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永远都在嘶鸣……”‘泽田纲吉’微微一笑,就像看着心爱的情人,“所以只要他一出鞘就要喂饱他,不管是别人的,还是你的血!”红色液体顺着‘泽田纲吉’手腕不断流向他心中宝贝,匕首就像通灵了般大口大口吮吸着,那妖艳的红色光芒竟将这一室的光辉全压下去了。
“砰!”的一声巨响打断阿纲思绪,抬起头来竟发现广场一片烟雾迷茫,狱寺长长舒了口气,脸上虽还带着几分不屑,担心却慢慢从眼角滑落,“就算10年后蠢牛还是蠢牛!”
“啊!”长大版的蓝波半盘着腿坐在地上,微愣了下冲着阿纲他们点了点头,一口咬掉半个饺子,“又是十年前火弹筒,可惜我正在家吃饺子。嗨!”漫不经心的站起身来,懒懒的冲着阿纲打了个招呼,“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阿纲轻轻吐了口气,手上的匕首就像从未出现般,除了里包恩若有所思的瞥了他一眼,没有人发现任何不对。
“是……”阿纲还没来得及开口,斯夸罗已强硬的打断他的话,“喂,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局外人?”
切鲁贝罗迟疑不到一秒就已经作出判断:“不是的,他是由十年后火弹筒召唤出的十年后守护着,因此认同他是候选人,可以继续比赛!”
“有意思,头一次看到呢!”头戴皇冠的金发少年嘴角笑意越发明显,银白色短刀已几乎融入雨中,除了偶尔闪现的白色光芒,什么都看不到。
“蓝波……”阿纲迟疑一秒,然后用极快的速度开始说:“大概情况你应该已从父亲那里了解了,没什么好说的,只要用最快的速度将他揍倒就可以了。”
“这个人吗?”蓝波慢慢扬起一抹坏笑,慢悠悠的瞥了阿纲一眼,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既然年轻的彭格列给了我这么大信任,不好好做怎么能行呢!”
“这家伙!”阿纲低啧了一声,冲着已准备好‘充电’飞快向列维冲去的蓝波大喊道:“既然他是雷之守护着,攻击方式就一定和雷电有关,千万小心!”
“电吗?”蓝波不屑的哼了一声,脚下的动作更快了,白色身影和白色雨点融为一体,雨雾一般向着列维冲去,“要说玩电的话谁能玩的过我,电击角!”
“你太过杰出了!”假若说蓝波是一头发动的电牛,列维就是冷静的斗牛士,“作为雷之守护着无可挑剔的努力工作,从老大那里赢得巨大信赖的人……是我!”
“啪啪啪啪啪!”
像被什么吸引着一样,原本背负在列维身后的黑色金属伞一只一只在天空撑开,也就不过几秒钟时间,隐隐一个半圆圈悄无声息的袭向蓝波。
“攻击结束了!”
随着列维的话落,银白色闪电咆哮者融入黑色金属伞架,站在半圆中央的蓝波焦糊的味道若隐若现。
“就算有那种体制的蓝波也无法容忍这样的电压。”隐藏在里包恩平淡声音下的是一抹若有若无的期待,本打算现在动手的阿纲也在他这份若有若无的兴奋中又一次将视线移入场内,20年后的蓝波吗?
“我要把你彻底杀掉!”列维又一次扬起右手,现在的他就像个秋天的老农只等着摘采成熟果实,短箭带着锐利的光芒牢牢地将蓝波钉在地上,血顺着着他的肩膀已将整个天井都染红了。
“我……杀了他,”阿纲顿了一下,转过头来,“我杀了他你在意吗?”
“插手就等于输了!”里包恩垂下头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虽然不想和XANXUS闹得太僵,看来,果然没有办法啊!”阿纲轻吐一口气,咳嗽的更加剧烈了,在这瓢泼大雨中这一声声的低咳声就像一道道催命符。
“首领!”狱寺的眼底有着茫然,有着惊讶还有一丝解脱,他看着阿纲动了动嘴皮最终没有说话。
山本一脸通红的瞪着列维,拳心都快挤出水来,红色雨水沾染在阿纲他们雪白的球鞋上,竟是凭空添出几分凌厉来。
“砰!”
场上又是一阵白烟渺渺,十年后的蓝波打开十年后的魔咒,出现的却不知是怎样的怪物。
“大概已经不用你出场了!”
单薄的身子早已变得健壮,少年时期稍带稚嫩的面庞也已被风霜磨平,尽管脖子上还带着些不知名的挂链,留下的也全是沧桑,蓝波的二十岁更像四十岁,尽管是在那烟火弥漫的年代。
“哎呀呀这种场景,如果不算做梦的话,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没有被十年后的火箭筒带回来了。”蓝波的声音很慢,带着几分岁月的苍苍,他一个不漏的扫过场上的故人,终于将视线定在阿纲身上。
“首领!”
雨下的更大了,望着单膝跪在地上的蓝波,所有人都失声了。
阿纲张了张嘴,终是低声咳嗽起来没有说话,成年蓝波的眼底除了难以言喻的感动和悲伤外更是多了很多他似曾相识熟悉的东西,只是那些东西让他更冷了,冷的连心脏都几乎冻结。
“现在这场景……”像是感受到阿纲的不自然,蓝波轻笑一声移开眼睛,他微微扫视了眼站在对面一脸怒容的列维,思索着开口道:“应该是指环争夺战吧!”
“场上那个家伙真是那头白痴牛!”狱寺退后一步轻轻拍了拍阿纲的背,隐藏在他夸张声音下的是担心。
“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列维的眉头皱得更紧,他冷冷的哼了一声,7把雨伞隆成一片黑色地狱,“都给我去死!”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蓝波紧紧握着拳完全没在意列维的一举一动,他只是那样低着头像是陷入自己的意识世界般低声自语,“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又有什么好犹豫呢,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喂,白痴牛,小心!”
狱寺的声音和天上,地上盘旋的白龙一起攻到,耀眼的白光连接在一起将这漆黑色夜照的透亮。
“就算夺得那枚指环又有什么意义呢!”叹息声连着清晰的说话声一起从雷电中央传来,蓝波紧紧咬着下唇像是作出某项决定般银白色的电流带着强光一齐向场外的某人攻去。
“为了未来只能请您原谅……不过,我会以死向您谢罪,就算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用受轮回之苦我也无怨无悔……”
20年后蓝波——死
白色的闪电咆哮者向着站在天顶边缘的阿纲直扑过去,就像吓傻了般,阿纲只是呆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白色风暴将自己淹没,直到一股大力奋力将自己铺开,才回过神般漠然开口道:“为什么?”
“蓝波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狱寺甩了甩焦疼的胳膊,猛地转过身来,望着广场中央一脸平静的蓝波,控制不住的大吼道。
列维呆了一下也没注意到手上的利刃早已滑落,场上除了哗哗的雨声在没有任何人说话,这样戏剧的一幕就连一向冷静的切鲁贝罗都不知该如何判断。
“失败了吗?”蓝波微微甩了甩头,没在意狱寺他们一脸愤恨的表情,又是一道白光从天空盘旋而落,这次的他仿若一道光辉向着阿纲直扑过来。
“砰!”
一道黑影重重的砸在坚硬的水泥墙上,蓝波咳嗽一声微微喷出一口血来,里包恩漠然看了倒在自己脚下的蓝波一眼,毫不在意的拍了拍衣服,转身离去,而他脚下嗒嗒的踩水声则更给这漆黑的夜色增添几分阴森。
直到这时狱寺才仿佛被惊醒一般,他紧紧握着手心咝咝作响的炸弹就像要把它们捏碎一般,猛地冲了上去,一脚踩向蓝波的掌心,重重拧了一下,直到蓝波发出一声闷哼才狞笑道:“你这家伙,你这家伙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蓝波直直躺在地上任凭大雨将他全身浇个透彻,一眼茫然的望着天空,除了偶尔抽动的嘴角告诉众人他还有些感觉,看上去就像个破碎的娃娃。
XANXUS 突然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扫过场上的众人一眼,突然大声笑了起来:“哈哈,还真是群垃圾,在这个时刻居然还能让我看上一场内斗,简直没有存活的价值。”
狱寺嘴角抖了抖,突然闭上眼睛向后退去,嘶嘶的火光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隼人……”阿纲轻轻叹了口气,眼底全是疲惫,突然身边白光一显,一道黑色的影子已经冲了出去。
“你干什么?”瞅也没瞅脚下已失去生命能量的炸弹,狱寺紧紧揪着山本的衣领,急声吼道。
“那不是阿纲希望做的。”山本瞅了眼拽住自己衣领的右手,微微皱了皱眉。
“你这家伙,你这家伙……”狱寺回头瞥了眼依旧面无表情的阿纲,一把将他摔了出去,“你这种家伙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是不懂。”山本没在意一身的泥水,他只是静静吐了口气向着狱寺突然一拳挥了上去,“我是不懂但我也知道现在要做的是找出真相而不是象你一样疯狗似的乱咆。”
“你……”
阿纲没有理会那边纠缠不清的两人,他只是重新开口道:“为什么?”
“为什么……”蓝波的眼睛抖了抖,终于回过神来看向阿纲,他的嘴角挤出一抹不甘心的苦笑,慢慢说出几个字,接着场上一片寂静,不管是面无表情的里包恩还是争斗中的山本还是一脸看戏状的巴利安,都不在说话。
“未来的世界毁灭了,因为两个人而毁灭的,白兰和泽田纲吉。”
“原来如此!”阿纲捂着嘴用力咳嗽两声,眼底是如灰一般的死败,“所以你才要杀掉我。”
“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蓝波凝望着天空,雨水混合着泪水一同划过眼角,“小雅,安妮,很多人,很多人都死了……”
“所以你也要我死是吗?”阿纲转过身去,泪水顺着紧闭的眼角悄然滑落,青年阿纲的话有一次在耳边响起,只是这次多了几分无奈和凄凉。
“唯一相信的人只能是自己还有……永远不要责怪野心家,因为世界永远不缺少野心家。”
是早就料到今天的一切,还是……摇了摇头不去想他,断续的说话声又一次从身后响起。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蓝波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解脱和轻松,“其实是我早就该死了,世界毁灭也好重建也好又关我什么事呢,只是那上面太冷,太冷,真舍不得留您一个人……抱歉了。”
楞了一下猛地转过身去,正看见一把蓝色的匕首闪着幽光直至插入他的心脏,蓝波的嘴角带着解脱的微笑,只是那眼睛终于闭上了,“可以见到少年时期的您,真的很幸福。”
砰的又是一阵白烟飘起,幼年蓝波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不解的望着眼前沉默的众人,口里的棒棒糖咬的咯嘣咯嘣直响。
蹲下身子摸了摸孩子软软的脸蛋,也不管狱寺一脸要杀人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取下粘在头发上的戒指,毫不在意的向站在场中的列维扔去,“这场比赛,我们认输了。”
场上又是一片寂静,直到切鲁贝罗的声音重新在场上响起:“既然泽田纲吉选择认输,那么我宣布雷之指环争夺战的胜利者为巴利安。”
“明晚的对阵是风之守护着的对决。”
“明晚就是我吗?”狱寺深深望了眼拳心的半枚戒指,对面的金发少年更是笑得一脸灿烂。
“怎么会这么冷呢,现在,要是有一天真站在那样的高度,又是怎样的冷清和寂寞。”用力的抱紧胳膊,阿纲又是一阵急促的低咳,“不过蓝波,你确实赢了,用你的死赢得了一个承诺。”抬起头望了眼高台上深沉如水的XANXUS,转身离去。
我不会失败的,望着阿纲离去的背影,狱寺咬了咬唇终是没追上去,不管别人怎么想,只要是你的愿望我就会替你实现并绝不会离开您的。而这一切恰恰被转过身来的山本看见,轻轻叹了口气,冲着肩上的小婴儿点了点头,走上另一条路。
“那个人和大人很像呢!”望着少年离去的身影,少女放开了紧抓的铁丝,远处的花在这漂泊的雨中……全败了呢。
“泽田纲吉那个家伙,怎么会和大人像。”站在他身边的少年不懈的撇了撇嘴,轻哼一声继续道:“女人,不要忘了你的唯一用处就是和那位大人联络。”
“我当然知道!”少女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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