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练功房里的长孙彦,正闭目养神的运着气,却听到门外从皇宫里出来的探子的话,猛地睁开眼睛,很不可思议听到这个让他错愕万分的事。
七公主要生了……她要生了……
霍地站起身,他拎着外袍往门外冲去。
那探子一阵愣神,他刚刚看到那一阵风好像是盟主,曾经何时盟主也会失去冷静,忘了自己会轻功就往门外奔去。
轩辕清此时正与大公主凤若争吵着。
自两个月前从清悠宫回来了之后,俩人的关系更是处于水火之中。
轩辕清的改变,还有凤若的怀疑和妒嫉,他们一天之下都必须吵上一两次。
而每一次都是不欢而终。
“轩辕清,你倒是说啊!说为什么不替我报仇,凤悠那贱发女人,她居然、居然让我吃、吃屎……”凤若说着说着,便就红着眼睛吼道。
这是多么大的侮辱,凤悠她不便侮辱她,让她成为她的徒弟,现在还让她像那些肮脏的虫子一样,吃屎……
这个奇耻大辱让她现在真恨不得把凤悠给杀了,可是,宫里那么多人护着她,守卫又那么森严,她根本无从下手。
凤悠她凭什么,凭什么夺走所有需要她的东西。
先是父皇,再来就是琴仙之音的名誉,后是轩辕清,接下来她难道还想夺她天朝第一大公主的位子吗?
她简直该死,早该下地狱。
“若儿,这话你已经说上不少一百遍了,你要让我怎么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身为七公主的大皇姐,你应该宽容点,不要心胸狭窄的计较七公主的过错,她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子。”所有事情都变质了,就如轩辕清和凤若的感情,轩辕清不再偏袒着凤若,而是偏袒着凤悠,就连他的心或许在不知不觉中也都偏袒了。
凤若错愕,她没有想到轩辕清会说出这样不可理喻的话,他居然说凤悠是小女孩子,都快成了孩子的娘了,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子吗?
轩辕清,你为了她,就连自己的原则都忘了吗?这些荒谬的话,你都这么顺口的说出口。
眼泪再次决堤,凤若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说出来:“轩辕清,你这个负心汉,我恨你。”
轩辕清身体一震,被凤若眼里那沉重的恨意,吓到了。
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他们本应该变成这样子的,为什么,为什么变得如此一发不可收拾。
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是他变了,还是她嫉妒心太过于强,所以才变得俩人的感情都如此不堪一击。
“将军,将军。”一位奴才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
轩辕清的眉头皱得快要打结了,他转头看向那奴才,道:“有什么事快说。”
“将军,宫里传消息,七公主、七公主她……咳咳……”奴才说得太快被呛到了。
一听是七公主的消息,轩辕清的心顿时被揪住,他急切地问道:“七公主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
在一旁的凤若看到轩辕清如此的紧张着凤悠的事,眼里那深深的恨意更是加深了一层,她哭泣着讥讽道:“轩辕清,凤悠那贱人有什么事,似乎不关你的事,你已经不是她的丈夫了,呵呵!轩辕清,你一定会像我一样,被凤悠抛弃掉,她不爱你,你应该知道,她爱的人不是你。”
轩辕清身体一震,无视着凤若的话,看着那奴才,道:“你就别再喘了,快告诉我七公主怎么了?”此时的他心里乱得很,他不知道自己爱的人是谁?他只知道自己见不得凤悠被伤害,也见不得她出什么意外,只要一听到他的事,他的心就被紧紧的揪住。
这种感觉从几时开始有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两个月前就开始有吧,或许更久。
“咳咳,将军,七公主她、七公主她现在要生了,听产婆说,公主很有可能难产。”犹如雷劈一样,劈在轩辕清的头上。
七公主要生了,而且产婆还说有可能难产,难产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很有可能大小不保,很有可能她会生产后死掉。
心在狠狠的抽痛着,但此时他顾不上杨其他的,一阵旋风,他嗖地飞出了将军府,往皇宫的方向飞去。
下面传来凤若如诅咒一般的话;“轩辕清,凤悠会死的,我诅咒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她自己都会死在你面前,而你,你将永远得不到幸福,哈哈……”
“李得,明白我的意思了没?”云澈没有以往的温和表情,此时的他正一脸阴郁的看着站在他面的的李得。
“我知道了,一定不会辜负爷的期望。”李得严肃的保证着。
“希望如此,记得,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你应该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他说话很平淡,却让李得脸色倏然一变。
“请爷相信,李得会誓死守住这件事。”眼里闪过恐惶,李得很郑重的说道。
这时,一位年迈六十多的老年人走了进来,走到云澈的身边,低头靠近他的耳边低语着:“少爷,宫里的探子来消息,七公主要生了……”
“什么?”云澈一惊,握在手里的杯子,倏时被自己的过激捏碎了。
无意中便就能轻易的捏碎一个杯子,可见他的功力有多深不可测。
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焦躁,转头对着李得说道:“李得,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下去吧。”
“是,爷。”向云澈抱了抱拳,李得走了出去。
李得离开后,云澈佯装镇静地对老年人说道:“管家,等会有人找我,你就叫他们明天再来,我有事先走了。”说完,他大步流星的走出门外,可脚步却是那么的急乱。
管家别有深意地看着云澈离开,无谓的笑了笑,少爷他刚刚在假装镇静,他分明急着进宫,却让人别人看出他的异样。
皇宫里此时犹如一窝乱粥,所有人都因为七公主很有可能难产而乱了阵脚。
皇帝凤清更是焦急着见谁就乱吼,甚至还下狠令的要让七公主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事,就让所有人都陪葬。
兢兢战战的,所有人都在向老天保佑着七公主千万不要有事,不然,他们个个都要跟着去陪葬。
凤悠房间里的人也都活得像水火热之中,乱得一窝炸蚁似的,凤悠痛得低吼着,眼泪忍不住从眼睛里狂飚出来。
她并不是因为痛得而哭出来,而是痛得连眼睛都忍不住飚出来,没有人知道是不是在哭,只知道此时的七公主柔弱的犹如陶瓷娃娃一样,碰了一下就会碎。
凤悠眼睛一片朦胧,眼睛里狂飚出来的泪水,让她看不清屋里到底有多少人,只知道来来往往的人,急得像自己要生孩子一样,她咬着牙,强忍着自己痛得叫了出来:“产婆,你丫的、丫的到底会不会接生,还不快想办法把孩子给我弄出来,妈的。”就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就是忍不住想吼这该死的稳婆,她到底会不会接受,那脸色苍白,额头直冒冷汗,急得要命的模样,好似是自己在生孩子。
宫里其他稳婆都死光了吗?怎么找出这么没用的东西。
稳婆擦着额头的冷汗,颤抖着嘴地道:“公、公主,请不要说话,这样会没力气话的。”
妈的,你要说什么废话。
凤悠想吼过去,可已经没有力气的她,只是动了动嘴,床单都被她揪得都破了。
“公主,请不要着急,孩子一定会生出来的,请你要保持冷静,来,公主请跟我一样,呼深一口气,再吐出一口气,深呼一口气,再吐出一口气……”
稳婆强制自己心里的害怕,定了定神,对着凤悠说道。
凤悠很想翻白眼,但已经没有力气的她也只能听稳婆的话,乖乖的做出这些可笑的动作。
“对,就这样,再深呼一口气,吐出一口气……”
过不了多久,凤悠肚子里的阵痛不再那么的严重,她的力敢也渐渐有了。
稳婆看凤悠脸色稍微好了一点,惊喜地道:“对,公主,就是这样,我们再继续深呼一口气,吐出一口气……”
直到凤悠的肚子不再那么痛,也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稳婆这才开始接生。
“啊!孩子看到头了,公主,再加把劲,孩子就要出来了……”
“公主,别再咬自己的唇,痛了就叫出来,哎,孩子的身子也渐渐出来了……”
“公主,孩子快出来了,再加一点劲,再加一点劲,孩子就出来了……”
。。。。。。
宇文良七人都陆续地来到了清悠宫,连同皇上凤清一起站在门口,焦虑地等待孩子的出生。
“真是急死人了,怎么里面那么安静,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不行,朕要进去看看。”凤清急得猛拍自己的手。
站在凤清身边的李公公连忙阻止凤清,道;“皇上,不能进去,千万不能进去,这样不吉利。”
宇文良望着紧闭着的门,心里急得恨不得把门踢开,看看凤悠到底怎么样了。
轩辕清在见到这么多来都来了,七位与凤悠有关的前夫都来齐,落寞的表情直到凤清说出那番话后,变成了急促的担心。
公主和孩子会不会真的出事了,所以才这么的安静。
云澈脸色没有露出一丁点的担心,可拳头总是握了握后又松开,反反复复的。
端木修靠在梁柱上,脸色很是凝重,他的双眼紧盯着那扇到现在始终未开的门。
长孙彦手里拿着剑,双手抱胸,眼也不眨的同端木修一样紧盯着门。
孤独凡直接靠在门上,用双眼使劲的看着里面的动静。
伊滕瑞双手扶墙,敛着眉,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在所有人都揪紧着心,等着那扇门打开。
最后,凤悠使出自己全身仅剩下的一点力气,将身下的孩子挤了出来……
“啊……”孩子彻底被出生来后,她低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之前,她脑海里便想着,以后再也不生什么该死的孩子了,生孩子简直比十大酷刑还痛苦,那全身都钻痛的痛苦,她再也不想尝试了。
比杀了她还要痛苦。
凤悠生的是个女孩子,稳婆满脸喜色的抱着紧闭着眼的小女娃去洗干将身上的血,等洗完后,一个粉嫩玉雕的小女婴便显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稳婆欢喜的抱着小女婴打开了房门,当门外所有人看到门被打开之时,一窝峰的将稳婆围住,稳婆被这一画面给吓到了,手一抖手中的婴儿差点掉在地上,云澈眼明手快的抱住稳婆那个粉嫩的小女婴,眼里闪过莫名的情绪。
见到如此可爱的小女婴,云澈心中某一处倏时柔软了起来,他伸手轻轻的捏了捏小女婴可爱的鼻子,勾起一抹笑,笑得异常的温和。
“哇,好可爱的小婴儿。”孤独凡见到小婴儿,眼睛一亮,伸手便要抱住小婴儿,却被云澈侧身躲过了。
小女婴的眼睫毛动了动,似乎想像睁开眼睛一样。
抱不到小婴儿的孤独凡,脸一沉,瞪了云澈一眼,伸手便又要开始抢过小婴儿。
其他五人也加入,跟着云澈抢着小婴儿。
见自己的小孙女被这么一大群人追着抢,脸顿时黑了大半,道:“放肆,快把朕的孙女还给我。”
云澈他们倏时停了下来,纷纷转头看向凤清,倏时明白自己太过失态了。
这里是皇宫,而不什么随便的地方,他们不可以太过于放肆,云澈不舍地看了看怀里的小婴儿,走到凤清面,将孩子放到稳婆的怀里。
稳婆抱住软软的小婴儿,倏时笑了出来。
只是在她笑了之后,笑便僵在她的脸上……
倏时,在所有人露出欢喜的笑容之际,稳婆怀里的小婴儿突然睁开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骨碌碌的转了几下,在所有人僵硬的笑容之下,她忽地迸出一句话:“靠,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突然又重生了……”
瞬间,所有人都彻底被雷到了……
一阵风把他们都风化了……
许久,许久……
云澈最先回神,他僵着手指着稳婆怀里的小婴儿,可不思议地道:“她……她……”
凤熙转过头,冰冷地看着眼前这些陌生人,待看到云澈僵着手指着她时,她冷冷地道:“这里是哪里,而你们又是谁?”
“咚!”稳婆很“华丽”的倒在地上。
云澈大惊,顾不上想眼前这个不可思议会说话的小婴儿,连忙接住她小小软软的身体。
“回答我,这里是哪里,你们又是谁?”刚生出来的凤熙,气息有些弱,说出来的声音根本都不大,只让围在她身边的八个男人和一个老女人才听得到。
周围那些公主嫔妃们还有那些侍卫,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只奇怪好端端的,稳婆怎么突然晕倒了。
“你……你……”云澈圆瞪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怀里这个才刚生出来就会说得这么顺的话的女娃。
老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太不可思议了。
宇文良第二个回过神,他一把抢过云澈怀里的凤熙,急切地道:“你会说话,你怎么可能会说话。”
凤熙白了宇文良一眼,道:“我会说话又怎么样,你们不也会说话吗?真是够白痴。”
“这……这……”宇文良只觉得自己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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