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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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火焰-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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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找了。”火敌干脆得很,“我还剩三个小时可活,死的时候会拉你当垫背的。”

再过三个小时,毒性便会侵袭内脏,届时即便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无法妙手回春。

谷幽更是努力地找寻那一粒小小的药丸,她并不是怕赔上性命,只是害他有生命危险,她良心不安。

火敌攫住她的手,将她自地毯上拉了起来,“这么怕我拉你当垫背的?”

她甩开他的手,“我只是不想背负一条人命,那太沉重了。”

他没再说话,走向酒柜倒了杯白兰地又折回,她仍很认真地在找着。“看在你这么认真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不要说了,我一定会找到解药的。”她生气地吼了一句。

生命是很珍贵的,不应该轻易放弃活下去的权利。

火敌的唇角似笑非笑地挑起,蹲在谷幽的面前,姿势一点也称不上雅观,“你不希望我死掉,对吧!”他深邃的黑眸宛如夜星。

她头也不抬的,“对啦!你要有时间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干嘛不用心找那一粒可以救你一命的解药。”他怎么像个没事的人一般,难道他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吗?

他摊了摊手,“死亡没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呼吸停止,没有生命迹象而已。”顿了顿,他才又再度开口,“我都说不跟你计较了,你就不必担心我的死活了,或者你喜欢上我了?”

喜欢上他?谷幽瞪了他好半晌,“别尽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我才不会喜欢上个性恶劣的男人。”

“你会不会喜欢个性恶劣的男人和我有什么关系……”火敌过了好一会儿才猛然醒悟出一个事实——自己就是她口中个性恶劣的男人。

原来她是这么看他的,个性恶劣的男人,不过,他的个性哪里恶劣了?“不会因为我不让你画我,你就那样子毁谤我吧?”

“你……我才不是那种人呢!”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不假,她开始举例,“你的脾气不好、粗鲁无礼、又不体贴女性,而且没有同情心,这样的个性难道还不够恶劣吗?”

他的脸当场黑了一半,“既然我的个性那么恶劣,你又何必费心替我找解药?让我死了岂不是干脆多了。”她还真是了解他的缺点啊!

“就算是穷凶恶极的人也有生存的权利。”谷幽并没有多想。

闻言,火敌更是气得头顶冒烟,眉毛倒竖,怎么才一会儿的时间,他就由个性恶劣晋级到穷凶恶极那一阶了?搭火箭也没这么快。“对啦!我就是穷凶恶极的人。”他语调中有浓浓的火药味。

“我没说你是穷凶恶极的人……”她感到有些奇怪,他干嘛自己对号入座啊?

“你就是那个意思。”他已经主观地认定了。

“我没有。”

“哼!”他闷闷地喝着酒。

她猛然惊觉,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啊!火敌此刻可算是命在旦夕,而她居然把重要的事给忘了,指责起他的不是来了。

火敌又倒了一杯白兰地,心情恶劣到了极点。

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谷幽依然毫无所获,心情开始浮躁不安了起来,难道真的会因为自己的莽撞而害死他?

“不用再找了。”火敌道,在色彩鲜艳的波斯地毯上找一粒小小的白色药丸并不是容易的事。

“我要找,”她从这一角找到那一角,几乎要将这个房间的每一寸都翻遍了,“我非找到不可。”

他随手将她推了开去,“我说不必就不必,别唠叨了。”

谷幽一个不稳便往后跌去,跌落在地毯上,“啊……”好痛!她叫了出声。

火敌没有任何表示。

她伸手往地上一按想撑起身体,掌心却传来微微的刺痛,“你干嘛推我啦!”

“你聋了吗?我说不必找了。”他冷声道。

什么东西弄得她的手好痛!她翻过手一看,赫然发现一粒白色的药丸正陷在她的掌心中,“啊!我找到解药了。” 



“如果那时候没有我帮你找到那个解药,你现在就不可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儿。”谷幽突如其来地旧事重提,“对不对,蛇姐?”她还不忘寻求他人的支持。

“呃……呃……”好像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答案哦!火蛇颇是为难地敷衍。

火敌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然后呢?”她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件事吧!

“然后?”她一怔。

“你的目的啊!”他兴趣缺缺地朝她投去一瞥,“别拐弯抹角了。”

其实他不必问也猜得到,八成是和要他当模特儿一事有关。

“既然我算是你的救命恩人,那我可以要求你一件事吧!”明知道这么做有点小人,但是,她已经没有其他的方法了,眼看回国的时间已经逼近,她希望能在他的首肯下画一张画。

“要求?”他哼了哼,也不想想是谁害他濒临死亡边缘的,还敢提出要求。

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一些些软化的现象,谷幽连忙堆上满脸和善的笑容,再加紧游说,“我的要求对你而言只是举手之劳,不会造成你的困扰。”

火敌又闭上了眼睛,声音微冷地传出,“你已经造成我的困扰了。”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堵住了她,她没有想到他的回答竟会如此直接、不留余地。

一旁的火蛇完全没有插口的欲望,也省去了许多麻烦。

他躺在吊床上荡来荡去,轻松惬意得很,没打算再搭理人。

金色阳光透过茂盛的树叶,在他身上洒下一片灿烂,她看得呆住了,有那么一刹那,她几乎相信他是英俊健美的太阳神阿波罗的化身。

奋力拉回要被他魅惑去的魂魄,谷幽仍不死心,“别急着下定论嘛!先听听我的要求再说好不好?”

火敌挑明了说:“如果又是要我当你作画的模特儿一事,那你可以不必说了。”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放弃”两个字怎么写吗?

“你……”看来她是不可能说服他点头答应这件事了。

火蛇多看了他几眼,显然二少爷变得精明、锐利许多。

“被我猜中了!”他用的是肯定句。

其实他挺讶异的,她竟然一点也不俱怕他的火爆脾气,而且还在这儿待了近两个月的时间。

“我待会儿就要去机场了,你难道……”谷幽的话只说了一半。

打断她的人是火敌,“祝你一路顺风。”

她真的是无计可施了,“谢谢。”声音中隐隐夹带着不悦。

“不客气。”没有她带着素描簿跟前跟后、跟进跟出的,睽违已久的清静又将重回他的怀抱。

“小幽,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机场了”谷檬人未到声先到。

“哦!好,我马上过去。”她扬起声音喊了回去,随即又把注意力转回火敌身上,“我要回去了。”

“嗯。”他应了一声,就再无下文。

“下次我还可以来玩吗?”在这儿待了近两个月的时间,谷幽至少知道和他相处时不必太在意他无礼的态度,而且要明确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想来就来吧!”这已经是火敌最热情的回应了。

她总要上课吧!不可能三天两头往这儿跑,况且T省和巴黎相距甚远,他应该不会常见到她才是。

他的这句话就等于是给了她一张巴黎的通行证,“谢谢。”这次的道谢是真心的。“有空来T省玩,让我尽地主之谊招待你。”

“你有这个心就够了。”他心领了。

他经常往来于各国之间,却甚少到T省去,当然更不会为了让她招待而特地前往T省。

她对于他的回答听若罔闻,依旧道:“相信我们很快便能再见面。”脸上的笑容有些高深莫测。

火蛇似乎知道她话中的含义。

很快?火敌嗤之以鼻,“你相信是你的事,我去不去T省是我的事。”若她真以为几句话就可以说动他,那她未免太天真了。

“小幽!”谷檬的叫唤声再次传来。

“啊!我得走了……”

他左右瞄了瞄,反问:“有人留你吗?”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这儿说个没完,这种个性的女人,他还是头一遭遇见。

谷幽挥着手跑了很长一段距离,声音又传了过来,“火敌,我们T省见。”

火敌!他拢紧眉宇,他什么时候允许她可以直呼他的名字了?而且他也没有答应她要到T省。

T省见?她八成是在做梦。

***

如果可以,火敌是绝对不会来参加火却的婚礼,只可惜他找不到缺席的理由。所以,只好乖乖地来了。

他已经作好挨揍的心理准备了,在他借慕容舟之手让却服下特制的春药开始,他就知道却会反击的。

为此,他还特地采用拖延战术,直到婚礼即将举行的前一刻带着火蛇出现在教堂。

冀望却会看在婚礼的份上,以和为贵地将以往的过节一笔勾销,即使情况不佳,顶多也不过是两人放手干上一架而已。

但显然是他想得太美了,结果,还是被揍得鼻青脸肿。

原本他的灾情不会这般惨重,是因为母亲大人下了个命令——不许他让新郎官挂彩,所以,他只挨扁的份了。

啧!真痛呐,火敌拧起眉毛,推开火蛇正在为他的伤口上药的手,“省省吧!反正又死不了人。”

“可是……”她拿着镊子的手停在半空中。

“我说不必了,你听不清华语吗?”他抓过镜子照了照,镜子中映出一张伤痕累累的脸,一连串的咒骂自他的口中逸出。

这下子他想不引人注目也难。

房门突地打开,沈依涟走了进来,笔直地来到他的身前,伸手托起他那“色彩相当丰富”的脸仔细端详了一番,“你的伤还挺壮观的耶!”

他别开脸,“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母亲的命令不啻是给了却一张免死金牌,这会儿他的脸八成肿得和猪头有得比。

她扳回他的脸,“你说的是什么话,你和却都是我的儿子,哪一个人受伤我都会心疼啊!只不过……”

“只不过我的皮比较厚,比较禁得起打。”火敌接下她未完的话。

“我没那个意思。”这她得好好解释一番。

脸上传来的痛楚不时提醒他刚才被海扁一顿的事实,“我被却修理了一顿总不会是做梦吧!我身上的伤就是你袒护他的证据。”他即便是想忘记也很难,除非都不照镜子。

火蛇紧闭着嘴,极力控制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笑出声,否则“代志”就大条了。

“敌,你这种说法对我不公平。”沈依涟流露出悲恸的神情,“我怎么会袒护却呢?你们虽然是四胞胎,个性却截然不同,不过,那并不影响我对你们的爱。”任谁都会认为她是一位慈爱的母亲,事实上也相去不远,只除了她喜欢偶尔捉弄敌。

火敌如临大敌地瞅着母亲猛瞧,“妈,你不会是要哭了吧?”他最受不了女人流眼泪了。

“在你心中我一定是个失败的母亲,难道我不该哭吗?”她说话的同时,晶莹的泪已盈眶,的确不愧曾是风靡全球的女明星,泪水收发自如。

他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了?“我只说你偏心,没说你是个失败的母亲,别自己添油加醋。”他说话的语气仍是一贯的粗里粗气。

反正,打都已经打了,脸也已经肿了,再多说些什么也于事无补。

“却今天是新郎官,总不好让他浑身是伤的参加一生一次的婚礼吧!”沈依涟的语气相当委婉。

“所以就牺牲我这个男傧相?”他反问。

当时他铁定比在牧师面前宣誓的新人还要引人注目,而那都是拜却所赐。

“若是立场对调,我也不会让却打伤你。”她是对事不对人。

火敌随意地挥了下手,“事情过去就算了,我不想再提。”他只好自认倒霉,不然还能怎样?

“叩、叩!”敲门声响起。

“进来。”他冷冷地道。

火疆推门而入。“你是新娘啊!”意即不是新娘就别躲在休息室里。

连尹泪自他的背后探出头,“二哥,你的伤要不要紧啊?”

“不碍事,只是一些皮肉伤而已。”他淡道,难看归难看,倒没有什么大碍。

“那就下楼去。”

连尹泪点点头,“宴会已经开始了。”

“关我屁事。”他又没答应要去参加那狗屁宴会,婚礼结束没有立即走人已经是很够义气了,现在要他顶着这一张大花脸下去和一些狗屁倒灶的客人周旋,门儿都没有。

“可是……”

“不去就是不去,你不用再说了。”他才没那么好的兴致。

“如果你是在意脸上的伤,我可以用粉把它遮住。”沈依涟想了想。

火敌瞪眼,“我又不是娘儿们,化什么妆啊!”

她一脸无法置信地望着他,“枉费你身为SHIAH  HU00的总裁,思想居然如此古板,一般男模特儿上台走秀时不也都会上妆,难道他们是娘儿们吗?”

“那是为了工作。”不过,他绝不会在脸上涂涂抹抹,即使是为工作。

或许说是个人的观念不同吧!他认为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

“耶!这里还真热闹呢!”火夕还是一身帅气英挺的西装,一举手一投足都像个优雅迷人的绅士。

火敌一眼瞟过去,“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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