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奇情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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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奇情录-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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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杨聪恭敬地道:“草民乃江湖中的草莽,不敢要这圣物。”那朱佑樘听了淡淡地笑道:“你拿着,将来会有用的。”杨聪听了,只得伸手接过,把那块玉佩慎重放入怀里。

那朱佑樘又转头对朱骥道:“朱大人,你先退出去,朕有话要对杨公子说。”那朱骥听了,便恭身退了出去,那朱佑樘见那朱骥退了出去,又朝杨聪道:“杨公子,你也叫你的几个朋友先出去吧!朕有些话要单独和你谈一谈。”杨聪众人听了,都脸色微变,知道他企图分散众人以一一博杀,等鲁长老等人出去了,那元彪和南宫宇以及朱骥等人在外面杀了鲁长老他们,再进来合围自己,逼迫自己就范,那时候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杨聪知道他的企图,朝鲁长老等人使了个眼色,仍然硬着口气道:“皇上,他们都是草民的生死之交,我们情同手足,生死同为一体,皇上如果有什么御旨,请直接下旨吧,我们一定尽力去办的。”那朱佑樘朝杨聪等人扫视了几眼,淡淡地道:“怎么?你不相信朕么?”杨聪低头道:“草民不敢!”众人心里却在想:你这鬼把戏我们见多了,想拆散我们以一一杀掉,以达到你杀人灭口的目的,哼!办不到!那朱佑樘见杨聪等人站在那里不动,暗暗握住兵器,知道众人有了防备,大概他看见自己孤单一人,怕杨聪等人突然发难,只好道:“那好!你叫他们退到厅门口,朕有话对你说。”杨聪听了,便不敢再违抗他的命令,而且鲁长老等人退到厅门口,众人能互相看得见,不怕他耍诡计。杨聪朝鲁长老等人点点头,鲁长老等人便退到了厅门口,远远地看着两人。

那朱佑樘见鲁长老等人退到厅门口,才对杨聪道:“杨公子,听朱大人说令尊就是当年北京城里赫赫有名的杨威镖局的总镖头杨威镖师,是吗?”杨聪听了,顿时吃惊不小,原来这朱骥和朱佑樘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世,刚才却故意装着不知道,杨聪知道无法隐瞒他,便低声道:“是!只是家父被人杀害已经十多年了,皇上也知道家父的贱名么?”那朱佑樘听了叹了口气道:“令尊当年忠心为国,曾经为朝廷办了不少事情,你家大门口上的匾额还是朕亲手题写的,朕怎么不知道呢?”杨聪听了,便默不作声,这才知道今晚中了这朱骥的圈套了,原来他们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故意安排自己与这朱佑樘相见,定是有什么阴谋。那朱佑樘又道:“当年令尊突然失踪,后来你们镖局的人一夜之间被仇人杀害了,你从此下落不明,此事朕也知道,也责令官府去查办,可惜没查到凶手,朕亲手题写的那块匾额后来也被收入了宫中,没想到你现在练了一身的武功,令尊泉下有知,也该会瞑目啦!”杨聪恭敬地道:“多谢皇上关心,那凶手草民已经查清楚了。”那朱佑樘道:“哦!你知道是谁杀了你们镖局的人了?”杨聪点头道:“是弥勒教的人。”那朱佑樘恨恨地道:“又是这弥勒教!这弥勒教屡次残杀官兵,抢劫军饷,与朝廷作对,朕有一天定要剿灭他们。”杨聪听了默不作声。

那朱佑樘见杨聪一直站着,便笑道:“杨公子,你不必客气,请坐下来说话。”杨聪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也坐了下来,那朱佑樘继续道:“我还听说令尊众镖师也是死于弥勒教的匪徒之手,是么?”杨聪点头道:“是!杀害家父的是现在弥勒教的教主。”那朱佑樘道:“那你不想替令尊报仇么?”杨聪听了咬牙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弥勒教害死了我全家,此仇草民时时刻刻都想报,只是那弥勒教的教主武功高强,而且弥勒教的人行踪神出鬼没,诡秘异常,因此草民一直在等待机会。”那朱佑樘听了笑道:“好!有骨气!你不愧是杨老镖头的好儿子!”杨聪道:“多谢皇上夸奖。”那朱佑樘又道:“只是这弥勒教人多势众,我朝自太祖皇帝以来,就想铲除这弥勒教,只是他们的行踪太过于诡秘,而且网罗了不少江湖败类在教中,加上他们的势力庞大,控制了许多钱庄和店铺等行业,财力雄厚,因此除它不尽,你如果能为朝廷效力,暗中帮助打听到他们的下落,朕再派人端了他们的老巢,这样朝廷也除了一个心腹大患,你也能为令尊报了大仇,不知你意下如何?”杨聪听了,这才知道今晚这朱骥请自己来的深意,原来还是劝自己投靠朝廷,只是变成了这皇帝朱佑樘亲自出马劝降。杨聪知道此时这厅外肯定布满了官兵和锦衣卫的人,哪里敢得罪他,只得道:“多谢皇上厚爱,只是眼下草民还没有打听到弥勒教的什么消息,草民如果打听到什么消息,一定会禀告皇上的。”那朱佑樘点点头道:“好!朕相信你的话。”

杨聪见这朱佑樘此时心情较好,趁机道:“夜已深了,草民不敢打扰圣上安歇,草民告辞了!”说着杨聪站了起来,那朱佑樘点头道:“好!只是朕有句话要告诉你,你常年混迹于江湖之中,终非良策,大丈夫应该横刀立马,建功立业,为国家效力,为百姓造福,才能功彪青史,流芳百世,像前朝的于大人那样,世代受万民敬仰,希望你好自为之。”杨聪恭敬地道:“多谢皇上的金玉良言!草民时刻铭记于心!”那朱佑樘听了,点点头道:“你能这样想,也不枉朕今晚亲自见你的苦心,可惜给这弥勒教的匪徒扰了雅兴,希望刚才朕对你说的话,你不要对其他人提起。”杨聪恭身道:“草民遵旨!”那朱佑樘又道:“你家在北京城里的府第,我回去后马上让官府还给你并修缮它,这件事情我让于大人的千金朱夫人一手去操办,你放心吧!这样日后你随时可以回去,你要时时记住,那才是你的家……你父亲留下来给你的产业啊!”杨聪听了顿时大急,他把那张大夏国的藏宝图和那两本武功秘籍藏在墙壁里,生怕这朱佑樘派人去胡乱拆翻,把它翻了出来,连忙道:“多谢皇上关心,只是房子是家父一手建立的,那里有草民的父母留下的一草一木,草民想保留它的原貌,以聊草民思念父母之情。”那朱佑樘笑道:“我不会让他们动你的房子一草一木的,只是派朱夫人帮你打理好,以便你随时能回去,不用在江湖中流浪了。”鲁长老等人一直远远地站在厅门口,不知道两人在低声说了些什么,只是见杨聪对这朱佑樘一直都很恭敬,那朱佑樘站了起来,突然朝厅门口高声叫道:“朱大人!朱大人!”那朱骥一直立在厅外,听到那朱佑樘的声音,连忙跑了进来,跪下道:“臣在!”那朱佑樘朝他道:“你吩咐下人送一壶酒来!”杨聪和鲁长老等人听了,又是吃了一惊,杨聪心想:你刚才假惺惺地演戏了一番,终究还是不肯放过我,便连忙朝那朱佑樘道:“草民等先行告退了!”便想趁机抽身而走,那朱佑樘摇摇手道:“不忙!不忙!杨公子,朕今晚与你一见如故,难得朕今晚如此开心,你先喝一杯酒再走也不迟,再说你刚才救了朕,朕还没好好谢你呢!”杨聪见这朱佑樘终究是不肯放过自己,便也道:“皇上,刚才草民贪杯,已经不胜酒力。”心想:你不仁我也不义,等一会儿咱们干脆就来个鱼死网破吧。

只见那朱骥飞快地端着一壶酒进来,那酒清香诱人,但众人均知道这酒里不是下了孔雀胆就是鹤顶红,杨聪等人均想:喝了这毒酒是死,不喝也是个死,干脆就不喝,还能多杀他几个官兵,说不定还能闯出去。因此众人心里都是一般的心思,鲁长老等都暗暗准备,只听杨聪的一声令下,便动手擒那朱佑樘做人质。杨聪也知道这酒里定下有剧毒,如果一喝下去,这毒酒发作,众人即使不当场毙命,也会死于他们的乱刀之下,心里打定就是不喝他这酒了,只要这朱佑樘一翻脸,众人即动手擒住他,也不管什么犯上做乱了。那朱骥端着一壶酒到那朱佑樘面前,那朱佑樘亲自斟了六杯酒,朝杨聪等人笑道:“来!各位今晚救驾有功,朕都赐一杯酒。”说着他自己先拿了一杯酒在手里,那朱骥便端着其余的五杯酒到杨聪等人的面前,杨聪等人此时已经铁了心,哪里还会喝这毒酒,杨聪朝那朱佑樘鞠躬道:“草民等已经不胜酒,请皇上见晾!”却不拿那酒,那朱佑樘见此情景,先是一愣,似乎看出了杨聪等人的心思,笑道:“好!那朕先饮!”说完他一仰脖子,把那杯酒喝干,然后把空酒杯对着杨聪等人笑道:“杨公子,这回你该相信朕了吧!”杨聪等人心里哼了一声,均想:你喝的自然是美酒啦,但其余的五杯定是剧毒无比的毒酒,一喝下去便一命呜呼了。

众人均是老江湖,知道这酒壶中有夹层,外层装美酒,内层装毒酒,壶柄上有机关,即两个小小的通气孔,分别连接内外层,壶嘴也连接着内外层,如果按住上面的小孔,外层的美酒就被吸住了,他倒出来的则是毒酒,如果按住下面的那个小孔,内层的毒酒被吸住,倒出来的则是外层里的美酒,这种小机关自然瞒不了众人。杨聪等人仍然不拿那酒,杨聪硬生生地道:“皇上,草民等确实已经不胜酒力,请恕罪!”那朱佑樘听了,顿时脸色不悦,朝杨聪等人扫视了几眼,众人也暗暗握住了暗器,都不说话,此时连空气也僵硬了起来。那朱佑樘朝杨聪看了一眼,叹道:“杨公子,你是怀疑这酒中有毒么?”杨聪道:“草民不敢!”心里却想:你这点鬼把戏,也想哄我们么?只可惜我刚才瞎了眼,救了你这歹毒的狗皇帝!那朱佑樘突然高声道:“朱大人,把酒端过来!”众人均吓了一跳,知道他要翻脸了,正准备动手,杨聪心想:此时我们五人,即使厅外有千军万马,我先制住这朱骥,不怕你飞上天!只见那朱骥惶恐地端着那酒到他面前,那朱佑樘一伸手,端起一杯酒,一仰头便饮干了,接着一摔手,那酒杯便“啪”的一声碎到了地上,众人均吓了一跳,那朱佑樘一杯饮尽,接着一伸手,又把一杯酒喝干,也是“啪”的一声把酒杯摔碎,他一口起连连把剩下的五杯酒饮干,连连把五个杯子摔碎,才看着杨聪等人。杨聪等人见此情景,也都愣住了,一时间忘记了动手,那元彪和南宫宇两人听厅里的动静,早已带着人冲入了厅里,见那朱佑樘没下令,也不敢动手,却是把厅门堵住了。杨聪等人见那元彪等人冲了进来,也迅速握住了兵器,那朱骥也迅速拦在了那朱佑樘的面前,双方剑拔弩张,场面顿时紧张了起来,空气也顿时紧张了起来。

杨聪正待要抢先下手,向那朱佑樘扑去,只见那朱佑樘朝那元彪等人喝道:“谁叫你们进来的!都给朕退下去!”那元彪等人听了,见朱佑樘一脸的威严,吓得连忙退出了厅外,杨聪这才松了口气。那朱佑樘朝杨聪看了看,叹道:“杨公子,朕与你一见如故,一直一来,从来没有人敢像今晚一样对朕说话,与朕坦诚说话,朕喜欢你的坦诚,因此朕从来没有今晚这么开心过,是你使朕很开心,朕也从来没有经历过像今晚这样危险的处境,是你救了朕,朕只想把你当做朕的朋友,朕虽然贵为九五之尊,也希望有一个能说心里话的朋友,可惜……。”那朱佑樘叹了口气,便转过身不看杨聪等人,头也不回地道:“朱大人,你送杨公子他们出去吧!”杨聪听他的声音有些悲凉,知道刚才误会了他的一片诚意,连忙恭敬地道:“刚才草民无礼,请皇上恕罪!”那朱佑樘头也不回,背负着双手大声道:“送客!”那朱骥见此情景,连忙朝杨聪使了个眼色,杨聪知道此时再不走,等一会这朱佑樘发起火来,众人想走也迟了,连忙道:“草民等告退!”说完连忙带着鲁长老等人退出了大厅,杨聪退到厅门口时回头看了看,见那朱佑樘此时已经转过了头,正看着杨聪,杨聪连忙朝他鞠了个躬,算是赔礼道歉,便退出了大厅。

众人出了大厅来到院子里,只见整个院子里到处站是官兵,刀剑在黑夜里闪着白光,众人均吃了一惊,那朱骥领着杨聪等人出了院子,来到外面的胡同里,只见四处也布满了官兵,鲁长老等人暗暗吓了一身冷汗,瞧这情形竟有好几千官兵,如果刚才众人打了起来,那是插翅也无法飞出这院子的。那朱骥把五人送出胡同口,高声道:“来人哪!”便有几个彪形大汉应声从前面的胡同口闪了出来,跪在地上,那朱骥朝那几人道:“你们带一些人送杨公子等人回客栈!”那几个大汉应了一声,其中一人拍了拍手掌,便见几顶轿子从前面的胡同里闪出来,那朱骥朝杨聪等人道:“各位请上轿子,恕再下不能远送!”杨聪虽然心里恨他骗自己来与那朱佑樘相见,但现在见这朱佑樘竟然安全地放众人出来,便也不介意,朝他抱拳道:“朱大哥请留步!”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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