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老百姓都称赞他是个好皇帝,可惜我们没见过他是个怎样的模样。”赵小丰笑道:“这皇帝老儿岂是我们这帮江湖草莽能随便见的?”两人闲聊了一会儿,赵小丰见众人远远地跟在后面,突然对杨聪道:“贤弟,大哥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希望你能个帮忙,但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特别是那个翠儿姑娘。”杨聪见他一脸的凝重,知道此事情非同小可,点头道:“好!有什么事情大哥请尽管开口。”赵小丰低声道:“我想请你让丐帮的弟兄帮助寻找一个人,这个人非常的重要,千万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现在我华山派只有卓师弟知道这个人的底细。”杨聪问道:“此人是什么人?”赵小丰道:“此人是一个老侍卫,姓田,叫田桂华,当年他曾经随明宣宗派出的军队攻打过弥勒教的总坛,知道很多弥勒教的秘密,我们此次来杭州的目的就是寻找他的下落,不知道他还健在没有?”杨聪听了吃了一惊,问道:“当年他曾经随军队攻打过弥勒教的总坛?”赵小丰点头道:“不错,当时他带着锦衣卫的人监督军队攻打弥勒教总坛,后来出了皇宫,在杭州隐居,眼下知道弥勒教总坛下落的人已经不多了,恩师死于他们弥勒教之手,最近姚师叔也死也他们之手,此仇不报,我怎么能对得起他们的在天之灵呢?而且贤弟的令尊和许多镖师也死在那弥勒教的手里,难道贤弟真的让令尊和他们含冤而死吗?”杨聪听了赵小丰的话,顿时热血沸腾,大声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报枉为人子!”赵小丰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只要咱们华山派和丐帮齐心协力,就不怕他们。”杨聪道:“我回去马上让钱舵主亲自去查此人,一有消息就通知大哥。”两人边谈游览四周的风景,杨聪见韦笑天害死自己的恩师,便不忍心把真相告诉赵小丰,杨聪边走边问道:“赵大哥,韦掌门生前对你们怎么样?”赵小丰听了叹道:“恩师生前虽然对我们很严厉,但有时候也很慈祥,记得有一次我发高烧不退,他就一直守了我一个晚上,我们情同父子,我和卓师弟从小就是一个孤儿,是恩师把我们抚养长大的。”杨聪瞧赵小丰的神情,知道他对韦笑天的死很是悲痛,更不敢提起这件事情了,两人与朱骥夫妇喝了半天的酒,也都累了,两人便分手各自回到了住处。
杨聪等人在杭州逗留了一日,见钱云飞仍然没有回来,几人于是决定返回丐帮总舵,同时顺便回到南京城里,看看城里的情况变化。众人仍然乘船从大运河返回,赵小丰与华山派的人留在杭州寻找那老侍卫田桂华,船行了两日,便到了南京城外的江面上。杨聪与彭长老、鲁长老、韩雪枫和翠儿四人弃了船,便往南京城走去,这长江与南京城之间还有很长一段路,要爬过两坐山丘,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杨聪五人慢慢向城里走去,当五人正要穿过那片树林时,突然,只见前面树林里狼狈地奔出了两个人,杨聪见那两人是小商贩的打扮,神色慌慌张张的,那两人见杨聪众人正往树林里走去,连忙叫道:“快回头!快回头!前面强盗杀人抢劫啦!”杨聪等人听了,顿时吃了一惊,鲁长老伸手拉住一个人,问道:“在哪里?”那人脸色苍白,回头指着树林里道:“在林子里,好多强人呢!快跑!”说着那人挣脱鲁长老的手,慌慌张张向前逃去。杨聪听了,连忙道:“咱们快去看看!”几人飞奔向树林里奔去,还没入林子里便听见叮叮当当的兵器相碰发出的声音。
这片树林比较大,几人沿着声音寻找而去,发现却正在大路前面,只见一群蒙面黑衣人正围着几个人在厮杀,杨聪见那被围的几人正是朱骥等人,顿时吃惊不小,他连忙伸手一拦,把众人拦住,低声道:“快藏起来!”鲁长老等人也发现那被围之人是朱骥等人,连忙住了脚步,几人连忙躲到大树后面去。众人只见那围着朱骥等人的是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只见三个黑衣人正围着那朱骥在厮杀,一个手持长剑,一个手持一把铁扇,还有一个身材肥大、手中使一根粗大的禅杖,只见那使剑的长剑来去如风,寒芒闪闪,抖出朵朵剑花,剑势奇幻,使的却是正宗的青城派玄天剑法,杨聪瞧他的剑法竟不在青城派掌门玉虚子之下。杨聪再看那使禅杖的黑衣人,手中的禅杖横扫直劈,舞得呼呼生风,使的却是佛门最厉害的“罗汉伏魔杖法”,而那手持铁扇的黑衣人身手灵活,招数狠毒,手中的铁扇点打戳刺,围着朱骥绕身奔走,袭击他的“廉泉”、“百会”、“神阙”等周身穴道,动作奇快,有如电光石火,竟是点穴的高手,杨聪见那朱骥身法似幽灵鬼魅,右手的折扇挑、架、戳、打,伺机反攻,左手五指如铁钩,展开擒拿手来要夺对方的兵器,只见他出招诡异奥妙,变化莫测,虽然处在下风,却一时间还无性命之忧,杨聪心想:这朱骥武功不低,自己上次与他在南京的天牢里拼了五十几招,却仍然打了个平手,瞧这三人定非庸手。
杨聪再看其他人,只见那朱骥的妻子于承珠立在一顶轿子面前,神色镇定自若,她的身边立着那两个丫鬟,那两个丫鬟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了,颤抖着扶住那轿子,在那于承珠的前面不远处,是上次众人在杭州西湖见过的那四个家丁打扮的锦衣卫,四人正拼命地抵挡住一群蒙面黑衣人的进攻。在轿子旁边倒着四个人,杨聪瞧那穿着打扮,竟是那四个轿夫,杨聪心想:这群蒙面人好歹毒,江湖中的强人打劫,只要脚夫和轿夫不反抗,一般都不会伤他们的性命,眼前这四人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显然是被突然袭击而死。杨聪见围攻那于承珠几人的有十几人之多,而且领头的那个蒙面人似乎还是个女的,武功奇高,只凭着一双肉掌,竟逼得那四个锦衣卫的高手手忙脚乱,杨聪瞧此人的身形似乎有些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杨聪瞧这情景,知道用不了五十个回合,这朱骥等人便要死在这帮蒙面黑衣人之手。鲁长老见是朱骥等人,低声对众人道:“好啊!原来是这锦衣卫的头头,咱们别理他,上次他在南京的天牢里设下埋伏,害死了我们五十多个兄弟,最好这朱骥给这帮人杀了。”韩雪枫也低声道:“这与锦衣卫为敌的人,多数是江湖中的正派武林人士。”杨聪此时心里非常地矛盾,如果不救这朱骥夫妇,好像自己的良心过意不去,这朱骥早两天还请众人喝酒,而且这于承珠是于谦大人的女儿,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于这帮人之手呢?
众人在树林里偷看了一会儿,只见那朱骥此时已经左支右绌了,特别是他的左臂上被那使长剑的划破了两道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只听见一声惨叫,只见一个人滚到地上,片刻被那些蒙面人乱刀砍死,却是那四个锦衣卫中死了一人,那个锦衣卫一死,防线便被那群蒙面人突破,另外三个锦衣卫死命抵抗,不久也是血染衣袍受了伤,眼见三人不敌对手,但那三人仍然死命拦在轿子前面。突然,又传来一声惨叫声,只见一个锦衣卫的左臂被乱刀砍了下来,那个锦衣卫滚到轿子旁,那于承珠和那两个丫鬟连忙手忙脚乱地替他包扎伤口,另外两个锦衣卫仍然死死抵抗那群蒙面人疯狂地进攻。杨聪见此情景,心里大是感动,虽然这几人是朝廷锦衣卫的人,但这种誓死保护主子的精神却是令人感动,这四人如果弃了于承珠三人逃走,也不至于会死在这群蒙面人的毒手之下,但他们却死死保护着主子,这份誓死效忠的骨气却是大为难得。彭长老低声道:“帮主,这朱骥虽然是朝廷的人,但他是一个好官,如果他死了,这锦衣卫换了头,说不定这帮豺狼又会出来危害江湖,骚扰老百姓,而且这朱骥的夫人是于大人的千金,于大人一生为官清廉,爱民如子,我看我们还是救他们一次吧?”他这话正中杨聪的心怀,鲁长老和韩雪枫听了,也点头道:“这也是道理。”杨聪低声道:“好!我们去救他们,但不要伤害这帮蒙面人,翠儿,你留在这里。”杨聪说完便大步走出树后,向那群人奔去,边跑边大声叫道:“好大胆的强人!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然敢在此行凶打劫!”杨聪众人一出现,那群黑衣蒙面人和朱骥等人都吃了一惊,那朱骥见是杨聪等人,顿时精神一振,连忙高声叫道:“杨兄弟……快来救你嫂子!快救你嫂子!”他虽然被那三个蒙面黑衣人逼得险象环生,但仍然死命相拼。那群蒙面人见杨聪四人奔了过去,连忙分出一部分人来阻拦,那个使一根粗大禅杖的蒙面人率先抡起禅杖拦在大路中央,朝杨聪拦腰扫去,呼呼生风。杨聪手中的打狗棒一绊一引,便粘住了他的禅杖,他头也不回对身后的鲁长老三人叫道:“快去救于大人的千金!”他知道这朱骥眼前少了一个对手,一时间暂时无危险,便生怕那于承珠遭到毒手。其实他不用提醒,三人见杨聪绊住了那使禅杖的蒙面人,早已冲向那轿子旁,三人都是江湖中一流的高手,那几个前来拦截的蒙面人片刻便被三人点倒冲了过去。
三人片刻便冲到了轿子前,鲁长老的竹棒一点,拦住那个带头围攻于承珠的蒙面人,鲁长老刚与她打了一个照面,顿时吃惊不小,那蒙面人见是鲁长老,也“嘘”了一声,两人顿时愣了片刻,那蒙面人冷冷地道:“又是你们!”两人这一愣,彭长老和韩雪枫两人便已经冲了她的面前,两人一左一右夹攻那蒙面人,鲁长老的竹棒一扫,便把其余的蒙面人拦住,不让他们逼近轿子。那两个锦衣卫的人见三人来救,便退到轿子旁边,边护住那于承珠边大口地喘气,那两个丫鬟和于承珠连忙帮他们包扎伤口。杨聪的打狗棒一伸绊住那个使禅杖的蒙面人,便觉得他的力气极大,连忙使了一招“卸”字诀的打狗棒法招数,才化解了他禅杖上的劲力,趁机一引一带,把他的禅杖带向旁边。那蒙面人本来身材肥大,加上这禅杖粗大笨重,顿时被杨聪的打狗棒踉踉跄跄地牵引向旁边跌去,那蒙面人如果撒手放开那禅杖的话,至多手中的禅杖脱手而出而已,但那蒙面人仍然死死地抓住那根禅杖,整个身子便顺着那禅杖的去势跌了出去,摔了一个狗吃屎。那蒙面人跌了出去,连忙爬了起来,把脸上和头上的面纱一扯下来,骂道:“他奶奶的!”说着回身抡起那禅杖砸向杨聪的天灵盖,杨聪这才看清楚此人竟然是一个相貌凶恶大和尚,那和尚满脑肥肠,狮鼻海口,倒挂八字眉,一副恶相。杨聪刚才绊倒那大和尚时,已经对他手下留情了,现在见他又猛冲过来,便想让他尝尝厉害,待他抡着禅杖冲到面前,杨聪身体突然往下一蹲,缩成一团,手中的打狗棒突然伸出刺向他的丹田,他这一刺出奇不意,又快又准,这一招是打狗棒法中的精妙招数,叫“棒挑狗腹!”这打狗棒法是丐帮历代相传的镇帮之宝,精妙无比,威力无穷,以前他曾经用这招打败过昆仑派的天虹道人,现在比当时不知道又精妙了多少倍。那大和尚突然不见了杨聪的身影,便觉得他的打狗棒已经硬梆梆的刺到了自己的丹田,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他知道自己如果收不住脚步,便会撞到杨聪的棒上,这丹田乃真气之所在,这一刺纵然不死也非重伤不可。那和尚连忙硬生生地站住脚步,自己仰面摔倒向后面,跌了个仰面朝天才躲过这一招,他的脑袋重重地碰到了地上,却也是摔得头昏脑胀,特别是那根粗大的禅杖砸在自己的身上,更是摔得不轻。
杨聪见他跌到了地上,连忙冲向围攻朱骥的那两个蒙面人,此时朱骥处于那两人的夹攻之下,也是连连遇险,杨聪冲向那手持铁扇的蒙面人,打狗棒一点,刺向那蒙面人的后脑,那手持铁扇的蒙面人听到脑后呼呼的风声,早已知道是有人袭击而来,那蒙面人的铁扇反手一架,便转过身来,两人一照面,杨聪瞧了一眼那蒙面人的眼神,顿时惊呆了,禁不住叫出声来:“宋先生!怎么是你?”手中的打狗棒连忙收了回来,那手持铁扇的蒙面人哼了一声,道:“哼!果然是你!”说完只见他飘然退后,铁扇一收,大声叫道:“大家快撤!”那群蒙面人听了他的话,纷纷退到他的身边,杨聪此时知道这帮人是弥勒教的人,这手持铁扇的蒙面人正是那阴阳秀才宋三桥,他与这宋三桥甚熟悉,只看一眼便能从眼神里认出他来,顿时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杨聪这时也认出了那几个为首的蒙面黑衣人来,那个使长剑的蒙面人正是那个在少林寺前被自己打伤过的褚时远,那个带头围攻于承珠的蒙面人却正是在苗家山寨被自己用“大力金刚指”戳伤手掌的弥勒教特使,被称为孙护法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