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带头围攻于承珠的蒙面人却正是在苗家山寨被自己用“大力金刚指”戳伤手掌的弥勒教特使,被称为孙护法的老妇人,只有那大和尚自己从没见过,但前几天他听赵小丰提起过,知道正是此人杀了华山派的“无影剑”姚建生,这帮人在前几天还袭击了华山派众人。那群蒙面人纷纷退到那宋三桥身边,恶狠狠地盯着杨聪等人,那宋三桥手一挥,道:“撤!”那群蒙面黑衣人便纷纷转身奔出了树林,那宋三桥与那褚时远、那大和尚和那被称为孙护法的老妇人断后,片刻这群蒙面人就没了踪影,那四人也慢慢退后,狠狠地盯着杨聪,转身便走。杨聪连忙叫道:“宋先生……宋先生,请留步,你听我解释……。”但那四人飞一般的出了树林,转眼没了踪影,杨聪见弥勒教的众人走了,只好叹了口气,知道这次的误会就更大了。杨聪瞧那宋三桥的眼神,突然明白他刚才说的那句话的深意了,定是他见自己救了这朱骥,而且与他称兄道弟的,定是认为西蜀钱庄被朝廷锦衣卫的人查封,是自己出卖的了,便想叫住宋三桥向他解释,但那宋三桥等人见杨聪等人武功高强,哪里还敢停留?
那朱骥包扎好伤后,见那群蒙面黑衣人都走光了,才上前对杨聪众人道谢,那朱骥朝杨聪笑道:“杨兄弟,我和你嫂子这次多亏了你们来救,才拣了条命,多谢你们啦!”说着深深地给杨聪等人鞠了一躬,杨聪连忙拉住他道:“朱大哥不必客气!”心里却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杨聪见刚才宋三桥等人恶狠狠的目光,知道他们对自己救了这朱骥已经仇恨之极,说不定会找丐帮的弟兄报复。鲁长老刚才与那孙护法一个照面,也想到了这层关系,因此他与杨聪一样,也是心事重重的。翠儿见那群蒙面人都撤走了,也从后面走了出来,朝杨聪问道:“公子,他们是什么人?”杨聪叹了口气道:“他们是弥勒教的人。”翠儿和彭长老、韩雪枫、朱骥等人听了,顿时吃惊不小,那朱骥道:“原来是这弥勒教的人,难怪他们要置我于死地,这弥勒教的匪徒屡屡与朝廷做对,劫军饷、杀官兵,实在是罪大恶极!”彭长老叹道:“不好!这下麻烦就惹大了。”杨聪叹了口气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啦!”说完杨聪朝那朱骥夫妇抱拳道:“朱大哥、朱大嫂,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去办,就先行告退了。”杨聪知道如果丐帮众人再与这朱骥在一起,更是跳下黄河也洗不清了,因此便想及早离开。那朱骥见杨聪等人要离去,连忙道:“杨兄弟,咱们一起走吧!你们这次救了我们几人的命,大哥还没好好感谢你们呢!”杨聪摇摇头笑道:“举手之劳,大哥不必放在心上,告辞!”说完杨聪等人正要离去,那于承珠突然高声叫道:“杨兄弟……杨兄弟!”杨聪几人刚走出了几步,连忙停步回身,杨聪道:“朱大嫂,你还有什么事么?”那于承珠道:“杨兄弟,你大哥他们都受了伤了,眼下离南京城还有一里多的路,如果那弥勒教的人重新又回来的话,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你还是和我们一起走吧!”她知道朱骥不便开口求杨聪等人保护,便直接说了出来,杨聪听了愣了一会儿,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彭长老也低声道:“帮主,咱们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与他们一起到了南京城外再分手。”杨聪听了,便朝那朱骥夫妇道:“好!那咱们快走吧!别这弥勒教的人招集了人手再来找麻烦。”
众人飞快朝南京城奔去,却发现再也不见了弥勒教众人的踪影,杨聪等人见已经到了南京城里,知道这弥勒教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城里撒野,才与朱骥等人分了手,那朱骥夫妇极力劝众人与他们住在一起,杨聪等人怕暴露了身份,坚决谢绝了他们的好意。杨聪知道这朱骥到了城里已经是如鱼得水,到处是他们的耳目,众人的行踪他肯定了解得清清楚楚,便在一家叫迎宾客栈的小店住了下来,暗中派丐帮弟子去打探消息。第二天,钱云飞便乔装来到客栈向杨聪报告了南京城里的情况,知道虽然城里虽然官兵四处在搜捕,但钱云飞指挥丐帮众人巧妙地隐藏了起来,因此倒也无事。众人吃了早饭,正在议论着昨天弥勒教众人袭击那朱骥夫妇之事,商量着对策。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众人吃了一惊,彭长老打开门,只见那店小二笑容可鞠地站在门外,道:“哪一位是杨大爷?外面有一位客人要见你。”杨聪等人听了吃惊不小,杨聪连忙问道:“是什么人?”那店小二弯腰道:“他就在楼下等您!”杨聪等人听了,连忙跟那店小二下了楼,只见楼下的桌子旁坐着几个大汉正在喝茶,为首的人竟然是那朱骥,众人均暗暗吃惊,这朱骥果然一直派人跟踪着众人,那朱骥见杨聪等人下了楼,连忙站起身,摇着扇子朝杨聪笑道:“杨兄弟,昨晚睡得好么?”杨聪笑道:“朱大哥,怎么这么巧,你们也住在这家客栈里么?”那朱骥笑道:“不!我和你嫂子寄住在一个朋友的家里,你嫂子非要我来请你们,说你们昨天救了我们夫妇的命,她今晚要亲自下厨做几个小菜请杨兄弟及几位英雄喝一杯,杨兄弟,你不会拒绝你嫂子的这点心意吧?”杨聪笑道:“既然大嫂有如此心意,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啦!”那朱骥笑道:“理当如此!如果你们不去,那我回去可又要挨骂啦!”众人坐下喝了一壶茶,那朱骥便起身告辞,道:“好啦!杨兄弟,你们好好休息一下,今晚我们会派人来接你们,到今晚我们再好好喝他一个痛快。”那朱骥很有礼貌地朝几人一一告辞,才出了门。众人回到房间里,鲁长老道:“这朱骥果然是条老狐狸,居然查到我们落脚的地方,好在我们防着他一招。”彭长老笑道:“这也好,否则今晚这顿饭就没了着落。”众人谈论了一会儿,便也各自回房休息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神秘主人(上)
第一百一十一章神秘主人(上)果然,到了近晚饭的时间,那朱骥果然派了几顶轿子前来接杨聪等人,杨聪与彭长老、鲁长老、韩雪枫和翠儿几人也不客气,便上了轿子,那轿夫见众人上了轿子,便抬起众人向城东南方向走去,四个腰挂长剑的大汉在前面开路,杨聪对这南京比较熟悉,见轿子所走的方向正是旧皇宫的方向,便猜想这朱骥夫妇定是住在旧皇宫里。这南京城原来是明朝的开国国都,明成祖夺取了侄子建文帝的地位了后,怕朱元璋和马皇后的灵魂找他算帐,便把都城迁到了北京,这旧皇宫便成了行宫,也成了朝廷的钦差大臣或皇亲国戚到南京来居住的临时官邸。鲁长老见这些轿夫抬着轿子健步如飞,知道他们的身手不凡,定是锦衣卫的人乔装而成的,但众人此次是去赴宴席,因此也不怕。那轿子拐了几个胡同,却在一间高大的院子的后门停了下来,那四个大汉引着众人入了院子,那朱骥夫妇早已在院子里相迎,杨聪见这院子豪华气派,门窗均雕镂着花鸟,地上铺着大理石,屋檐雕龙飞凤,非普通人家所能比,而且院子戒备森严,鸦雀无声,四周站立着许多家丁装扮的人,杨聪等人知道这些人定是锦衣卫的人或官府中的人,那朱骥见杨聪等人进了院子,笑道:“杨兄弟,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杨聪笑道:“岂敢!岂敢!既然朱大哥和大嫂盛情邀请,就是天大的事情,也只好放下啦!而且今晚是大嫂的手艺,就更要来尝一尝!”那于承珠出身名门,而且与江湖中的人打交道惯里,也不介意,笑道:“既然如此,那杨兄弟与各位今晚就多喝几杯,尝尝我烧的菜,只是我的手艺不好,可比不上外面酒楼的手艺,可别见怪啊!”那朱骥夫妇引着众人入了客厅,杨聪只见这客厅铺设豪华,地上铺着大红地毯,四周明烛高照,焚烧着檀香,那几个丫鬟也是穿着华丽,艳丽动人。
杨聪和众人见此情景,都是一个心思,杨聪心想:这朱骥盛传为官比较清正廉明,看来是徒有虚名,哗众取宠,看他今晚落脚之处,极其奢华,可见这朝廷中的人就没一个是好货。众人暗暗后悔救了这朱骥,害得丐帮与弥勒教结下了冤仇,那朱骥夫妇没有看出众人脸色的变化,极其客气地恭请杨聪等人入了席。杨聪等人见这满席的酒菜尽是山珍海味,极其铺张,众人顿时吃惊不小,瞧这些酒菜,非常人所能烹调出来的,单是这一桌子的酒菜,至少也要几百两银子,杨聪吃惊地道:“朱大哥、朱大嫂,你们这是何意?不是说烧几个小菜吗?”那朱骥朝众人笑道:“杨兄弟,其实这些菜都是从外面的酒楼购回来的,我们怕请不来杨兄弟等各位英雄,因此撒了个谎。”那于承珠也笑道:“杨兄弟,请你别见怪,老实说,我这几年享了些清福,这烧菜的功夫也生疏得很了,实在是不好意思用来待客,因此只好出此下策啦!还请杨兄弟不要见怪才好。”杨聪叹道:“这一桌酒席少说也要几百两银子,招待我们未免太铺张浪费了些。”那朱骥笑道:“纵然它价值千金,也难抵众位相救愚夫妇性命之情。”杨聪等人知道他是一片好意,便对两人略有了好感。那朱骥夫妇亲自轮流给众人斟酒,两人只是极力称颂杨聪几人相救之恩,却不提其它话题,众人酒过几回,吃了一回菜,只见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走到朱骥的跟前,凑近他的耳朵低声说了些,便退了下去。
那朱骥便端起酒杯站了起来,朝杨聪道:“杨兄弟,今晚你大哥和你大嫂做东请众位喝酒,其实是借花献佛,我们夫妇借居在这里,这些酒菜其实都是这家主人置办的,这家主人听说杨兄弟等几位英雄在此喝酒,想过来与杨兄弟喝几杯,不知道杨兄弟是否介意?”杨聪听了,顿时吃惊不小,单从这桌酒席来看,就知道这间屋子的主人不是商贾巨富,就是朝廷的要员或退休的官员,众人此时已经吃了他的酒席,哪里还好意思拒绝他的请求。杨聪连忙道:“好啊!既然这里的主人如此好客,我们倒是很想见见他,只是我们是粗人,不懂礼节,朱大哥,等一会儿我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多多帮周旋。”那朱骥笑道:“这个杨兄弟请放心,这里的主人很是好客,更是敬重像杨兄弟这样的人,他也姓朱,是……是再下的长辈。”杨聪笑道:“既然是朱大哥的长辈,也是小弟的长辈了,那小弟更要见见他,好好感谢他今晚的盛情款待。”那朱骥笑道:“好!”便派了一个丫鬟出去了。
众人又喝了一回酒,只听见厅外传来了一声哈哈大笑,道:“朱大人,你在这里喝酒,怎么不与我打声招呼?”杨聪等人吃了一惊,连忙转头朝门外看去,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大步迈进了厅里来,他身后跟着两个老者,只见那公子年纪约三十多岁,面如冠玉,剑眉朗目,丰神俊朗,身穿一件天蓝色的长袍,头戴一顶瓜皮小帽,帽子正中镶嵌着一块寸许见方的美玉,那美玉相隔甚远就闪着荧荧之光,可见价值连城,那公子的腰间也佩着一块莹莹闪光的玉佩,那公子轻摇着一把描金绢面折扇,右手中指上戴着一个明晃晃的钻石戒指,那钻石闪出的光莹莹四射,显然也是价值连城之物。杨聪见那公子雍容华贵,儒雅潇洒,一表人才,却满脸的英气逼人,只道是此间主人的公子。那公子一进来,那朱骥夫妇慌忙站了起来,对那年轻的公子毕恭毕敬,然后对杨聪道:“杨兄弟,这位就是此间的主人。”杨聪等人听了顿时吃了一惊,瞧这公子的年纪,远远比朱骥要小得多,众人只道这间主人定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没想到却是一个年轻的公子爷。那公子含笑着朝杨聪等人抱拳道:“久仰!久仰!”朱骥恭敬地请那公子坐在首席上,便鞠身立在他的旁边,那两个跟着进来的老者也立在那公子的身后,杨聪暗暗打量那两个老者,只见左首的那个老者年纪约有八十多岁了,穿一件腰身宽大的华丽青袍,上唇有一撮花白的胡须,头发已经斑白了,中等身材,体宽肥大,满脸红光,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土财主,但太阳穴高高凸起,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内力极其深厚之人。杨聪又偷偷地打量另一个老者,只见那老者年纪约八旬,颔下含须,脸色猩红,那太阳穴高高的突起,一双手干枯如柴,青筋暴起,形如鹰爪,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内家外家功夫精深之人,最使人吃惊的是那老者双手过膝,天生异相,那老者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偶尔双眼一张,顿时两眼射出一股威严而冷酷的眼光。杨聪看到这老者,顿时吃惊不小,原来此人竟然是上次他与宋三桥在成都城里见的那个老者,宋三桥曾说此人三十年前号称京城第一高手,号称“鬼爪手”的南宫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