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妖月还是忍不住问道。
龙五认真寻思了片刻,“不要告诉她,如果有一天我无法在留到她的身边,我会自动消失。〃
妖月沉重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就这般沉默的立于风雨之中……
“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尽管你已狠狠的伤我,可我却依旧忍不住因你而心痛。”龙不依木然望着渺茫的前方。
似乎顷刻间失去了一切拦搏的动力,这个世界看起来似乎都因为她的沮丧而低沉。
不,不该是沮丧的。
白小龙不依就懂得用利益来衡量一切,她知道想要什么,就要伸手去拿,只要她有资格,肯付出代价。
经过变番遭遇,此刻的她却出奇的清醒。
站在旁观者的身份来看,楚云轩真的错了吗?
心系苍生,为了他的兄弟,来斩杀妖月。
换做自己站在那个位置上,又会如何抉择?
我龙不依自傲一切,所需要的,都将会用金钱和利益来衡量,取所需之软肋,展露其锋芒。
付出的仅仅是利益罢了,有几人有资格令她付出感情?
但是楚云轩却不同,他有什么?
一个殿下的称呼,权势的尔虞我诈,随波而流中的挣扎。
整个世界是就好像一个圈,一道法则,或是定律。
不能违背,触之必死。
循规蹈矩的生存在这个圈圈里,望向占有一切,却不知其实是被圈圈所束缚,而并非你的占有。
就好像原来世界的谈情说爱,多少浪漫真的可以出现?
享受浪漫,又有几人不是具备了奢侈的资本?
谈情说爱的结局无非是谈婚论嫁,长相厮守。
可是谈婚论嫁的前提确实血淋漓的,在房,钱,权中,又生生拆散多少人?
这不就是整一个圈吗?
女人找个条件好点的,就被称之为嫌贫爱富/。
男人找个好点的,就被称之为吃软饭。
冰冷的雨点打在身上,龙不依冷不防打了个寒颤。
此情此景,如今所处的局势,龙不依恍然。
他……难道,他以为自己是在吃软饭?
龙不依傻傻的笑。
难道是我太强势了?
若不强势,如何生存?想要我龙不依性命的人,又岂是蝼蚁可以数来的?
说到爱,龙不依笑了,他始终没有放下自己男人的架子。
爱难道不是付出吗?不是享受吗?不谨言慎行是没有条件的宠溺吗?
我想宠你,你没给我机会,你宠我,没有这个条件!
这就是现实!
在曾经的世界,多少男人奔波劳碌,为了心爱的人挣扎在社会的泥池中打滚?
这叫过程。
最终呢?
不是碌碌无为,误了坦诚相爱的时间,就是功成名就而淡忘了曾经的誓言。
这叫结果。
你我又属于哪一种?
是过程重要还是结果重要?
从你的举措来看,选择了结果,可你真的想过,这个结果会是你的吗?
原本还希望你能给你解释,可是如今才想想是多么可笑。
你曾几何时需要过旁人的理解?
如果是错,解释了也是错,哪怕被全世界所理解终归还是错!
这就是你对所做之事的诠释?
也许你不清楚,这并非我真正的强势吧?
曾经是为了你,我让自己普通起来,凡是以你为中心,设身处地为你去考虑。
既然你没有珍惜,我又何必要再为你特意做什么/
你完全没有认清什么是女人!
男人注重兄弟没错。
这叫义气。
为了女人就是重色轻友吗?
难道唯有大义灭新,才让你证明你的友情无价吗?
你没有听过吴三桂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吧?
抛弃兄弟于生死不顾,视为对朋友的不义。
在女人和兄弟中,你所选兄弟,难道不是对誓言的背叛?
选择了,就别懊悔。
龙不依缓缓的在雨中站起身,“云轩,别让我看到你后悔的样子,我会瞧不起你的。”
“嗯?”
龙五和妖月同时发现龙不依站起身,闪烁之间来到她的身旁。
没有看到一丝悲痛,愤怒甚至连一点杂质的表情都没有。
只是一种令人无法洞穿的漠然。
“你……”
“我要做我该做的事,一个男人罢了,还无法影响我的全部。”
妖月冷不防打个寒颤。
龙五也小心的扫了龙不依一眼,“你要报复他?”
“怎么可能?”龙不依轻笑,“我难道就这般没有度量?”
龙五刚要松口气。
妖月便问道“你要做些什么?”
“击破阿斯顿山脉的防御,还妖族自由。”
龙五艰难的抽着嘴角,难道这也叫有度量?
守护阿斯顿山脉的人,尽是楚云轩的,也因此才与龙不依撕破脸皮。
“冲垮阿斯顿山脉,会死很多人。”龙五隐有暗示的说道。
龙不依耸了耸肩,摊开双手:“与我何干?又与你何干?如果我死了,他们会陪葬吗?”
“……”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龙不依抽出圣天龙刺,后翻身跃入深渊。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顿时惊出妖月和龙五一身冷汗,尽管他们都知道,为爱寻短见这种绝对白痴的行径绝对不会出现在龙不依的身上。
只听,在暴雨砸在山石的声音中,还夹杂着岩石摩擦的声音。
碎石飞舞,滚滚落入深渊……
少许,龙不依飞身回到崖边,有些气喘,身上的伤口也挣裂涌出血水。
“你这是……”
“走吧,我想养伤!”龙不依深深的望了一眼龙五,“五哥,在我心里,你比他更重要!”
龙五释然一笑,会心点头,“先去天池养好你的伤。”
“走吧,到了紫羽天山,兴许我还会看到曾经的她!”
这三人将紫羽天山的禁地天池就仿佛当做自家后院一般谈论,而且妖月口中的她也实在让人回味。
三人御风而去,许久之后,在这座山才出现数到身影。
他们等了许久,最终背负重剑的男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有什么发现?”
“她在,崖边呆了十天,纵身跃下山崖,属下不敢靠近,但从深渊里反射出来的光芒来看应该催发了真气。”
“哦?”男子挑了挑眉,“在崖边催动真气作何?”
“属下不知。”
男子轻笑,“莫不是经受不了打击而失心疯吧。”他满不在乎的转过身,黑色披风上面标志这金黄色的武字。
而其他人则是淡漠的灰色。
男子挥手向带众人离开,可是想到传闻中的那个女人,最终还是将目光定在了山崖。
他皱了皱眉,飞身跃入山崖。
之间一片苍劲有力,锋芒毕露的字体映入眼中,那静态的字体,仿佛犹如实质的刀剑刺伤他的眼睛。
在惊叹龙不依经历大难后精进了修为的同时,他更是深深感受到字体上舍我取谁的霸气!
看清了这几行字,男子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龙女傲啸天,惊魂至鬼间。
身陷血浴敌,不惧刀光影。
龙女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一人对天下,何以谈之悔?
笑谈是非错,无以定乾坤。
甘愿饮人血,喷溅长空云。
血染猩红仇,似火焚人间。
我欲屠人命,何人敢上前。
人命于刍狗,刀锋余刃牵。
不以杀戮震天下,必将血洗惊世人!
男子飞身重回崖边,“看来,这并非武王所要看到的结束,恰恰是个开始!”
〆。
第111章 青龙的软肋
贞宇1728年底,在这辞旧迎新的日子里,原本各家各户的百姓都要为了迎接新年的开始,而欢天喜地的筹备,为了能在下一年讨个好兆头,以大红色彩来装饰房屋,高高的挝起灯笼。
可是,在这新年的一天,这挝起的红灯笼却显得血红无比,甚至流露出狰狞的血光口
一个惊动整座大陆的消息好像瘟疫般无法控制的迅速传播着。
坚守在阿斯顿山脉的精兵溃败,成千上万的妖兽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以势如破竹之势直插大陆。
沿途县城的百姓无不成了妖兽的腹中餐,房屋被椎毁,鲜血染红的地面,到处都是凄凌败破的尘埃,萧索的街头以不见生气。
先人们曾预言的灾难,终于莅临了。
在穷凶极恶的妖兽面前,一切理论和防御都显得这般的微不足道口
长久的安乐,已经令他们丧失了反抗了能力。
大陆顷刻间陷入了混乱,大大小小的国家,都在商讨对策。
议会!再议!重复议!
召开了无数次商诸对策的回忆,可终究却无人能拿出一个治理方案。
百姓的叫骂和怨苦滔天。
面对压力,大陆在策的帝国、公国都竭尽全力派遣出大量精锐部队,连成人墙阻断妖兽前进的步伐,收容难民成了刻不容缓的问题所在,可是粮萃的供应却是迟迟得不到解决。 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难民死于饥饿。
为了生存,露出丑恶的嘴脸不是什么新鲜事,毕竟道德的底线在于生存,当活着都成了奢望,谁有去谈什么道德?
抢劫,冲击官方官员府邸,乘火打劫,词机而起的刁民不在少数口
挂着声讨反抗的大旗,数十万灾民冲击城池,死于非命,其实谁都知道,他们是要为自己谋利。
然而,官方由于无力,而灾民,明知道被利用,可为了生存,也身不由己。
在大陆官方抵御妖兽威胁的时候,同时还要治理贫民的叛乱。
一时间,竟然抽不出足够的兵力,去施行他们曾约定好的‘为民除害’,斩杀龙不依。
在这个紧要关头,正在印证名言。
一个人想造福一方,很咱
一个人想要祸害一方,如同呼吸一般简单!
人性本恶!
令各个帝国都头疼的便是粮萃和日常用品。
在恐怖的消耗中,各个国家都察觉到一个问题,每个公国都是显得物资匮乏,恰恰镇武帝国却富富有余,并且巨商手握的物资,尽数隶属于镇武帝国,原本设定的充公,也令他们投鼠忌器,忌惮镇武这样的庞大帝国的面对危难之时的反应。
在这个敏感时期,大陆脆弱万分,内斗已然无力继续,每个人都在想着法子保留生息。
袭云帝国、苏兰公国,重整后的赤月佣兵团,及暗黑佣兵团名义上的管事,凌宇佣兵团,疾风佣兵团、博氏家族以及各个公国、部落,都相继聚集在镇武帝国,希望其能看在一奶同胞,在大陆上同存,如今又是兄弟联盟的份上,伸出援助之手。
面对千里遥遥的行程,舟车劳顿,面对今时今日的镇武帝国,他们不得不拿出十足的诚意。
能代表各自国家和势力的人,无不是举足轻重,甚至更是各个元首聚集于此。
“大帝,我们多次传书请求贵国提供粮食,却未得回应,不知是没收到信函,还是……”
这位头顶紫金王冠,身着九龙至尊朝服的大帝,年轻及了,那是剑眉星目,偶尔流露出的锋芒,却显得不怒而威,威压群雄之势,居高临下。
“谁规定你传书,朕就要给你回复?”楚云轩挑起眉梢嘲弄道。
说话的那名公国的代表,不由面色难堪,沉声道:“我是代表吾国大帝来此洽谈,镇武大帝是否也太气势凌人了,如今大难当前,难道你敢不顾同谊,临阵倒戈与那妖女联手吞了这天下?”
楚云轩勾起嘴角,冷笑道:“我镇武跟你有同谊吗?拉出去砍了。”
“你敢!我可是代表公国,并非你镇武臣民,你杀我就是向我们公国挑衅,到时刀光相见在所难免。”
楚云轩轻笑:“你太高估自己了。”他一挥手,“玄武,解决他!”
那使者大惊。
“怜云大帝,救我……”
玄武瞬间出现在使者面前,嘿嘿一笑,抬手落下,一掌拍在那人的胸口,只听从内而外传出狰狞的骨碎声,站在大殿内的众人不寒而栗。
玄武随意一抬手,便将尸体丢出大殿口
“翅虎将军带上第二军团、第三军团,攻打布图公国,拿下城池后迅速返回。”刚刚的使者正是布目公国的使臣。
“奴才刘翅虎领命!”
怜云面色冰冷,“镇武大帝,这么做恐怕不太好吧?”
“哦?”楚云轩饶有兴致的笑道:“我身为镇武帝国的大帝,在处理国内琐事,难道袭云大帝也有兴趣插上一脚?”他面色一沉,“还是说,他脚下踩着镇武帝国的土地,敢质问我这个一国之帝,这藐视之罪,您愿意出头担当呢?”
怜云冷哼一声。
楚云轩微微一笑,“布图公国沦陷后,大家请便,我镇武大帝乃是泱泱大国,不吝啬那些小利。”
此话明显说给袭云帝国。
“对了,刚才说到哪里了?”
众人面色一僵,如今物资成了燃眉之急,而这镇武年轻的大帝却一直跟大家打哈哈,这不是在暗中帮助那妖女是什么?
可是每个心里都清楚,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更是有求于人,有了前车之鉴,血淋漓的例子,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贸然开口,却将求助的目光落在怜云大帝的身上。
若是在有一言不可,拔刀相向,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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