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帮蒙面人已经杀散了那群昆仑派的道士,纷纷赶到那姑娘面前,只见那个蒙面老者带头跪下,其他的人也在他的身后跪下。那老者磕头道:“属下救驾来迟,请公主治罪。”杨聪见那老者体态臃肿,倒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大老板。那个叫于天龙的老者朝那老者喝道:“孟凉,你见了求救的信号,却姗姗来迟,是何居心?”那个被叫做孟凉的老者连忙磕头道:“属下仓促之下,只集合到了这些教众,请于护法见谅。”那叫于天龙的老者冷笑道:“你办事如此不力,差点使公主被奸人所害,这罪是万万逃脱不了的。”那老者只是磕头道:“是!属下知罪。”那姑娘却冷漠地道:“你们都起来吧!孟堂主,你也起来吧!你虽然救驾来迟了,却也有功,此事以后再说吧,你们赶快处理了这些尸体,咱们赶快离开这里。”那一帮蒙面人这才站了起来。那姑娘愣了愣,突然狠狠地道:“传我的命令,凡是我教中人,今后遇见昆仑派的道士统统格杀不论。”杨聪心想:这也未免太歹毒了些吧!又不是所有的道士都得罪了你,心里却不敢说。
杨聪见自己不顾生死救了他们,却被冷落在一旁,好生失望。便欲转身就走。那姑娘突然叫道:“这位壮士,请留步!”杨聪连忙转过身道:“姑娘,您是叫我吗?”那姑娘点点头道:“刚才多亏了你仗义出手援助,你叫什么名字?”她与杨聪说话的语气似乎比刚才缓和得多了,杨聪见她问自己的名字,心里欢喜得不得了,结结巴巴的说:“我叫……我叫……,我是一个无名小卒,说出来怕辱了姑娘的耳朵,姑娘您见过再下的。”他见自己在西蜀钱庄被打伤过,又见她已经不认识了自己,便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字。那姑娘听了,吃了一惊,道:“哦!我见过你?我怎么没记得呢。”那姓于的老者见那群人把死去的昆仑道士和那些被杀的大汉的尸体堆在了一起,想用火烧,便喝道:“都退下!”便走到那堆尸体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往那些尸体的伤口上倒了些红色的粉末,顿时只见那些尸体嗤嗤的冒着白烟,发出一阵阵恶心的腥臭味,便见那些尸体渐渐的融化成一滩黄水,那黄水遇到其他那些尸体,又嗤嗤的冒着白烟,连衣服也融化了。杨聪吃了一惊,心想:难道这便是江湖中传说的化骨丹么?这化骨丹遇血便化,顿时能把一个人化成一滩黄水,歹毒无比,杨聪曾听段二提起过。
那老者走到那姑娘面前,看了杨聪一眼,他听了那姑娘的话后,便对杨聪冷笑一声道:“阁下好功夫啊!却甘愿做一名扫地的小厮,上次跑到花园里来偷看,公主饶你不死,今天却不早不迟的在这里等着救我们,真是巧得很啊!”那姑娘没听出那老者的言下之意,吃了一惊,问道:“你是钱庄里上次那个扫地的小厮……?”她一急之下,也没来得及改口。那老者接口道:“不错!公主,此人就是南京西蜀钱庄里上次偷入花园里的那个小厮,此人身怀武功,却甘愿到我们钱庄做一名扫地的下人,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公主别信他的鬼话。”杨聪听了那老者的话,内心顿时大怒,心想:好你个老匹夫,刚才那两个老道士怎么没杀了你。
杨聪为了救这姑娘,刚才差点丧命在天虹道人的剑下,他现在见这老者非但不感激自己,反而还怀疑自己,便冷冷地道:“不错!我就是被你打伤的那个扫地的小厮,我虽然只是一个下人,却懂得什么叫恩怨分明,什么叫知恩图报,这位姑娘在钱庄饶了小人一命,小人这次只想报答这位姑娘的恩情,不像有些人,活了一大把年纪,连好坏也不分,什么叫恩怨分明也不知道,岂不是有眼无珠?”那老者听了,顿时骂道:“小杂种!你骂谁!”杨聪冷笑道:“我骂的是那些连好人和坏人也分不清的人,可没骂你啊!”那老者骂道:“小杂种!看我不宰了你。”说着跨步上前,杨聪站立不动,冷笑道:“好威风啊!你刚才被那两个臭道士打得手忙脚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句话。”那老者刚才只是想吓一吓杨聪,现在见他揭自己的短,顿时气得大怒,此时真是盛怒之下,竟一掌劈向杨聪,那姑娘见了,连忙喝道:“于师父!不得无礼!”那老者听了那姑娘的话,只得硬生生的收回了掌力,
那姑娘道:“这位公子刚才救了我们,我们不得无礼。”那老者朝那姑娘道:“公主明鉴,此人与那昆仑派的道士是一伙的,他演的是双簧戏,若非如此,刚才他明明胜了那帮道士,却为何不杀他们?那天虹老杂毛武功如此厉害,他却为何轻易胜了他?而且为何又不杀他呢?这肯定是一个阴谋!”那姑娘听了那老者的话,顿时也犹豫了起来,迟疑地看了杨聪一眼,顿时不说话了。杨聪知道连她也怀疑自己了,顿时觉得内心一阵凄凉,后悔自己多管闲事。他朝那姑娘抱拳道:“上次多谢姑娘不杀之恩,咱们以后各不相欠了,日后就当大家从未见过,请多保重!”说着杨聪转身就走,他此时内心有如刀绞一般,只觉得痛到了心里头,他被那老者误会倒不在乎,但见那姑娘的神情也怀疑了自己,顿时觉得内心悲痛万分,自己差点丢了性命救了她,换来的却是如此结果,眼泪也差点掉了下来。
那老者见杨聪转身想走,只道是他作贼心虚想一走了之,便朝杨聪喝道:“站住!想走么?没那么容易!”杨聪的眼泪本来想要流了出来,听了那老者的话,顿时内心硬了起来。转身冷笑道:“你想怎样?”那老者喝道:“留下点记号再走。”杨聪听他的语气,知道他想斩下自己的手指或者在脸上划一刀,这记号江湖中就是流血之意,即自己斩下一根手指向对方屈服饶命。杨聪听了顿时大怒,道:“凭你这老匹夫也未必是我的对手,不怕死就上来吧。”他昨晚与他在钱庄交过手,知道自己的内力还要胜他一筹,加上见他怀疑自己打败那天虹道人是那天虹道人有意相让,便想教训他一顿。
那老者听了大怒,朝杨聪骂道:“小畜生!你找死!”说着一抖那根拣回来的判官笔想上前,那姑娘朝他厉声喝道:“于师父!不得无礼!快退下!”那老者见那姑娘发了火,便不敢再作声,退了下去立在一旁。杨聪朝那姑娘看了一眼,转身就走,他刚走出几步,那姑娘突然叫住他道:“公子请留步!”杨聪只道她理解了自己,连忙回身道:“姑娘还有何吩咐?”那姑娘转头对那老者道:“于师父,你给这位公子一百两金子吧!”那老者听了心里极不愿意,却只得应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了几片金叶。杨聪见此情形,知道她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下人来赏赐,顿时更加觉得难过,心想:我舍命救你,难道我的命就只值一百两金子么?顿时觉得心中如无数的大石头压住一样,喉咙有什么东西埂咽住似的,好一会儿才说话道:“多谢姑娘赏赐,只是小人乃一个下人,小人的命不值得一百两金子那么贵,不敢拜受姑娘如此厚的赏赐。”说着回身就走,杨聪此时心中犹如千万根针在扎一样,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他不敢再回头看那姑娘一眼,拼命地往前奔。心想:我一个干粗活的下人,她乃一位千金公主,以后不见她也好。那姑娘见杨聪的神情凄然,也知道自己伤了他的自尊心,见他不肯接受金子而走,也有些后悔,却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杨聪伤心而去。杨聪一口气奔出了树林,见那姑娘等人没有出来,便放开脚步朝城里大步走去,此时只觉得心头沉重,真想大哭一场。
第十一回天意冥冥不可测豪气云天结情缘
正文 第二十五章 走火入魔
第二十五章走火入魔第十一回天意冥冥不可测豪气云天结情缘
杨聪回到了北京城里,他买了一壶酒便回到了镖局,自己一个人慢慢地喝闷酒,一口气喝了大半壶酒才觉得心里好受一些,他一个人边喝边胡思乱想起自己在南京西蜀钱庄时遇见这姑娘的情景,一个人时笑时哭,不知不觉就喝干了一壶酒。杨聪挣扎地站了起来,想又去买一壶酒,可是当他刚站起来的时候,便觉得头重脚轻,只觉得房子在转,屋顶在转,地板和床铺也在转,人也在转,所有的一切好像要倒回来一样,他刚一迈开脚步,便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上,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杨聪一觉醒来的时候,他只觉得口干舌燥,头异常的胀疼,脸和手掌火辣辣地疼痛,他一摸之下才知道不知什么时候摔出了血,好在只是擦破了点皮,他抬头看了看天,知道已经是下半夜了。他慢慢地起来洗了个脸,然后喝了一些水,这才觉得好受许多了。杨聪走到花园里打了一套罗汉拳,渐渐觉得身体舒服了许多,便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花园里看着天上的星星,不知不觉到了鸡叫才回房去睡觉。第二天,杨聪起床后便到城里去找活干,他走在大街上,突然发现叫花子好像增多了许多,杨聪突然想到了段二来,心想:难道师父到了北京城里来啦!
杨聪边走边看,发现一个中年乞丐正眯着眼靠在一堵墙上晒太阳,杨聪见那中年叫花子脸色黝黑,面庞削瘦,一双手粗糙无比,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粗布衣,那衣服上打着几个补丁,背上背着一个大口袋,手中握着一根竹棒,那竹棒上有七节竹节。杨聪知道此人在丐帮中地位不低,丐帮中除了帮主之外,就数四大长老的地位最高,持的竹棒是九节竹节,示九五之尊,下到六大分舵舵主,持八节的竹棒,而各分舵的堂主等人持七节竹节的竹棒,其他身居要职的弟子持六节的竹棒,而一般的丐帮弟子持五节的竹棒,而刚入丐帮的弟子持四节的竹棒,此人持七节的竹棒,在帮中定是堂主之职。
杨聪便走到那中年乞丐面前,那乞丐突然听到脚步声,便睁开眼看了杨聪一眼,杨聪只见他双目精光闪闪,杨聪走到他身边,大拇指一竖道:“一根竹棒一破碗,捧起碗来吃东西!”那中年乞丐听了吃了一惊,他打量了一下杨聪,也拇指一翘道:“两只手臂两条腿,抬起两腿走南北。”杨聪行礼道:“在下杨聪,想见你们的段帮主,不知他老人家到了北京城没有?”那中年乞丐听了笑道:“原来是杨兄弟,帮主早已传讯到了分舵,只是我们无缘见到杨兄弟的面,再下宋青,乃北京分舵白虎堂的堂主,帮主他老人家现在还在南方,未曾到北京来。”杨聪知道丐帮各分舵下设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堂,由舵主统领。杨聪点头道:“多谢宋大哥相告小弟,如果恩师到了北京城,请宋大哥告知一声。”那宋青点头道:“一定!一定!不知杨兄弟现在落脚在何处?可否要我们帮忙?”杨聪便告诉了他自己镖局的具体位置,那宋青掏出一支用竹子制成的短笛子递给杨聪道:“杨兄弟如果有什么困难,请拿此笛子找到本帮的兄弟,他们会带杨兄弟来找我们的。”杨聪致谢接过那笛子,心想:原来丐帮中的兄弟早已知道了自己。杨聪辞了宋青便回了镖局。
转眼又过了半个月,杨聪每天出去找活干,晚上便回到镖局勤练功夫,自从他被那姑娘误解了之后,脑子里便再也没想起过那个姑娘来,由于他专心练那太乙玄功,因此内功进步神速,杨聪每次修炼之后,均觉得周身舒服无比,因此渐渐便入了迷。一天晚上,杨聪正在房子里修炼那太乙玄功,渐渐入了佳境,正是在他练功到了冲破玄关的关键时刻,他突然听到一个人跳进了自己镖局的后花园里,虽然那人落地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杨聪此时的内力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这镖局前前后后的风吹草动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特别此时他正是冲破玄关的时候,这脚步声更是如石头落地一般响。虽然杨聪已经发现了那人潜入了镖局,而且正渐渐朝自己的房间走来,但他此时正是冲破玄关的关键时刻,便是一寸也不能移动,否则内息走入了岔道,筋脉错乱,血气冲脑,马上会走火入魔,轻则双脚残废,重则真气冲入奇经八脉当场死亡。
杨聪此时内心暗暗焦急,心中暗暗后悔自己太大意了,这半年己出出进进,恐怕早已被人注意到了,可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他这一着急,便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滚,一股股真气四处乱窜,再也敛不回丹田内了。杨聪更是暗暗焦急,心想:完了!这真气如果收不回丹田,冲入体内的奇筋八脉,就是不用对方动手,自己也要走火入魔而死。正在这时,杨聪突然觉得背后的“灵台穴”传来了一股雄厚的内力,直冲入自己体内,正替自己驱赶着四处乱窜的真气,渐渐把那些四处乱窜的真气逼入了自己的丹田。杨聪内心顿时大喜,知道此人是友非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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