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十计我也看过,这‘无中生有’之计说的是唐代的将领张巡打败安禄山的将领令狐潮的故事,我也读过,说的是张巡据守的雍丘城被令狐潮的叛军所围困,守城的箭用光了,便想用草人哄叛军的箭,张巡先是把一千多个草人在夜里掉下城去,叛军以为是他们要突围,便用箭纷纷射击草人,结果白白损失了十几万枝箭,后来张巡又在夜里把人当做草人掉下城去,叛军以为是草人,就没有提防,没想到这些人突然杀到了敌人面前,张巡也趁机带兵从城里杀出来,结果打败了叛军的围攻。”赵小丰笑道:“不错!书上是这样说的。”
卓一华又道:“这‘以逸待劳’之计我也读过,说的是战国时期的孙膑和庞涓斗智的故事,书上说战国时期,齐国人孙膑和魏国人庞涓同拜兵法家鬼谷子为师父,后来庞涓下山为魏惠王效力,被提升为大将军,成为当时有名的兵法家。他知道自己的谋略比不上孙膑,于是便设计骗孙膑到了魏国,还设计陷害了他,削去了孙膑的膝盖骨,使他成为了一个废人。后来庞涓的一个心腹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孙膑,孙膑这才恍然大悟,于是便假装疯癫了,那庞涓试了孙膑几次以后,以为他真的疯癫了,便放松了警惕。后来孙膑被齐国的使者秘密带回了齐国,做了大将军田忌的上宾。那庞涓见孙膑不见了,又见孙膑穿的衣服在一口井旁边,以为他掉下井里淹死了。几年以后,庞涓带领魏兵攻打赵国,直打到了赵国的都城邯郸,赵国连忙向齐国求救,齐国派田忌和孙膑带兵前去营救,孙膑带兵直奔魏国的都城大梁,猛攻大梁,吓得庞涓连忙带领魏兵放弃了邯郸,带兵回师救大梁,孙膑便在魏兵的必经之地桂陵设下埋伏,以逸待劳,把魏兵打得大败,这就是三十六计中“围魏救赵”的故事。后来又过了几年,庞涓又带兵围攻韩国,韩国也向齐国求救,齐威王仍然派田忌和孙膑两人带兵去救韩国,孙膑仍然用上次“围魏救赵”的计策,庞涓只得又带兵回师救大梁,孙膑便用减灶计诱使庞涓轻骑冒进,日夜兼程追赶齐军,累得人疲马倦,孙膑便在马陵道两边设下埋伏,以逸待劳,把庞涓射死在马陵道上,然后趁机带兵反回大败疲惫不堪的魏兵,取得了胜利,这就是‘以逸待劳’的计策吧。”
赵小丰笑道:“不错!你记得一点不差!”卓一华道:“可是这两条计策与今天的这一仗一点联系也没有啊!”赵小丰笑道:“这用兵之道,还在于灵活变通,我这两天晚上带人连连去骚扰他们,既是去杀伤他们的马匹,也是使他们睡不好觉,疲惫不堪,而我们却安心地睡觉,这就是‘以逸待劳’;而昨晚我们突然出动了那么多人去袭击他们,他们一定以为我们是像前两天晚上一样,是去骚扰他们,却没想到我们是派人突围出去夹击他们,今天早上他们更想不到我们会如此大胆倾巢出动去进攻他们,这就叫做‘无中生有’,‘无中生有’的意思就是出奇不意,在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出奇制胜啊。”卓一华摇摇头道:“这么复杂的问题,我还是搞不懂。”众人听了都哈哈笑了起来,赵小丰笑道:“兵贵神速,我们今天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大家直逼大雪山,量他们再也不敢拦截我们啦!”智通大师道:“照我们现在的行程,不用三天我们就能达到大雪山了,倒不知道杨盟主和青松道长他们达到了贡嘎山没有?”众人也都担心杨聪等人无法如期达到,好在今天众人大败了弥勒教,伤了他们的元气,使他们的力量大减,也不怎么害怕。于是众人直向大雪山奔去。
赵小丰等人却没料到,正当他们大败弥勒教的时候,杨聪等人正在贡嘎山前面的飞鹰峡受阻。却说杨聪等人到达了贡嘎山下,便向飞鹰峡进发,当众人行到飞鹰峡时,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只见那飞鹰峡空荡荡的,那几条铁链组成的铁索桥早已不知去向。众人见这飞鹰峡宽一百多米,连飞鸟也难飞过去,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山谷,一个个都惊呆了,众人虽然备有铁链和飞桥供架桥之用,但这峡谷太宽,人无法跃过去,只好在对面干着急。陈大年忿忿地道:“一定是那宋三桥干的!他砍断铁索桥想不让我们过去,这办法好歹毒。”众人望着那空荡荡的峡谷,也束手无策,杨聪只好令大家返回贡嘎山下休息。杨聪召集了青松道长和慧清师太、静玄师太、玄恩大师、玉虚子等人一起商量过飞鹰峡的办法,众人商量了许久,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翠儿站在旁边突然对杨聪道:“公子,我倒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众人连忙问她怎么办,翠儿低声道:“我们先用弓箭把一个铁圈射过对面去,尽量射到一块岩石旁边,而在铁圈上系上一条长长的细铁丝,细铁丝后面系绳子,绳子由细变粗,等我们把铁圈射过去后,再射一个飞爪过去,把铁圈钩住,飞爪上也系一条绳子,这样慢慢把铁圈拉回来时,那绳子便围绕在岩石上转了一圈,这样我们把绳子固定,就形成了两条绳桥,我们再用绳子把一个人的腰系住,让他顺着绳子爬过去,这样人即使爬不过去,最多掉下去,也不会摔到山谷里去,如果爬过去了,就有办法啦!”众人听了顿时精神一震,都纷纷称赞她这个办法绝。青松道长道:“这办法虽然好,但恐怕这弥勒教的人早已伏有人在对面,他们不会让我们就这么轻易过去的。”大家听了也点头称是,杨聪也点头道:“青松道长所说的没错,这弥勒教的人一定有耳目在对面的山崖上窥探我们,咱们白天假装砍木搭桥,晚上偷偷地再做这件事情。”韩雪枫道:“晚上看不见对面,而且也看不清楚东西,可有些难办。”杨聪笑道:“不妨!今天是七月初十三了,我估计这两天晚上的月色很好,咱们在圈上系上一锭银子,这样银子在月光下闪光,就能发现了,我估计那弥勒教的人想不到我们晚上能爬过去,一定不会提防的。”鲁长老笑道:“这就叫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吧!”众人听了也都笑了,大家于是分头去准备。
到了晚上,众人见那月色果然极好,杨聪和青松道长选了几十人,悄悄来到飞鹰峡边,杨聪的内力极深,因此耳聪目明,他搭起弓箭,很快就把铁圈射到了对面,试了好几次,才把绳子绕到了岩石旁边,鲁长老等人试拉了几次,果然把铁圈拉回了这边,大家一阵兴奋。于是先是韩雪枫顺着绳子爬了过去,很快鲁长老等人也爬了过去,大家把几条铁链顺着绳子拉了过去,便趁机把铁链钉死在岩石边,很快搭好了铁索桥,等天大亮时,杨聪已经带着鲁长老等一百多人已经过到了对面。那弥勒教果然派有几十人伏在峡谷的对面,但是他们万万没到杨聪等人一夜之间就架好了这座铁索桥,等天亮他们发现之时,杨聪等人早已冲到了他们面前,只得转身逃跑。青松道长连忙指挥众人加固铁索桥,绑上木板,分批过了飞鹰峡。杨聪怕那弥勒教的人暗中把铁索桥拆了,因为这是众人返回的唯一归路,于是便留下了武当派的青虚道长带领五百多人分别守住桥的两边,于是众人浩浩荡荡地向大雪山进发。
第三十三回群雄雪山斗邪魔剑气纵横消魔焰
正当赵小丰和杨聪带领众人向大雪山逼近的时候,弥勒教总坛里也是一片紧张和忙碌,只见那弥勒教教主明复夏戴着一副人皮面具、端坐在弥勒教总坛莲花台的莲花宫里的宝座上,他身后是一尊高大的弥勒佛石像,两边立着那明玉兰、宋三桥、褚时远、张健等七大护法和许多堂主。只见那弥勒教教主冷冷地朝褚时远问道:“褚护法,我们各处的人马何时才能赶回总坛增援?”那褚时远朝宋三桥和明玉兰看了一眼,恭敬地上前道:“禀告教主,刚才据各路赶来增援的弟子飞鸽传书,他们在半途中都遭到了袭击。”那弥勒教教主听了吃了一惊,道:“哦!这十大门派竟然如此厉害,他们哪里招集来了这么多人?”褚时远躬身道:“不!我们的人是遭到了官兵的拦截和袭击!而且好像还有朝廷里的锦衣卫和东西厂的大内侍卫在里面。”那弥勒教教主听了褚时远的话后,顿时身子一震,问道:“是官兵袭击我们的人?”那褚时远躬身道:“不错!刚才属下还接到飞鸽传书,官兵已经重兵封锁了玉门关,所有的人都不准出关,因此我们北路的弟兄无法赶回来增援,而南路的各处入口,官兵也派重兵封锁了大渡河等各处关卡,众弟兄也无法赶到总坛增援,现在总坛中只有西南一方弟子和总坛的弟兄了。”那弥勒教教主听了,顿时感到全身一阵冰凉,咬着牙齿道:“这帮人果然勾结朝廷的官兵来对付我们!难怪他们如此有恃无恐的前来进攻我们的总坛。”那褚时远等人恭敬地立在他的旁边,一句话也不敢说,厅里出奇的静。
那明复夏又朝那褚时远道:“通知他们!要不惜一切代价赶到总坛增援!”那褚时远听了躬身应了一声,那明复夏又问道:“我们总坛现在还有多少弟兄?还有多少粮食?能支持多久?”褚时远低着头道:“还有六千多名弟兄,粮食最多能支持半年,因为他们来得突然,因此属下没来得及征集粮食。”那明复夏听了叹道:“你们已经很久没有经历大的战斗了,因此麻痹大意,我经常对你们说要随时准备好一年的粮食,现在才存有半年的粮食,怎么与他们对峙下去?”那褚时远连忙跪下道:“属下知罪!请教主责罚!”那明复夏又叹道:“这件事情姑且不说,这几天你和张护法带领了教中八千多弟兄去拦截他们,反而损失了四千多名教众,你们两个说该怎么办吧?”那褚时远和张健两人听了,连忙跪下磕头道:“属下知罪!请教主治罪!”那明复夏冷冷地道:“你们两人从今天起由护法之职降为堂主,戴罪立功!”那褚时远和张健两人听了,连忙磕头谢恩,那明复夏朝众人扫视了一眼,冷冷地道:“我就不信他们有三头六臂,我倒要会一会他们,你们加强总坛各处的防御,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下山一步!都退下去吧!”褚时远等人听了,便依次退了出去。
那明复夏朝那明玉兰道:“明护法,你留下!我还有些事情要你去办。”那明玉兰听了,便转身站定,明复夏见众人都出去了,才低声问道:“这几天公主在后花园里都干了些什么?”那明玉兰恭敬地道:“回教主的话,公主自从回来后就很少说话,也不下山打猎,经常在楼中弹琴作画。”那明复夏听了叹了口气道:“现在十大门派的人重兵压境,敌众我寡,你要随时在公主的身边,不要让她离开总坛,以防不测,如果……如果万一总坛被他们攻破了,你就护送公主躲入秘道里,然后等他们退去了再伺机从秘道里逃下山去,秘道的机关你是知道的,此事不要对其他人说起,你明白么?”那明玉兰听了鞠躬应了一声,那明复夏又道:“敏儿这孩子你是看着她长大的,恐怕这次我要把她托付给你啦!”那明玉兰鞠躬道:“教主请放心,老奴一定照顾好公主的。”那明复夏又叹了口气道:“你从我娘的时候就一直在本教中,也只有把敏儿托付给你我才放心,将来也全靠你扶持敏儿啦!”那明玉兰躬身道:“教主但请放心,这是老奴份内的事情,老奴一定誓死效忠本教的。”那明复夏听了点点头,便朝她挥了挥手,道:“你也下去吧!”那明玉兰听了,便也退出了莲花宫。那明复夏见众人都出去了,便颓然地坐在宝座,闭目沉思。
那明复夏独自一人在宝座上躺了一会儿,他突然听见有人慢慢走进厅里,便头也不抬地问道:“是敏儿么?”来人正是夏敏,只见她拿着一件袍子进来,走到明复夏面前道:“爹爹!天气寒冷,披一件衣服吧!小心着凉!要不然你的老毛病又犯了。”那明复夏睁开眼点点头道:“好!”夏敏便把袍子披到他的身上,明复夏拉着夏敏的手叹了口气,道:“哎!还是女孩子细心些,以前你娘也经常提醒我穿衣服的,你娘转眼离开我们又好几年啦。”夏敏看了看她的父亲,低声道:“爹爹,你是为十大门派围攻我们总坛这件事情操心么?”明复夏听了点点头,道:“眼下他们的人马已经逼近总坛,可是我们各地赶回来增援的人却被官兵拦住,爹爹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夏敏听了,便也默不作声,明复夏抚摩着夏敏的头道:“我正要找你来呢!你来得正好,爹有些事情要对你说。”夏敏道:“爹!什么事情?”明复夏叹了口气道:“眼下各派的人人多势众,我们总坛的教众甚少,万一我们的总坛被他们攻破了,你就随大婆婆躲到秘道里去,不要管我,知道么?”夏敏听了连忙道:“爹!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