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干涩着喉咙将死死盯住水根短衫的宽大袖口,不光是结实的胸膛,就连肌肉线条分明的腹部都能看到……
“我不想害了人家姑娘……”
水根换了一个方向,给刘寡妇留下是宽阔的肩和窄窄的臀……那腰部看起来就灵活有力,臀|部的线条更是完美,摸上去的感觉一定很好……
“怎么会害了人家呢?你有心仪的姑娘吗,刘婶给你说去?”
“谢谢刘婶,不用的……修好了,我就先走了。”
“走什么呀?进我屋里歇会儿吧。”
“不了。”水根在边上的水桶里洗洗手臂,摆摆手,对刘寡妇笑笑就出了刘寡妇家的院子回去了。
刘寡妇立在自家院子里,心里暗骂着“不开眼的家伙”,看着水根在阳光下强壮雄健的体魄和暗藏着力量的小麦色的皮肤,恨得牙痒痒的,若她那个短命的丈夫多活几年,自己也就不用守着活寡了,最后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便也扭着腰回了屋。
水根回屋把午饭给做好,放在炉上温好,嘱托老爹不用等他吃饭,便倒床就睡下了,可心里还因为刘婶那句“这岁数也不小,怎么也不说门亲”有些在意,自己的确老大不小了,男子十五、六岁便都成家了,码头上的汉子带着自己八、九岁的孩子上工的也比比皆是。
水根舔舔干涩的唇,翻了个身,耳边是老爹编竹篮的声音,心中叹道他这样的身体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成家了,就算是成了家不能给人家女子带来一两个孩子也怕会愧疚一生……水根脑子一时间顿满了许多东西,后来因为确实太困了便也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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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期盼的喜钱
水根醒来时已日头偏西,屋中很是闷热,水根醒来也是出了一身的汗,本是想在再床上缓上半刻,等睡意全褪去再起床,可是全身湿粘的感觉并不好受,水根只得坐起身来,老爹的床上已经空了,看来今天老爹的精神不错,水根顿觉心中欢喜,便下床穿了鞋,到了前院果然见着老爹正坐在桃树下编竹篮。
“小根子醒啦。”
“嗯,老爹你吃了吗?”
水根用粗壮的手扒扒自己的头发,简单拿布条绑了个发髻在头上,便从水井打了一桶水上来,准备先冲个澡,抬头望望树上挂得各个顶大的青桃不由生出一种成就感,这株桃树还是他在定居在这儿之时种下的。
“早吃过了,小根子你也早些吃了,多歇会儿。”
水根听着老爹担心他受累的话,不由嘴角带笑,点头应了下来,便提着水到了后院一间小屋里冲了澡,然后又端着饭到了前院,坐在老爹边上,边吃边和老爹说会儿话。
“听码头的张头说,这几日晋家的几位少爷要回来,到时候好像会发喜钱。”
“该是回来祭祖吧。”
“大概是,倒是拿了喜钱我给老爹打两两酒回来。”
水根愣头愣脑的样儿,老爹看在眼里着实很是心疼,躺在床上这四年都是水根撑着这个家,光是他的药费就掏空了家底,不觉想到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心中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浑浊的眼中不由泛起湿润的泪光,怕被水根看到陪着他一起难过,就侧着身子,低头忙着手中的活计。
水根虽是看起来憨直,心细却比常人细上几分,自然发现老爹的脸上神情的变化,也不点破,低头扒完碗中最后几口饭。
“老爹,过些日子,等下雨了,我去抓两条鱼回来,也给老爹你补补,咱们家许久没有见荤了。”幸亏是水边小城,生活再不济,也不会把自己给饿着,水中是鱼肥虾盛,但要捕着大鱼还得选对地方。
“我倒是不打紧,小根子你莫自己给累着了。”
“哪能啊,我结实着呢。”水根作势抬起自己的胳膊学着码头上的那些汉子在老爹面前练了两个把式,把老爹逗得哈哈大笑。
“呵呵,你这娃。”
太阳还没有收进山丘之中,水根又要上工了,收拾了一件外褂,往带回来地连耳罐中加了一些灯油,再包了两个窝窝头当做宵夜,老爹在这时把早上水根带回来的一个包子一同包了起来。水根手上动作一顿,抿着唇,不言语。
“怎么了,还跟老爹生气?老爹不是吃不掉么,剩下一个留给你还不好啊?”
水根依然不说话,弯腰把黑布鞋给穿好,老爹倒是明白水根的脾气,这孩子从不和别人犯冲,若是有些气也在心中憋着,生气时便是先现在这样不说话,过些时日便好,但水根终究性子软,说两句好话,陪个不是立马就没事了。
“老爹错了还不成,下次老爹记得会多吃的。”
“那好,下次老爹不许故意不吃。”
“哪有故意不吃,是人老了,胃口也小了……好好好,一定吃。”看着水根有皱眉的样儿,老爹赶紧改口。
日落余晖将整个沧熙城镀上一层金黄的光晕,随处可见的杨柳在习习晚风中婆娑,看来也让人心情愉悦,水根踏着青石板路向晋家码头走去,在等几日他就忙完了,终究是个小城,平日码头本就没什么活,只有晋家隔断时间才会雇些人过去做工,水根平时都是靠在和两岸拉些零散的货物过活,报酬自然没这几日多。
水根一直盼着拿喜钱,没想他第二日早晨返工去结当日工钱时便拿着着了,那时他才得知晋家的大少爷夜里面已经到了,可惜水根在忙,没看到。听着那些见到大少爷晋思远的人把大公子夸得如神人一般,水根心生羡慕,有些失落,但不想日后这位晋思远晋大公子便也成了他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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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晋府晚膳
暮色四合,京城晋府膳厅内,红木圆桌边坐着晋月白和晋俞敖两兄弟,膳厅四面立着八个侍女,或执着灯,或素手而立,低目窥心,一时间偌大的膳厅里只有晋家两位少爷低声偶尔交谈的声音。不多时,窸窣的脚步声便由门廊由远及近传来,待脚步声到了跟前,晋月白和晋俞敖一同起床,向那那三两个小奴簇拥的人拜去。
“娘。”
“娘。”
晋月白和晋俞敖先后一声,来的是晋老爷的原配夫人,晋家的家母。光洁的脸上略施脂粉,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插着黄金簪花珠钗,耳垂明月皓洁之坠,一身江南苏绣描金勾线,显出大家的雍容气派,眉目间更是能见当年皇都第一美人的姿貌气韵。晋夫人对于晋月白和晋俞敖兄弟恭敬疏远的称呼也只是浅声一应,便在东首的椅子上坐下,手上是一直未曾离身的紫檀佛珠,指尖皆是盈盈清香。
两兄弟还没有落座,门廊上又传来了脚步声,晋老爷紧跟一步到了,晋月白和晋俞敖问了安后,随着晋老爷也落座了,站在边上的侍女们也开始上菜,漱完口后,餐具也摆了上来,晋老爷动完筷子后,晚膳才真正开始。
晋家家母,闺名只一蕊字,是朝廷尉迟御史之女,其父已于几年前卸官在家,当年才貌双全的尉迟蕊嫁入晋家轰动了整个京都,让不少人羡慕不已晋老爷的艳福,可成为晋家家母的尉迟蕊出人意料的深入浅出起来,就算是晋家生意上的熟人对这位家母都不熟悉,听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位风华绝美的夫人爱上了佛前诵经,早晚不废。
现下,这位平日里连三个儿子请安时也只是在屏风之后隐约见见的娘亲,让整个晚膳的气氛很是沉闷,每个月初都会经历如此场景,但不多时,晋夫人只吃些简单清爽的斋菜便先起身先回了自己的养心院。
晋夫人的苏绣长裙荷叶绣花下摆刚在拐角处隐没,晋家膳厅中的气氛明显轻松了下来,侍女上前撤下了晋夫人的那些斋菜,早在厨房备好的东坡肘子、锦绣滑虾丝和莼菜鱼圆汤等几样菜也陆续摆上了桌。
等菜上毕,晋老爷挥袖撤了膳厅边上的侍女,晋俞敖便抬脚踏在了一旁的红木椅上,恢复了一身痞气,晋老爷见到三子不合规矩的样儿,也不多言,一时晋家膳厅如平常人家一般。
“敖儿,这次回乡祭祖不准给我迟了。”
“是,爹。”
到底是自己的孩儿,晋老爷当然知晓晋俞敖的小算盘,这才在二子面前好好提醒一下一向嚣张恣肆的幺子,晋月白也明白晋老爷的意思,低声应了一句:“爹,我会看好小敖的。”
“那好,你们也不要在宅子里面多待,尽早回去,我已经让高管家给你们打点行装了。”
“这么快?”
晋老爷话音刚落,谈到回乡祭祖这件事就一直低头成默不语的晋俞敖听到晋老爷居然巴不得他们尽早离开,去和那些男人厮混,就不由拔高的音调。看来这晋老爷是想抱孙子想疯了,晋俞敖不禁在心中嘀咕。
“今年回去的事情不是很多吗?”
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就是回去滚个床单而已!晋俞敖张口还要和晋老爷争上几句,看到二哥晋月白在旁向他使眼色,也就低头吃饭了,但凡事都纵贯着他的晋老爷这次态度如此坚决,让晋俞敖心中对那没见到面的男人生了怨恨之心。
晚膳进行到最后时,晋俞敖心中的气稍微消了些,反正回乡的事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便开口询问道:
“吴先生回来了吗?”
“再等上几天,他就回来了。”
“这次祭祖,爹你回去吗?”
“我不回去。”
“和吴先生一起出去谈生意?”
晋俞敖脸上的笑意明显,晋月白也把头埋低,但嘴角的笑却不加掩饰,晋老爷还是和生意场上一般淡定,只淡淡道:“吴先生会稍后回沧熙城。”
两兄弟从晋老爷淡淡的语调中捕捉了些许酸意和不满,原本晋俞敖可以再调笑一下自家爹爹的,可是一听吴先生回去沧熙城便整个人蔫了下来,他依然不死心……
晋家大少爷乘的船刚进的沧熙城水道,晋月白也已行至半路,他们的三弟晋俞敖却叉开道去了相反的方向,美其名曰为了熟悉自家生意。
晋俞敖从十二岁起就帮着家里看账本,十四岁就随晋思远走南闯北,晋月白自然不揭穿这个明显的谎言,吴先生是晋老爷用来压制他家三弟的最好砝码,晋俞敖最终还是会回晋家老宅的,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晋月白便独自一人先行前往沧熙城,看看有没有机会见见晋老爷事先选好的那三只雌|兽,最好能挑一个自己中意的……
其实,晋月白还很是担心晋老爷的眼光,若是晋老爷真的分毫不差按照古书上记载的那样找雌兽的话,晋月白完全有有理由去相信在他面前的便是站立的禽|兽……不过按照他们爹给他们找娘亲的眼光看,晋月白不禁舒了心,毕竟吴先生是京城晋府之中出了名的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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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后院厢房
七月中旬伴着淅淅沥沥不停歇的梅雨而来,水根穿着蓑衣带着斗笠在滴水的檐下,赤着脚走在凉爽的青石板路上,这让水根想起小时候和文元哥一起在雨天里奔跑。
水根行至上善药铺,拿下头上的斗笠,站在门前侧身探头进去,看见了刚从后院出来的小伙计黄连便叫了声“小哥”,黄连听了声就到了门前。
“船公进来说话吧。”
“不了,麻烦小哥把药拿给我就可以了。”
水根手上的斗笠和身上的蓑衣都滴着水,还光着脚,踏进上善药铺这样大的店中让水根很是不好意思,可是黄连直接拉着水根粗壮的手臂就把水根拉进了药铺。
“老掌柜说有事找你,你跟我到后院来。”
“……”
药铺里抓药的、看诊的并没有因为雨天而减少几分,水根跟着黄连穿过后院,来到后面的一间厢房,一进厢房就见到一张横桌,上面摆放着茶壶瓷杯,横桌边上放着半人高的插着孔雀尾羽的长颈瓷瓶,厢房两侧便是两溜排桌几和圆凳,右边是被屏风隔开的内室,屏风上是素雅的童子山中采药图。
“船公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叫老掌柜。”
黄连挑了右侧的一个茶几,把水根按坐在边上的圆凳上,然后拿着桌几上的茶壶就要出去给水根端些热茶过来,自从进了厢房就有些局促不安的水根连忙叫住黄连,道:
“小哥,等一下……”
“怎么了?”黄连疑惑地看着水根。
“那个……小哥知道老掌柜找我有什么事吗?”
黄连摇摇头,又想了半晌,回答道:“老掌柜没说,只说让我在今日你拿药的时候留住你。”
“那麻烦小哥……”
黄连撑着油纸伞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时,水根心中的更是惴惴不安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老爹的病出了什么大问题,还是因为药钱的缘故……水根自是知道老掌柜给老爹的药钱算便宜了许多,虽然老爹在多年前救过老掌柜,但这恩情这么多年也该是还清了吧……
水根低头看着靠在茶几边的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