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的只有等,无尽地等下去,生生忍着这一阵更甚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黎素平日最怕疼痛,他宁可死,也不愿痛的。
这叫他如何能忍,他抹了滑落眼角的泪,抓住阿东的手,费力道:
“我饿了,你上去找些吃的来。”
黎素支开了阿东,在水里跌跌撞撞寻了半天,终于游到岩石边,爬了上来。
45、第四十五章
黎素嗜性成癖,睡不着的夜晚,总要一个人摸到自己心旌神荡,销魂蚀骨。如此剧痛,现在能想到的,也只有通过情欲的餍足来稍稍缓解了。
所以阿东悄悄折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春情撩人的场面。
黎素大概将他的小玩意儿随身携带,放在脱下的衣裳内,因此支开了阿东,拿了玉制男根后,也不及回到池中,像一尾脱水的鱼,光着身子躺在岸上,只将那东西放在口中细细舔舐了片刻,顶端润湿后,便亟不可待地放置在身后。那臀瓣白皙诱人,泡在池中许久,快要滴血似的红,黎素天生冰肌雪骨,就连那顶好的玉,在他的肤色衬托下,似乎也一文不值了。
只听他“啊”了一声,玉制男根的圆润龟头泛着光,要将穴口褶皱一一抚平似的,坚定地前行,转眼便入了大半。
黎素连脚尖都绷直了,甚至管不了阿东何时回来。江湖上有一种阿芙蓉膏,初食可以止痛,一食再食便要上瘾。对于黎素来说,沉迷于一个人的性欲颠簸,比吸食阿芙蓉膏还要镇痛,还要让人上瘾。
黎素光滑的背在地上磨蹭,因石块突起不平,划出了一道道血痕,他也不理,反而因为痛到极端,快乐也汹涌而至。
他并起双腿,从阿东那里,只能看到玉制男根被一插到底,只留粗大双卵在穴口,黎素仰了头,长发便遮住这番美景,只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阿东不知何时而至,站在黎素身后,撩开他的长发,轻声低叹道:
“可以止痛么,舒服一些了?”
黎素回过头,脸上竟都是泪,眼神脆弱得让人心碎,好似被踩到尾巴的猫般不知所措。
这一刻他们的关系扑朔迷离,不像主仆,更不像其他什么。
阿东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摸到了那玉制男根,他的鼻尖轻蹭过黎素的后颈,慢慢将热气喷洒在他耳边,极尽克制地说:
“一个人弄久了,再好的东西也不新鲜了。”
他的手摸上黎素的臀瓣,常年习武的人掌心带茧,如何能碰这敏感地段,加之黎素只要一想,这人竟是阿东,便战栗不已,不由长长呻吟了一声。
但是他没有拒绝,更没有呵斥阿东。
现在的情况由不得他说不,黎素向来随心所欲,想要便要了,何来那许多顾忌。
他曾经让侍童用灌了水的角先生抽插进来,尝过一次,与他自己弄并无甚么区别。
后来那侍童竟莫名死了,黎素兴趣缺缺,倒不如自己来的痛快。
然而今日阿东只不过才站到他身后,说了两句话,他腰却酥了,更不提如何握了他的臀,缓缓剥开,在入口处抚弄一番,然后撤了那玉制男根。
“痛么”
阿东手法温柔,黎素摇了摇头。
他又摸到黎素的腹部,动作十分撩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指尖却在可爱的肚脐处打转儿,轻轻刮挠,弄得黎素又痒又麻,想要躲开,退后一步,却更栽进了他的怀里。
黎素穴内空虚,本就难耐至极,怎经得起他这样撩拨,那禁地入口翕张不已,似在期待着什么。
黎素望着他的手指轻轻在自己身上抚弄,竟不由臆想开来。
阿东重将玉制男根推至禁地入口,黎素却不肯了,他抢了那男根,扔在地上,又握了阿东的手,意乱情迷之下,竟引着他摸到褶皱处,禁不住“嗯”了一声,轻轻叹息。
阿东嘴角隐隐有了弧度,他垂下眼,拾了玉制品,放在手心道:
“主人不喜欢么”说着,另只手已经顺着黎素的意思,欲入不入,流连不断,摸得他心痒难耐,神魂颠倒。
黎素并不说话,只那处轻轻咬住阿东的指尖,湿润不已,半天才催道:
“你便进来弄一弄,何必这么叫我心痒。”
阿东手掌一合,那玉制品立刻便成了粉末状,纷纷扬扬洒下来。黎素却顾不了那么许多,阿东将手放在他唇边,他会了意,张嘴便从指尖舔起,舔得他三根指头都湿润了,才罢休。
阿东重新摸到入口处,道:
“主人莫紧张,这不过是我千万件任务中的一样,并没有甚么特别。”
黎素眼眶湿润,在他说这一番话的时候,那二指忽然如蛇一般灵巧行进。
它不像玉制男根,是死物,且由黎素自己操纵掌控,并无多大新奇感。那手指又湿又滑,温热异常,却总能摸到他深处最柔软动容的地方,不过半盏茶工夫,黎素的腰绵软无力,如同被人操弄到濒死一样,他平卧着,长发分在臀瓣两边,双腿微张,嘴里轻念着“阿东”。
阿东却咬了他的耳垂,温柔道:
“我们去水里,不要冻着。”
黎素像一尾鱼,很快被他带回了水里。阿东扯了衣裳,做成长长的布条,黎素呆呆望着他,却没想到阿东在水下,竟将他的性器连同双丸一道缠绕住,最后还打了个结。
黎素想要解开,被阿东止住了,他握住主人的手,与他十指相缠:
“不要动,熬到子时,夜这么长,我怕你撑不住。”
黎素当然撑不住,这一夜,他在不断地濒临高潮中又狠狠摔落到低谷,布条被欲液沾湿,黏黏腻腻。黎素仰着脖子,与阿东面对面,身前性器在他紧实的小腹上挨挨蹭蹭,身后被他的手指肆意玩弄,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性事,似乎是他跟阿东两个人的,又似乎跟阿东全无关系。他无法释放自己的快乐,渐渐积累,居然有失禁的冲动,不禁哀求道:
“阿东,我不行了,放开我。”
阿东手指一划,温水顺着缝隙轻轻灌了进来,弄得他失声哭叫,几乎要崩溃,从没有人到过的地方被填满,被温柔抚弄,被强硬灌溉,黎素最后将头埋进阿东肩窝,热泪一滴一滴落在他胸前,阿东亲了亲他的耳朵,缓缓将布条解开了。
黎素微微战栗中,腰一软,最漂亮敏感的地方直触温热泉水,先是一股白浊喷涌而出,随后是淋淋漓漓的水声,他竟当真失禁了。
46、第四十六章
黎素浑身没了力气,只想就此睡过去才好。失去意识之前,他看了阿东一眼,□竟一点动静也没有,原来他果然当做任务一般,对自己并无甚么想法。黎素也分不清是失落还是安心,就这么沉沉睡了过去。
阿东抱了他回到岸上,黎素脉象渐渐平稳,他放心一些,给他擦干净身子,裹了自己的长袍,抱着睡了。
这头二人行云布雨,那头莲花生等人,正想着七星阵的破解之法,棘手异常。
阿西等人并不难对付,然而巨石七星阵却让人闻风丧胆,眼见那石头愈行愈快,要将人牢牢夹在中间,挤压致死,或是忽然撞击而来,逃脱不及。
更奇特的是,即使那七人中一半被围攻,余下几人威力却不减,依旧出奇制胜。只要七星阵法未破,就算只剩下一人,也能将阵法的奥义发挥到淋漓尽致。
男人们还好说,那白衣女子已经被逼迫到了角落,狼狈不堪。那七人手持银丝,在沉沉黑夜中异常耀眼,阿西站在首位,只笑了笑,转眼指尖的银丝便袭了过来,又细又硬,只轻轻划过那白衣姑娘的脖子,血便淌个不止,却并不急着要她的性命,只以银丝钳制住她双肩,道:
“这么标致的姑娘,可惜却要死了。”
黄岐伸手便拿了大汉背上的刀,连砍了几下,银丝动也不动,反而越绷越紧,他一时也没了主意,不敢轻举妄动,愤恨不已,便骂道:
“黎素这算甚么本事,只弄了你们来,摆了这妖阵,便要困住我们?”
阿西怒道:
“主人有没有本事,还轮不到你来评!”说罢狠狠收力,白衣女子脱力跪在地上,哇地吐了一口鲜血。
阿西明显不想再跟他们磨蹭多话,便向另六人使了眼色,七人如北斗七星的方位一般站立,个个手中银丝缠绕,都齐齐向他们发去,加之巨石移动,众人既要躲避石头,又不能被银丝刺中,万般艰难,狼狈不堪。
莲花生抬头望了望,用传音秘法对黄岐道:
“黎素布得一手好机关,却没有算准今夜有雨,乌云齐上,遮蔽星空。只要熬过一炷香时间,他们不战自败。”
原来这巨石七星阵集天地之灵气,天上的北斗七星缓缓移动,它也随之变换位置。若北斗七星渐渐黯淡,甚至从众人视野中消失不见,阿西等人没了依照,七星阵无法排布下去,便要一败涂地。
莲花生对黄岐道:
“叫凿齿出来。”
黄岐犹豫:
“凿齿只认主人,若贸然叫它出来,恐怕伤及无辜。”
莲花生不语,黄岐细想之下,若凿齿再不出现,恐怕这些无辜当即便丢了性命,只得捡起一片树叶,放在唇边,无端吹出一组奇妙音律来,明明声音又细又轻,却如炊烟袅袅连续不断。
阿西等人初时并不放在眼里,然而未过多久,山间便传来轰隆巨响,飞沙走石,脚下震动不断,众人几乎站立不住,都惊异不已。
远处黑影慢慢靠近,来者身形巨大,约丈余高,齿长三尺,类似野猿,原来是莲花生豢养的异兽,名曰凿齿。
莲花生从来不轻易现出异兽,只因它们或天性与野物无异,或后天经毒物浸淫而成,大多失却心智,一生只认准一个主人,便是黄岐唤出来的,也难保不会伤到他。
阿西呆了半晌,才道:
“哪来的丑物,一并送死么?”
凿齿将下颚对准巨石,狠狠磕了下去,石头转瞬即碎。阿西忙从白衣女子身上撤了银丝,对另六人使了眼色,须臾之间,银丝如离弦之箭,齐齐向凿齿袭去。
原先黄岐千年玄铁制成的利剑都难以斩断银丝,凿齿只张牙舞爪,长齿划过银丝,竟纷纷断了,连阿西也未料到会有这番际遇,情急之下,忙命另几人摆阵以待,速战速决。
七人依照夜空中北斗七星的位置排布,将莲花生等人牢牢困在巨石阵当中。
银丝既难以牵制住凿齿,他们便巧妙避开这异兽,只与黄岐等人纠缠。这七人个个身怀绝技,双手平推,掌心向内,纷纷聚拢真气,内力震得石块迸裂,加之巨石不断移动,扰乱众人视线,他们连还击之力都无,只得硬生生地受阿西等人的袭击。
莲花生左肩被击中一掌,他内力只恢复一小部分,没有及时避开,当即嘴角便流下血来。
那野物凿齿见了,似乎十分震怒,踏得声响好似地裂山崩,冲到阿西面前,长齿狠狠一刺,便以牙还牙,也□他左肩,众人俱是一震,似乎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阿西更是痛不欲生,嘶喊之音响彻云霄。
凿齿野性十足,闻到了血腥味,哪里愿意罢手,如猫捉到耗子一般,并不急着弄死阿西,反而将他拖下巨石,在地上走了一遭,那石块纷纷撞击挤压,阿西连出气声也无,凿齿炫耀一般将他拖到莲花生面前,似要求得主人的奖赏。
其他六人见状,既悲愤至极,又束手无策,然而却异常齐心协力,那北斗七星遥相呼应,众人内力倍增,周围巨石似烟花散落,黄岐等人被围在中央,或多或少都被震到,受了不同程度的内伤。
凿齿虽冷血凶狠,一时却也对付不了剩下六人,正胶着中,天色大变,黑云翻滚,狂风骤起,眼见便要有一场倾盆大雨,繁星一颗也没有剩下,统统消失不见。
黄岐居然有空摇开他的檀香扇子,扇了一扇,对阿西道:
“便留你一条命,回去告诉黎素,他机关布得虽好,唯独欠了东风。”
失了北斗七星做引照,剩下六人几乎一败涂地,内力所剩无几,巨石阵也失却作用,石头渐渐恢复原位,停止碰撞。
凿齿咬住阿西的左肩不肯放松,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声响,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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