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朝杨聪道:“旭日东升!”杨聪听了连忙掏出夏敏给的那块碧玉晃了晃,答道:“白莲盛开!”那老者见了杨聪手中的碧玉,连忙站起来恭敬地道:“原来是杨公子,快请坐!请坐!”杨聪见他说出自己来,吃了一惊,问道:“掌柜的,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那掌柜的连忙道:“我家公主早已吩咐小人好好照顾杨公子,小人只是一直不见杨公子来找我们。”说着那家丁送上了茶,杨聪喝了一会儿茶,仔细打量了那老者,只见他精神矍铄,双目精光闪闪,脸色如残菊,须发皆白,一身深色的绸缎长袍,但身手矫健,一看他的双目就知道他是习武之人。便问道:“掌柜的,你家公主现在在哪里?你有她的消息吗?”那掌柜的恭敬地道:“小人前几天接到公主的来信,她说她目前在山东的钱庄内。”杨聪一听顿时高兴了起来,他也正要去丐帮的总舵,连忙站起来道:“那好,我这就去找她,多谢大掌柜了。”那掌柜的听了连忙道:“杨公子,不急!不急!你先在这里住几天,我们再派人陪你去。”杨聪笑道:“这倒不必了,我明天与几个朋友一起去,告辞了!”那掌柜的连忙叫住杨聪,接着出去捧了一个包袱出来递给杨聪,杨聪接过便知道是银子,足有两百两之多,便笑道:“多谢掌柜的,这银子我不需要,再下还有些盘缠。”那掌柜的连忙道:“这银子是公主吩咐小人给的,请杨公子不要为难咱们做属下的。”杨聪听了,心里暗暗感到一丝丝甜蜜,便道:“好!这些银子我就收下了。”说着便告辞那掌柜的出了钱庄的大门,只见柳铁生远远地在外面等他,柳铁生见他手中捧的包袱便猜出是银子,便笑道:“杨兄弟,你这位朋友好阔气啊!”杨聪也笑道:“这位朋友硬要送我,我也只好收下了。”两人又说又笑,便一路回去了。第二天,杨聪便与柳铁生一路向济南出发了。
第十四回侠骨柔情真英雄密室共练双修功
杨聪与柳铁生两人马不停蹄,一路向济南出发,一路上又有丐帮的人接应换马,只一天一夜便赶到了济南城。常言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这丐帮的总舵便位于济南城里的大明湖旁边,由几个宅院组成,四处有丐帮的暗哨守着,谁也没想到这天下第一大帮的总舵会在这风景秀丽、游人众多的大明湖旁边。两人很快见到了龙头长老吴长老,杨聪见这吴长老鬓眉皆白,白髯过胸,面若重枣,一身的青布袍,年纪已经近七旬了。这吴长老在丐帮四大长老中武功最低,威望最高,资格最老,他为人敦厚老实,处事公平,深得丐帮弟子的拥护,段二经常在江湖中行走,督促各分舵匡扶正义,铲奸除恶,丐帮中大部分的事情均是吴长老处理的。杨聪虽然没有见过吴长老,但他也已经从段二的口中知道和了解了吴长老的为人和过去,这吴长老从上代帮主上官桀开始就已经加入了丐帮,而且当时已经是长老之职位了,他原是富家子弟,因家里笃信佛而在清凉寺出过家,但却没学过武功,他现在的武功均是他入丐帮后上官桀所授,因此这上官桀可以算得上他的师父了,上官桀死后,他遵照上官桀的遗愿扶段二当了帮主,一直至今,是帮中的元老。
杨聪与柳铁生到了丐帮总舵之时,吴长老正在看各分舵送上来的帐目,他见柳铁生突然到来,便问道:“柳舵主,你有何事?”他没见过杨聪,因此便认为杨聪是柳铁生的一个下属。杨聪猜到他便是吴长老,便撕下化装恭敬地行礼道:“晚辈杨聪参见吴长老。”那吴长老突然听见杨聪自报上姓名来,吃了一惊,连忙打量着杨聪道:“杨兄弟?请起!请起!”说着连忙把杨聪扶起,上下看了看,道:“身上的毒都除了?”杨聪点点头,道:“都除了!多谢吴长老关心。”吴长老点点头,道:“除了这就好!这就好!”接着他转头对柳铁生道:“柳舵主,你找到了杨兄弟,可立了大功了,我会向帮主禀告的。”柳铁生笑道:“是杨兄弟自己找到我们西北分舵的,属下可没半点功劳啊!”吴长老仔细打量了杨聪笑道:“帮主好眼光,收了这样一个好徒儿。”他见杨聪一表人才,眉宇之间透出一股英气,很是喜欢。杨聪听了道:“晚辈无知,给丐帮惹了不少麻烦,还累得师父受了伤,不知道师父身上中的毒怎么样了?”吴长老道:“你不用着急,目前帮主他老人家暂时无事,只是需要时间慢慢把体内的毒逼出来,他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安心养伤,身旁有鲁长老和简长老陪着,你倒不用担心,倒是你,帮主临走的时候一再吩咐,叫你不要在江湖中行走,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柳铁生道:“杨兄弟他说从一个江湖异人那里学了一套金针解毒之术,可以解帮主身上的毒,因此属下就送他过来了。”杨聪点头说:“不错,我这次中了唐家的孔雀开屏之毒,多亏这位前辈救了我,并且学了一些金针解毒之术,也许能解师父身上的毒。”吴长老听了,便道:“既然如此,你和柳舵主先下去休息吧,等我忙完了帮中的事物,就派人送你去。”柳铁生听了,知道自己不便知道帮主的下落,便与杨聪退下休息了。杨聪也想在济南城里呆几天,顺便去找一找夏敏,便也不再说什么。
第二天,杨聪吃了早餐便恢复了昨天的化装,竟向济南城的西蜀钱庄走去,柳铁生已经起程回长安了,吴长老便暗中派丐帮的弟子跟在他的后面,杨聪也假装不知道,他在这济南城里养过伤,因此很快找了那里。他虽然在这里养过伤,但他当时躺在床上,所有的饮食起居均由珠儿和夏敏等人服侍,因此这钱庄中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他来到钱庄对上了暗号,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便带领着他转入了内堂,奉上了茶道:“公子请稍等片刻,小人去请大掌柜出来。”说着便出去了,杨聪打量这内堂,只见茶几和桌椅雕刻精美,堂中挂着一幅苍客松,他又打量了四周,只见梁上贴着几个铁皮制成的小小的九宫八卦图,杨聪心想:这掌柜一定也是一个懂奇门遁甲的武学行家。过了一会儿,那个家丁便领了一个老太婆出来,只见那老太婆年纪大约已经有六十多岁了,拄着一根龙头拐杖,那老太婆雪鬓蓬松,星光晃亮,脸色红润,但脸上的皱纹多得貌似残菊霜里色,形如松老雨余颜,头插凤钗珠花,耳坠黄金宝环,走起路来精神抖擞,没有一丝老太龙钟的样子。
杨聪猜这老太婆八成是这钱庄掌柜的夫人,那老太婆进入房间朝杨聪扫了一眼,冷冷地道:“旭日东升!”杨聪连忙回答道:“白莲盛开!”说着拿出夏敏的那块玉佩一晃,说着撕下脸上的胡子,那老太婆连忙笑道:“啊!原来是杨公子回来啦!老婆子差点认不出来了。”那老太婆便转头对那个家丁道:“阿三,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杨聪知道她是从夏敏的玉佩认出了自己的,便道:“恕再下眼拙,不知道老夫人怎么称呼?”那老太婆道:“拙夫姓司徒,单字雄,是这家钱庄的老板,上次杨公子在这里疗伤之时,愚夫妇未曾服侍过杨公子,因此不认识杨公子,请多多包涵。”杨聪道:“司徒夫人哪里话,上次再下在这里养伤,多得你们的照顾,再下还未报答你们呢!”杨聪喝了一口茶问道:“司徒夫人,不知道你家公主现在在钱庄里吗?再下想见见她。”那老太婆点头道:“公主在此已经几天了,杨公子请稍候,待我去通报一声。”那老太婆出去不久,便听见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道:“杨公子!杨公子!”接着一个十五六岁、眉清目秀的丫鬟跑了进来,杨聪听那声音便知道是珠儿,那老太婆跟在她的后面。
杨聪笑道:“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你这个疯丫头。”珠儿跑了进来,朝杨聪上下看了看,笑道:“你这身打扮,倒像一个乡下担粪的庄稼汉。”杨聪问道:“怎么?你家小姐呢?”珠儿听了,脸一沉道:“小姐和雪儿、还有宋师父都受了伤,现在正在密实里疗伤呢!”杨聪听见夏敏受了伤,心中甚是焦急,急忙问道:“你们怎么受伤的?她们伤得重不重?”珠儿道:“我们与孙护法离开玉女谷后来到了长安城里,宋师父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我们过了一天就与宋师父往这里来了,孙护法因为有事情便没有与我们一起出发,没想到我们路过华山脚下时,突然有一群蒙面人袭击了我们,那群蒙面人武功很厉害,小姐和雪儿给他们打伤了,连宋师父也被打伤了,我们也死了好几个人,好在当时正好有一群人路过那里,那群蒙面人才跑了,我们才拣了条命回来。”杨聪听了气愤地道:“肯定又是昆仑派和崆峒派那帮人干的!”珠儿摇摇头道:“宋师父说不是他们,如果是这帮人宋师父才不怕他们呢!”杨聪道:“你家小姐现在怎么样了?带我去看看!”那珠儿点头道:“好!”说着便拉着杨聪的手往外走,那老太婆见了,连忙道:“珠儿姑娘……。”说着伸手拦住门口,珠儿笑道:“司徒夫人,你放心吧!杨公子是自己人,小姐不会怪罪的,她高兴还来不及呢!”说着便带着杨聪出了房间,那老太婆走在前面引路。三人转了几个走廊,便来到了后花园的一座阁楼前,那阁楼四周均是手持兵器的家丁。
正文 第三十八章 侠骨柔情(中)
第三十八章侠骨柔情(中)三人进了阁楼,杨聪只见这阁楼是一座佛堂,楼内供奉着一座袒胸露乳、笑容逐开的弥勒佛像。在当时许多有钱人家均设有佛堂,供奉着这弥勒佛的塑像,杨聪见了这弥勒佛像也不奇怪,只见那老太婆走到烛台前,挪动了神台前的香炉,只听见一阵“扎扎扎”的声音传来,接着便见那佛像连同神台缓缓地移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来。珠儿带头走了下去,杨聪跟在后面,那老太婆走在最后面,三人下洞里,那佛像又缓缓移动回到原来的位置。杨聪只见下面是一条长长的石阶,不远处点有蜡烛,地面平坦,通风良好,走了十几米便来到一扇石门前,那石门打开着,里面透出蜡烛的光来。杨聪见里面是一个地下室,里面铺着华丽的大红地毯,室内灯火通明,茶几、桌椅、干粮、器皿、床铺样样俱全。右边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幅山川地形图,杨聪仔细一看,那竟是一幅军事地图,上面详细的标着济南城的山川地形以及府衙、驻军、人口、钱粮、军械等。杨聪只见夏敏盘膝坐在地上,双目垂闭,一个银发老者正坐在她背后的地上,双掌正搭在夏敏背后的“灵台穴”之上,那老者此时头上正冒着白烟,杨聪知道这老者正在用自己的内力替夏敏疗伤。夏敏的旁边是雪儿和一个儒生打扮的老年书生,只见雪儿右手缠着绑带,那儒生打扮的书生手持一把折扇,背对着门口,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那书生打扮的人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看了三人一眼,那书生见杨聪是陌生的面孔,便闪身拦在夏敏和那老者的前面。珠儿朝那书生低声道:“是自己人!”那书生听了,才朝杨聪微笑地点点头,算是道歉。杨聪也朝他笑了笑,便走到夏敏的旁边,蹲下身子看了看,见夏敏虽然闭着眼,但咬着牙,脸色成紫色,呼吸短促,显然很痛苦的样子。杨聪便掏出了个小盒子来,这小盒子是他到长安时叫柳铁生派丐帮的人打制的,他打开盒子拿出一根金针,轻轻地在夏敏的“太阳穴”上揉了进去,他第一次使用这金针,因此也格外地小心,那书生见杨聪掏出了金针,便立在杨聪的背后,暗暗戒备。杨聪揉了一根金针到夏敏的“太阳穴”和“印堂穴”后,便又在她的“足三里”、“合谷”、“四渎”几处穴道扎了几针,过了片刻,便见夏敏的脸色开始平静了起来,呼吸也均匀了起来,脸上痛苦的神色也大减了。杨聪扎的部位正是金针圣手教他的金针刺穴的麻醉法,能起止痛作用,当年曹操经常害头风,每次发作均是华佗用这种方法替他止痛的,只是华佗见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大权独揽,胸怀野心,便故意不替他医治好他的头风痛,那曹操怀恨在心,后来便杀了华佗。杨聪见这金针起了效果,便大胆起来,他知道夏敏此时正是“大椎穴”、“气海穴”和任脉受阻,便用金针替她扎了三处的穴道,然后一伸手拍在那老者背后的“灵台穴”上,他此时无相神功已经练到了第五层,内力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那老者正运内力替夏敏打通各处的穴道,此时内力已经减弱,无法打通这三处穴道,正是吃紧的时候,突然觉得一股强大的纯阳内力涌入自己的体内,真气好像大江大河一般滔滔不绝,连忙敛气呼吸,把这股内力传到了夏敏的身上,片刻便打通了她的穴道,真气四处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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