年再笑:“怎么说?”
“大哥说,绛云山有个人叫韶年的,轻功高绝能飞檐走壁即使出入万马兵营也如无人之境,自小聪慧识人一眼就可辩忠奸,不管是什么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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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典都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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