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其母,将来也必是一黄狗无疑……
……兄之威名日盛,虽荒村偏僻也得闻六王爷之声名,多赞誉语,弟心甚喜。然
人力有时穷,事则无尽时,须得细水方长流,切不可贪功冒进伤身损气……〃
密密的两大张纸,最末写著一句:
〃…… 孟家四子管云,与弟有旧。然多年前一粒忘情下肚後,尽皆销帐了事。月
前小镇忽遇,孟四竟将一应前尘记起,泣涕难言,在弟身侧恋恋不去。现弟仍是一
人劳苦,所赚的银钱却是两人花用。弟偶然间提起,责其不事生产,则必定痛哭怒
斥弟当年之负心薄幸,罪状历历,十恶不赦,人神共愤……声言若不是弟犯下滔
天大错,他大好英杰又怎会误入歧途,弟束手无措,每逢此境,必千宛百转,俯首
相就,阿四往往一天半日才得心回意转,重露欢颜……实是,天作孽犹可为,自
作孽不可活也……〃
〃爹爹,爹爹!〃书斋外的园子里,一个锦袍小儿声声唤他:〃爹爹出来晒太阳,好
暖好暖──〃卓风膝下已有三子,此子行二,玉雪可爱,生性爱动,幼名宣儿,极是得宠,往往
人不敢言而他言,人不敢行而他行,捉鸡戏狗,淘气生事,只愁无人教其上房揭瓦
。若是哪一天学会了,保不齐也真会把王府的屋顶掀了过来也说不定。
卓风微微一笑,冲他招招手。他吐吐舌头,扮个鬼脸儿,一溜小跑儿不见了人影。
侍儿端呈茶盘进来,茶壶茶杯之外,还有一小碟切开的蜜柑。
蜜柑的甜味在嘴里泛开,窗子外头,宣儿同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孩童,在树下花间奔
来跑去,咭咭咯咯的清脆笑声远远传了来。
风从窗子吹了进来,信纸在桌上忽闪忽闪的动,象一只上下翻飞的蝶,发出〃哗喇
哗喇〃的轻响。时光缓缓的从这春日的午後漫行而过,时光已经不是旧时光,然而
春光还是旧春光。春光里面不知忧愁的孩子,流泄不谙世事的,天真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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