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易烨的指尖在她冰冷的唇上轻轻划过,吹了一口热气。
瞳孔急剧收紧。
易烨嘴猛地贴在她的唇上,用力地吻着,锋利的齿咬破她的唇,一阵疼痛,血腥味夹杂着浓郁的烟草味,辗转地搅混在一起。
苏延俊拼命挣扎,背脊僵硬,令她厌恶的烟草味,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杀了。
看着他深邃的双眼,心里猛然被大力一撞,脑子嗡嗡作响,疼痛地快要爆炸,破碎的记忆层出不穷地涌出脑海:
那年,同一个画面,支离破碎。
樱花满天的院里,随风飘扬的樱花片片晶莹剔透,淡粉色耀人,女孩手里捏着一只玫瑰花,鲜艳的红色点缀在她白色的裙摆,长发柔亮,小脸清素,浅浅的笑容印在嘴边。
男孩朝她走来,细碎的发遮盖住眼睛,白色衬衫在樱花照耀下愈鲜明,修长的身影,轮廓精致,深邃的双眼明亮动人。
“席,这个给你。”女孩羞涩地抿嘴,脸泛红,第一次给男生送花,换作别人她可不会那么轻易。
席接过她的花,修长的手指折断花枝,宜林不明白席要做什么,这么美的玫瑰放在花瓶当摆设也好,别浪费。
宜林吃惊地睁大双眼,怔怔看着席。
席紧紧拥抱的距离,靠近她,将玫瑰戴在她秀丽乌黑的发上,笑容轻如点水,席的深邃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深情对望她。
“再美的花,没有你怎么可以?”
一瓣一瓣的玫瑰如浪花,盛开在她清澈的脸上,美丽动人。
刹那间,那些美好消失殆尽。
宜林的笑容也没了。
耳边只有嗡嗡的尖锐的刹车,马路中间,席躺在冰冷的地面,血液渲染成一片血泊,他的笑容很浅很浅,仿佛会被风吹走。
马路对面,席所看到心如刀割的画面,宜林和那个男孩接吻,深情地。
席:“如果可以,我愿意吻着你死去,幸福的死去。”
曾经允诺过席,可宜林为他做到的却是:“看着你们相吻,我死去,痛心的死去。”
一瞬间,破碎的画面流动在脑海,心脏歇斯底里的疼痛。
☆、一切都是因为你
“想起来了吗?宜林。”易烨眼里得逞的笑,看到她这样子很满足。
曾经他也心痛过,为她心痛。
这仅仅只是不起眼的,她应该受到痛不欲生的痛。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怎么会……”苏延俊脸色惨败,精神混乱。
什么宜林,什么席,她都不认识,不知道!
“我是你的爱人易盛。”
催眠,不断的催眠。
苏延俊身体被掏空了轻飘飘的,眼底闪烁水光,脑袋麻木的疼痛,怒吼:“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滚开!”
“没关系,以后多的是机会。”
易烨勾唇邪笑,坐在沙发上,拿起高脚杯一饮而尽。看到她心痛很痛快,为什么,他恨她,恨到巴不得全世界的痛苦都加注在她身上,让她求生求死!
“你到底想干吗?我对你没有利用价值,请你放了我!”
好像听到这世界上最好笑的话,易烨不禁大肆嘲笑,“你是在命令我吗?”
苏延俊不言。
易烨敲了响指,手下将人带过来,丢在易烨怀里。
苏延俊阴郁的目光落在那个人身上,醉醺醺的白麦麦躺在他的怀里,拼命挣扎,“麦麦,你醒醒,快点起来!”
“烨,不要离开我……我好爱你,你不要离开,求求你!”白麦麦醉醺醺的话,乱动的身体。
苏延俊恨得咬牙切齿,易烨是怎么对她的,她难道都不知道,还要拼命往他怀里钻。一想到麦麦说的那些话就很难过,那种男人不要也罢。
易烨搂紧麦麦,温柔的声音,“我也好爱你,麦麦。”
他邪魅的眼神落在仇恨满满的苏延俊,肆意的嘲笑。
“你放了麦麦,有什么冲我来!”
“麦麦之所以会失去我,全都是因为你,苏延俊,都你害得她心痛难过。”磁性的声音夹杂愤怒,易烨不满。
“我没有!不是我,是你!”
易烨惊恐地睁大双眼,怒吼:“是你!那天酒店的人是你!”
苏延俊震惊地后退,怎么会,他知道了,那麦麦呢?
“麦麦也知道了?”
“不,她还不知道,不过我想不过多久,她会知道,知道是你做的。”
“你太卑鄙了!”
苏延俊愤怒瞪他,那件事只要麦麦知道,苏延俊和她就彻底连姐妹做不成。
“相比我,我的卑鄙不足挂齿,而你的卑鄙令人发指!”易烨愤怒指着她。
没错,她很卑鄙,可恶的令人发指,自私的去伤害别人,艺兴也是,麦麦也是。
出乎意料——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苏延俊深深地鞠躬道歉。
是不是只要她道歉,易烨就可以放过麦麦,那好,苏延俊愿意道歉,一千遍一万遍都愿意。
“要我原谅可以。”
易烨邪恶地勾唇,打个响指,手下端来一杯一杯的酒,铺满一桌。“只要你把桌上的酒都喝了,我可以原谅你。”
苏延俊看着满满一桌酒,背脊僵硬,这么多酒足够把人醉死。
“怎么?不愿意?”易烨舌头舔了舔麦麦的手背,邪魅的眼神落在苏延俊身上。
“我喝。”
手下将苏延俊放开,坐在易烨对面的沙发,拿起一杯酒灌进喉咙,胸口燃起火热。
又一杯如烈火的酒冲刺鼻腔。
难受。
……
一扎又一扎灌入她的身体,胃里翻滚,心绞痛,肚子很撑,苏延俊强迫自己喝,很难受也得忍,只要麦麦没事。
很快,桌上一半的酒被她饮尽。
可她的手颤抖着,嘴角拼命抽搐,脸红的被火烧,脑袋一阵麻木一阵眩晕,难受极了!身体已经快撑不下去。
易烨闷火扯开衣领,眼里阴冷的落寞。
看她喝得难受,易烨嘴上很快活心里郁闷极了,曾经他一个人在酒吧喝酒,不知喝了多少,一直喝一直喝,喝到晕倒进了医院抢救。
因为她,一切都是她。
让她体会到当时他的心脏是痛如刀割,撕裂到快自杀,呵呵,她不能感觉到,她根本就体会不到。
“嗞呲——”
电光闪烁。
眼前一片黑暗。
“怎么没电了,快联系主管!”
“少爷你在哪里!”
……
手下摸黑寻找易烨,四处碰壁。
“咔嚓!”点开打火机。
黑暗里,一束蓝色的火焰闪烁在他阴冷的双眼,恐怖的快要爆发。
对面的苏延俊凭空消失。
“砰!”
桌上的玻璃杯被推翻,尖锐地破碎一地,易烨眼里的愤怒吓退手下。
黑夜里,他的拥抱,温暖她的心。
他的气味,触动她的唇。
是他,睁开疲倦的眼。
可模糊,看不清。
为什么,眼前的你,空气般迷离。
让她好痛心,双眼渐渐失去力气。
“席,我好想你,你到底在哪里?”
白花花的天花板,一扇木制的牡丹花纹门,开半的窗前挂着一吊红色风铃,这是祈福用的,温馨的环境。
“这里是哪里?”苏延俊从睡梦中醒来,脑袋麻木的疼痛。
“延俊你醒了。”
苏延俊顺着声音看去,师父慈祥的笑容,才不见几天脸色变得好苍白,让她触目惊心。
“师父,你怎么在这里,我是怎么了?”
苏延俊完全想不起昨天究竟发生什么事,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觉脑袋疼痛难忍。
“昨天你自己乘计程车回来,不记得了,醉的一塌糊涂,喝酒伤身体你还喝这么多,三更半夜才回家成何体统,看你知道头痛了吧。”师父轻叹口气,于心不忍看她。
“师父,对不起,让您担心了。”看师父为她担忧,她的心很难安。
“来,把这碗醒酒汤喝了。”师父特意为她端来,“肚子饿了,等一下还有粥。”
“谢谢师父。”
苏延俊站起身,头极度眩晕,差点摔倒。
“小心点。”师父搀扶她的身体。
她很快喝下了醒酒汤。
“师父,您的身体没事吧,要不要紧?不是动手术了吗?为什么脸色怎么差?”
“没事,没事。”
师父挥挥手,一脸云淡风轻。“师父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我听。”苏延俊兴高采烈。
“师父老了,不行了,成冠不能一日无师,有很多弟子需要照顾,这也是顺其自然的规律,是时候也该退位了,至于这个继承位……”
师父还没说完话,就被苏延俊卡断,“师父您不老,您可以长命百岁,至于退位算了吧!”
的确舍不得让师父退位,师父就像她的父亲,是师父照顾她长大,供她吃住,还教她武功,她还没孝敬师父,怎么可以退位呢?
师父笑呵呵,“我知道,师父要是一说,你肯定不答应。”
“您是最了解我的。”苏延俊生气地皱眉。
师父手下就只有两个得力弟子,她和关睿,而她很懒根本不愿意继承,从来没想过要当馆长。至于关睿想当,苏延俊不同意,他野心太大。
“延俊啊,在师父心里你是唯一的继承人,你要知道,师父从小对你最好……”
窗外,银色的月光洒在阴冷的脸上,他的拳头攥紧,眼底满是仇恨。
端在手的热粥狠摔在地上,“砰”破碎一地。他听师父的话,辛辛苦苦去熬粥,师父吃了能高兴,没想师父是为她。
“她是唯一的继承人,那我算什么,狗都不如!”
愤怒的身影离开。
木屋的灯亮着,师徒两人交谈。
深夜,月光静悄悄,苏延俊独自一人,抱着一堆衣服,神神秘秘往后山去。
这么晚了,她要做什么?
成冠的澡堂分男女,在成冠她一个“男的”进女澡堂成何体统,听说哈,后山有座温泉,泡一泡能使人活络筋骨,全身轻松,所以闻名而来咯。
可苏延俊不是怕黑又怕鬼吗?……汗。
那你就想错了,她可是超级爱干净的家伙,已经许多天没洗澡,她怎么忍得了。只要她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
她一心冲那传说中快活的温泉,不曾想过神马。
她不知道成冠后山是禁地……吗?
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她为了不让人发现全办妥了,哈哈哈哈!
苏延俊手电筒在手心,背脊僵硬,战战兢兢走进丛林茂密的后山。
疏忽,一片大雾氤氲而来,迷糊中双眼,这是什么节奏,苏延俊越发惊恐,原接着皎洁的月光探路,没想到连手电筒都被白雾熄灭,瞬间坠入黑洞。
苏延俊心里越发惊恐,手心沁满冷汗,呜呜呜,为什么要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真是的!
要是她死在这荒山野岭,尸骨无存,完全没人在意她的死活,这些年不就白活了。
师父,对不起……
没来得及报答您。
……
苏延俊在心里各种瞎想,各种杀人手段,各种鬼话连篇……喂!你被害狂想症呀!
汗……
渐渐地,像是冲出了迷雾,眼前的景象让她乍惊,这也太壮观了!
崖壁上缓缓而下的一席瀑布,柔和地打击在石岩上,碧绿色的嫩芽往上攀岩,自然落成的一座温泉,水层灵灵,慢慢蹿升的气体。
如果仙境,最适合泡温泉了。
苏延俊迫不及待脱光衣服,跳下温泉。
不禁感叹:“啊,好爽!”
苏延俊啃了药似,兴奋地在泉中游啊游,舒服地游啊游,痛快极了!水温刚刚好,而且甘甜可解渴,简直了,爽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是不是很好奇,出现的神秘人物“席”到底是谁呢?不告诉你,让你猜。(??ω??)??
☆、后山奇遇高人
不知不觉太过舒服,苏延俊头靠在平整的石岩上,幸福地睡着了。
夜色很深,一轮月倒影水面,清澈明亮,水面一抹人影深邃可见,不仔细看会认为是水藻,可她已经完全睡着了,舒服的死睡中。
温泉泡到正舒服,水温突然上升,烫得屁股疼,“嗖嗖”两把子穿好衣服。
“怎么回事,水温突然上升,差点被煮熟!”苏延俊嘴里抱怨,皮肤一块红一块白。
月色淡去,雾气弥漫了她的双眼,苏延俊意识到危机,警惕四周,这一团团诡异的雾气,怒吼一声壮壮胆,“什么鬼!快给老子出来!”
她不怕,什么都不怕,是真的吗?……冷笑。
雾气散去,一抹身影从高处往她的方向而来。
是一位白发苍苍,全身白衣飘飘,手柱一根雕刻古文的拐杖,猜有八九旬的老者。
“你到底是谁?!”苏延俊紧握拳头,随时准备出拳。
“你是邱老弟的弟子,而且你还是女儿身。”老者摩挲胡须。
什么!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