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春色系列之情难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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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春色系列之情难绝-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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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将那七八套衣服都试完了。
  段易书抹了一下头上汗水,秀美的脸庞更加苍白,只觉着两个时辰比他过去的二十七年加起来还要漫长,好在总算结束了。
  看着段易书匆匆逃离而去的身影,齐柏郁闷了一天的心情大好,拍案大声狂笑着,一边得意道:「段易书啊段易书,你也有今天。好,很好。」他看向齐鹏:「今儿你这差事办的不错,去帐面上领十两银子的赏钱,是了,明儿再替爷叫人来量量身材,咱们再做几套衣裳,就让这家铺子来做。」
  齐鹏是什么人,当下哪还有不明白自家王爷心思的道理,连忙谄媚笑道:「爷,您这衣裳可也够多了,只是如今夏日里穿的靴子和布鞋却没有几双,那裁缝铺子也做鞋的,不如明天……『
  「做鞋?」齐柏眼睛转了转,想到段易书柔顺的跪在地上替他丈量双脚尺寸,为他试鞋的场景,不由得再度失声狂笑。
  第二日,段易书到了裁缝铺里,茶水不等喝一口,明亲王府的奴仆便上门了,且一来就来了三四个,指名要段易书去为王爷丈量,看那架势,若是段易书敢拒绝,他们便要绑人了。
  段易书无奈,知道齐柏这是盯上了自己,若不满足他的折磨心理,是不可能甘休的。只好带上布尺来到王府。
  今儿却不是在后园,而是被领进了齐柏的书房,见他穿着王爷服色坐在椅子上,段易书情知是不可能像昨日那般,弯腰口头参见就可以。既是穿了王爷的衣服,别说他现在只是一个草民,就算还是四品的府尹,这会子也是要行跪拜之礼的。
  「草民参见王爷。」已经落魄到了这个地步,又情知今日不受辱不能出门,段易书从从容容的跪下参见。
  「哦,是段大人过来了啊?」齐柏坐在椅子上微微一笑,伸出脚:「既然跪着,那正好,过来替我量量尺寸吧,省的让你起身,等一下还要跪着。」
  果然如此。
  段易书心里惨笑,双手颤抖的几乎握不住那作为尺子的布条,心头似乎有血往下滴,每滴一下,耳边都响起一句「忍住。」
  深深吸了几口气,段易书面色苍白的跪行了几步,来到齐柏面前,替他除下鞋子,颤抖着伸手去丈量他那只大脚的尺寸,心剧烈而急促的跳动着,因为这份难以忍受的屈辱。
  有权力就是好。
  齐柏心中冷笑,双眼眨也不眨看着咫尺之遥的段易书,那秀美的面庞上泛起红晕,宛如一枝初绽的桃花,倒也勉强能算得上是一个美男子,当然,心中潮涌般的快感不是因为这男色如花,而是那将昔日对头狠狠踩在脚下羞辱的兴奋。
  好不容易丈量完了尺寸,段易书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的明亲王府,想到过几日还要来给齐柏送靴子,势必又要被羞辱,他只觉得身上的血液似乎都要冻结了。
  「有趣,当真有趣,哈哈哈……」
  书房内,齐柏看着段易书离去的背影发出大笑声:「很好啊,这个夏天总算不用再无聊了。」
  如此这般,段易书每隔几日便要被叫到明亲王府,让那齐柏用言语挤兑羞辱一番,还要为他更衣试鞋。若是以他的性子,宁可一头撞死也不受这样的屈辱,但是为了母亲衣食无忧,他却也不得不把这些屈辱一一和血吞下。
  转眼间夏天匆匆而过,秋高气爽的日子,连天都变的格外高远湛蓝。
  这一日,段易书又被叫去明亲王府,只是齐柏大概也玩腻了之前除了更衣就是换鞋的游戏,看着他半晌,方翻着眼睛道:「今儿本王不做衣服,也不做鞋,论理不该叫你过来,只是前些日子送来的衣服中,有两件也太不结实,本王进宫不小心挂到钉子,它便破了,让本王在皇兄面前下不来台,你自己说吧,要怎么赔?」
  这是纯粹的胡搅蛮缠了,莫要说夏秋之际的薄料子,就算是冬日里穿的锦缎,它又如何禁得住钉子挂?只是段易书自然明白,齐柏是不会听这些道理的,他要的,不过是羞辱自己的花样罢了。
  「王爷说要怎么赔?小人只是店里的一个伙计,对这些不太了解。」段易书跪在地上沉声回答。
  齐柏点了点头,唇边泛起一抹笑容:「罢了,本王府中,倒也不缺这几件衣裳,也不用你们赔什么银两衣服了,你不是裁缝店里的伙计吗?那就在这里帮本王将两件衣服都缝好吧。」
  俗语说,男子远庖厨,连厨房都不应该进,何况是这些女人做的针线活?尤其段易书从前又是名满天下的才子,他的手是用来研磨写字,上奏摺誊诗赋的,怎可能做针线?
  齐柏原以为这下子不但是羞辱了眼前这个对头,更是给他出了一个大难题。想那给他做衣服的裁缝铺子,手工是何等的精细,别说段易书不会女红,就算会女红,也断断做不到那样精细的程度。到时只要他做不好,便可以将衣服摔在他脸上,肆意的辱骂一番了。
  齐柏越想越是兴奋,这些日子只是言语嘲笑,他还真没大声骂过这段易书。因也不等他答言,便命人取来衣服,掷到对方面前。
  段易书从容捡起衣服,齐柏特意用开恩的语气道:「就坐在椅子里吧,让本王也看看你的手艺,这么些天在裁缝铺里,总会有些长进吧?」
  「是。」淡淡答了一句,段易书便将衣服拿到手中,在椅子上坐下来,熟练的从笸箩里找了针,比了比衣服颜色,寻出同色系的棉线来,便开始飞针走线。
  齐柏不敢置信的看着,心中只叫着这怎么可能?段易书怎么可能真的会缝补衣裳?他走下椅子,来到对方的面前站定,只见那纤细修长的十指上下翻飞穿梭,竟是十分熟练。一绺黑发披散下来,在秀美的额头前轻轻随着主人动作晃荡着,格外的撩人心弦。

  不知站了多久,只看到段易书的额头也渗出汗水,再看那件衣服,口子已经缝补好了,虽然不似店里那般精细,然而比起齐柏想像中的粗大针脚,这已经算是完美的作品了。
  微风吹来,将那绺秀发吹的轻轻晃荡着,齐柏一时忍不住手痒,便轻轻挑起那缕发丝,只觉触手柔滑微凉,感觉竟是不错。
  段易书愕然抬头,齐柏眼中蓦然就映入那张秀美面庞,大概是因为被这样调戏的愤怒,那面庞上再次染上红晕。
  齐柏就觉得心头好像瞬间被一柄大锤砸中,连忙收回手,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粗声粗气道:「把头发挽好,如此的形容不整,你是想勾引谁吗?」
  段易书险些一口血喷出来,死死瞪了齐柏一眼,让他这才想起面前这个是男人。一时间心中更是恼羞成怒,大吼道:「看什么看?谁让你长的就是一副娘们儿样?干针线活也这样拿手,还怨得着本王误会吗?说,你该不会就是一只兔儿爷吧?」
  段易书的双目中似要喷出火来,将手中的衣服狠狠向桌子上一摔,冷冷道:「王爷,衣服已经补完了,你若不满意,尽管退回店里重做吧,小人已尽力而为,再无别法可想。」
  说完也不等齐柏出声,迳自走出大门,挺直着背脊扬长而去,转眼间就消失了踪影。

  「呀哈,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还敢和本王撂脸子梗脖子了。」齐柏大怒,拍着桌子狂吼,吼了几声,见人都走没影了才悻悻坐下,自己讪讪道:「哼,这又不怪本王,明明就是你自己的缘故,一个大男人,腰那么细,屁股那么翘,身子像弱柳扶风似的,能怪本王想歪吗?」
  咕哝了一阵子,终究还是觉得无趣。他不好男风,也没有往别处想,就觉着刚才那个有些类似调戏的动作连自己也觉得不太对劲儿。因心中没着没落的有些郁闷,便对外面叫道:「齐鹏,滚进来,去,把素日里和爷要好的几个家伙邀上,一起去水仙楼喝花酒。」
  「王爷啊,奴才可不敢了,上次让皇上知道,差点儿就砍了奴才的脑袋,要不是王爷护着,奴才这会儿就有十条命也都送了。」
  齐鹏苦着脸,却被齐柏在腿上轻轻踢了一脚,听他笑骂道:「你是我老哥的奴才还是本王的奴才?少他妈废话,让你去你就去,有本王护着你,怕的什么?」
  齐鹏无奈,只得答应着去了。于是夕阳西下之时,齐柏便换了衣裳,骑了高头大马,施施然向水仙楼而来。

    大家闺秀在一起落座,老鸨深知这都是京城中最不能得罪的年轻权贵,忙整治了上好的酒席,又叫了最拔尖儿的几个姑娘陪着,自己也陪着笑说了会儿话,见齐柏挥手,她这才轻轻退了出来。

第二章
    
「我听说,王爷最近和那个被罢了官的段易书耗上了?」酒酣耳热之际,金文侯府的小侯爷边忍不住问了齐柏一句。
  「呵呵,你也知道了?」
  齐柏美滋滋得灌了一口酒,嗤笑道:「你是没看见他在我面前那个怂样,什么四品京都府尹,什么名满天下的才子?我呸,本王让他站就站,让他跪就跪,比狗还听话呢。」
  「哦?是不是王爷让他含着,他也得含着啊?」另一个国公府的小公爷徐尚天也是也促狭的,平日里又好男色,闻言便挤眉弄眼的笑闹了一句,登时惹得众人都大笑起来。
  「什么……什么含着?」
  齐柏眨了眨眼,还没弄清这其中意思,却听那徐尚天哈哈大笑道:「还能有什么含着?亏得王爷也算是百花丛中的老手了,竟不知品萧之乐吗?我听说那段易书虽然不是少年,却形容秀美,加上他才子气质自是文雅。不然王爷说让他跪着,却是做什么呢?」
  「啊呸,你就是个急色的,从你嘴里便别想听出好话来。」齐柏这才会意,拿起一根鸡骨头丢过去,正中徐尚天的鼻梁,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本王要他跪着,乃是给本王脱靴穿靴,你个混账王八羔子想到哪里去了?」齐柏又喝了一杯酒,搂住身旁的女人,在她胸脯上捏了几下,鼻孔朝天道:「男人的身体,哪有女人的软玉温香来得好?我是真不明白你,放着这姹紫嫣红不要,却偏要去压着男人身子,也不嫌咯得慌。」
  「王爷没经历过,又哪知晓后庭花之乐?」徐尚天抿了一口酒,摇头晃脑的道:「那里又紧又热,比起女人用多了就松垮垮的阴部,可是要舒服太多了。」
  金文小侯爷听得满脸通红,摇头笑道:「你们嘴里就不能有些把门的?怎么说段易书之前也是士大夫,这样侮辱不好把?」
  徐尚天笑道:「这里是水仙楼,谁和你说正经的?要谈诗词歌赋,自然该找那段易书,小侯爷,我们都知道,你和金文侯爷仰慕他的才华,所以才会收留了他在你们名下的裁缝铺子当差,这也就是你们父子护着他罢了,不然的话,嘿嘿嘿,我还真想尝一尝这大才子的滋味,想来在床第间从惊慌愤怒到婉转低吟,再到哭泣求饶定是风情万种的。」
  金文小侯爷将脸一沉,但是只为了这些言词侮辱就与徐尚天翻脸,也实在不值何况这些污言秽语并未被段易书听去,所以他冷哼一声,也就不再答言。
  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那徐尚天不过是说笑而已,即便没有金文侯爷护着,以段易书在百姓中的名声,他一个国公府的小公爷,却也没资格就将人掳进府中为所欲为。
  然而他不能,不代表别人就不能。听着他们旁若无人的谈笑,一旁坐着的齐柏猛然想起那日段易书坐在椅中,替自己缝补衣服的情形。
  他记得那日的阳光很足,光线从开着的窗子照射到段易书秀美的面容上,仿佛镀了一层光,当时不觉着有什么,现在想想,还真是蛊动人心。
  他想起对方的动作,虽然是缝补衣裳,却从容沉静,丝毫没有透出女子的脂粉气,只有一个男人勇于面对艰难生活的勇气和残留着的傲骨。
  他想起自己不知不觉的走上前,看那些在他手下变得细密的针脚,听他轻轻的呼吸,他就那样微微垂着头,一绺头发在风中轻轻荡着,荡得他的心在那一刻都忍不住动了,情不自禁就替他掬住了那缕发,那触感真好,柔滑润凉。
  之后是对方愕然的抬头,愤怒的眉眼,不知怎的,齐柏脑海中回荡起刚刚徐尚天说的那句话:「尝一尝这大才子的滋味,想来在床第间从惊慌愤怒到婉转低吟,再到哭泣求饶定是风情万种的。」
  心旌神摇间,他胯下的那根东西威风凛凛的竖直起来,将长衫下的亵裤撑出一个帐篷。
  怎么可能?自己怎么可能会对一个男人起了情欲?
  齐柏惊恐的瞪大眼睛,看到徐尚天和金文小侯爷等人还在说笑,他咳了一声,也不管之前人家说的话题是什么,边粗声粗气道:「哼哼,老徐你也太下流了,怎么说那段易书也是个才子,你居然想把人家按在床上做那事,过分,太过分了。」
  徐尚天和其他人都傻了,怎么也不明白这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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