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友2:嗯嗯,来来,上剧本!你愿意就好!
(兴冲冲地翻开剧本后,被雷劈了。)
技术宅:这——「雅蠛蝶,再进去一点,好深,好热,要去了!」是什么?
基友3:恋爱游戏。
基友4:如上。
技术宅:这是女方台词吧?
基友2:谁说恋爱游戏只有乙女向了?
技术宅:我擦……
28、【4】跟殿下出差 。。。
「哟,季书斋同学,你今天好早!」凯内姆搭自动升降机上升中。
「我每天都很早!」季书斋厚脸皮地笑。
「呃……」凯内姆识趣地转移话题,「上次买的那个充气娃娃好用吗?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它的感受,舒服吗?」
「咳咳!」季书斋差点被自己口水噎死,「你、你怎么知道的?」
「噢,那天他们来找我确认了,你收货人不是写错了吗?」凯内姆豪放地说。
「你、你没有告诉其他人吧?」季书斋手抖。
「这……」凯内姆眨眨眼睛,「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啊,你以为经过扫描仪的秘密还能是秘密吗?」
「我擦!」季书斋晴朗的心情瞬间阴郁,「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江东父老……」
「其实不用这么伤心,都是成年人,这种事可以理解。」凯内姆想去拍拍季书斋的肩膀安慰他,奈何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远。
「理解毛线……」季书斋内心呐喊,固有思维真可怕,那东西除了那个功能,它还可以拿来燃烧!燃烧啊!
「啊,对了。」凯内姆一拍手,「今天伯特教授要来学生来参观,你知道吗?」
「好像……听说过?」季书斋努力回忆,翻出手机,第一条消息就是伯特教授发给他的。
今天下午地球时间2点,机甲维护室见。
「喂喂你不是吧,好歹也是个客座教授,有点责任感好不好?」凯内姆扶额。
「我很有职业道德的!」季书斋强调,「每堂课我都认真上,从不掺水打酱油。」
「那么季老师,请问班级一共有多少名学生?」凯内姆随意发问。
「呃……呃……」季书斋掰着手指数了半天,「我、我不知道。」
「你的职业道德呢?」
「好像还没觉醒。」
「去找教授学技能吧,其实有本点名册会方便很多。」凯内姆好歹是帝国军校毕业的新世纪人才,这点社会经验还是有的。
「点名册?」季书斋从来没听过这类神物,「用来画圈和叉的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凯内姆狐疑地打量他,「你该不会真的、真的没上过学吧?」
「没有。」季书斋戳手指,「我小学都没毕业……」
「上帝啊!」凯内姆惊叫,「世界上唯一能使用磁压缩技术,Magic…Revolution。Right的制造者,竟然小学没毕业!这不科学,我再也不相信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术业有专攻。」季书斋微微一笑,「不过我同意你,信神信佛信春哥也别信所谓的素质教育,那就是不断压榨你们家钱的滚轮机,有这点时间还不如买书回家自己看。」
「啊!」凯内姆一见季书斋就痛苦,「我被你身后冒出的金光闪瞎了眼,你这该死的天才!」
「别这样嘛,其实我连水分解后是氧气和氢气都不知道的,除了机甲和电脑,我什么都不懂……」季书斋抓抓头发。
「那让我来问道题目,找找优越感。」凯内姆吸吸鼻子。
「好嘛,来吧!」
「一加一等于几?」凯内姆咬牙切齿。
「哥哥,你不是吧?」季书斋哭笑不得,「换一题好不好?」
「小明的爸爸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叫大毛,二儿子叫二毛,请问三儿子叫什么!」
「我输了……」季书斋捶地,「我小学没毕业啊,没毕业!」
「哈哈,你不知道了吧?」凯内姆虚荣心膨胀,「这个叫脑筋急转弯,一个爸爸加上一个妈妈等于一个孩子,既然说了是小明的爸爸,当然三儿子叫小明啦!」
「是是是,小明同学!」
「伯特·贝腾森进入C区研发修理室,请接待人员到位。再通知一遍,伯特·贝腾森进入C区……」广播循环播放,传递到各个角落。
「我先去了,小明同学再见!」季书斋解除保护后放下升降梯,拔腿就跑。
这一次,他深刻地认识到了地球与深蓝星的差距,何止是一个二!
「季老师!季老师!」学生们远远看见季书斋就迎了上去,「啊,果然还是看真人比较受啊!」
「瘦?」季书斋捏了捏脸,「我最近有胖了啊!」
安多尼亚每天看着他吃饭,离喝营养剂的日子过去好久了,怎么可能还瘦呢?
「噗,总之我们很想你!」女学生将季书斋团团围住,「老师,今天教授来带我们参观实习,您有什么特别节目吗?」
「特别节目?」季书斋抓抓头发,「你们想了解什么呢?这里的机甲品种还挺齐全的,我可以带你们四处看看,边讲边对照,应该会很有收获。」
「好了,还是我来说吧!」伯特教授轻咳一声,「他们想看MR。R,还是启用fantasyland系统后的全功能输出。」
「啊、这……」季书斋有些为难,「启动系统的钥匙在安多尼亚手上。」
「你不是王子殿下最疼爱的宠物吗?」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你,说一句话,殿下还会不听吗?」
「左睿凡,你说什么呢!」同学们予以怒视。
「我说的是事实,无论是深蓝帝国还是共联社无一不偏袒他季书斋。」左睿凡冷眼道,「除了造机甲外还会什么?被人利用还不知道,像个蠢蛋一样!」
「你有话和我说?」季书斋挑眉。
「啊,还算有点智商,怎么,怕了吗?」左睿凡露出蔑视的眼神。
「伯特教授,操控室有专线联络安多尼亚,你可以向他提出申请。」季书斋对左睿凡使了个眼神,「我们去那边。」
「书斋,别意气用事。」伯特教授提醒一句。他的身份十分特殊,这个时候不该接受左睿凡的私谈要求……
「嗯。」季书斋感谢地点头,却还是带着左睿凡离开了人群。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季书斋在某些事上面会异常执着,特别是送上门的挑衅。
这个时间第二维修室很空,闲下来的部员都去了第一维修室打牌聊天,只剩下涡轮不断转动的声响。
季书斋把左睿凡带来这里,两人面对面站着。
「喏,这个东西是给你的。」左睿凡丢了一支微型录音笔给季书斋。
「乔臣?」季书斋只能想到那个人,「你这么做不合规矩……」
「朋友的礼物都不敢收吗?」左睿凡冷笑,「还是说你不做间谍很多年,忘记命令该怎么执行吗?」
季书斋下意识地想把手中的笔扔掉……
「不用紧张,乔公子说了,他还想看场好戏,就两个月,快了。」
看好戏……两个月。
季书斋浑身冰冷,寒意从脚跟上窜,背脊一阵阵地冒冷汗。
「你不打开听听吗?」左睿凡友情建议道。
季书斋咽了次唾沫,手指颤颤地按上了ON键……空气瞬间凝结。
「是我、是我害死了乔君。我,季书斋,向天发誓,将代替乔君永远守护在乔臣的身边,一生一世听他的话,按他的意志行动,做一个负责任的好哥哥。」
啪嗒,录音笔掉在了地上,转了个圈,声音继续放着……
「我会把他当作亲生弟弟对待,耐心听他的愿望,帮助他实现梦想。我、我会永远爱他……」
是他的声音无误,是他说的话无误……那天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哗啦啦的雨声就在耳边,灰霾的天空很压抑,各种各样的情绪压在胸口,那种窒息感逼得他好疼、好疼。
「我会永远爱他、爱他、爱他……」录音笔循环播放着最后一句话,就像是要牢牢印在季书斋的灵魂中,击溃他逃跑的勇气。
「我的任务完成了,估计这次行动后,会被遣送回国吧。」左睿凡耸肩冷哼,「就为了你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毁了我以后的前途,你知道我爸费了多大的力才把我弄进来吗?」
「没、没事的。」季书斋捡起录音笔,「你不会回去的,安心。」
「什么?」左睿凡瞪大眼睛,「你、你说什么……」
话音刚落,他看见门口站了个身着深蓝军装的女军官。
季书斋走上前,将录音笔交到她手里,自言自语道:「我知道,这是规矩。」
「殿下很相信你。」
「叶亚……」季书斋的声音哽咽,「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可以,我会负责把后面的事都安排好,你先回家吧……」叶亚收起录音笔,望向愣在一旁的左睿凡,「这位同学,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句话都成为呈堂证供。我奉劝你,最好想好再说。」
面对叶亚毫无温度的目光,左睿凡吓得立正:「是、是的,长官!」
季书斋一回房就关进门窗拉上窗帘,连条缝隙都不露,钻进被窝里享受白天的黑夜。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埋藏在记忆深处的苦涩随着他自己的声音一缕一缕飘散,那些快乐的、悲伤的、美好的、痛苦的……全部,打翻了。
机甲制造师把驾驶员送上了战场,临场前的任何判断都有可能左右一名驾驶员的生命。
是他的错、他的错。十年来,一直纠缠着他的噩梦,是他亲手杀死了挚友……
「咚咚。」传来彬彬有礼的敲门声,不用问都知道是谁。
季书斋装鸵鸟,躲在被窝里不吭声。
「咚咚、咚咚。」他继续敲着,就像那次在宿舍门口一样。
话说,那次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还以为自己幻听,突然就意识到了某人的敲门声……
「进来、进来——」季书斋露出一个头,身体缩在被子里,躬成一团。
「每次你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把自己关起来,这算是自我保护的某种方式吗?」安多尼亚推开房门,走向季书斋,「就像寄居蟹,缩回自己的壳,躲进自己的世界。」
「有助于思考。」季书斋挪动,「我喜欢又暗又软的地方。」
「不会睡着吗?」安多尼亚坐到他身边,伸手摸摸他的额发。
「呃……偶尔。」季书斋抽着嘴角,「好吧,经常会睡着。」
「你有样东西忘在我这里了。」安多尼亚像是变魔术般,手里多了一个挂坠。
「我的诱导系统!」季书斋终于从被子里伸出了他身体的某个部分,紧紧抓住他的挂坠,「我差点忘记……」
噢宝贝,你终于回来了,爸爸好想你!
季书斋重重亲吻一记,套上了自己的脖子,胸口的充实感令他安心。
「你不问我吗?」季书斋眨眼睛。
「你想我问你吗?」安多尼亚喜欢反问。
「我有黑史……」季书斋垂下头,咬住嘴唇。
「我知道。」安多尼亚怎么会不清楚他的底细呢?
「你别这样……」季书斋用手捂住眼睛,「你可以质问我,你有权力!骂我也好、打我也好,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反抗的……」
「准备一下。」安多尼亚拉开季书斋的手。
「什么?」
「跟我去次新欧洲联盟,一个月后出发。」安多尼亚丝毫不给季书斋伤春悲秋的余地,「也就是说,前期工序必须在一个月里完成,你还打算窝在被子里吗?」
「久登嘛呆!」季书斋的大脑跟不上安多尼亚的回路,「去NEU干嘛?」
「买二手机甲,顺便签不平等条约。」
「你不要那么直接……」
「购物,顺便洽谈合作。」安多尼亚补充说明,「其实谁和我签条约,都没平等过。」
「噗。」季书斋笑出来,仰面躺成八字,「你的坚定总在关键时刻救了我,你愿意相信我。」
在他彷徨、迷茫甚至放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