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喝了龙血之后,我的血,就是大美人梦寐以求的毒药。
大美人疼的厉害,我抬起头,擦干唇边的血迹,用布巾止住他的伤口,还给他上了药。煌美人一直沉默,等我安置妥当,取了空碗过来,才道,“白儿,本王等了你一夜。”
“殿下不是等我,而是等那份毒药,白儿已经想明白了,你自不必瞒我,你早将一切赌在这毒药上,不管三皇子如何张牙舞爪,你被贬林州,甚至主动交出兵符,只是你的缓兵之计,你要这毒药,让三皇子死得神不知鬼不觉,不必耗损一兵一卒,江山自然唾手可得,难怪你每日只看闲书,还对登基称帝之事胸有成竹。”
我苦笑道,“白儿便如你所愿。”
说着拿着匕首,划破手腕,鲜血涌出,尽数被我接入碗中。
“白儿。你不要这样。”
“白儿只是帮殿下如愿。”
我扶起黄美人,将碗递到他的唇边,道,“殿下忍辱负重,终于要心想事成了,白儿祝殿下江山入手,万世权责。”
“白儿!”
煌美人动弹不得,被强灌了几口,眼看我血越流越多,终于暴怒道,“你若再不停手!本王第一个要毒死的,就是云清明!”
我手一抖,没捏住碗,落在地上,血迹惊心。
“为什么……”
我红着眼睛,泣不成声地捏住他的头发,“你可知道,他是真的喜欢你。”
“那你可知道,本王也是真的喜欢你。”
“我不信!”
我推开他站起来,却被他一把抓住衣摆。
“殿下又要耍什么花样,白儿已经受不起了!!!”
“白儿,不要走!”
我摇着头,终于挣脱他的手,跑出门去了。
9月7日更新===========================================
我将药房中几味珍惜的毒材洗劫一空,价值连城的毒药也被我全部抓了一瓶子塞进包裹,又到毒房中抓了只七彩冥蛇,塞进衣襟里,想了想,又抓起只西域雪貂丢进口袋。
我穿着墨色玄衣,身上带着煌美人赏赐的美玉,怀里揣着一张千两银票,又背着方才搜刮的毒物,才觉得憋闷的心窝稍微舒坦了些,指尖捏了把丧魂散,就朝着大门奔去。
放倒了门卫,我推开陌家大门。发现云静闲正抱着胳膊,朝我挑眉。
“你胆子不小,敢把表哥一个人丢那儿。”
我冷哼一声,跟她擦身而过。
“帮我跟他说,他不守三从四德!我要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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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坐船沿着北江下游,我在船上钓鱼,钓上来的就给老渔夫炖了,老渔夫的手艺非常之好,煎炒烤鱼清蒸红焖样样精通,渔船虽小,火炉瓢碗一样不少,我一吃肉,就把清明欺负我和我休煌儿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吃得几日油光满面,我白日仰躺在船头等鱼上钩,晚上就跟老渔夫学习炖鱼,每日心情大好。
“公子,总在江上飘也不是个头,前头峡谷江要分流,您有想去的地方不?”
“我想学点东西,我这么年轻,也该学点本事,养活自己有口饭吃。”
“听说临州化仙山的飘渺仙居就要招收弟子学徒。”
“好啊!就去临州!”
终于又过了第四天,渔船靠岸,我登上了临州城。
临州城是中原武林圣地,武林同盟的几个大门派几乎都聚集于此,飘渺仙居是其中比较不神秘的一派,每隔三年就招收一次弟子学徒,设有剑法,刀法,鞭法,枪法四门兵器,毒药,医药两门药学,还有暗器,刺杀两门。
只要交十两银子就可以成为门下弟子,富有人家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不少被送去学艺的,飘渺仙居没有逐出师门一说,一般都是门下弟子自己受不了吃苦,自行下山,回到民间倒也有一番本事。
我思来想去,决定报名去学药师。
我曾经问过煌美人,下棋破局,是摆下珍珑好玩,还是解开棋局更有趣,大美人说过,自斟自酌方才知美酒珍馐,自己同自己对弈,才能既享得布局的乐趣,又能享受解棋的乐趣。
虽然我决定休了他,但是他说过的话我还没有忘记,既然我是摆弄毒药的,自然是在成药之前,便想好了解方,一边想办法混淆毒性,一边算好解药的配方。反过来药师则是直接接触了成药,百翻试探,搭配药材,一点一点破解毒药的毒性,正如布棋同解棋,药师和毒王不同,自有一番思维,我若是去学习药师,不正如煌美人所说一般,岂不快哉。
于是我打着如意小算盘,兴高采烈去交了银子。
报名儿的人特别多,很多少年大包小裹聚在一起聊天打诨,不少还有白发苍苍的老父亲自送来。
“姓名家世。”
“白露。十八岁。”
“想入何派。”
“我想当药师,我从小就有个心愿,救死扶伤,施善正义……”
“行了行了,十五两。”
“别的门派不是都十两么,怎么涨价了?”
“五两药材费。”
我捏了捏手心里的十两银子,犹豫了。
正尴尬,旁边不知何时来了一位公子,将十五两银子落在桌上,温和道,“这位公子的学费,我付了。我也和他报一样学派,这是我的十五两,和在一起三十两,你收好。”
登录人忙手下银子,将我的名字记在药师学派下。
我回头很感激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公子,结果一瞧他的脸和面纱,顿时笑容顿时,扭头就走。
那公子匆匆向记录人报了姓名,就追了过来。
“白儿。”
“走开!我不认识你!”
“白儿。”
“别跟着我!我已经把你休了!”
报名的人特别多,很多人开始围观。
我顶着一张发烧的脸在无数视线注目下往前走,身后的公子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叫。
“白儿,我没有不守妇道,你又没写休书。”
围观群众开始指点我们,“这不是两个男人么。”
“原来戴面纱的那位是男宠。”
“一看就是个美人,这少年怎么要休了他。”
“一定是花心了。”
“就是,真是可恶。”
偏偏身后的人竟然弱柳扶风地跌坐在地上,呜咽道,“白儿,我已经……有了你的骨肉了。你怎么真么狠心,丢下我不管……”
我顿时僵硬,便见围观的人愣过之后,全部指着我骂道。
“竟然连骨肉都不要了,真是无赖!”
“无耻!”
“禽兽!”
“畜生!”
围观力量大。
我忍无可忍地停下脚步,硬着头皮转身,咬牙切齿地将轩辕煌拖起来,拖离人群,拖去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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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越减越肥!我还是要减肥!!!!!!!!!!!!!!!!!!!!!!!!!!!!!!!!!!
19
19、十九章(完) 。。。
将他按在一棵树上,我恶狠狠地扯下他的面纱,盯着他道,“你又想怎样。你要毒药,给你了。你要江山,也应该去京都找你的三皇兄,你跟着我干什么!我要在这里学习当药师,以后行走江湖,成为一代毒医,这些都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有气无力地说,“煌,我已经没有可以给你利用的东西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白儿。你走之后,本王想了一夜。本王觉得,你不在身边,本王没有人可以逗弄,没有人可以撒娇,日子没滋没味。夜长寂寞,也没人给本王压倒。”
我捏紧他的肩膀,咬牙切齿道,“这便是煌儿思考一夜的结果。”
“所以本王决定放弃皇位来追你。”
我捏着叶子从树枝上扯下一只路过的毛虫,那在他鼻子前晃了晃,“这就是你思考一夜的结果?”
轩辕煌身子往后缩了缩。
瘪了瘪嘴。
不敢说话了。
我松开他转身就走,他从后买能拉住我,我甩开,他又从后面将我抱住。我把毛虫丢在他手上,他吓得一缩,我挣脱他,又跑了。
回到山下,还有不少人对我指指点点,分配住宿的弟子对我脸色也不好,直接丢过来一个包裹道,“里面是医术和门派服,住宿是东山脚第六排第七间,飘渺仙居学业繁重,受不住了就赶紧下山啊。”
这就开始赶人了。
我硬着头皮磨蹭到了房舍,里面干净宽敞,两人一间,正琢磨着和谁同房,就见煌美人抱着同样的包裹走了进来。
我丢下包裹就出门,被他拦住问,“白儿去哪儿。”
“去换房。”
“别去了,我给了分配房舍弟子五两银子,你肯定找不到他。”
我气得站住,又不想回头看他,便听他温文尔雅,款款柔声道,“白儿,所谓床头打架床尾和。你跟我闹了七天了,该消气了吧。”
我把门关上,拉他到床边,“我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欺负,不论受了多大委屈,只要你哄一哄,我就又跟你好了?”
“是啊。”
我气得握紧双拳,深呼吸几下,才慢慢松开,“好罢,这件事先放放,咱说别的,你已经喝了我的血,你不去京城,还跑这里干什么。”
“本王说了,本王不要皇位,只要白儿。本王说的,恐怕白儿已经不相信了,本王就做给你看,你上山学艺,本王就跟你学,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你才是狗。你何时嫁我了,在别人面前还给我装柔弱,到了床上还不是你压我。”
煌美人弯起眸子,温柔笑道,“本王就说呢,听说夫妻之间不和睦,多是因为闺房之事没办好,还说什么皇位之事,白儿归根到底,还是在气这个吧。”
“你明知道我恨你什么!……跟你说话一定会被你绕进去!到时候我多有理都成了无理取闹!”
我哀叹一声,觉得煌美人怕毛虫,其实是同类的一种敌视,因为他也是条毛虫,粘上了就甩不掉,揭下一层皮来……还是甩不掉。
“白儿。废话不多说,我们安歇吧。”
煌美人开始宽、衣解、带。
我瞪大眼睛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见我不动弹,他就扑了过来,将我压倒在床头道,“白儿,我们已经七日未曾欢、好。赶紧脱衣,别耽搁了时辰。”
“你放手!”我狠狠踹他,去被他抓住腿,指尖轻抚,一阵酥、麻就窜上心头,力气也消散了。
“一摸你就软了。还敢说不要。”
“轩辕煌!我恨你!”
“别嘴硬了,书上头都写了,只要痛快做一场,什么怨恨都消了。”
“那本书放屁!”
“白儿,你又说粗言了。”
“啊!”
门外左右房舍陆续有新入门的弟子搬进来,路过我们房间,听到旖旎之音飘逸,都停下脚步,再面红耳赤地逃走。
“那房里住的是谁,光天化日,好不害臊。”
“是啊,不过这听声音……还真够激烈的。”
“我知道,是刚才那对闹腾的,听说那男宠还怀了孩子。”
“放屁,男人能怀孕么!”
“能啊。你们没听说么,江南陌家新任家主就好研究这个,据说已经让他十七弟的男宠怀上啦!”
“这么神!”
“是啊,武林都传开了,各大门派的掌门都带着男宠去求药呢,声势浩大,毒王陌离白觉得他这个儿子给他丢脸,已经准备撤销他的代家主资格了。”
屋里听着这些话我已经哭笑不得,被煌美人撞得天翻地覆,看什么都是晃的。
“啊!你轻些!都叫外头听见了!”
“又不是……本王叫的。”
我狠狠在他肩头抓了一爪子,嘶哑道,“叫你轻点!”
煌美人更狠地撞了一下,“这样有利本王安胎。”
“安你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