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道:“大哥吩咐,小弟洗耳恭听。”
孙不邪道:“你突然间急于搏杀沈木风,事出意料之外,是否别有原因呢?”
萧翎道:“小弟想趁他受挫之后,一鼓作气,能够把他制服,也免得夜长梦多,别有变化。”
孙不邪道:“只有这一个原因?”
萧翎道:“如此拖延时间。咱们固然可以多作准备,但对方也是一样啊!再说,除了在此之人,小弟想不出,还有何人可以助我们了!”
孙不邪道:“说的有理,不过,老叫化总觉得兄弟你似是另有心事?”
萧翎尴尬一笑,道:“小弟想搏杀沈本风后,由诸位收拾后事,小弟要去助人报仇!”
孙不邪道:“助哪一个?”
萧翎道:“岳小钗姑娘。”
孙不邪一笑、道:“老叫化也想到和她有关……”
语声一顿,接道:“岳姑娘要找何人报仇?”
萧翎道、“不知道,她留书中未说明白。”
孙不邪道:“那人住在何处呢?”
萧翎摇摇头,道:“这个,小弟也不知道。”
孙不邪笑道:“天涯辽阔,兄弟既不知她找的什么人,也不知她去向何处,这无疑是大海捞针、就算让你找上三两年,也未必能够找得着。”
萧翎不善谎言,在孙不邪追问之下,不自觉地把心中之言,说了出来。
孙不邪轻轻咳了一声,道:“这样吧!老叫化要我丐帮中人,追查那岳姑娘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刻告诉兄弟。”
宇文寒涛道:“最好要贵帮多派几个高手,暗中助那姑娘一臂之力。”
孙不邪点点头,道:“老叫化立时去办。”
起身向外行去、萧翎口齿启动,似想阻止,但话到口边,却又未言。、宇文寒涛起身说道:“在下去瞧瞧蓝玉棠的伤势如何,如是能够说话,就请池到此一谈。”
起身随在孙不邪身后而去。
大约过有一盏茶工夫,宇文寒涛又行了回来,低声说道:“蓝玉棠人已清醒,听说萧大侠想和他谈谈,使他精神大振。”
萧翎道:“好!咱们立刻去看他。”
宇文寒涛道:“在下带路。”
举步向外行去。
萧翎随在身后,行到了另一座小室之中。
只见一张木塌上面,睡着面色惨白的蓝玉棠。
蓝玉棠挣扎欲起,口中说道:“萧大侠……”
萧翎急急向前一步,按住蓝玉棠,低声说道:“蓝兄睡着。”蓝玉棠长长吁一口气,道:“在下数度陷害萧大侠,但萧大陕对在下却是毫无仇视之意。”
萧翎微微一笑,道:“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咱们应该谈谈现在。”
蓝玉棠道,“萧大侠如此宏量,实叫我蓝玉棠惭愧得无地自容了!”
萧翎道:“我说过,咱们不谈过去的事……”
语声一顿,道:“在下想请教蓝兄一事。”
蓝玉棠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萧大侠要问什么,只管请说。”
萧翎道:“沈木风手下究竟有多少高手,实力如何?”
蓝玉棠道:“沈木风老奸巨猾,真正实力内容,极度隐秘,除了他本人之外,大概再无第二人真正知晓了……”
轻轻咳嗽了一阵,接道:“不过,就在下所知,很多正大门派中人,似乎是都已为他所用,除了目下云集于斯,听命于他的高手之外,他还有着不可忽视的潜力。”
萧翎点点头,道:“在下之意,是希望蓝兄能够说出沈木风手下一些特殊的人物,列名一般的武林高手,不用谈他了。”
蓝玉棠道:“除了百花山庄的原有人手之外,稍受沈木风敬重,有那位适才伤我的巫公子,还有一名叫飞蝗剑的老者,不知是何许人物,但在下看那沈木风对他似是极为敬重。”
宇文寒涛道:“飞蝗剑?”
蓝玉棠道:“不错,他叫飞蝗剑。”
萧翎似是对飞蝗剑漠不关心,接口说道:“听说他最后去会一位和尚,蓝兄知道吗?”
蓝玉棠点.点头,道:“知道,只是我没有见过那位和尚。”萧翎道:“听说过他的名字吗?”
蓝玉棠道:“在下等只知他去会一位高人,能让沈木风移樽就教的人,那人自然非平常人物了。”
萧翎心中暗道:看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了,当下掉转话题、说道:,“蓝兄,有一桩事,在下大感不解,不知蓝兄是否知晓?”
蓝玉棠道:“什么事?”
萧翎道:“关于那金花夫人。”
蓝玉棠道:“金花夫人怎么样?”
萧翎道:“那金花夫人数番相助我等之事,沈木风难道一点也不知道吗?”
蓝玉棠道:“大概知道……”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有一次在下在场,沈木风曾经讥讽过金花夫人,说她吃里爬外,并笑她的年龄可做萧大侠的……”
望了萧翎一眼,突然住口不言。
萧翎淡淡一笑,道:“不要紧,反正那是沈木风的话,蓝兄照实而言就是。”
蓝玉棠道:“既是如此,在下先行告罪了,沈木风说那金花夫人年岁,可做萧大侠外婆了,还在痴想萧大侠垂青于她,劝她早些死去心中情焰。”
宇文寒涛微微一笑,道:“区区早就有此感觉了。”
萧翎道:“什么感觉?”
宇文寒涛道:“那沈木风早已对金花夫人有情,才会三番五次地纵容于她,不论什么事,都让她三分。”
萧翎道:“金花夫人心中知晓吗?”
宇文寒涛道:“自然知晓,她才有恃无恐。”
萧翎道:“不管如何,金花夫人曾数度救助在下,这情意实叫在下不安,真不知日后,如何报答于她。”
宇文寒涛道:“不只萧大侠,就是天下和沈木风为敌的人,都应该感激她。”
萧翎站起身子,道:“蓝兄伤势未痊愈,在下也不便多打扰,过几日,蓝兄身体好些,在下再来和篮兄长谈。”
说完,转身向外行去。
蓝玉棠长叹一声,道:“萧大侠。”
萧翎已行到了门口之处,重又转了回来,道:“蓝兄有何见教?”
蓝玉棠道:“有一件事,在下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萧翎道,“什么事?”
蓝玉棠道:“关于那岳小钗……”
萧翎接道:“岳姑娘人间仙姑,无人不喜爱于她,这个兄弟明内……”
蓝玉棠摇摇头道:“我是说现在,在下心中想的事。”
萧翎道:“蓝兄想的什么?”
蓝玉棠道:“萧大侠对那岳姑娘似是无情。”
萧翎怔了一怔,道:“我们相识很久,情同手足,怎能说无情呢?”
蓝玉棠道:“在下所指之情,是情爱之情,当今之世,只有你萧大侠这等人,才配岳姑娘,在下、玉箫郎君,和那位巫公子,都配不上她,因此,在下想……”
萧翎道:“蓝兄,岳姑娘才慧过人,一切有她自己主张,她要如何,咱们都无法勉强她,是吗?”
蓝玉棠道:“萧大侠说的不错,岳姑娘的事,只有岳姑娘自己决定,咱们都光法代她做主……”
长长叹息一声,道:“这样简单的一件事,我想了几年,就没有想得明白。”
宇文寒涛道:“当局者迷,蓝兄现在想起来,时犹未晚,”
蓝玉棠轻轻咳了一声、道:“萧大侠,在下想到一件事,不知萧大侠能否见容?”
萧翎道:“只要合乎情理,在下是无不答允。”
蓝玉棠道:“在下伤好之后,想要追随萧大侠身后效力。”
萧翎道:“‘追随’二字,在下如何敢当,蓝兄如愿共力同拒沈木风,兄弟是欢迎得很。”
宇文寒涛道:“蓝兄肯加入我们的阵容,使我等实力增强不少。”
蓝玉棠返:“诸位能够见容,在下就感激不尽了。”
萧翎一拱手,道:“蓝兄好好养息,兄弟不打扰了。”
缓步行出小室。
宇文寒涛随后而出。
萧翎突然想起了巫公子,低声说道:“那位巫公子如何了?”
宇文寒涛道:“其人武功高强,一身奇毒,在下不敢让他手足活动。”
萧翎道:“你把他捆了起来?”
宇文寒涛道:“我点了他四肢穴道,派人监守、主要不让他运气冲动穴道。”
萧翎道:“你和他谈过话吗?”
宇文寒涛摇摇头,道,“没有,其人性情冷酷、倔强,只怕很难说得服他,在下之意,不如暂把他囚禁起来,折磨一段时间再说。”
萧翎道,“咱们去瞧瞧他吧!”
宇文寒涛道:“好!但萧大侠要小心他的暗算、此人心机深沉,恶毒,只怕不在那沈木风之下。”
萧翎道:“我知道,昔年我就是被他打下了深谷,身坠险地,得食千年石菌。今日和他交手是第四度相逢了。”
宇文寒涛道:“在下带路。”
抢在萧翎前面,带萧翎行入另一座小室之中。
萧翎抬头看去,只见那巫公子盘膝坐在木榻之上,木榻两边,各站春一个持剑大汉,四道目光,一直盯注那巫公子的身上。
那巫公子紧闭着双目,虽然闻得脚步之声,仍是不肯睁眼瞧看一下。
萧翎轻轻咳了一声,道:“巫兄,好些吗?”
巫公子睁开双目,望了萧翎一眼,冷冷说道:“刚才与在下对掌的黄衣老者,是你萧翎装扮吗?”
萧翎道:“不错、适才多蒙巫兄承让了。”
巫公子冷笑一声,道,“我早该想到是你。”
萧翘成谈一笑,道:“事情已经过去、在下此来想和巫兄谈谈今后之事!”
巫公子道:“什么事?”
萧翎道:“巫兄准备今后作何打算?”
巫公子冷冷说道:“萧大侠准备如何对付在下?”
萧翎道:“在下还没有想到如何对付阁下。”
巫公子道:“现在你可以想了,在下想先知道阁下准备如何对付在下,”
萧翎道:“那要看巫兄是什么态度了,如是巫兄可以和我等合作,合力对付那沈木风,咱们极是欢迎,但如巫兄不愿和我等合作,那自是又当别论了。”
巫公子摇摇头,道:“在下只怕很难和各位合作。”
萧翎道:“为什么?”
巫公子道:“条件不合。”
萧翎道:“阁下要什么条件?”
三匠公子道:“岳小钗,如若谁能把岳小铰许配给我,我就给谁帮忙。”
萧翎脸色一变,道:“岳姑娘的事情,任何人都做不了主,但若阁下自信能够使岳小钗对你动情,那是阁下的事,阁下这要求,未免大过份了吧!”
巫公子冷笑一声,道:“你不管也可以,但要你答应一件事。”
萧翎道:“但要合乎情理。”
巫公子道:“是否合乎情理,在下不知道,不过,你一定能办到。”
萧翎道:“你说说看。”
巫公子道:“我要你退掉岳小钗的婚约。”
萧翎道:“岳姑娘和我并无婚姻之约!”
巫公子道,“但她母亲遗命把她终身许配于你……”
长长吁了一口气,接道:“不过;在下并不是无理取闹……”宇文寒涛接道:“逼人退婚,这还不算无理取闹,那要怎样才算无理取闹呢?”
巫公子道:“岳小钗的父亲未死之前,亲口答应家父,把那岳小钗许配于我,只不过,这些事都无法证明了。”
宇文寒涛斥道:“既是无法证明的事,如何能凭你巫公子随口乱说。”
巫公子道:“岳小钗父亲早亡,家父也不幸死去,如若岳小钗母亲还在,也许她还可作证,不幸她也死了!”
宇文寒涛道:“如是岳姑娘母亲知晓此事,哪里还会把岳姑娘许配给萧翎呢?”
巫公子冷冷说道:“不管你们信不信,这是家父亲口告诉我的事情,我想,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但这和各位关系并不大,重要的是对付沈木风。”
宇文寒涛道:“你能对付沈木风?”
巫公子道:“不错,沈木风在我身上做手脚,或是用毒,或是暗点奇经;但在下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用毒针刺了沈木风一针,诸位是亲眼所见了,除此之外,在下亦在沈木风几位属下身上,暗中下了毒……”
宇文寒涛接道:“阁下很阴险!”
巫公子道:“在下为了自保,和沈木风这等人来往,不得不用些心机。”
宇文寒涛道:“有一点,希望阁下明白,此刻,你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我们随时可以置你于死地。”
巫公子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但你们无能对付沈木风。”宇文寒涛道:“你如不肯和我等合作,沈木风也一样会毒发身死。”
巫公子道:“所以,在下相信,他会不计一切来此救我。”
宇文寒涛道:“如是我们现在把你杀死,他救出去的只是一具尸体。”
巫公子突然放声大笑,道:“诸位把区区看得大无能了。”
宇文寒涛道:“怎么说?”
巫公子道:“如若诸位杀了在下,那沈木风就不会死了,因为在下早已把解药,交给我一位对我忠实的属下,如若他知道我死了,自然会把解药交给那沈木风,连同他几位中毒的属下,自也一并获得解药;这就是诸位杀死在下的代价,如是咱们能够谈得好,不用诸位出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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