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你怕成那样。」坎特斯哼笑了声,弯下腰,撑在浴桶边缘,坦然道:「当然是来报复的,你三番两次打断我,我不该回敬一下吗?」
罗达努力让背脊靠到最里面,好回避太过接近的坎特斯。「但为什么要挑我洗澡的时候……」
「我是挑你放松的时候,胆小的星相师。」坎特斯嗤笑了声。「你以为我很想看男人的裸体吗?而且你的身材很差,一点魄力也没有。」
「是啊,不像陛下身材那么好。」罗达还在努力镇定。「那陛下看过了,也成功达到打扰我的目的了,可以回去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卑微的星相师?」坎特斯再次哂笑起来,眸中恶意更浓。「哼,你不说我还忘记了,既然如此,礼尚往来一下吧。」说着伸手抓住罗达的手腕,把他从浴桶里扯了起来。
罗达面色一变,死命挣扎了起来,另一只手试图推开坎特斯,但他无论怎么使劲,自然都拼不过坎特斯的力气,还是被扯着站了起来,水面不过到他的大腿处,顿时整个身体都暴露在坎特斯面前。
「哼,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真是矫情。」坎特斯冷嗤着用目光上下扫视着布满水珠的白皙身躯。「哼,就跟我想的一样,真是贫乏的身体啊。」
罗达咬着唇,气得全身发抖。
「唷,生气了啊?」坎特斯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他在与罗达的交手之中很少占上风,从第一次在罗达面前故意杀人之后,就再也没看过罗达生气的模样。
罗达深吸口气,咬着牙道:「请陛下放开我。」
「不。」坎特斯愉悦地一口回绝,他不但拒绝,还变本加厉地伸手,按上了罗达的胸膛。
罗达倒抽口气,吓得一缩。
坎特斯哈哈笑了起来,手掌顺着单薄的胸膛慢慢往下滑。「啧,地族人真的很弱小……好像一捏就会碎掉……用这种身体可以打仗吗?难怪你只能待在塔里看星星,哼。」
灼热的手掌顺着滑到腰际,在纤细的腰上轻轻一揽,避免罗达继续后退,罗达咬着牙把头撇开,基本上已经放弃挣扎,只是不断轻颤。
「跟女人没什么两样。」坎特斯出言嘲笑,稍微用力在他腰上一捏,就印出了明显的红色指痕。
感觉到手掌还有往下滑的迹象,罗达终究还是忍不住转回目光,低声道:「不要再往下摸了……」
坎特斯挑了下眉。「你在求我吗?」
罗达气得微颤,咬牙道:「求求你……」
坎特斯低笑起来,慢慢抽回手,等罗达松了口气,他迅雷不及掩耳地探出手,直接分开罗达的大腿,把手按在柔软的大腿内侧。
「不要……」罗达狠狠一颤,腰部以上都还可以忍耐,这样就太过分了。
但坎特斯并不理会他微弱的挣扎,更加强硬地逼他张开腿,长着一层硬茧的手指在稚嫩的皮肤上来回摩搓,就像在确认触感那样仔细地探索着每一寸,坎特斯恶劣地轻笑道:「你的皮肤好细。」
暴露在空气中而泛冷的肌肤被热烫的手掌这样揉搓,大腿根部传来一阵一阵战栗的感觉,罗达心中又是气愤,又被这种陌生的感觉冲击得不知所措,身体在颤抖之中变得虚软,几乎是靠着坎特斯在支撑。
手中白皙纤细的身躯渐渐染上红晕,一向清冷无畏的表情被慌乱所覆盖,那双本该平静的浅栗色眸子,闪烁着说是愤怒,又不全然是愤怒的水光,这样的罗达让坎特斯觉得有趣,而且掌下的肌肤确实摸起来很舒服,不同于女性的柔软,而是在细腻之中带着属于男性的肌理,是很新奇的手感……
察觉坎特斯越摸越往后,罗达再次惊惶地挣扎了起来。「不要这样!坎特斯——嗯!」他微僵着身躯,双眼水光闪烁。
「你……」坎特斯也是一怔,迟疑地慢慢收回探索的手。「你竟然……」
罗达胀红了脸,咬着唇撇开头。
坎特斯微微哂笑。「你被男人碰也可以起反应啊……」
「我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罗达回过头,狠狠瞪向罪魁祸首。「倒是你玩够了没有,幼稚的陛下!」
「幼稚?你说我幼稚?」坎特斯「哈」地放开抓住罗达的那只手,却又立刻把他向后压在浴桶壁上,随即握住了略有反应的器官。
「坎特斯!」罗达难为情地大叫,身为欲求极其淡泊的星相师,他提本不曾自我抚慰,现在却被别人握在手里,真的不知道该先生气还是先尴尬,可以确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我行我素的坎特斯不会理会他的挣扎……
果然,罗达的不肯屈服只招惹得坎特斯更加恶劣,本来试探性圈住性器的手掌严密地握了起来,拿捏着力道轻轻揉搓了几下。
「唔!」罗达的背死死抵在浴桶上,努力想要往下滑好藏进水里,却被坎特斯压得无法动弹。「放、放开我——混蛋……」
「哼,我拒绝。」坎特斯的举动比起抚慰更像是把玩,他身为一国之君,别说帮其他的男人,就是出手帮忙自己都不需要,自然就会有无数的女人服侍他,所以他的动作其实没什么技巧,但这对青涩的罗达而言已经很足够了。
「不……嗯……」罗达的挣扎逐渐微弱下来,剩下因为愤怒和情欲而无法忍耐的颤抖,从未被如此玩弄的器官已经完全勃发了起来,他仰着头,眸中水光闪烁,溢出的呜咽声如垂死的小兽,一手紧紧攀在坎特斯健壮的手臂上,像是想要推拒,却终究只是颤抖而已。
掌控眼前此人的感觉十分美好,坎特斯的嗜虐欲和优越感互相催化,他舔了舔唇,嘲笑道:「连这里都这么小。」
脑袋沸腾得几乎空白,罗达没有对他的侮辱产生反应,全部心神只能用来抗拒扭曲的快感,握住性器的手掌时重时轻、时快时慢地搓弄着,一察觉掌握中的身体有逃避的意图,立刻便会紧紧收束起来。
「哈啊……啊……」罗达绷紧身子,却忍不住蹿上来的阵阵快感,低泣着、喘息着,明知道这只是对方的玩弄甚至羞辱,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还是把他推向了临界点。
柱身被手掌包覆,敏感的顶端被手指恶劣地戳弄,罗达没有撑上很久,就低喊了声,在坎特斯手中泄出体液,随即整个人溃倒下来。
坎特斯终于松开手,任他滑坐进水里,又笑着把抚慰他的手伸到他眼前,示威似地揉搓了下手上的浊液。
罗达再次胀红起脸,愤恨地别开视线。
坎特斯直起身,抓过一旁的毛巾将手拭净,啐道:「真可惜你不是女人。」
罗达气极,转回视线,有些意气用事地出言顶撞道:「我如果是女人你想怎么样呢?在这里侵犯我吗?」
坎特斯挑了下眉,一脸坦然地哼笑道:「啊,没错,如果你是的话,我就会在这里侵犯你。」
罗达呛咳了声,体认到以现在的状况,就算是口头之争也赢不了坎特斯,只有再次将头撇开。
浴桶里的水已经温凉了,浸润着刚出过汗的皮肤,是一种不能说舒服,可是也不会难受的温度,尽管身体已经被对方摸过一遍,罗达还是蜷缩了起来,尽量把自己藏起。
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太过头的玩笑并不好笑,罗达一直都认为自己了解坎特斯,然而他却无法明白坎特斯为什么要玩弄他到这个地步。让别人在自己手中丧失尊严真的如此有趣吗?这个高高在上的君王终于不满足于夺取生命,而想夺取更重要的事物了吗?
那么,他这个在对方眼中卑微的、弱小的、贫乏的、不值一提的星相师,还有什么是坎特斯想要夺走的?
脑海中的愤怒与水温一起慢慢冷却,罗达在心里沉沉叹了口气,转而试图直接感知坎特斯的心绪,却发现那个一脸不在意的男人,也正在碰触他的心绪。
坎特斯也在乎吗?在乎的话为什么要那样做?如果怕他生气为什么要故意惹他生气?
如果不想要他为什么抓着不放?如果想要他为什么又把他推远?
两人互相回避掉对方的探索,罗达又沉默半晌,才低声问:「这样很好玩吗?你把我当成玩具吗?」
坎特斯蹙了下眉,冷哼道:「不,你是我的俘虏。」
「是这样吗?」罗达露出了略带悲伤的神色。「坎特斯……不,陛下,你希望我把你当作主人,而不是家人吗?」
「我本来就没有家人,一直都没有。」坎特斯冷下脸,又道:「而且,我本来就是你的主人没错。」
「那就是我错了。」罗达笑叹了口气。「我明白了,陛下,我是您的俘虏、您的阶下囚,我会用最卑微的态度对待您,您可以玩弄我、羞辱我,不高兴就把我当蝼蚁一样捏死……」
「闭嘴!」坎特斯冷喝。
罗达垂头叹道:「陛下……」
坎特斯咆哮道:「不准你敬称我!」
罗达转而露出苦笑。「我还没看过直呼主人名字的奴隶,陛下。」
坎特斯伸手扯住罗达的手腕,一使劲把他直接扯了出来,木桶翻倒下来,水花四溅。
罗达痛哼了声,两腕被坎特斯抓住,越过头顶压在地板上,他半睁开眼,看着压在他身上、一脸愤怒的男人,觉得有些想笑——究竟是谁该生气呢?
坎特斯一手制住他,另一手捏住他的下颚,英俊完美的脸上如同笼罩一层寒霜。「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就侵犯你?」
「我相信。」近距离面对君王的怒气,罗达仍然平静。「因为我是奴隶,陛下想怎么样都可以,如果被侵犯也是我活该,可是陛下,我这毕竟是男人的身体,大概没有办法让您尽兴,建议您使用魔法或是其他手段来——」
「闭嘴!」坎特斯低咆:「不准用那种态度跟我讲话,否则我就杀了你!」
罗达沉默了下,才失笑出声,这个人,为何总是如此别扭……他放松身体,用那双平静温和的浅栗色眸子对着坎特斯深沉的黑眸。「你到底希望我如何呢,坎特斯?」
听到那个称呼,坎特斯钳制着他的力道微微松开,眸中的暴怒也平复了些,但脸色依旧难看。
罗达轻叹着:「坎特斯,无论是阻止你杀人,还是寻找天命之轮,都是为你做的,也是为我自己做的,我把你当成唯一的目标,当成生命中唯一在乎的事物,告诉我,我错了吗?我不奢求你把我当作家人或是朋友,但还是希望能够平等地站在你身边,告诉我,我错了吗?」
坎特斯又静默了下,慢慢放开钳制的手,改而揽起柔韧的腰,轻轻将罗达搂在怀里,伸手摸了摸他黑色的短发。「我……不知道,我身边没有出现过你这种人,你很奇怪,你为什么不怕我呢?」
罗达微微一笑。「我们很像,不是吗?所以我无法恨你,你也无法杀我,我们像是透过扭曲的镜面看着自己,我们享受着对方的陪伴,又为这种放松的感觉心慌……」
坎特斯轻抚着他湿透的头发,没有说话。
跟着沉默了半响,罗达温和地道:「我没有为刚刚的事情生气,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再伤害我。坎特斯,你不需要捉弄我以影响我的情绪,不需要羞辱我好让我生气,因为我对你从未痛恨或害怕,我眼里所见的,一直都不是萨维亚王,而是坎特斯这个人的本质。」
坎特斯慢慢地哼了声:「星相师看的是命运的本质吧?」
「嗯,因为我们是命运的旁观者,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罗达点头。
坎特斯放开他,让两人的视线对上,凛冽的黑瞳如同罗达第一次所见时,闪烁着猎食者的冷光,但又确实有一部分不大相同。「我可以对你宽容一些,不过无论多么平等,你仍然是我的所有物。」
罗达一怔,随即笑出声来:「嗯,没错,我是你的所有物,坎特斯,我一直都是你的。」
是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国师、你的臣民、你的……
第七章
为了放松而去洗澡,结果因为坎特斯,罗达洗完澡只有更疲倦。
坎特斯回去之后,罗达又草草冲洗了一次,来不及等席帕恩和伊沙回来,往床上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继续上路,进入城镇之后旅途更加方便,席帕恩建议如果有闲钱不如雇辆马车,罗达当然是同意了,于是第三天入夜他们就到达海利的首都。
海利的首都波瓦城是一个充满人文气息的古都,跟天族朴素庄严的宫殿不同,波瓦城的风格华丽壮阔,最外围是巨岩彻成的城墙,卫兵穿着银光闪烁的盔甲,城头旗帜飘扬,城墙内的民家红砖白漆,相当精致典雅,街道很干净,随处都可以看见盛开的花草盆栽,令人心情愉悦。
城镇中是环形街道,最中央就是王宫,王宫左边是整个大陆馆藏最丰富、历史最悠久的海利图书馆,右边则是高耸入云的占星塔。
远远抬头仰望占星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