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有些厌烦,对来人道,“在门外等我。”
待小厮出去,对怀中的人道,“我晚间在来看你,你好好休息,好好吃药。”
“嗯。”安若点头,躺在床上假寐。
外面小厮等得很着急,见到楚煜出来便迎上前去。
“什么事?”的声音闷闷的,没有急事,下人是不会找到这里来的。
小厮道,“白家少爷来了。”
“他来做什么?”
“不……不知道,现在在前厅闹着,硬是要闯到……后院。”
楚煜皱眉,提步走向前厅,自从请来鬼医,他就告知过下人不许让任何人来后院,无论是谁……
“你们是个什么东西连本少爷也敢拦,去叫你们少爷出来。”
“白少爷,少爷不在,你……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的吵闹声。
“什么事?“楚煜步入一片狼藉的大厅,声音安息下来。
白阑见到来人,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安若,安若呢?”
楚煜挥挥手让下人都下去了。
“你这是干什么,放手。”声音冷冷的,硬是将白阑的手拿到一边。
这是他第二次问自己安若在哪里,楚煜气愤,不管如何,安若毕竟是他买回来的,是他的东西,而他的东西他最讨厌别人碰。
“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撕心裂肺的声音,充血的眼睛看得出他很着急。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楚煜找了一处坐下,泰然自若,“只不过是个男妓,也值得你这么挂心?”
“我不管。”白阑怒吼,“你为什么找鬼医,你不知道他……”
“我知道。”楚煜打断他,“那又如何?他是自愿的。”
“自愿?哼,只怕你没告诉他其中的缘由罢?你只是为了风晓。”
楚煜冷哼,他白阑有什么资格指责自己,真把安若当成他的东西了。
“对,我是为了风晓。”他是绝对不会让风晓去冒险的,笑着凑到白阑面前,“不过这一切我并没有逼他,知道吗?我只不过满足了他一次,他就什么都答应了。”
“住口。”白阑一拳抡过去,却被扼住,“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楚煜满意的看着白阑将要抓狂的模样,“不许?你有什么资格不许?你别忘了,他是我买回来的,是我的人。”
“你的人?哈哈哈……”白阑怒极反笑,抽回被楚煜抓住的手,“是我错了,当初我真不该让你去找他,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只不过有过几次生意上的来往,他却将这人当成了知己。
楚煜道,“你不觉得说这个太晚了吗?”
“是晚了。”声音似在叹息,“但是我不会让你伤害他的。”
“噢,你想救他,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白阑摇头却笑,“如果鬼医不在了你猜会怎样?”
会怎样,安若也许会知道真相,一切前功尽弃,他答应风晓的最终成为泡影。
楚煜皱眉,目光如冰,安若在他府上任他白阑如何也是就不出的,不过鬼医,他没有任何不准的理由,如果白阑动用白家的势力,让鬼医消失也不是不可能的,这样一来不但前功尽弃,连风晓唯一的希望也就破灭了。
“楚公子觉得怎么样?”白阑笑问。
楚煜道,“白兄何必做到这个份上?不如和我做个交易如何?”
白阑皱眉,“交易?什么交易?”
“安若的卖身契在我的手上,如果我不放人,你是无论如何也得不到他的。”楚煜带笑,眼神却冰冷道了极点,“不过……”
“不过什么?”白阑知道他说的没错,安若在他那里,无论如何这是事实。
楚煜道,“不过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可以把他送给你。”
白阑讥笑,“送给我?你是有条件的吧!”
“是,我有条件,除非他的眼睛好了,否则我绝不会放他走。”楚煜一字一字清晰无比。
白阑咬牙,“你还是……”
“其实鬼医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可怕,只不过是过程比较辛苦,但没有他治不好的病,难道你不想让安若眼睛复明。”
得到完整的安若这对白阑来说是个极大的诱惑,只是……
“如果没有鬼医,我还是会找下一个,到时候你也无可奈何,不如跟我合作。”
“合作?”
“对。”跟他合作,他不想让安若知道这一切,那样会很麻烦,而世界上也没有第二个鬼医,这个希望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
白阑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必现在做决定,考虑考虑再给我答案,我会给你时间,在此之间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做,不然你永远别想再见到安若。”楚煜道,“来人,送客。”
白阑仿佛被他掐住脖子,进退两难,退出门外。
凌乱的大厅一下子变得空旷,楚煜不禁皱眉。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有留言,大家能支持。
鸠草
倾盆大雨拍打着屋檐,水滴入柱。
袁音坐在医庐前气定神闲的喝着茶。
“鬼医”将药箱递给他,“主子是要现在去吗?”
袁音道,“不急,上次的鸠草还有没有?”
“还有一些。”
袁音点头,“要是没有了,记得买些回来。”
“是。”
他知道缺药是不被允许的,他的主子是大名鼎鼎的鬼医,善毒却医术高超,世人却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谁会想到这个心狠手辣,百病能治的人会是这般年轻,而自己也一直在扮演这个角色……
雨势渐小,袁音撑着竹骨伞,藏青色的身影消失在薄薄的雨幕中。
到楚府,随着下人来到后院。
安若正躺在床上身上的疼痛让他坐立难安,却一直没说,不知是落枕还是……
“你有点肾虚,房事过多,要停。”
安若汗颜,想起袁音的话,不会真是因为这个吧。
没容他多想房门便被人推开。
小月见他脸色苍白,倒了水递给他,“公子,大夫来了。”
袁音将竹骨伞收起来,走到床边。
安若不自然的将头低下。
小月搬了凳子,袁音坐下把脉。
鸠草的毒是循序渐进的,虽不致死却霸道的很,会全身发痛,越来越痛,犹如抽筋剥骨……
几天功夫安若就瘦了一圈,红润的脸颊陷了下去,下巴更尖了,乍一看道像是一个体弱多病的小姑娘。
安若身上真是痛得厉害,怕他“胡说”,又不敢问。
“那个……大夫,我的身体可有什么大碍?”
“没什么大碍。”袁音放开他的脉搏,“你且躺下,我看看你的眼睛。”
见他没说什么,放了心,安若乖巧的躺下来。
袁音俯身用手拨弄着他的眼睛。
周围的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香草的味道,安若深呼吸,香气萦绕在鼻尖,舒服极了,甜甜的,像是小时候娘亲买的冰糖葫芦。
渐渐远去……
袁音起身,小月将茶盏递给他,却被摆摆手拒绝了,“你好好休息。”
没做多大停留,便撑着伞离开了。
晚间因为下雨,天色灰蒙蒙的,黑的很快,安若依然躺着,身上越来越疼,忍不住了。
楚煜的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肌肤依然滑腻,却是苍白的。
安若“嗯”,了一声,握住停留在脸上的手,“你来啦!”
“怎么这时候躺在床上,听小月说你晚饭也没吃,现在要不要吃点?”
“不想吃。”安若摇头,撒娇似的窝在他的怀里。
楚煜轻吻着他的眉眼,安若的身子有些冰,紧紧贴着他,柔若无骨的腰枝好似一搂就会断,如墨的长发披散开来,在白色的亵衣有着凌乱而不杂乱的美。
吻上有些发白的红唇,本想浅尝辄止,却怎么又不想放开,那种甜蜜的味道让人着魔。
安若慢慢的回应,却跟不上他的速度。
楚煜呼吸渐渐沉重,手从他半敞的衣领伸了进去。
“啊。”安若吃痛。
楚煜以为摸到他的敏感,低笑着在他耳边道,“舒服吗?”
安若蹙眉道,“有些累,我想睡了。”
楚煜哪肯放过他,一个侧身将他压在身下,“我们一起睡。”
细碎的吻落下,衣衫凌乱开来,安若喘不上气,好痛,他不想这样……
楚煜捏住小小的凸起肆意玩弄。
“好痛……不要。”安若的声音带着哭腔。
楚煜邪笑道,“不要?那可不行。”
将身上阻隔的衣服全脱了,跻身于安若的两腿之间,安若想用手遮住自己,双手却被钉在头顶。
楚煜看着他的身躯不禁赞叹,“好可爱。”
身下如火,手间萦系着美好的触感,让人兴奋。
楚煜将手绕到安若的身后,瞬间将他翻转过来。
知道他的企图,安若大惊失色,“不要,不要……煜,今天可不可以不要……”
他好痛,好痛,好似有人将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那种深入骨髓的痛不能用言语表达。
“放心,不会痛的。”楚煜声音柔柔的却还是不能制止安若的抵抗。
有些不耐烦,没前奏的一个挺身,欲望被包裹,又热又软,像是上好的丝绸。
不顾身下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遣送,抚摸,撞击,摩擦……
安若觉得自己像是要死了,全身忍不住抽搐,“不要,不要……求求你,我好痛……煜,我不骗你,我真的好痛。”
楚煜只道是他矫情,丝毫没放慢动作。
安若渐渐没了力气身上除了痛还是痛,紧紧咬着自己的手腕忍住,却在楚煜一个用力下瓦解,尖叫一声,硬是将手腕咬开,血如同罂粟般散开。
发现有什么不对,将身下的人翻转过来,安若早已昏了过去,脸色苍白,一丝血液从嘴角流下,可怖,亦惊心动魄的美。
“来人,来人啊!”
寂静的夜色中飘荡着楚煜焦急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修改了一下,我想让大家看到最好的,唉,只是我的文笔还不行,头疼。
清理
身上好痛,将身子蜷紧,更紧些,却还是没能逃过……
袁音拿着针刺下去,将床上的人身子摊开,不许他躲。
“怎么样?”楚煜焦急的问道,显然是自己大意了,如果安若有什么,那所有的事……
“不会死的。”说着又扎下一针,“只不过中了鸠草的毒,会全身疼痛而已。”
“鸠草?”
“鸠草毒性属阴,有明目之效,只是没人敢用罢了,其实也不是像人们想象的那么可怕。”
楚煜知道鬼医的手段向来诡异,他没有治不好的病,只是医治的过程不是常人所能忍受,他有些庆幸他找了安若,如果是风晓他定是不肯。
“那什么时候会醒?”
袁音道,“全身痛极而造成心弱,气血不畅,加上后面的伤口,恢复起来当然需要一定的时间。”
“痛……”细弱的声音像是风中的柳絮,轻飘飘的。
楚煜道,“醒了?”
“没有。”袁音摇头,“大概是痛极了?”
将针取下,拿了舒缓疼痛的药酒,吩咐小月将安若的云杉敞开。
□的痕迹布满全身,小月将脸别过一边,袁音拿着药酒轻抹。
安若早已流了一身汗,濡湿的睫毛沾着水珠。
“好痛……不要,不要了……”
白皙的肌肤暴露,想将身子蜷紧,却是枉然,无论怎么躲都没用。
痛极……
安若的脑袋迷迷糊糊的,半眯着眼,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所到之处一片清凉。
“煜……”
轻声的呢喃。
袁音道,“醒了。”
小月松了一口气。
楚煜坐到床边,“怎么样安若,好点了没?”
“嗯。”安若点头,“好多了。”
“你怎么都不说呢。”楚煜出言责备,“要是我没发现,你……”
安若坐起来遮住他的嘴,“我饿了,你别再训了。”嘟着唇,像是撒娇,心里甜甜的。
苍白的脸凑近,睫毛像蝶翼,一扇一扇的。
楚煜皱眉,吩咐道,“小月去厨房端点点心来。”
小月应声而去。
袁音道,“要吃东西得等一下。”
“为什么?”安若不解,他真的是饿极了。
“你身后的东西还没取出来。”
“啊?”经他这么一说,安若觉得身下有什么东西往下流,粘腻的……瞬间咬住下唇,红了脸。
这个大夫真是……为什么不在他昏迷的时候做。
“先前只记得处理你身上的伤,后面忘记了。”像是看出他的疑问,袁音答道。
“那怎么办?”安若哭丧着脸。
袁音将巾布、药瓶递给楚煜,“你帮他清理。”
楚煜皱眉,却不好拒绝。
安若道,“我、我自己来。”
袁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