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那肥润小手,心上满满的是温柔,不尽有些神思恍惚起来…
小孩子真的很可爱,他找回薛小召以後,是不是也该养养几个娃儿呢?薛小召一定也喜欢孩子。到时候他就教他们练武习字,和小召一起哄他们入睡…这麽想著,眉宇间更是爱怜,便接过婴孩轻柔包在怀里哄了几哄。村人见他这神态,也都笑起来。
封刀忽然抬起头来,村人被他一瞬冷下来的面色吓到,以为是哪里让这年轻俊逸的道长生气了。将婴孩还给农人夫妻,封刀温和说道:“众位乡亲赶紧回到家里,暂且一个都不要出来。”说著在众人惊呼声中拔出後背的刀走到村口。
“阿爹,阿娘,怎麽了…”
“快跟娘回家!不要出声!”
“夭寿啊…莫非又是那些山贼…”
“就算是,这位道长在这里不用怕!”
“可这位道长看起来弱弱细细,还不及我家的握面杆…”
“你这人真没道理!道长帮我们你还…
“别说了!倒是快躲躲!”
村人赶紧纷纷躲回屋里,稍微大胆些好奇过重的便留荆窗一条缝来看,很快,唯一的村道上便一个人都没有了。不多时候便传来马蹄蹋土铮铮而来的声音,躲在屋里的村民更是惊骇地往里躲。
八九个骑在马上的壮汉张狂地笑著,见抢过的村落居然这次一个人都没有,便起了疑心,领头的见村口站著一人,手握长刀,一干人马便大笑出来。
“我说咋溜得这麽干净呢!”为首的汉子露出黄牙大笑,“原来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来装腔作势!也罢,老子便宰了你再抢东西!”首领一笑,身後的山贼也更著笑起来,张狂笑声震天。
封刀不理会他的挑衅,只冷下脸道:“这村里的人日子刚够果腹,听你们说话,看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他们,这村里的地是埋著黄金怎麽了,让你们这般惦记?”
“啪”地一声,首领将长鞭甩在地上惊地一番尘土,哈哈大笑道:“这山是老子的,山脚下的地也是老子的!娘了巴子的,杀了还有,赶了又回来,老子砍都砍到了腻味,死都死成一窝死猪还让老子他娘不爽!哼,黄口小二,这窝都跑哪儿去了?赶紧给老子交代!”
那首领见口中的“黄口小儿”无动於衷,顿觉失了面子,大喝一声策马朝封刀奔去,鞭子如劈啪一声甩上他颈脖,却不料被这看似纤弱的男子一把扯了住!
封刀微微紧了紧眉,一把将壮汉从马背上扯下,壮汉熊一般的躯体落地,惹起遍地尘埃!壮汉没来得及挣扎了去,一柄长刀已架在他脖子上。
那首领气急败坏,呵斥其他山贼不要动,咬牙切齿瞪著他眼中的黄口小儿骂道:“全村人的命不想要,就动老子试试看?”
“那试试看吧。”封刀面无表情,手上一压就听得山贼首领闷哼一声。
首领并不在意脖子上那点血:“哼,让老子放了这村的人不难,黄口小儿,你能护他们一时,护得了他们一辈子?”
“那我今日所求,便是尊驾山脚下梨花村方圆数里、永不受尊驾侵凌。”俊秀的蓝衣人收紧了手中长刀,言语间并无多少杀气,却已有森冷寒意。
“你放下刀,我就答应你。”首领说道,悄悄让脖子往後移。
“你答应我,我便放下刀。”封刀回敬,冷笑著压得更紧。
“你欺人太甚!”其他山贼早已是怒火万丈,说著操刀而上,他们一动,首领就被那蓝衣年轻人一扯领子放倒在地上,只听得那年轻人道:“不答应,就只好牺牲你了。”
封刀说著就往首领颈脖切去,首领大叫:“我答应!我答应!” 那刀剑已隐隐入喉,听了吼出来的话便堪堪停住,顿时吓得众山贼大气不敢出。
封刀冷凝:“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首领连忙指天发誓,“若我不当真,叫我山寨上下都死在你刀下!”
“好,记住你的允诺。”
见山贼绝尘而去,封刀带笑看著村人道:“好了,以後不用担心,他们定不会再犯了。”却看到的是村人们欲言又止却藏不住的担忧。
之前给封刀茶水糕饼吃的黝黑妇人忧心忡忡道:“这可真生是好?道长你让那贼头子出丑了,怕是过些日子又来找咱们的麻烦。”
封刀信誓旦旦说道:“这担忧是大可不必的,他们既然答应了,不做到也得做到!如果他们真来犯了,我饶不了他们!”百般劝慰也没得到村人的欣慰表情,一个老人深深地叹口气,震得封刀的心一颤一颤地不安,但还是强压下来告辞了。
封刀并没有如道尊建议那般去镇上看看灯火,而是回到了道宗,回到时天色也不早了。正欲找到道尊回复交代过的事宜,爬到山顶发现道尊卧在院子里的花树上。
白衣道人见封刀来了,便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封刀大概交代了详情,道人斜卧树微微皱眉,翻身一跃几乎是飘到了封刀身旁:“这事你怎麽想的?”
“封刀只是看不得他们受欺,一年到头辛苦劳作,还不及喂养嗷嗷待哺的婴孩,粮食却被贼人抢了去。”封刀道。
“那你可知,这些村民为什麽宁愿忍受欺压强抢,也不远离那方寸之地吗?”道人耐心问道。封刀努力思考也觉奇怪,不明就以摇了摇头。
“有权仗便有欺压,国兴,百姓苦,国亡,百姓苦,横竖都是一个苦字。他们愿意忍受山贼盘剥,也不愿意忍受凶比猛虎的酷吏与苛政。那山脚下的村民尚能远离酷吏苟且安生,却也是靠著那山恶名昭彰的盗贼,衙县才不敢干涉。”
封刀慢慢拧起眉头:“那难道就应该让那些村民活在贼人的屠刀下?那道家佛家的济世苍生又算什麽?只得一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就搪塞了所有事,无为不无为,无为之中有为,天下之大我无从环环相助,可我见著的就要管!”忽而觉得自己话语太无礼跃矩,合该下跪道歉,此事却怎麽也不愿认错,只低头等著道尊责骂。
可道尊的斥责并没有到来,封刀只听得道人一声叹息:“你说的又如何不是我想的?剑仙道本就顺天,却也不惧逆天。只是万事万物并定环环相扣,从中折出事变必要理清。你的想法是好的,却差在了最关键的一个环节,你如何能相信别人的一句之言,尤其是你对其人还无从了解?”
封刀微微思索,继而恐慌的感觉席卷了他,他抬头盯著道人,颤抖著说:“莫非…”
道人严肃地点点头:“你离去後我算得上兑下兑八纯卦,七杀星在疾厄宫,且你肖为冬蛇姓名带刀,亥时恐怕有血光之灾因你而起…”还没说完,封刀人已经不见了。
☆、第三十五章 己溺
每户人家只留黑洞洞的窗口,那浓重的血腥味在村口都已经闻得见,封刀停下狂奔的脚步,好久好久动弹不得,才抬起重如千斤的步子走进村子。
借著淡淡的月光,他看到一些早无生气的人靠在屋角边,夜里看起来黑黑的脑浆和看似头骨的碎片一起溅到了窗棱上。有的躺在地上仿佛是等待粮米配给的饥民一般翻著眼,茫茫然看著天不知望向何处,微微张开的口中缓缓流出粘稠的液体。
封刀颤抖地跪下身来,扶起倒在地上的一个妇人,那妇人的身体顿时从腰间断成两截,肠子和肝脏都顺著裂口稀稀落落地流下…
清风不断吹来,混合著地上血滩飘散出来的味道,在这催人欲呕的气味中,封刀像是呆傻了般,一动不动地抱著那妇人的尸体。良久放下,忽然像是极度受惊了野兽般扑进一边的泥屋里,疯了一样地寻找那妇人的婴孩。忽然他嘶吼了一声,不仅仅是狂怒,几乎是癫狂。
他在厨房的大缸边发现了被一刀砍死的婴孩,於是抱著死去的婴孩痛哭失声,哭得仿佛愿意即刻死去换回这个婴孩的性命。再抬首,如玉脸颊已扭曲得可怖狰狞,双眼衬著透进窗棱的月光,只余滔天恨意。
轻轻放下婴孩的尸体,出了泥屋时封刀恢复了面无表情,只是周身散发著嗜血邪佞的气息,仿佛只要谁一靠近,他即刻会补上去咬断对方的喉咙撕碎对方的血肉!哪怕是看见了静静站在村口盯著他的白衣道人,他也只是拖著长刀如鬼魅般经过。
“慢著,你做什麽去?”道人出声叫住他。
封刀未回首只作:“杀人。”言语间平静无比,却透出惊人杀意。说完又往前走,惊觉纹丝未动,才发现已作几丈的拂尘不知不觉卷住了他。
“放开!”封刀怒发冲冠,双脚只拼命往前,牙齿咬得磕磕响,“我要杀了他们!”
道人冷道:“如果你现在杀得了他们,我便让你杀!”说著将封刀一带,竟是腾空跃起,两人瞬间不见了身影。
山寨里多是竹屋木屋,呈圆形排开,中间围绕著一块很大的空地,而那些刚杀了人的山贼就围著篝火痛快淋漓地喝酒吃肉,女人偎依在那些大汉身边,一推孩子在火堆边追追打打好不快活。封刀就隐在树上死死盯著那些贼人,尤其是那首领。
那彪形大汉喝著身旁妇人给倒的酒,火光印著满是络腮胡子的脸,那表情堪称柔和,一八九岁的男娃儿跑到他身边叫爹爹,大汉朗声大笑,抱起娃儿逗弄开来,那娃儿笑得天真开怀更是和大汉玩闹成了一团。
封刀的手隐隐发抖,眼前这一家人和乐温柔的情景让他心里发堵,可村民的死状却如一只手紧抓著他的心让他痛得几乎昏死过去。道人身後说:“现在你下得了手麽?”
封刀闭上双眼轻吐几口气,拽紧手中的利刃转身跳下树梢,将篝火边的温情抛在身後,身影渐渐消失在漆黑夜色里。道人索性坐下来,靠著树干听著下边热闹的欢笑声,久久没有离去。
回到道宗里天色还是黑沈沈的,道人见大殿里隐隐透出些火光来,开门就见封刀独自一人坐在空寂的大殿里。慢慢走近他,闻得他身上有淡淡的皂荚香,以及掩不住的血腥和泥土的气味,是刚刚葬好了那些村人吧。
封刀抬起头看他,眼神似与从前相同,道人却知道有什麽被改变了。那眼眸越发地平静深幽,越发地有冰雪寒意,道人心中微叹,这孩子的心里,有什麽东西彻底死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窗外是星疏的夜色,潺潺流水两岸是静谧的村寨。河流急弯尽头的竹屋里透出了微弱灯火,而充斥著奇异壁图的里屋不时有声音绵绵传来,房间里层层幔布里边的床榻上,一人裸露的蜜色背部靠在身後人的胸膛,双腿被大大的分开跨坐在那人身上。
薛小召颇有些难受,又被体内那物顶得全身酥麻,觉得羞耻至极,遂气恼道:“你要做就做,弄这些是做什麽!”
吕渊靠在他的耳边,轻轻笑道:“人生苦短,需及时行乐啊。”说著白皙的手在紧致的臀部上施力捏弄著,快活地听著怀中人嘴里传出的隐忍破碎的呻吟,愉悦地哼了一声,又一次地解放了出来。
“真服了你…”薛小召满面潮红之际不忘挖苦,“处理族里事宜又练武练到三更半夜,你还有精力做这种事!”
吕渊听了秀眉轻挑,抽出下体将心爱之人翻过来,面对面地将身下人的腰部抬起,硕大的分身抵在已被蹂躏到血红的入口:“谁知道有几天好活?就算拖你下地狱,还真不知道地府给不给做这人间极乐事,舒服得一时是一时。”
察觉到触到穴口的巨物,薛小召累极觉得实在承受不住了就开始挣扎,听吕渊这麽说却不动了,抬起酸痛的手臂掩住自己的双眼,声音已然干哑:“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吕渊轻笑了声:“好,不说。”说完用力一挺身,欲望的前端便挤进了紧闭处,薛小召只觉那里又痛又累又酸,四肢不自主地痉挛,只能抓著身上人的臂膀,用力地抓出了血痕来。
吕渊一边不断地挺身将全部的分身挤了进去,手绕到前面,抓住身下人的性器及下面的双球把玩,因为刺激,穴口便反射性的收缩,吕渊一边享受著这巨大的快感,一边说道:“玥窑图已经藏好了。”同时开始激烈地晃动腰身,总是将欲望全部抽出,再狠狠地冲刺进去。
窄小的穴径一次次被强迫扩张到极限,薛小召只由得吕渊动作,嘴里不住逸出破碎的呻吟和痛呼,这让吕渊更加兴奋,一个剧烈的挺身过後,大量的白浊液体飞射进了体内。薛小召喘气过後抓著身上之人,气若游丝道:“绝不能让他们找到…”
“不会让他们找到。”吕渊重复一遍道,看了看看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