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受不清(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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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受不清(生包子)-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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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复并没有动,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名义上的父亲。
  上一次见他,是母亲去世那一年。
  齐复还记得,他穿着黑色的风衣,站在雨里告诉自己,母亲的骨灰盒他要带走,没有给齐复任何反驳的权利就将与自己相依为命十几年的母亲带走了。
  “所以,你准备把妈妈还给我了?”齐复如是问道。
  柳复晟知道那样的举动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的确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你母亲的墓在她的老家——当年我答应了她送她回家。咳咳……孩子,你能不能叫我一声爸爸?”
  齐复却摇了摇头,并不是他冷酷,而是他实在是做不到面对这样一个打他一出生就消失不见的父亲。
  “我就要走了,你都不能叫我一声吗?”柳复晟忽然觉得悲从中来,老泪盘旋在眼眶中,枯槁的面容说不出的无奈和悲痛,“好好,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子,是我对不住你们,你不叫我也是应当的,咳咳咳咳……”他按着自己的胸口猛烈地咳嗽起来。
  门外的柳霖早就耐不住地冲了进来,撞开了齐复,扑上前,“爸爸,爸爸,你还好吧?”一边用手按着柳复晟的胸口一边对后面进门的柳黎道,“大哥,你去叫医生来看看。”
  “没事。”柳复晟不近人情地挥开小女儿的手,他颇为遗憾的看了眼跟在自己身侧宠着长大的女儿——那眼里的利益,他真是不想再多瞧上一眼。
  “既然都在,我就直接说了——齐复,不管你愿不愿意认我这个父亲,但是当年的确是我做错了,令梦云和你受了那么多的苦。”他看着高大的儿子,当年他怎么就那么想不开的不愿意接触这个孩子呢?“不动产里除了H市的那些全都归小霖。”他顾不上看柳霖一张脸忽的挂下来,接着一口气喘着道:“动产,柳黎你都管着。H市的两幢别墅和总公司百分之十的资产给齐复。”
  “我不要。”齐复冷冷地拒绝——“我……”一只手略略使力地按在他的肩膀上,齐复顿了顿便没有再说下去。
  柳黎道:“爸,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好,好。”柳复晟唯一的满足就是这个大儿子像足了自己,不论是办事风格还是做人方式。
  *
  柳家大宅里,齐复、柳黎、柳霖形成三角之势。
  柳霖打小就是千金小姐,骄纵惯了,怎么忍得?开门见山地道:“你没有资格拿爸爸的任何东西!”
  柳黎倒是没说话,他微微侧着头看着打量着齐复,他不是第一次见这个弟弟,从已经过世的母亲口中也听到过关于他们母子的事,多半伴随着母亲的歇斯底里和悲叹。
  齐复点了点头,很是认同地道:“我也觉得他没有资格强迫我要任何东西,你大可以劝劝你的父亲。”
  柳霖这样的人,衣食无忧小半辈子,自然觉得人人都与她一样没钱会过不下去。
  她原先嫁了一个颇有成就的工程师,过得也算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小小工程师自然与柳家家大业大可以比拟的,日子过着过着就开始变味儿了,时常与丈夫为了买个名牌包买件高定服装而起争执,于是这场所谓的白雪公主下嫁平民工程师便草草收场。自此以后,柳霖以享受自由为名过起了独身生活,现在已经年近三十,继续游戏人间,每天过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柳霖冷声道:“不要做出这一副清高的德行,说不知道你那个没命的娘当初就想进我们柳家……”
  齐复“霍”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话却是对久未开口的柳黎说的,“你跟他说,他如果给了我,如何处置便是我的事情了。”平顺了胸膛起伏,他再道,“麻烦你派车将我送回去吧,我明日还要上班。”
  这个点儿——已经凌晨一点了,再从这里赶回长锦,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
  柳黎没有再多废话,点了点头,对妹妹道,“柳霖,你去休息吧,太晚了。”
  柳霖没好气地瞪了不帮自己说话的哥哥一眼,心中只道,这争家产的份上了,亲哥哥都靠不住!转身踩着高跟鞋便上楼了。
  *
  齐复当然知道小三是怎么样被社会唾弃的角色——尽管,母亲无数次的提及,他们的相遇是她生命中多么美好的一段时光。
  而,改不掉的本质就是,当人小三必要受人唾弃。
  连自己都忍不住的责怪过母亲数次——如果不是这样的感情,也就没有他,没有他,也就不会有那些痛的苦的事……
  坐在车上,春末,闷热的天气令齐复感觉烦躁。
  午夜已过去,齐复却清醒无比。
  回到老旧而熟悉的社区看见了那辆眼熟的黑色轿车,齐复几乎是拔腿就往楼上跑,似乎忘记了此刻不合时宜的时间点。
  门关着,他不确定地上前敲门。
  孟信元以为自己在做梦呢,他从沙发上蹦起来开门,就看见那张许久未见的脸。
  齐复略抱歉地道:“让你久等了,我有事儿出去了一下。”
  孟信元不说话,只站开让他先进来,轻轻拉上了门,趁着齐复弯身整理玄关的鞋架子从他的身后搂住他,将脸颊贴在他的背上。
  齐复愣了一下,伸手覆在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对不起。我……”
  “不用说。先睡吧,我困了。”孟信元揽着他的腰将他推上床。
  齐复看着他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黑亮的眼眸里闪烁着的亮光他也不确定是什么情绪,只道:“你要不要喝水?我去倒。”
  “不。”孟信元推着他两个人并排坐到窄窄的床上,关上了房间里唯一一盏大灯,“睡吧。”
  这样的孟信元,齐复有点手足无措,他摸索了一会儿找到对方的手握在手中,“那,晚安。”
  时间或许仅仅过去了三分钟,或许过去了整整十八个世纪。
  孟信元很不确定。只不过当他一而再再而三强调自己困的时候,脑子却无比的清醒。清亮的眼眸一直盯着气息平稳的齐复,他不确定旁边的人是否睡着了,还是同自己一样完全没有了睡意。
  孟信元挪动了一下,稍微躺下去一些双臂伸过去扣住他的腰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他的胸口,闷闷地发声:“齐复,别离开。”
  感受着热热的气息,齐复抿了抿自己的唇,闭上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热乎乎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才是8号的更新——(^o^)/总算弄好了——不过9号也就是明天除夕,可能更新不了了抱歉抱歉
  大家新年快乐看文愉快……码字匆忙会有错处希望大家和谐指出……


☆、第十五章

  人就跟风筝一样,一旦飞在了天空中,会遇见什么,就再也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了。
  有时候是白色的垃圾袋,有时候,是写满只言片语的情书。
  但总要先让自己飞起来不是?要先这样,才能那样对吧?孟信元手里暖融融的,尽管已尽暮春,那份热度让他不愿意放手。
  “唔,早上好。”齐复动了动略酸的手臂,睁开眼瞪了一会儿天花板而后跟床上的另一个男人打招呼。
  这并不是他们共同度过的第一个夜晚,却是他们第一次在相拥中醒来。
  美帝闲着蛋疼的专家做过一个实验,但凡是新近相恋的恋人,都会在前十次同床的时候选择令人极为不适的拥抱方式——大部分的人从第十一次开始,就宁愿抱着枕头。
  齐复却一下子就成为了人群中的大多数。
  显然,另一个人跟他持不同的观点。
  孟信元无尾熊一样整个儿将齐复裹起来,将他搂在自己的胸口,咬着他的耳朵哈气,“早上好。”眼睛瞥过去看见床头柜上的小闹钟——离上班还有一个多小时时间,足够干点别的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薄薄的窗帘根本掩不住热烈而明媚的阳光。春夏的天气,带着入侵者的猛烈气息。
  孟信元的亲吻就像一群热带鱼苗在齐复的皮肤表面嬉戏、奔腾、欢跃。
  两人脸上的红晕持续着,他们都还很年轻,很年轻。
  当两个人都赤丨裸相对的时候,齐复略微神色不明的用手覆在了孟信元的脸上,原本清亮的声音带着情丨欲高涨特有的低沉与沙哑,“别看。”
  孟信元轻轻的拿下他的手,轻舔他手掌的每一处,惹得他麻痒异常却抽不回手,从嗓子里挤出拖长了音调的“别——”
  像是掉进了蜜罐子那“咕咚”的一声,让孟信元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只贪吃的大熊。
  太甜了,太腻了,简直要融了他整个人整颗心。
  “齐复,看着我。”
  年轻的情人撒娇的声音令齐复想起沃伦斯基。
  天——中世纪神祗一般俊美的沃伦斯基,哪一个安娜不会为他而沉沦?
  孟信元坚信世界上有一些人,带着与常人不同的目的行走于人间。
  此刻之前,他尚算是一个没有信仰的人,而从此刻开始,他的信仰叫做齐复。
  顺着齐复修长消瘦的长腿往下,带着魔力的五指扣住最腻白的那一部分用力抬起它们圈在了自己的腰间,他俯下身子。
  齐复只看见蜜色的肩背上一颗黑发的脑袋俯下冲着最令人羞涩的位置。
  造物主的不公,世人眼光的不平,使他悲痛。
  而除了这两样,他生得高大,面目身形完全的男性化,只要身体表面覆盖着薄薄的一层衣物,总还是极为安全的。
  所以,孟信元懂得,能令齐复为自己褪下衣物,是多么来之不易的事情。
  亲吻持续地带着令人舒服而又令人紧张的频率落在自己的腿间,齐复索性掩住了自己的眼睛,兴奋而忐忑地呢喃出声。
  肤色干净而青涩的男性象征,颤颤巍巍地耸立着。
  孟信元的舌尖忽的抵在根部, “不……”身下的男人猛的往后退了一下,那地方却快慰的泌出经营的泪珠散发着迷人的味道颤抖在孟信元的鼻息之间。
  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情丨欲,像是青天白日之下的黑色乌鸦一样,无所遁藏。
  一群群的黑色的云块,移动得那么快,以极快的速度攻城略地。
  握在手中的的男性,令孟信元想起自己十多岁的时候第一次自丨慰,弱小,欲丨望却最为干净。
  时间凝滞了半分钟之久,被吊在半空的心情更加不确定起来。齐复勉强地撑起上半身,疑惑地看向他。
  像是一个调皮的大男孩,孟信元仰头朝他眨了眨眼,迷人的眼眸中浸满瑰丽的色彩,继而低头张口,将他的青涩全部裹在自己温热的口腔中。
  “唔……”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冲击,从视觉到触觉,内心深处的弦就这么绷断了,齐复似痛似快活的皱眉复又紧紧抓住了孟信元的脑袋,“不……”
  孟信元不安地抬头,这辈子第一次干这个,难道技术不行,略带咸甜的气息就在自己口中,他吞吐了一下含糊地道:“对不起,第一次,不舒服的话忍一下?”舌尖在顶尖的地方抵了一下,抬眸看了看齐复的反应,“学习中……”说罢,特别认真特别正经的继续自己的口丨活。
  齐复简直就被他不经意抬眼的眼神给迷惑了。希腊女神中最为传奇的一位美杜莎,有没有这样的魅惑的眼神?齐复一手撑着自己的上半身,一手抚着他的短发。刺刺的短发扎着手心的每一寸。他一直都是一个感性的人。他知道孟信元就像是一块强硬植入自己脑中的电极,将永远动态的存在。
  学习态度极为良好的孟同学简直令齐复崩溃,灭顶的快丨感冲上脑海的时候,简直令他找不到形容这种感觉的语言,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并且不具有美感的。五指在孟信元健壮的上肩掐出五个指印。同样的感觉,上一次要追溯到什么时候呢?
  齐复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除了尴尬和羞涩,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孟信元倒是极为坦然的擦了擦嘴角渗出的齐复的体丨液,第一次被别人射在嘴里的感觉真是,好奇妙。
  气味并不难闻,淡淡的咸,淡淡的腥。
  他将纸巾随手扔在地上,亲了亲齐复的微微软下去的地方。
  当齐复还在欲海沉浮的时候,孟信元的手指已经轻轻地点在了他今生最为遗憾的位置上。“别碰那里,求你。”他的身体试图缩拢,却被用力的打开再打开。
  “齐复……”孟信元轻吻那处,闭合的位置已经有情动的欲液渗出,如果不是仔细分辨,其实那里并不明显。他这辈子还没仔细打量女性的这一处,并无比较,只知这是齐复的全部,“这里,和这里,才组成了一个完整的你,齐复。”他按着他的男性与女性象征。
  齐复闭上眼偏转了脑袋,轻轻地说:“我自己都不敢看。”
  “要我描述给你听?”孟信元见他并不反抗地并不激烈,饶有兴味地道,“两片皮肤覆盖着,里面我看不见,嗯,也许需要这样——”
  随着他的话,齐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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