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我们大将军也是你说见就能见的?我告诉你们,我这是有紧急军务,若是耽误了,你们吃罪不起!”
“曲长老,这个人头脑不够清醒,麻烦你帮个忙,让他听话一些。”赵而过知道曲不洲一路上都在生闷气,所以就刻意给他个机会。
曲不洲马上点点头,随后就走了出去。
一炷香的工夫之后
“您有什么话,就问吧。”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多普兰,这时候十分乖巧地跪在赵而过和几个长老的面前,满脸恭谦神色。
“不被打一顿就不舒服,贱骨头。”曲不洲厌恶地骂了一句就到一旁去了。
多普兰在大夏国里武艺算是不错的,所以他就沾沾自喜,殊不知他是夜郎自大了,就他那三脚猫的工夫,别说曲不洲了,找个天池残血里的厉害人物就足以对付了。
“你给我好好想想,这段日子,你们有没有抓一个年纪在四五十岁,相貌美艳的中年女子。”
赵而过问完之后,多普兰马上皱着眉头开始琢磨,想了想之后,忽然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地说道:“好像有这么个女人,但不是我们的人去抓的啊。”
“嗯?你接着说!”
几个长老这时候都听到了这句话,马上都围了过来。
“好像是一伙人要跟我们大将军合作,然后确实是带了个女人来,那个女人很漂亮,但一直是昏迷的,我也就见过那么一次,后面就不知道去哪了。”多普兰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没错,肯定是太夫人,肯定是!”曲不洲一拍双手,跺着脚说道。
“后来那个女人被带到哪里了?”赵而过急促地问道。
“后来我就再没见过了,听说是那些人为了讨好我们大将军所以送给大将军的吧。”
“去你娘的!”赵而过一听这话,差点没气疯,甩手就是一个巴掌打了过去,直接把多普兰打得牙齿都掉了出来。
“对不住对不住,我不会说话,不会说话。”
“小子,我给你个活命的机会,现在你就去给我打探清楚,那个女人究竟在哪,只要你打探清楚了,我非但不会杀你,还会送你一些银子,怎么样?”
“好汉饶命啊,不是我不去做,实在是我自己也有事情啊!西平城正在打仗,我就是奉命去送东西的,东西送不到,耽误了战事,我一样是个死啊!”多普兰哭着喊道。
“你哪那么多废话,有你这哭爹喊娘的工夫,事情都办完了,我告诉你,你没得选择,赶紧去给我弄清楚了,不然的话,老子马上就杀了你!”曲不洲用手拽着他的衣服骂道。
“是是,我这就去,这就去!”多普兰一看曲不洲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哪里还敢反抗,马上就点头答应了。
“这样,我亲自陪他走一趟,你们在这里看着这些人,不要让他们跑了。”赵而过站起来说道。
“老赵,你在这里主持大局,我跟他去,放心,在我眼皮子底下,他玩不出什么花样。”曲不洲说道。
“不行,这件事我得亲自去,你们几个就在这里吧。”赵而过主意打定,这件事他觉得还是他亲自出马比较稳妥。
“也好,让老赵去吧。”
“那赵长老,你可得小心啊!”
“放心吧!”
赵而过准备让这个多普兰带着自己进城,然后进了城,他再想办法打探消息,终于有了凌墨烟的踪迹,这总是好事。
“大哥,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干嘛?”
就在这之前不久的时候,远在徽州城的雪龙,正急匆匆的往住处赶去,一进门就遇到了灼鹰。
“别废话了,出大事了。”雪龙表情严肃地说道。
灼鹰知道雪龙的性子,他是不会开这种玩笑的。
“出什么事了?”
“先别问了,去把老虎跟云凤找来,到宫主那里,快!”
“好!”
很快,灼鹰和云凤以及雷虎就来到了北灵萱的房中,他们三个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不对。
北灵萱坐在椅子上,一张脸已经没了血色,眼神呆滞不说,连表情都是僵硬的。
再看雪龙,站在北灵萱面前是大气也不敢出,头低着,双手垂着,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
看到这景象,这三人也不敢开口,只好悄悄地走进来,站在了一旁。
差不多过了小半个时辰,雷虎忍不住了,正要发问,北灵萱却开口了。
“我娘被人掳走,现在下落不明,我必须马上赶回去,但这里不能没人,鹰护法,就辛苦你一下,留在这里,天池残血的人我一个也不带,我就带三个护法离开。”
北灵萱一口气说完这些,除了雪龙之外,其余三人都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傻傻地站在原地。
“宫主,您您说什么?谁被掳走了?”雷虎不可思议般地问道。
“太夫人。”雪龙半侧着脑袋低声说道。
第一千七百四十回…只要银子
。5。
“太夫人被人掳走了?”云凤张大嘴巴问道。
“是的,刚才有咱们的人从昆仑山赶来,信是赵长老亲笔写的,太夫人被人掳走,下落不明。”
“谁这么大的胆子!”雷虎怒吼一声道。
“现在还不知道,宫主,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嗯,收拾一下,马上动身!”
“是!”
事发突然,又十分紧急,北灵萱丝毫不敢耽误,凌墨烟在她心中是世上最重要的人,绝对不能出事。
就用了半个时辰,北灵萱就收拾好了,然后找了四匹快马,四个人就跨上马朝着雪鹜宫而去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可以说北灵萱的心里都快要冒火了。
北灵萱着急忙慌的,而雍门子狄和麦俊,这时候也是心急如焚。
东莽山中的那条小路,他们确实找到了,而且很容易就找到了。
只不过,找到的很容易,可是走起来,太难了。
这哪里是路,走几步就是个小土坡,然后又走几步,又是坑坑洼洼的破石堆。
想好好的走几步,根本不可能。
这条路,真不适合人走,找一些牛羊马兴许会好很多。
这时候,他们真心希望自己能变成一匹牛,一匹马或者一只羊,这样他们就不用受罪了。
“麦将军,这样的路,咱们得走多久啊。”雍门子狄的脚底全是水泡,已经疼痛难忍而且还偶有奇痒,他已经在强忍着了。
麦俊比他强不到哪里去,两条腿也是又酸又麻,幸亏刚刚休息了好一阵子,要不然早就躺下了。
“是啊,据说这还是最好走的路,这种路都是最好走的,那唉,不说了不说了,省点力气赶路吧!”
为了到了之后能马上战斗,所有的士兵都已经把盔甲重新穿上了。
走了差不多两个多时辰之后,路就稍微好走一些了,至少没那么多土坡,可以走一会儿平地,免得爬上爬下。
“三爷,他们来了。”
此刻,在距离麦俊他们前面不远处的一处山腰上,一伙数百人的山贼,正埋伏在道路两旁的山上。
赵三爷盘踞此地多年,虽说是山贼,但日子过得都很清苦,因为这地方平时几乎没有人来,打家劫舍更是无从谈起,只能时不时地去青西湖附近搜罗一些过往的渔船,然后再弄一些山里的野兽,运气好了,弄到一些药材卖了,也能换一些钱花。
好在这里的山贼胃口也不大,只要能吃饱饭,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行。
所以,这一次,当雍门子狄和麦俊他们出现的时候,赵三爷马上就得到了消息,听说是官兵,赵三爷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还高兴了起来。
赵三爷心思很缜密,这条小路不是在昆仑山一带住个十几二十年的人,是肯定不会知道的,而且特别难走,一般人根本不会选择这条路,但这条路确实是通向西平城最近的路,一堆官兵,放着好路大路不走而走这条路,那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想赶紧到西平城。
官兵这么着急,那就更好猜测了。
加上最近西平城又在打仗。
赵三爷一下子就心里透亮了。
这伙人肯定是着急去西平城打仗的,肯定是一刻也不敢耽搁,那既然他们一刻都不敢耽搁,那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个好机会。
“知道了,按我的吩咐做,记住,谁也不准冲下去,让他们准备好,要是谈崩了,听我一声令下,就把那些石头推下去,我看他们到时候怎么过去!”赵三爷很恶毒,他让人准备了一些巨石堆在山上,这些巨石一旦分别从两侧滚下,那么狭窄地道路势必会被堵住,就算搬开,那也得耗费不少工夫。
“三爷,知道了!”
很快,麦俊和雍门子狄就已经来到了他们能看到的地方了。
赵三爷的人都躲在山上的树木草丛中,这时候赵三爷把头抬起来往下面一看,忍不住也是一阵唏嘘。
看这阵势,人还不少呢。
“下面的人,停下!”
赵三爷当机立断,马上站起来喊了一句。
两座山之间并不远,所以赵三爷这一喊,马上就有了回声,整条小路的人都快听到了。
麦俊和雍门子狄马上就停了下来,而且麦俊同时还挥动了一下手臂,示意后面的人都停下来。
“来了。”雍门子狄和麦俊早有准备,所以也不惊慌。
这么多人从这里过,要是山贼不知道,那这些山贼干脆叫笨蛋算了。
“是赵三爷吗?”雍门子狄看不到人,但是他猜测,应该是赵三爷。
赵三爷在上面听到这话,顿时大吃一惊,心说这些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号?
“下面的人,可怜可怜兄弟们,扔下几个钱财,破财咯,消灾咯,前面大路通大道,大路上面朋友多,朋友义气不能丢,赐点钱财买棉衣。”
赵三爷一张口就喊了一段话,这是他们山贼的惯用话,一般这么喊一通,别人也就明白了。
麦俊笑了笑,然后雍门子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三爷,好说好说,兄弟们不容易,这里有银票一百两,请三爷笑纳。”
说着,雍门子狄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放在了地上。
“兄弟怕是笑话我吗吧,这冰天雪地的,你给张银票,弟兄们去哪儿换呢?还是拿白花花的银子吧。”
赵三爷一听这人一开口就是一百两,心里一喜,知道是遇上大鱼了,而且,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这伙官兵肯定是急着去打仗的。
西疆一带朝廷一向不怎么重视,所以这里的普通老百姓对官府的畏惧程度,远不如中原的老百姓,更何况这些山贼了,官兵根本吓不住他们。
雍门子狄一愣,他身上只有银票,哪来那么多银子?谁没事儿弄一百两银子放在身上,又不是在家,这是去打仗。
“三爷高抬贵手,出门在外,身上没有银子,只有银票,要不我再加一百两!”雍门子狄喊道。
“兄弟,还是拿银子吧。”
赵三爷冷笑一声,丝毫不为所动。
第一千七百四十一回…顺利过去
。5。
“三爷,还望高抬贵手啊。”雍门子狄再一次说道。
这时候,麦俊有些不耐烦了。
“大人,和他废话什么,咱们不是有那个什么东西吗?”
雍门子狄笑着说道:“要是能好好商量,咱们能不用就最好别用。”
他有他的考虑,赵而过给的东西虽然管用,可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拿出来,因为他心里也有那一份自尊。
赵三爷一听这些人总是说好话,心里就更打定主意了。
“下面的人听着,拿白花花的银子来,不然的话,你们就走不出这条路了。”
“姓赵的,你别太放肆,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麦俊忍不住怒斥道。
“不就是一群当兵的吗?我管你们是谁,在这里,我就是天王老子,少吓唬我!”赵三爷嚣张地说道,
“赵三爷,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确实有急事,你就是不给我们面子,也得给雪鹜宫的赵大侠面子吧。”
说着,雍门子狄就从袖口里,把那块令牌给摸了出来。
赵三爷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然后就站了起来。
“你刚才说谁?”
“这是雪鹜宫赵大侠给我的东西,他说我来这里,肯定会遇到三爷,三爷是个仗义的人,肯定不会为难我们,但是又怕三爷误会,所以就让我拿着这个,请三爷看看。”
赵三爷这时候赶紧让一个手下沿着山壁滑下去,从雍门子狄手中将东西拿过来之后,又爬了上去,交到了赵三爷手中。
赵三爷拿着令牌反复看了一下,心里一惊,心说这伙人居然和赵而过有交情?
这不合乎常理啊,赵而过一个武林中人,怎么会和官兵有勾结?
“你们是哪里的兵?是朝廷的还是大夏国的?”
“我们是朝廷的人,现在就是奉命去西平城助战!”雍门子狄答道。
“去西平城为什么走这条路?”
“事关机密,恕我不能相告。”
雍门子狄不想跟他说的那么清楚,所以就搪塞了一句。
“三爷,怎么办?”
赵三爷的几个手下这时候都凑了过来。
“他娘的,晦气!怎么还有这么个事儿!”赵三爷很是恼怒地说道。
“三爷,管那许多,不给银子就不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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