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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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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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盛兰道:“所以他妻子那里难下手的了。”
  齐眉挑眉一笑,道:“这也不难,你们是不了解女人的心思啊。”
  明盛兰道:“齐大姐可有好法子?”
  齐眉得意的道:“你们要想想啊,蒙离是洗手不干了后娶得妻,他妻子又是本地人,不可能不知道蒙离那点破事儿,可还愿意嫁给蒙离,那想必蒙离是许过她一些事的……”
  明盛兰了然道:“这事,必然是答应她,日后再也不与男人厮混。”
  韩雁起接道:“可她若是知道她丈夫仍然瞒着她同男人玩,那从她嘴中套话岂不是轻而易举。”
  明盛兰哈哈一笑,道:“此事多亏齐大姐的主意了,这便安排一下此事?”
  次日。
  何氏挎着菜篮,埋着头走在路上。
  耳畔依旧传来熟悉的嗤笑声,类似什么“嫁给那样的相公”“指不定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话,不堪入耳。
  像这样的侮辱,何氏已经听了三年。
  谁让她的丈夫从前是个半开门的男娼呢,还克死好些人。这城中可是都传他是妖怪,人人看不起。
  “你们……”
  何氏实在是忍不住了,刚开了个口,那些妇人便躲瘟疫一样躲开了,然后站在远处道:“蒙家嫂子,你可别过来。”
  “就是,指不定你相公传了什么病给你呢。”
  “哈,蒙家嫂子,我劝你一句,还是早些和你那位休离吧,你们也过不久的。”
  这些妇人叽叽喳喳的说着,何氏紧咬银牙,转身走了。
  何氏原本家中贫寒,父死母病,是现在的丈夫蒙离救济她,然后提出要娶她的要求。
  何氏也听说过蒙离的事的,可见他救了自己家里,又再三说日后安分过日子,再不做那些事,何氏这才心动。
  何氏想,当年头久了,大家慢慢都淡忘,也就好了。
  哪知成亲后她才知道自己想的太美了,那些曾经和蒙离来往过的男人们一个个都不肯放弃,连同他们的家属也三天两头上门找事,何氏也就被连带着再三辱骂。
  她如今就是个笑话!
  今日何氏是实在的忍不住了才想开口,才说了两个字,便被好一顿羞辱,让她羞愤欲绝。
  何氏当然在心底埋怨过不止一次,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都与蒙离成亲了,还能怎样?何况她也是亲眼看见的,蒙离鲜少再与人来往了。
  再过些年吧,也许再过些年就会好了。
  何氏默默擦了擦眼,向家中走去。
  明盛兰趴在窗口,细声道:“来了没?”
  齐眉倒挂着出现在窗口上方,道:“还没呢,来了我喊你们。”
  明盛兰皱眉道:“怎么那么久,不会出什么事吧?再晚蒙离可该回来了。”
  齐眉应了一句,又翻身上去了。
  明盛兰几人合计了一番,想了个计来挑拨何氏,便让陈县令派人将蒙离引开,由齐眉开锁,明盛兰和韩雁起光天化日之下钻进了别人家中,齐眉则挂在房上看何氏何时回来。
  明盛兰正有些心焦,怕出意外时,齐眉忽然喊了一声:“来了!”
  明盛兰精神一振,看向韩雁起。
  韩雁起悠悠的一指床,道:“坐上去。”
  明盛兰依言坐到了床沿。
  韩雁起再道:“摇。”
  明盛兰愕然道:“啊?”
  韩雁起道:“摇啊!响一点。”
  明盛兰面色古怪的开始手掰着床摇动,那床估计也有些年头了,嘎吱嘎吱的作响。
  韩雁起再侧耳听了听,也坐在明盛兰旁边,张嘴便……叫!
  却不是尖叫,而是犹如床上动情时的、妩媚的叫声。
  对,就是叫/床。
  那声音柔媚入骨,还微带着少年的清脆,与韩雁起平时的声音截然不同。
  更别提这一声声叫的,是勾人无比,因为那床在摇,更是起伏不定,娇喘连连。光是听这声音,也能想象出叫/床之人此时的娇艳……
  明盛兰涨红了脸错眼去看韩雁起。
  只见韩雁起面色不改,一面侧耳听外边的动静,一面张着嘴喘叫。
  真是高人啊……看这严肃的表情,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在办案呢……啊对,确实是在办案呢。
  明盛兰长叹一声,悲伤的并拢了腿。
  韩雁起叫起来还带花样,高低有致,时不时更夹杂着成熟男性的粗吼喘息,这听起来便如同两个在激情交孃的男子。
  而无论哪一种,都和韩雁起原本的声音不同,那个柔些的声音,却是足似了蒙离!
  明盛兰更是有些怅然,韩雁起提出这个计划时,他是惊讶得不得了,当韩雁起说即时可能需要他帮忙时,他还以为是要他来扮演这另一个人的角色呢……
  此时不禁赧然,也是,幸亏韩雁起能一人分饰两角,不然就凭他明盛兰,哪里叫的出。
  前文曾交代,名器有口有手有腰有足,身体任何一个部位都可以是名器。
  而其中口这一出,其意正是韩雁起此时表演出的功夫。
  只是韩雁起并不曾拥有口上名器,而是靠多年练习,日日吊嗓子来习得,虽比不上口之名器韵味天成,却也是难得了。
  据言口上名器中的极品,能使人光用听的,便泄出来,更能绕梁三日不散,可见其妙处。
  韩雁起后天练习出来的本事比起天生名器有不足之处,但也有胜过的地方,那便是后天雕琢之下,他的声音更富有变化。
  何氏带着满腹心事走到了家门口,方想推门,却听那里面有些古怪的声音。
  一声声娇媚入骨,明显是在做些龌龊事,细听之下,不正是她的丈夫蒙离的声音?何氏大惊之下,也不敢开门,贴到了窗口侧耳听。这一听之下,还有另外一个男子的喘息声,以及木床咯吱作响的声音。
  韩雁起也察觉到了她在外面偷听,渐渐的低了声音,用蒙离的声音道:“好了,起身吧。”
  何氏捂着了嘴,眼含泪花,不敢做声,仔细再听。
  “我还要。”
  “快些起来,何氏要回来了。”
  “嘿嘿,你放心,我老早派了人拖住她,你那么怕她作甚?难道她在床上还能有我好?”
  “去,好歹她现在也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我总要个人挡着吧,不然现在早被你家里的母老虎给撕了。”
  “哼,怕不止我家里的吧?还有姓赵的姓王的他们家的,其他我不知道的,又有多少家?”
  “好了好了,说那么些做什么。”
  “你还怕我说呢?哈哈,说起来,我看你家那娘们儿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不如等她回来,与我们共做个三人行?”
  “呸,你这个下流胚子。”
  “倒是好不好呢?”
  “得得得,我寻个机会再说吧。”
  何氏听到这里,眼一晕,险些昏倒,扶着墙走开,缩在角落里。
  她眼泪不住的流,想起丈夫鲜少与自己行房,常常偷偷出门,还有他说起的那些事。是了,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真的不和男人啊!
  原来,蒙离骗了她这些年,都是拿她做挡箭牌!
  何氏先是伤心,后来越想心中火越在烧。
  她一个妇人,原本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嫁的人不好,她也就认了。可蒙离偏生还如此荒淫,甚至想把自己妻子弄到自己情人床上!天爷啊,这是哪里的事啊!
  亏她在外面受人指点,被人辱骂,他却风流快活到家中来了!
  原来之前的坦诚相对,都是假的,都是为了取得她的信任。
  何氏喉口腥甜,眼泪流淌湿了衣襟,她咬着牙拢了拢衣服,站起来向巷子外走。
  韩雁起住了口,站起来。
  窗户也打开了,齐眉面红耳赤的钻进来,道:“走了。”
  韩雁起道:“去哪了?”
  齐眉耸肩,道:“看来是伤心之下去避一避,我们过些时候去寻她。”
  韩雁起点头。
  齐眉舒了口气,道:“说起来,你那叫声还怪……怪像的,不知道蒙离在床上是不是真这样叫的啊,哈哈,一人分饰两角,演的真是精彩,我若不是知道,还真以为这里面有两个人了。”
  韩雁起无奈的看她,一个女人倒也不避讳的说这些,果然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啊。
  齐眉又冲着明盛兰道:“哎,明捕头,你怎么还坐那儿呢,我们该走了吧。”
  明盛兰整整面色,咳嗽一声,道:“是该走了,你们先行一步,我留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证据。”
  韩雁起嘟哝道:“这会有什么线索啊……”
  齐眉道:“你不懂,人家神捕的想法哪里是你能懂的。”
  韩雁起无所谓的同齐眉先走了。
  明盛兰看着他们的背影,长叹一声。

  第七章

  何氏心中哀戚惨淡,出了巷子后便未曾回去,生生在街上游荡了一夜。次日清晨她才浑浑噩噩的往回走,只是心中已然想好,再怎么的也要同蒙离休离。
  尚未走到家,便遇见一个女子,明艳照人,问道:“这位是蒙家嫂子吗?”
  何氏这些年哪里受过这么客气的称呼,有些局促的道:“我是……”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我是县衙里派的人,特来请嫂子到衙门里去商量些事儿。”
  何氏一听慌了神,她这辈子都没和衙门的人打过交道,结结巴巴的道:“我……我可是良民,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女子道:“嫂子别急,叫你去不是你犯了事,是请你帮帮忙。”
  帮忙?何氏愣了愣,心里却也模模糊糊知道了该是什么事……
  何氏跟着齐眉亦步亦趋的进了衙门,齐眉把她带到一间房。
  何氏大着胆子抬头一看,竟是三个年轻俊朗的公子哥儿,那样貌真是没得说。按理她一个已婚妇人,不该和年轻男子共处一室的,可这几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找她更是为了……
  何氏低眉敛目,沉默的朝他们行了行礼。
  明盛兰抬了抬手,道:“这位就是蒙夫人吧?”
  何氏道:“妾身是蒙家的,不知几位大人找妾身有何事。”
  明盛兰道:“这事夫人当知道一二的,明人不说暗话,我也就摊开了说。我是个捕头,现下接了城中众家告你相公蒙离谋财害命一案,所以特请夫人来配合查案的。”
  何氏变了脸色,她也知道这事情的,只是一直都是蒙离自己处置,从未牵扯她的。想了想后,何氏低声道:“你们想问什么?”
  明盛兰心中一喜,道:“我们要问什么,就看夫人知道多少了。”
  何氏苦涩的笑了笑,道:“实不相瞒,妾身同蒙离成亲数年,他大部分事情都和妾身说过的,相信捕头大人会想知道的……”
  明盛兰这下也明白了,看来那个蒙离告诉他妻子的事还真不少,他是真想和何氏过一辈子,可惜何氏一个妇人家,什么都不懂,两人又不常交心,才会让明盛兰他们抓住了机会挑拨。
  明盛兰沉吟片刻,道:“那夫人可知蒙离为何能引得那么多男子为他痴狂?”
  何氏点头,道:“知道,这事十分稀奇,妾身只求大人听完莫要说妾身胡诌骗人的。”
  明盛兰点头道:“夫人请。”
  何氏想了片刻,这才悠悠的叙说起蒙离的往事……
  那蒙离少时父母见背,家中无甚亲友,一个少年,只念过几年书,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哪里有养活自己的本事。
  他少年在学堂因生得俏,原也是个受喜爱的,不少好男风的富家子弟也同他表示欲效余桃之谊。蒙离那时却心中得意,又从未和那些富家子弟上过床。
  这时家中陡然破落,他没谋生本领,思来想去,自己也就只有这么个长处了。
  遂那日,一个素来喜爱他的富家子偷摸他时,他并未躲避,反而隐约的凑上去,把那人是高兴的眉开眼笑。到了下学,更是邀了人去家中,被翻红浪,好好亲热了一把。
  那富家子得了蒙离的身子,心中是好不欢喜,只是还未等他说些情话呢,蒙离便说出了要钱。
  这是实实一盆冷水浇灭了春心,钱?那岂不是给妓子的缠头?
  富家子给了些银钱,好不郁闷的回去了。
  这事就坏在富家子的郁闷上,他心中憋闷,找上了学堂中的狐朋狗友去吃酒。待饮至微酣,酒过了三巡,富家子便醉醺醺的把白日的事说了出来,只是话中多有贬低,这说来仿佛蒙离干这事已多时,平时扭扭捏捏不让人碰,其实是个下贱的货色故作清高而已。
  这话说的他那帮对蒙离也垂涎许久的狐朋狗友是又鄙夷又心痒难耐。
  这些人一起了兴,便在一起商量了一番……
  那日蒙离下学,被几个人拉了去酒馆吃酒,席间多有调戏,他却也没反应过来,直到酒中的迷药效力上来,那几个人按着蒙离上下其手。
  蒙离那一身好皮肉,被这帮禽兽个个玩便了,事了扔了些银钱在他身上便走人了。
  蒙离一觉醒来,后/庭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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