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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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晨晨-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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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辰的字典里,“蚊子血”抑或“红玫瑰”也就是两个名词而已,这些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男人的房契上有没有写着自己的名字。不是说宁可躲到宝马车里哭,也不要骑在单车上笑吗?如果你尝过没肉吃、没新衣穿的日子,你就会发现所谓的爱情真的不算什么。

陈剑是陈辰心目中的理想归属,他高大英俊,还是中信公司的副总经理。

对于中信公司的股份持有情况,陈辰早就打听得一清二楚了,陈剑持有公司30%的股份。假设公司年底的净利润为500万的话,那陈剑的分红就会有150万之多,如果自己能和他结婚……岂止是减少10年奋斗时间那么简单。

碰上了就不能轻言放弃!自己守了处女身18年,不就是为了卖个好价钱吗?

妈妈有时会抱怨陈剑大自己很多,可在陈辰眼中,才11岁的年龄差距算得了什么,人家邓文迪嫁给了大她37岁的默多克,不照样活得风生水起、光彩照人?

在陈剑面前,陈辰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真实想法,扮演一个为爱情甘愿默默奉献的单纯女孩,即便在他离婚后仍不愿给她承诺时、在他上个礼拜突然跟她提出分手时……她并不担心自己的付出得不到预期的回报,因为一切尽在掌握中。

再说6月12日那天,陈剑将大胖的父母、亲戚送到家后,赶紧回到“花好月圆”来接晨晨。

没找到晨晨,却看到了陈辰。

陈剑震惊,“你怎么来了?”

“我陪妈妈到医院复查。”

陈剑不作声,取出手机打算拨晨晨的电话。

“你在打晨晨姐的电话吗?我刚才看到她了,她跟一个叫胡兵的男人走了。”

陈剑心一沉,脸色蓦地变得很难看。

微微低着头,并不看陈剑,只煽动眼睫毛楚楚可怜地坐着,陈辰知道自己这个摸样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了。

“陈辰,在电话里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俩是不可能有结果的。”陈剑烦躁地取出烟,作势要点,“你当时不也没反对吗?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下去,对你不公平。”

“别抽烟!”

陈剑没听清,他追问一句:“什么?”

“你别抽烟,我怀孕了。”

“啊?”陈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作势点烟的手还悬在半空,“怎么会?我一直都用避……你弄错了吧。”

“我也希望弄错了。这阵子一直觉得不舒服,今天就顺便检查了,说是已经3各月了……所以我、我才急着来找你。”陈辰带着哭腔从包里取出一张化验单,递给了陈剑。

看着陈辰梨花带雨的模样,陈剑的心软了,“别哭了,只是我一直……那不正常啊!”

“刚开始有一阵子你不是没用避孕套吗?”

“我看你吃药了啊。”

“我是吃了,可搞错了药,我妈说那是维生素片。”陈辰越说声音越小,“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算了。”陈剑在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自己该拿眼前的这个女孩怎么办?和晨晨的事才刚有点眉目,就出了这么个插曲。

“假如怀着自己孩子的是晨晨,该多好啊!”陈剑苦涩地想。他打算劝说陈辰流掉孩子,才刚张开口,陈辰就说话了,“我本打算流了孩子的,你都说分手了嘛……”说到一半,陈辰抽泣得更厉害了。

“好了,别哭了。”

“医生说我体质弱,不适合做手术,我妈听了,就让我来找你商量结婚的事。”陈辰说着,瞄了眼呆若木鸡的陈剑,“我妈身体不好,我担心她接受不了我俩已经分开的事。求求你,你现在别告诉她……孩子生下来,我一个人抚养……”说到这儿,陈辰已经泣不成声了。

在这种情况下,陈剑觉得自己再跟陈辰提流产的事,简直就不是人了。他无奈地起身走到陈辰身边,搂着她轻声安慰:“别哭了,总哭对孩子不好!”

陈剑怀抱着陈辰,心里想到的却是晨晨。忧伤在不经意间如潮水蜂拥而至。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吧台上,屋外很热,屋内一室清凉。

“你看上去很眼熟。”晨晨的身影仿佛又出现在他眼前,面朝阳光、一脸清纯……陈剑的心如刀绞般疼痛着,他终于明白,曾经属于他和晨晨的美好再也回不来了。

有的来了、有的就走了,想抓也抓不住。

陈剑将陈辰送回她暂住的旅馆,自己则来到曾经的家中。

开门的刹那,不由悲上心头。

想起自己一早领着晨晨出门时,尚信心百倍,满怀收复失地的雄心壮志,轻蔑地扫了眼胡兵的拖鞋。

那是一双普通的藏蓝色拖鞋,晨晨没说动它,陈剑也就没动它。“不就是一双拖鞋吗?想我陈剑怎会连这点气量都没有?”

可每每经过门厅时,陈剑总会不自觉地将那双拖鞋当做胡兵,投以轻蔑的眼光,“还想和我争晨晨妈?你爱得再深、恋得再久又有何用,晨晨一直会是我的。”

这会儿,再看到这双拖鞋时,陈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晨晨的离去并不是源于胡兵的介入,而是因为自己的放手。就如现在,自己已经重返江东整装待发、收复失地指日可待,却有人来告诉他,这仗你再也没资格打了……

这个认知抽尽了陈剑身上的最后一丝气力,他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沮丧地四下环顾着。

屋里处处充满了美好的回忆,电视旁的吊兰,是装修完屋子,自己陪着晨晨去花木市场买来吸收甲醛的。那时,他和晨晨刚刚毕业,就忙着四下收罗结婚的物件了。

大胖常来,他特喜欢逗晨晨。

那天,大胖又拿晨晨开玩笑,“晨晨,你才22,还没到晚婚年龄呢,就这么急着嫁给陈剑,是不是担心自己嫁不出去啊?”

“哼!”晨晨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并不理会大胖,只站在那儿,兀自摆弄着吊兰。

“我知道了,原来我们晨晨急着想当陈剑的女人呢。”大胖说着还不忘冲陈剑挤眉弄眼一番。

“才不是呢,我早就是陈剑的女人了。”少条筋的晨晨居然口无遮挡地说了出来。

大胖呆愣了片刻,随即“哈哈”大笑出声。

陈剑招招手,示意晨晨过来,抱着她小声地说:“傻瓜,这些话不能随便说出来。”

怀里的晨晨眨巴着黑亮的大眼睛,将头点得如捣蒜般,“知道了,那是我俩的秘密。”小脸上的神情美丽而圣洁。

陈剑心头一热,顾不得身旁的大胖,紧紧保住了晨晨。

曾经坚信自己会一直抱着她,心无旁骛地抱着,抱一辈子……没想到才8年的光景,一切都变了样。不是我不愿意遵从自己的心,只是尘世间的变数太多,自己该离开了。

永生永世的爱恋

总是那么遥远沉重

不变的轮回之中

生命变得虚无缥缈

曾经遥远漫长的幻想

为何它始终不能实现……

不知过了多久,陈剑起身,到壁橱中拖出行李箱,收拾起自己的物品。

看看这样、瞧瞧那样,屋里的每一件东西于自己都有着特别的意义,都想带走,犹豫了好久,最终只是拿了自己的手提、塞了几件应季衣物,又从相册里取张他和晨晨的合影,小心地放到箱子最下面。

钥匙放在茶几中间,找了纸笔,想写点什么。

千言万语汇聚笔端,却难以落笔。

“晨晨,我离开了。”

猝不及防间,一滴、两滴,泪珠滴落在面前的纸上,留下两个浅浅的印迹。

“你照顾好自己。陈剑”

摔了笔,提起箱子快速出门,听到门在身后合上的声响,猛回头却已来不及,趴在门上无声地啜泣,这一刻陈剑很明了,他生命中最美丽的东西——那个叫爱情的东西被他弄丢了。

“我要飞得更高……”

有电话进来,这首《飞得更高》一度是陈剑用来激励自己积极向上的号角,即便他早苦再累的时候,听了这首歌,也总能被激发出无穷的斗志来,但是今天……

也许真的应了那句话:没人分享,再多的成就都不会圆满的。

“妈。”

“陈剑,不是让你忙完大胖的事就带晨晨回家来吗?这天都快黑了。我说你俩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像过家家一样,一时分一时合的……”

“妈,我马上就回去,到家再说,行吗?”

陈剑的妈妈——凌阿姨,其实蛮喜欢晨晨的,晨晨单纯善良大方,还尊重长辈……除了一点,她不愿意早早生孩子。

如果两个孩子要复婚,扪心自问,做长辈的他们,是不会反对的。

“陈剑,晨晨没跟你在一起?”

 “妈,我很饿,先吃饭吧。”陈剑从清早开始就为大胖的婚礼而忙碌,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这都到了晚饭时间了,他能不饿吗?

陈剑极快地吃着饭,电话又响了。

“我正吃着饭呢,你吃了吗?”

“吃不下饭,就想吃榴莲,不知道哪儿有卖的?”电话那头的陈辰温柔地说。

“榴莲啊。”陈剑随口答应了一句,“要我去找找吗?”

“算了,你好不容易回去一趟,还是多陪陪你爸妈,我自己出去找吧。”陈剑急了,他口不择言。

“谁?谁怀孕了?”陈剑妈妈的眼睛陡然亮了。

“是南城那个。”陈剑认命了。

冷不丁想起了西方的一句格言:人们将生命中的错误聚集到一起,创造出一个恶魔,叫命运。

在陈剑妈妈的坚持下,第二天,陈辰母女终能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了。

“小辰,喝点鱼汤,这对孩子好。小辰妈妈,你也吃菜啊,别光坐着。”饭桌上,陈剑妈妈热情地招呼着陈辰母女。

相较陈剑妈妈的热情,陈剑和他爸爸显得冷淡许多。

陈辰表现得成熟文静,进退得宜,就像陈剑妈妈饭后私下对陈剑所说的那样:“唉!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辰看着一点不像18岁的孩子,比晨晨还成熟。”

听妈妈提到晨晨的名字,陈剑并不开朗的脸上更加阴沉了,他呆怔了片刻,才想起自己到厨房来的目的,“妈,单独弄点榴莲给陈辰吃吧。”

少顷,几个人围坐在茶几旁吃水果,陈剑和他爸爸分明占据着两张单人沙发,看着无声的球赛,陈剑妈妈则拉着陈辰母女坐在中间的长沙发上说着话儿。

“小辰妈妈,一会儿让陈剑去给你们房间退了吧,都到家里了,还住什么旅馆啊。”陈剑妈妈这是担心母女俩在外面住,陈辰肚子里的孩子——自己的宝贝孙子会有什么闪失。

“那个……”老实木讷的陈辰妈妈为难地瞅着陈剑妈妈,不知怎么开口,因为早在上午陈剑接她们来这儿之前,陈辰就将房间退了,退房时陈辰还这样说:“妈,12点之前退房吗,省半天房费呢,晚上我俩就住陈剑家。”

一旁的陈辰看到情况不对,赶紧接口,“阿姨,我们的房间上午就退了,妈妈的复查报告后天才出来,我们打算今天回南城去。”

“急什么?在阿姨家住着,报告出来再说。”陈剑妈妈不容她们推辞,“晚上你们母女就住陈剑房间,让陈剑在书房的沙发上将就两晚……”

“妈——”陈剑急了。

陈剑的房间里放的是大床,那张大床还是他和晨晨一起去买的,他俩是为了偶尔在家住时也能睡得舒服才买的床。可现在,听说属于他和晨晨的床要被陈辰母女占据,他能不着急吗?

陈剑妈妈眼一瞪,半开玩笑说:“你嚷嚷什么?床让出来给你儿子睡,你不服气啦?”

没等陈剑再言语,他的手机响了。

陈剑正窝着火呢,他接通手机没好气地“喂”了一声。

电话是胡兵打来的,要问胡兵为什么给陈剑打电话?就得从他们四人在彩虹岛的午餐说起。

四人在彩虹湾度过一个刺激而浪漫的夜晚之后,隔日中午又在酒店的餐厅里开动了海鲜大餐。

菜式中有晨晨爱吃的蟹,一不小心,晨晨就连吃了5只蟹。

蟹吃完时间不长,麻烦就来了。

她过敏了。

先是胳膊上起了几个小红点,慢慢发展为全省大面积的块状风疹,痒得晨晨直叫唤。

酒店服务人员拿来了息斯敏,让晨晨服用。

“这药的副作用太大,听说对心脏不好。”

赵萍萍的小声嘀咕被胡兵听着了,他忙阻止了晨晨服药,“还是去医院看看,遵照医嘱服药比较好。”

彩虹岛上的小诊所,不足以让人信赖,于是一行人又迅速赶往市医院。

“蛮严重的了,打个吊针吧,葡萄糖酸钙+维生素C就行,抗过敏药副作用比较大,就不用了。”医生是王建成联系的,貌似跟王建成关系不错,热情又负责。

没想到晨晨一听说要打针,她不乐意了,耍起了小脾气,“喝水就行了,不用打针,以前陈剑都给我喝水的……”

通过晨晨杂乱无章的辩白,胡兵理明白了,原来晨晨是有过吃蟹过敏症状的,陈剑似乎给她喝了什么东西泡的水就好了。

胡兵这才急着给陈剑打电话。

“我是胡兵,晨晨吃蟹过敏了,她说以前你给她喝……”

“用紫苏叶泡水给她喝,再拿加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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