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宫妃啊……
他撑着头懒懒地看着满眼恨意地盯着他的两个倔强娃子,“念卿,不必停手,继续打!”
“大胆,来人啊,将这个胆敢殴打皇子的小子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
“谁敢!”他一脚将几个上来要抓包子的人踢开,将人带入怀中,“敢动我的念卿试试!”
“你!”那宫妃一脸的气极之色,转头,看向刚才那嚣张的皇子道,“志儿,是不是他刚才让世子打的你?”
“就是的,母妃,就是这个不要脸的男宠让李念卿来打我的,母妃~”说着,刚才还一脸嚣张的娃子,一脸的委屈,哭着向那宫妃跑去。
那女子心疼地搂住他,“不怕不怕,乖哦,母妃给你做主。”
这孩子,真不够男人,容浅夜撇撇嘴,他记得念卿才打了他几下吧,萧家那小子从头到尾都未曾哼一声呢。
“哼,你这低贱的男宠来欺负我的孩子干甚?!”那女子一脸的护犊子神色,恨恨地看着他。
哟,这还反咬一口了,允许她的孩子欺负他家的,就不准包子欺负回去,挑眉,“我乐意欺负他怎么了?就他那副德行?我看不被我家的念卿欺负还真是浪费。”
低头,他满眼笑意地看着包子道:“念卿,你说是不是?”
包子点头如捣蒜,“嗯嗯,就是,活该,活该!”
说着,包子还一脸嫌弃地看着那三皇子道。
被这么一说,那三皇子脸上一红,“哇”地一声,哭得更是大声了。
“母妃~呜呜~”
“乖志儿,不哭啊,别听他们在那里乱说,你可是皇子,他们算什么,就一个世子和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男宠而已。”
那女人哄了一会儿三皇子,这才抬头,一脸轻蔑的笑意,“哟,我说是怎么回事呢,感情我们的准长安王王妃,娘娘,没有被男人给疼着宠着,这就空虚得紧了?连胆子也都肥了起来?”
她,她在说什么?
皱眉,这女人,敢骂他?找死不成。
“这李氏王朝上下谁不知道,我们的长安王妃呐,上次在那男风楼,全身上下,哪一处没被人看了去,那一晚上,想必也是被男人给玩儿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吧?怎么?需要本宫帮你找些男人来好好伺候你吗?这样是不是才会记得住自己的身份?呵呵,还真是贱得可以,一个堂堂的男人,居然心甘情愿被人压!”
“还不给朕住口!”一声中气十足,满带怒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皇上!”女子抬眼,惊讶地看向身后。
一众的人,伏跪在地上。
抱着包子的容浅夜转身,看着李未央一脸阴沉地站在身后不远处,旁边,是一个身穿龙袍的皇帝,和一个穿着红色显眼衣物的男子,这人,他记得,上次他在王府见过的。
李未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着惊惶地跪在地上的女人道:“想不到我这长安王竟是做得这等窝囊,连即将成为我的正妃的人,也能当面被人说得如此不堪,本王倒是不知,那些人在背地里还会将本王和夜儿说成什么样子呢。”
“额,我说哥哥啊,你和你家的夜儿本来就是肚子里就有的婚约,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乱说你们什么?”
“哼,你这叫什么来着的贵妃,不就敢说吗?皇上刚才难道没有听到?”
“谁说她是朕的贵妃了?”那皇帝脸上完全少了刚才的神色,冷眼扫了一眼地上的人,“传朕旨意,夺了这女人的贵妃之位,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冷宫一步。”
地上的人身子一抖,“皇上,臣妾知错了,求您宽恕我这一回吧,臣妾知错了,不该辱骂王妃娘娘。”
地上的女人,突然哭着拉着容浅夜的衣角道:“王妃娘娘,是我错了,刚才不该那样说你,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求您了,我不能离开志儿啊,志儿还小,我舍不得他啊。”
他有些好笑地低头看着她哭花了脸,再不复原来的倾城之色,“那你刚才那样说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现在这样的结局?你以为做了错事只要求一句饶就行了?”
“怪,只能怪你骂的恰好是我,怪,只能怪你,没嫁一个好夫君。”
抬脚,将地上的人踢开,他有些兴趣缺缺地靠边站着。
“念卿,这世上,该仁慈的时候绝对要仁慈,但是,不该仁慈的时候,你娘亲也不会就手软的,既然她刚才敢那样说我,那么以后她得势了,还不知道会在暗地里怎么对付我呢,这样的人,我又如何愿意出手相救?惹我之人,十倍还之。”
就像一场戏,他看着一众的人哭哭闹闹地散了场。
“哇,王妃娘娘当真嚣张得紧,敢怂恿世子打皇子,还能和皇上的妃子对着干。”
对于那红衣男子的话,他听不出来真正意思,不过,管他怎么说。
“怎么样,李未央,还敢娶我这个嚣张跋扈的男人不?少不了以后我还要给你生出不少的事端呢。”他笑着看着李未央道。
那人说:“谁欺负了你,你便欺负回去,你欺负不回去,我来与你讨债,天塌了都有本王顶着。”
容浅夜有一瞬的失神。
……
作者有话要说: 要成婚了……
☆、小三
本王第一次见到他,是本王从宫中与皇上商议完事之后回王府的路上。
当侍从告诉我路中央有一人站在那里挡了本王车驾时,本王甚是好奇,这京城,谁不是见到本王的车驾就自动让路的,今日居然有人光明正大地拦路。
本王倒是想要瞧瞧他要作甚。
挥挥手让人将车停了下来。
侍从撩开车帘之时,我看到站在我的车驾前面不远处的那人。
那人只是寻常人的打扮,一身粗布衣服,腰间一把看似极为普通的长刀,长得也很是一般,国字脸,浓眉大眼,看着很是憨厚,放在人群中,便是平凡至极,让人过目即望。
不如夜儿那样的人,不论站在哪里,我都是能从千万万的人中将他认出,韶华一眼,自是不忘千年。
再仔细看去,要说唯一让人感到有些特别的,是那人的眼中的那种神情,似是本王夺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一般。
这世上,只有心性最纯良朴实的人才有这样的神情。
本王倒是对这人有了些兴趣。
想杀本王的人,从来不是他这般的光明正大,他今日,是来杀本王的,还是有什么别的事?
要是他是来效忠的,本王的确是愿意考虑他,不用多说,这人,忠良之才,人才,自然该是受到赏识。
将手中的棋子落下在早已布局好了的棋盘上,端起旁边的雨前龙井,随意浅尝几口。
看着那浮浮沉沉的茶叶,便想起这雨前龙井是夜儿算是看得上眼的茶了,嘴上不免浮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好似他最爱的是薄荷茶,看来本王也该改改口了,以后不妨经常喝喝薄荷茶。
“不知阁下拦本王的车驾是何意?”
这人资质,粗看当是中等,只是他身上明显的一股倔强气,又让这人看似与一般人有那么一点的差异,他如若是认真练了一门刀法,当算是一位不可小觑的人物了。
这样的人物,为何本王竟是没有丝毫关于他的资料,看来,本王的情报部门,也不是滴水不漏的。
“还给我。”那人站在那里,倒是顶天立地。
“阁下什么意思?本王不曾有记得在你那里取过什么东西?”
“将容浅夜还给我。”
手中的杯子,瞬时成灰。
“来人,杀了他。”我冷下颜面,对着一众的亲卫发号施令。
这人,倒是有胆子,与本王抢人,何况,那人不是别人,是本王心心念念的夜儿。
果然是一位优秀的刀客。
看似愚钝的人,竟然能将手中的刀耍得这般的灵活。
刀刃,也居然是反的,这人,不知拜的是哪位隐世高人。
本王第一次觉得有些挫败,花了些心思的普通亲卫,在那人面前,竟是那般的不堪,十几人的围攻,连那人的身都是近不了。
这人,良材一枚,我李氏王朝正是需要这样的人物,可惜,他要与我抢夜儿,便是不当存在这世上。
放在我心间的珍宝,如若失去,那我便要让这世间成鬼域!什么江山,什么社稷,没了那人,又有什么意思。
血流成河在所不惜!
母妃说,本王实在是不适合做皇帝,这么想来,也的确如此。
如我所料,不出半盏茶的功夫,那些个亲卫便是趴在了地上,那人倒是仁慈,没有取他们的性命。
在本王看来,没用的废物,死不足惜。
那人,站在一群废物中间,就那样死死地盯着本王。
有趣,有趣,本王好久未曾遇着这样的强者了。
走下马车,取出腰间的软剑,抬剑,直指那人,“想要他,便自己过来取”。
要本王松手,办法只有一个,那便是我命亡。
托母妃的福,本王自幼与皇上都师承一位隐世高手,练得这天下第一的剑法,如若本王没看错的话,眼前此人的刀法,当是师承十几年前的一位武林泰斗——刀客郭淮。
剑法比上刀法,孰优孰劣,只有比过了才知分晓。
资质,不论在哪里,都是占有绝对的优势的,何况,本王是从来未曾偷懒过丝毫,不像我那同胞的弟弟。
他刀上有猛虎豺狼,我剑上有游龙惊凤,本是不相上下。
可惜,我毕竟资质天分高他许多,他的失败便是必然。
“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可是后悔了在本王面前那句嚣张的话?”手上的软剑,再进去半分,就是他的心脏。
本王就不相信,在死亡面前,他还能面不改色。
“把他还给我。”那人依旧原来的话。
“你去地下慢慢等去。” 本王见不得有人觊觎我放在心尖上宠着的人。
只是,我刚要将软剑刺入那人的心脏之时,几只暗箭突然从侧面破空而来,不得不抽出软剑将之挡开去。
只是这一瞬间,从暗处便是出来了三人将我和他隔开了去。
趁着另一人将我拦住的片刻,另外两人便将那人带走了。
轻易将阻挡的人结果了性命,我站在原地,看着那几人离去的身影,眯起了眼。
这是第一次,本王想杀的人,活了下来。
软剑上,血顺着剑刃滑落而下,看着地上的一片艳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看到没有,夜儿,与本王抢你的人,就该是这样的下场。
那人的命,终将是本王的。
伤了你的人,更是该死!
只是,为何,你还不将一切告诉我。
该知道的,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也是清楚的。
你在顾虑什么?
就不能放下心,好好的依靠我?
难道还不相信我能为你撑起一片天?
我为你嗜血成魔,我为你爱上杀戮。
如若我不成疯魔,如若我不成修罗,便没资格成你的夫。
我们的爱情,只能由我的残酷来守护,这个世界,本来就只能是这样的规则,母妃早就告诉了我。
我对其他所有人残酷,只对你一人温柔。
夜儿,夜儿,你便是我从小种下的心魔。
自从见你第一眼,便在心里种下了自己的一个魔。
这天下的无知之人,想来拆散本王和夜儿,就来试试!
你该看到,你的夫,只有你的夫能保护你。
作者有话要说: 先上小三……另外,明天的亲们就别等了,近日我有些累,拿一天出来休息……给自己放假一天……当然,若是更了,更好……
☆、婚事
那日,李未央带容浅夜进宫是要和皇上商量婚事的,顺便将此事与太后禀明了。
只是,李未央刚将此事说出时,当场就有人反对。
“王爷请三思。”
从来都是嬉皮笑脸一脸无所谓的司徒信,今日竟是收了笑意,满脸严肃地跪在了地上。
“司徒你今日是什么意思?”看着突然跪在了地上的人,李未央黑了面色。
“请皇上、王爷恕罪,臣实在难以接受这位容公子成为堂堂长安王府的王妃”,司徒信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才又继续说道,“若是他一直在王府住着,臣也无甚话说,只是,那王妃的位置,本就不该他的”。
容浅夜怔愣地盯着地上没了吊儿郎当笑意的人,发现,若是此人就这般严肃着一张脸,或许是会英俊许多。
不该?但是,他来这里这般久了,他遇着他两次,他都是称他为王妃,只是,他次次听来都觉别扭。就好似是一种东西,你明明不喜欢,却是要强颜欢笑,在别人面前说喜欢,那是一种怎样的滋味,也许只有自己才会明白。
那皇上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觉得面前这一幕很是有趣一般,端起茶碗,对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