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软在床上,不解的回头望他。沈梦秋柔声道:“林烟,到我这来。”林烟翻身去抱住他。沈梦秋把他的身子向上托了托。林烟双腿自然交缠在他的腰上,吞吐他的欲望。真气自经脉绕行至丹田,再沿着那无法说明的快感四散。皮肤变得无比敏感,连呼吸引起的轻颤也清楚至极。近乎极限的快感传至全身,林烟渐渐无法承受。终于在最后一次战栗中晕了过去。
林烟再醒来时,觉神气清爽。腰腿间虽有酸痛,却不像以往那样难挨,真气更是充沛。他连番受伤,内外交困。到现在才算真正恢复过来。沈梦秋正在书案前写字,听他动静。转过头来。看他面色红润,显是彻底恢复了在雍京中倩花毒之前的状态。林烟盘膝坐好,默默将真气运行一周天。所有的阻滞之处皆已消失。以后只要慢慢修炼,自会有所成就。
林烟心中欢喜,只想下地来跳上几跳。才迈下床,就对上沈梦秋明亮的双眼,想起昨夜向他求欢,脸上一热。忽的头脑中想到一件事,道:“这就是合籍双修么。”沈梦秋道:“正是。”把刚才写的东西递给他,道:“这是入门修炼的要略,你多看几遍。”林烟道:“我听说只有相思阁的人才能修行此功。”沈梦秋失笑道:“你还不是相思阁的人么。”
林烟接过来,看了一遍。道:“有许多与上卷情天宝鉴相似,只是反了。还可以这样运功,真是意想不到。”说完想起沈梦秋已把情天宝鉴的下卷给了江清扬,心里有些波荡。觉沈梦秋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大亏欠。隐隐约约的似乎还有许多好处。他不愿意想下去。抬头望向沈梦秋。沈梦秋道:“都记住了么,我们试一次。”
林烟站在那里,有些迟疑。沈梦秋看他脸上越来越红,知他误会了。道:“不用解衣服,像上次我们在月芳楼试过的。”拉林烟坐在自己身上。林烟抱住他,将双腿缠在他身上。沈梦秋道:“你有时聪明的气人,有时又糊涂的很。这门功夫自己也可修炼,要不孩子怎么从小修行。纵是两人同修,也未见得便要次次欢好。”说到这里,在林烟耳边低声道:“否则遇到如你一般的,次次晕倒,叫另一个人怎么办呢。”
林烟怕他再说下去,忙依法把真气度到沈梦秋体内。觉得沈梦秋体内有一股极大的真气包容了自己。并且如旋涡般将自己的真气全部吸走。林烟初时一惊,知沈梦秋绝不会算计自己,放松身体,任对方把真气抽离。沈梦秋见他竟然如此信任自己。凝神将真气缓缓重新注入林烟体内。几次循环往复后,分属二人的真气渐渐分离。各回本体。林烟觉真气游荡时,通体舒泰。个人修行,所能运行者,仅是自己的真气。相思阁的功夫竟可以让两人的真气在同一人身体内运行,实是奇妙非常。他上次不通门路,仅凭真气天生的吸引和互补与沈梦秋融合,痛楚至极。现下却是通体舒畅。
沈梦秋擦了他额上的汗,道:“上下卷各有奇妙,我在你那里体会到上卷真气的奥妙。”林烟望着他。沈梦秋道:“上卷真气至刚,下卷真气至柔。你天分极好,却难以踏入决顶高手境界,实是因为练错了功夫。若是一开始就修炼下卷,必已有所成就。”沈梦秋于武学可算大师,这番话说的明白透彻至极。林烟点了点头。沈梦秋叹息一声,道:“当年若是我收养了你,林烟会否对我倾心。”
林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皱了皱眉。沈梦秋耐心的等他回答。过了半晌林烟道:“我不知道,这已是不可能的了。”沈梦秋道:“林烟肯想这么久,我已开心的很。”拉他在身边坐下。道:“昨天是我不好,林烟若是设身处地,又会怎么做。”林烟想起自己初见楚烟,就方寸大乱,失控向江清扬吐露心迹,又故意去气她,喟叹了一声。沈梦秋道:“我看见你们两个坐在那里,有说有笑,阿哥阿妹。真想立刻杀了那个姑娘。到现在还觉气得难过。”
林烟想了想,道:“你不用生气,我以后再不去见她了。”
沈梦秋听了心中欢喜,抱起林烟,转了几个圈,才把他放下。林烟看他面上的开心神色,一时惘然。
自此后,林烟再不下山,每日在崖上修炼那入门要诀。惟情庄与相思阁的功夫本就师出同源。颇有相见恨晚,一日千里之感。沈梦秋每日指点他。某天行功时,林烟竟感觉沈梦秋体内的真气被他微弱吸引,虽极弱小,却是惊喜非常。沈梦秋自然也察觉到。尝试将真气放散,林烟竭力去吸,最终仍然被带去沈梦秋处。两人实在相差太多,即便全力为之,也很难撼动。
沈梦秋看他有些失望,道:“你这已是快的了,常人若要达此境界,怎么也需十年之功。”林烟听了舒展眉宇,凝神想了一想,道:“应是有上卷真气做底的缘故。”沈梦秋微喟一声,道:“当年我们两派为上下卷谁是主导而争论不休。同时修行却又互相逆冲,以致派别争斗,裂为两门。现在看单修上卷过刚,单修下卷,又未免过柔。合籍双修的法门原来要两股真气互相吸引才能发挥最大功效。可叹造化弄人,情天宝鉴心法有一章不全。若非你我相遇,永不知竟有此事。”
林烟适才竭力施为,有些累了。静静听他说了这些话,伏在他身上,竟自睡了。沈梦秋不愿惊醒他,凌空对书架轻挥。吸了本书过来。书架离他颇远,他竟能选中想要这一本却又不影响其他书籍。若是在江湖中露这一手,不知有多轰动。沈梦秋自嘲的笑笑,读书消遣。
自那日后,林烟愈发勤奋,却再无寸进。沈梦秋道:“百尺竿头,再进一步,原是极难。你年纪如此之小,又何必心急。焦躁原是练武的大忌。”林烟道:“我每日无事可做,所以多关心了些。”沈梦秋轻抚他的头发道:“无事可做。”语气十分暧昧含混,林烟听得脸红。这几个月,沈梦秋从没与他欢好过。此刻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不禁心颤。
沈梦秋道:“你好久没下山了,不如我们去无人处转转,我叫伊伊双双也一起来。”林烟点了点头。沈梦秋和他一起下崖,传了燕家姐妹。又带了几个下人,绕山路去了小岛的另一僻静处。路极难行,幸好众人轻功都不弱。渐渐听到水声潺潺。沈梦秋道:“到了,就是这里。”一路都是密林繁树。眼前忽然开阔,竟有大片的平整草地,摇曳的兰花开在山涧水旁。下人快手铺上垫子,搭起凉棚,再摆上带来的菜,退了下去。
林烟过去闻那兰花的香气。沈梦秋道:“摘几枝回来。”林烟远远冲他点了点头,在花间寻找合心的。沈梦秋看着他的背影,对燕家姐妹道:“你们觉林烟对我如何?”燕伊伊和燕双双互望了一眼。道:“林公子很信任阁主。”沈梦秋道:“比他对江清扬呢。”燕伊伊道:“阁主真的想听么。”沈梦秋道:“这个自然。”燕伊伊道:“林公子看江庄主的时候,真能融化铁石。我从未见有人有过那样的眼神。”燕双双认同的点头,道:“雪山也会化成春水。”
沈梦秋望着林烟在花间挑选,他心志极强,相信林烟终有一日会对自己倾心颠倒。听了燕伊伊与燕双双的话,并不放在心上,只不过是再次觉自己选对了人而已。看了一会儿,向林烟走了过去。
燕伊伊道:“阁主这次是陷进情网了。云姑娘已哭闹了不知多久。”燕双双道:“她以为自己笃定是阁主夫人,怎么受得了阁主的冷落。闹闹也是平常,只是阁主决定的事,谁说也是无用。”燕伊伊道:“江庄主真是非常人,那天林公子在厅前一走,我只看他一眼,就觉心痛的要死了。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连这样的深情也置之脑后呢。”燕双双道:“若有人那样爱着我,我便立刻死了也是心甘。”燕伊伊道:“江庄主这样的人若是能真心爱谁,不知会怎么样。”燕双双与她是双胞胎,彼此间的熟悉几乎与一个人无二。苦笑道:“江庄主,江庄主,自上次回来,你天天惦记这什么江庄主。从今以后千万莫要再提。连林公子那样的人物,他都可以舍弃。又怎么会喜欢别人。”燕伊伊道:“我也只是说说,难道有机会再去见他么。”燕双双看她眼中露出神往与哀愁之色。暗暗叹息。
林烟选了几枝,正待要折。沈梦秋揽住他,将那几枝兰花折了下来。道:“折花诚是罪过,我既已折了最好的,便接着罪过下去吧。”林烟嗔道:“你又戏弄我。”沈梦秋道:“我要林烟陪我。”林烟询问的望着他,沈梦秋看他竟未反对,道:“先去吃点东西,否则你不够力气。”林烟气结,道:“你……”沈梦秋不待他说完,就吻住了他。沈梦秋自是回锅千百遍的老油条,初时搞不清林烟倔强的性子。慢慢也就摸透了。林烟生性温柔,吃软不吃硬。若非真惹急了他,绝少发脾气。不过真要发脾气却也了不得,沈梦秋想起林烟闯刑堂时的倔和狠,越发珍惜他。
来这带的都是一些可以凉食的东西,四人看着美景,谈些岛上风光,渔人民俗。沈梦秋怕林烟吃不惯这样食物。握住杯子,暗自运功,过了片刻,水面升起白雾。递给林烟,道:“喝一些。”林烟接过杯子,笑了笑,道:“尚方宝剑杀鸡么。”燕家姐妹也掩面窃笑。沈梦秋的老脸竟有挂不住,透出些红色来。看林烟喝了几口放下杯子,一把抓住他拎到自己怀里。林烟吓了一跳,向沈梦秋示意,看了燕家姐妹一眼。沈梦秋道:“你们去别处看看。”
林烟没想到他会说的这样直接,看燕家姐妹飞快的走了。瞪了沈梦秋一眼。沈梦秋打横抱起他道:“林烟长了个子了呢,不过比我还差许多。”林烟这半年过的日子真是清闲至极,再无过去的案牍劳形。他今年也才十八岁,若无意外,应该还可长高不少。
沈梦秋把他放在垫子上,温柔的解他的衣服。林烟忽地攥住他的手,道:“晚上……”沈梦秋柔声道:“白天晚上有何差别。”把两人的衣服全解了,轻压在林烟身上。看林烟紧紧闭上眼睛,心中好笑。轻轻含住他小小的乳尖吸吮。林烟啊了一声,想要挣扎,却被沈梦秋按住。沈梦秋在他的敏感部位按揉,在与情欲相关的窍穴输入真气。林烟忘情的抱住他。沈梦秋让他侧坐在自己怀里。轻吻他的口唇,一手自林烟身后环绕自他的胸前拨弄那小小的淡粉色突起。一手去抚弄林烟的分身。
林烟连连身子颤抖,觉全身的所有力气都在某一处忽地消失,人被吊在半空里。在沈梦秋的手里释放了热情。沈梦秋抬起他的腿,把蘸满林烟精华的手指探进他的体内去。林烟顺从的任他摆布,等他加到三根手指时才微微呻吟了一声。沈梦秋在他耳边轻声安慰。身体记忆起了曾经的热情,牢牢裹住沈梦秋的手指轻微的蠕动。沈梦秋缓缓抽出手指,道:“林烟,来。”林烟转过来贴在他的身上。沈梦秋托高林烟的腰身,分开他的双腿放在自己身侧。林烟伸手扶住他,坐了下去。发出一声痛苦与欢乐夹杂的呻吟。
林烟微蹙着眉,尝试吞吐沈梦秋的欲望。沈梦秋初时忍耐他的速度,过了半晌,实在难熬。扶住他的腰身,在他体内大肆挞伐。把林烟与自己一同送上欢乐的颠峰。几次之后,林烟支持不住,开始求饶。沈梦秋看他出了一身的汗,给他擦了。又把衣服给他穿上。林烟想要和他说话,看见他身上自己忘情时留下的牙痕。脸刷地红了。沈梦秋见他害羞,飞快的把衣服套在身上。才搂着他道:“美人不淫,是泥美人,英雄不邪,乃死英雄。林烟忘情时,才是最美的林烟。这世上只我沈梦秋有幸一见,上天实是偏爱我太多。”
第八章 士曰未旦
夏夜多情留人醉,林烟依在沈梦秋怀里。沈梦秋一手端杯,撩起他的一绺头发,随意抚摩。酒香随风散去,空气中全是醉人的气息。沈梦秋悠然道:“人须求可入诗,物须求可入画。林烟既入得诗,又入得画。”林烟道:“你喝醉了。”沈梦秋道:“真是笑话,我这二十五年还从不知喝醉是如何滋味。”停了一停道:“若是林烟肯陪我,我们便来试试。”
林烟道:“我喝不得几杯。”沈梦秋道:“你最多喝过几杯呢。”林烟想了一想,摇了摇头。他从前过守着秘密的生活,怎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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