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二道:“若非大智大慧之人,一般都不能同时修炼阴阳两派的内功,武学之道,贵在专一,历来阴阳两派的内功各有所长,看似至柔,其实至刚,看似至刚,其实至柔,如刚柔皆俱,能阴阳调和,刚柔相济,则阴阳相克相生,神藏不露,实乃上乘之武学也,可惜天下无几人能够做到!”杨聪道:“师父,这些道理以前我从没陆伯伯提过,他怎么不懂呢?”段二笑道:“你陆伯伯去世时你还是个小孩子,说不定他对你说了你也没记在心上也是有的。”杨聪听了点点头,段二又道:“凡一般名门正派的弟子均知道这句武学口诀:‘纯阴无阳是软手,纯阳无阴是硬手,一阴九阳根头棍,二阴八阳是散手,三阴七阳是犹觉硬,四阴六阳是好手,惟有五阴并五阳,阴阳无偏称妙手’,可又有几人能达到五阴并五阳呢!”段二又向杨聪讲了一些修炼内功的法门和一些注意的关键问题,最后道:“明天我就要和两位长老赶着南下了,眼下离我们丐帮七月十五泰山大会也即将临近,你就先留在北京,慢慢照我教你的方法修炼,过几天宋堂主自会来找你一同南下,咱们在泰山再见面。”杨聪知道段二有许多重要的事要办,而且临近丐帮每年的泰山大会,丐帮一定有许多事要办,他原想也跟段二在一起,却不敢说出来。这七月十五的丐帮大会是丐帮一年一度最隆重的大事,祭祀历代帮主、接收新弟子、惩罚违反帮规的弟子、商量帮中的大事等都在丐帮大会上决定。段二又嘱咐了杨聪千万不要与人动手,才飘然离去,杨聪恭恭敬敬给他磕了三个头时,段二早已飘然上了围墙出了镖局。
正文 第二十六章 邂逅情缘(上)
第二十六章邂逅情缘(上)杨聪一个人又在镖局呆了几天,段二果然没有再来过,杨聪知道他已经离开了北京城,便也不再向丐帮的人打听。又过了几天,宋青便奉命来到镖局找杨聪一同南下,前往泰山。宋青知道杨聪是段二培养的丐帮未来的接班人,因此对他甚是照顾,一路上又有丐帮众弟子接应,倒也顺利到达了山东境内。此时离丐帮的泰山大会还有好几天时间,宋青便道:“杨兄弟,现在离七月十五尚早,我们何不先去游览一下泰山的风光,到了七月十五那天有许多事要办,恐怕就没闲心游览了。”杨聪听了也正中自己的心意,便道:“如此甚好!”其实这泰山宋青已经是游览了无数遍了,只是他见杨聪没有到过泰山,便有心顺着他的心意,以便将来杨聪接了丐帮的大位,好得他的照顾。这泰山乃四大名山之首,孔子云“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泰山以高大雄奇著称,历代帝王登基都要登泰山祭天。
杨聪与宋青两人来到泰山脚下,见山下有十几户人家,倒像一座村落。杨聪见山脚下有一座小酒馆,知道是专门为上山的游客准备的。宋青道:“杨兄弟,我们先到那里喝几杯茶,再上山如何?”杨聪点头道:“好!”两人便朝那小酒馆走去。两人走进那小酒馆时,只见那小店内空无一个游客,只有一个掌柜的低头在算帐,一个跑堂的店小二在那里打盹。那掌柜的见两人走入酒馆,便笑问道:“客官要些什么?”宋青道:“先来壶茶,等一会儿再点菜。”那掌柜的便催那店小二泡了一壶热茶送了上来。杨聪和宋青两人冲了茶,歇了一会儿,宋青端起茶碗正想喝一口,突然皱了皱眉头,便又把那碗茶放下。杨聪见那茶渐渐凉了,便端起茶碗也准备喝下去。
突然宋青的脚在桌下轻轻踢了他一下,朝他使了个眼色,杨聪便知道有什么不妙,那碗茶也晃了一下,溅了出来。杨聪于是便把那碗茶放了下来,只见宋青道:“啊……这茶有点凉了,来!杨兄弟,咱们换过一碗。”说着只见他背着那掌柜的和那店小二,端起那壶茶,右手食指的指甲轻轻往那茶壶了轻轻一弹,杨聪便见一撮淡红色的粉末弹进了那壶茶里。只见宋青晃了晃那壶茶,起身拿过杨聪那个茶碗,把那碗茶倒掉,弯腰给杨聪重新倒了一碗茶,他趁着给杨聪倒茶之际,低声道:“茶中下有蒙汗药!”然后装作无事的样子自己也倒了一碗。杨聪吃了一惊,这蒙汗药无色无味,虽然不是毒药,却迷倒了江湖中多少英雄好汉,因为它下在酒中或茶中,无色无味,连银针和象牙也无法验出来。
但宋青在江湖中素有“妙手毒丐”之称,他武功虽然不高,但轻功和使毒解毒的本领却是出了名的,他背后背的那个布袋里装的就尽是一些毒物。他是个使毒的大行家,这蒙汗药的味道他一闻自然便知道,因此便嗅了出来。杨聪吃惊不小,偷偷瞧了一眼那店小二和那个掌柜的,只见那店小二皮肤白净,双手洁白细嫩,手指纤纤,顿时知道有诈,要知道这店小二常年与烟火打交道,皮肤必定会被柴火熏得成古铜色,那双手经常洗碗干粗活,必定粗糙无比,手指也应该又大又粗才对。再看那掌柜的脸上留着一撮小胡子,一脸的冷漠,双目露出凶光,便更加觉得不对劲,要知道生意人以和气生财,因此经常满脸堆笑,这脸上应该一脸的和善才对,杨聪心中暗暗后悔自己大意,如果不是宋青发现得早,自己早已中了这两人的暗算了,怎么死还不知道呢。心想:难道这是一家黑店不成?但两人仍装作无事的样子,都在心中暗暗想怎么解决眼前此事。
宋青又与杨聪闲聊了一会儿,端起那碗茶喝了起来,赞道:“好茶!好茶!”杨聪见他喝了那碗茶,也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想含在口中暗中吐出去。但那茶到了口中,顿时觉得味道不对,只觉得那茶带有点酸味,便抬眼看了宋青一眼,宋青朝他点了点头,杨聪知道他在茶中做了手脚,便放心地喝了下去。那掌柜的和那个店小二见两人把茶喝了下去,互相看了看,脸上显露出了得意之色。
杨聪和宋青又喝了几口茶,正想装作晕倒的样子。两人突然听见酒店外传来了一个大汉的声音道:“店家!快准备好上等的热茶和酒菜!”宋青和杨聪吃了一惊,都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精壮的灰衣大汉大步跨入店里,只见那人腰挂长剑,一看就知道是习武之人。那大汉朝杨聪和宋青两人扫了一眼,见是两个普通的汉子,又见宋青的衣服上打着几个补丁,便也不在意。那大汉的声音刚落,便见一顶轿子飞快地停在那小酒店外。那轿子前面走着两个大汉,后面还跟着两个丫鬟和一个老者,后面还有几个精壮汉子,均是与那进来的大汉一般打扮,杨聪一看这一行人,顿时惊呆了,那老者正是他两次遇见的那个叫于天龙的老者,而那两个丫鬟正是那个神秘姑娘的贴身丫鬟。
只听见一个丫鬟道:“小姐,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再上山吧!”只听见那姑娘声音应了一声,接着那两个丫鬟掀开那轿子的帘布,扶出一个头戴黑纱斗笠的姑娘来,正是杨聪两次相遇的那个姑娘,杨聪见他们准备走进店里,便道:“好困!好困!”说着便假装晕倒趴在那桌子上,宋青也装着趴倒在桌子上。那掌柜的和那店小二见那一行人到来,便不再理杨聪两人,便忙着招呼那一帮人了,又是送茶又是送水,便忙着去张罗酒菜。那一行人分两张桌子坐下,那老者和那两个丫鬟陪那姑娘坐在一张桌子,其他的大汉坐在另一张桌子上。那店小二一一给众人倒了一碗茶,便退了下去,只留下那个掌柜的在那柜台后面。那些大汉大约是口渴了,那茶还没完全凉下来,便有几个汉子喝了几口。
那姑娘和那老者也端起那茶碗想喝茶,宋青趴在桌子上轻声对杨聪道:“那茶中也有蒙汗药!”杨聪听了吃了一惊,他偷偷地瞧见那姑娘正准备喝那碗茶,想中一急,连忙挺身坐了起来,大声笑道:“宋大哥,你说如果茶水中有人放了蒙汗药,那会怎么样?”宋青见他突然坐了起来,也坐起来哈哈大笑道:“那就会被人像死猪一样宰了!”那老者和那姑娘突然见杨聪出现在这里,先是吃了一惊,又听了两人一问一答的对话,那老者和那姑娘均吃惊不小,都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茶,那姑娘和那老者转头看了看那掌柜的。
那掌柜的见此情景,脸色也吓得大变,连忙道:“客官千万不可胡说!本店从来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那姓于的老者见了那掌柜的神情,又突然见杨聪在这里出现,顿时起了疑心。端起那碗茶便朝那掌柜的走去,道:“掌柜的!老夫请你喝了这碗茶!”那掌柜的连忙摆手道:“不不不!客官不必客气,小人不渴!”那老者哪容他推辞,走上前迅速左手反扣住那掌柜的右手腕,那掌柜的大叫一声,那老者早已趁机把那碗茶倒入了那掌柜的嘴里。那掌柜的被那老者强迫灌了一碗茶下去,直呛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那掌柜的歇了口气道:“客官……现在相信小人了吧!”那老者见那掌柜的站了一会儿无事,便朝杨聪狠狠瞪了一眼,又朝那掌柜的道:“多有得罪!”便放了那掌柜的,回身走到桌子旁,他还没有坐下,那几个先喝茶的大汉已经先后软倒到了地上。那老者顿时脸色大变,那姑娘与那两个丫鬟和剩下的几个汉子抽出兵刃一齐站了起来。那老者正要朝那个掌柜的扑去,只见那个掌柜的也软绵绵的倒到了地上。
两个大汉正向那个掌柜的奔去,想把他抓住,突然从那酒店的后堂中传出了几声长笑,一个声音笑道:“于天龙!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接着从那后堂中涌出了一批人来,杨聪见此情景均吃了一惊,只见那帮人大部分是昆仑派的道士,只见那群道士涌出了后堂,便迅速堵住了那门口,把那姑娘等人围了起来。只见为首的正是那天虹道人和那天霞道人,在他的后面还有两个老头、一个老道士和一个中年汉子。杨聪见那老道士的装素与昆仑派却不同,只见那老道士紫衣高冠,面白须黑,年纪约五十多岁,面貌详和,双目如电,手拿一把拂尘,背插一把长剑。那两个老头一个身着麻衣,脸色焦黄,死鱼眼,双目阴森,塌鼻稀眉,头发又稀又白,几乎是个光头,约有七十多岁,提着一条旱烟杆,那旱烟杆比寻常的旱烟杆要长几寸,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那是他手中的兵器。另一个老头约七十多岁,浓眉环眼,狮子口,酒糟鼻,闪着一双铜铃眼,满目凶光。那个中年汉子,面皮白净,约四十多岁,一身白衫,腰挂一把刀,刀鞘甚是华丽,模样甚是风流倜傥。那几人大模大样地走了出来,那个麻衣老者走近杨聪和宋青面前,翻着一双死鱼眼打量着两人,那老者朝宋青道:“我道是谁呢!失敬!失敬!原来是丐帮的妙手毒丐。”宋青见了那两个老头,顿时脸色也一变,笑道:“不敢!不敢!原来是崆峒派的陆前辈和雷前辈。”杨聪见宋青见了那两个老头脸也微微变色,心想:这两个老头子是什么厉害人物,连宋青也怕他几分。但他仍然端坐在桌子旁,对这一群人看也不看,内心却焦急万分。
那叫于天龙的老者冷笑一声道:“我道是谁做出如此下流的勾当!原来是昆仑派的众位英雄!”他把那英雄两个字故意说得特别大声。那天虹道人听了却脸色不变,大声道:“于天龙,你残杀我昆仑派十几条人命,又在江湖中为非作歹,残杀武林人士,这些血债要你血债血还,今天我们要铲除你这个邪教的大魔头。”那叫于天龙的老者哈哈大笑道:“老夫平生杀人无数,如果个个都向我讨债,于某便是有一百条命也还不清,咱们江湖中人,谁手上没杀过人?老夫这一生虽杀人无数,但自认为从不妄杀一人,他们就是到了阴曹地府阎罗王也自有公断,不像你天虹道长……,”那于天龙话尚未说完,只见那个紫衣高冠的道士走上前道:“无量寿佛!我武当派弟子恪守祖训,诵经念佛,贫道的弟子紫云十年前死于你手,倒不知他犯了何罪?”杨聪见那道士走上前来,正猜测他是哪一处道观的,突然听他报出武当派来,暗暗吃惊。
只见那于天龙笑道:“青木道长,贵派祖训第五条不知道长还记得吗?”杨聪听那于天龙称那老道为青木道长,心想:这道长是青字辈的,在武当派中与掌门青松道长同辈,看来在武当派中辈分也不低,此人算起来与师父还是师兄弟呢!那青木道长听了,低头合掌道:“无量寿佛!此时人已经被你杀了,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杀了我武当派弟子,还要侮辱我武当派的名声,贫道倒要向你讨个说法。”原来武当派的第五条门规是不得奸淫掳掠,他便不敢说出来。那于天龙笑道:“老夫敬你们武当派素来行侠仗义,替你们清理门户,你倒还要向老夫寻仇,没想到你这牛鼻子竟然如此蛮横不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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