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那里,我在那里。”
“哈哈,难不成这船是海盗船……”山本干笑两声,没有看阿纲的眼睛,“那我到想坐上一坐。”
暗自叹了一口气,阿纲不再看他,径直将门拉开,屋外阳光灿烂,看来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啊。
“你好!”
“请跟我来。”中年男子微微鞠躬,没有在意狱寺他们,当先向前方走去。
“这个人看起来不太好说话啊。”山本望了狱寺一眼,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低声说道。
“跟你这种人才没有共同语言吧。”狱寺一脸不耐的拍开他的手,快步跟了上去。
“他今天的脾气更加暴躁呢。”山本眼底幽暗难明,接着傻笑着挠挠头,也跟了上去。
跟在黑衣人的身后,阿纲他们绕过一道道长廊,终于在一栋高大的建筑下面停了下来,这栋房子看上去已经有很多年历史了,虽然墙面刷的雪白,但浓重的历史苍苍的气息还是从墙缝里透了出来。
一进到大厅,黑压压全是人,整个房间像炸开的锅,都仿佛被轰炸起来一样,各式各样的声音充斥其中,每个人都像看猴子一样盯着阿纲他们,肆无忌惮的大声议论,生怕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他就是十代首领?”
“谁?”
“那个走在前面的少年。”
“根本就是一个普通小孩嘛,也不知道首领是怎么想的,就他那样子也能成为我们的领导。”
“反正也活不过今天,就让他做做梦也好。”
“多好的孩子啊,居然就要死了。”
“你的恋童癖也该改改了。”
所有的声音交杂在一起,整个会场就像菜市场,而各色黑衣人就是在里面挑肥拣瘦的中年大妈,阿纲没有说话,他只是将目光放在坐在会场最中央的老人。
老人先是眉头紧缩,眼中闪过一片利光,然后将视线放在放在阿纲他们三人身上,笑容慢慢荡起,“啊……”
“隼人!”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激动的潮红,由于保养得很好他看上去只有四十出头,可声音比年龄老了二十岁不止。
老人目光更冷,虽然他已经老了但还是不允许任何人冒犯他的权威,刚要说话,在看清出声之人后一声长叹,不再开口。
里包恩乖巧的坐在他的下面,就像位真正的婴儿,一言不发。
“狱寺,你还真有本事,在这里都能认识人?”山本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来拍向旁边一言不发的狱寺,手伸了一半,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自己身边的少年已经像块易碎的玻璃,只要一碰就会泯灭掉。
“父亲大人……”狱寺深深鞠躬,他的声音除了恭敬和卑微听不出其他色彩,没有望向出声的方向,他只是看着地面,手。。。。。。抖个不停。
阿纲愣住了,他猜测了千万种可能却无法料到在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个时间,和这样的一次会面,简直令人措手不及。
碧洋琪站在中年男子的身后,淡淡瞥了眼阿纲他们,脸上却只剩苍凉。
一触即发
“隼人,你……”男人缓缓抬起手,又放了下来,他转过身去,对着九代首领微微颔首,刚才的失礼全然不见,“首领,很抱歉,我刚才失态了。”
“你们父子很久没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说,下去再谈吧。”第九代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多谢首领。”男人退后半步,鞠躬施礼,然后转过身来望了眼站在狱寺身后的阿纲,挑了挑眉,一脸漠然的开口道,“隼人,过来。”
此话一出,原本喧闹的场面顿时静寂无声,第九代的脸色微微发青,重重哼了一声,向着阿纲的方向招了招手道,“阿纲,过来坐。”
狱寺,你的父亲真的很爱你啊。阿纲心中叹息一声,对视那男人的目光也从冷漠变成了然。
他今天拨了第九代的面子,就算第九代首领大度,不跟他计较,他们家族也在也不可能前进一步了,因为首领的威严,不容侵犯。不但如此,他今天的话同样意味着放弃自己,那么一旦自己成为首领,这样的人也不可重用……
狱寺也一定很矛盾吧,他那么聪明怎会不明白父亲究竟做了什么,但是作出选择的只能是你。低头苦笑两声,瞥了眼身后的男孩,阿纲向山本轻轻点了点头,抬头挺胸大步向第九代首领的位置迈进。
山本顿了一下,没有看狱寺,同样跟了上去。
狱寺的拳头握得更紧,手上的青筋根根蹦起,抬起头来,眼睛只看向前方。
看着他们三人,第九代的笑容舒缓起来,神情也变得更加温和,狱寺父亲不再说话。
“好了,虽说是家宴,其实也只是我们自家人聚一聚,希望大家都随意一点。”第九代端起酒杯,遥空一敬,当先喝了下去。
其他人也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从刚才开始整个大厅就弥漫着一种古怪的气氛,在这杯酒喝完后这个古怪更是达到顶峰,没有平时家宴的热闹,空气中弥漫着的是萧索和肃杀的味道。
半响,一个60多数的老头腆着肚子站了起来,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脱去那身黑衣就是一位杂货铺大叔,和蔼可亲,他的手上端着一个酒杯,猩红的液体来回荡漾。
“首领!”他对着第九代深深鞠躬,声音里全是卑微和尊敬,“您的决议我们一向无条件服从,可您选的下一代,也该让我们看看他的本事。”
第九代深深看了他一眼,沉默半响,点了点头对着阿纲问道,“敢不敢?”
指尖颤抖个不停,连带端着酒杯的左手也颤抖个不停,停下来,阿纲伸出右手紧紧抓住杯子,连带杯子也发出碰碰的响声。
“没事的,有我们在,没事的。”温和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回头望去,山本的脸上一片宁静,他对阿纲微微一笑,放在肩膀上的手更加用力。
很不可思议,颤抖停止了,心也平静下来。冲他轻轻点了点头,阿纲转过身去正要开口,一个声音在空中响起,“这杯酒我接下了!”
狱寺站起身来,一脸狠绝的望着那个中年大叔,手里端着被红色的液体,“首领,这杯酒我替你接下了,我记得家族里有这样一条规定,第九代,可以吗?”他又转过身去,一脸希翼的望着九代首领,眼睛却如一潭死水,没有一点生气。
“阿纲,你看呢?”九代首领没有说话,反而将目光投放在阿纲身上。
“我自己来!”不敢看狱寺失望的眼睛,阿纲紧紧盯着眼前的杯子。
“不错,够胆量,不愧是九代首领选的继承人。”老头眼中闪过一丝幽光,接着摸了摸下巴,点头陈赞道。
“首领!”
“废话少说,条件是什么?”阿纲还是没有回头。
“要求很简单。”老头眼睛眯在一起,颠了颠肚子,全身上下都在震动,“我这里有5杯酒,其中一杯是我要敬的,剩下的几杯有什么,人老了,实在记不住了,那么,就请泽田少爷将这一杯喝下去。” 说完他一挥手,几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走了上来,在这样炎日的夏天,她们的出现就像夏日里的一杯冰爽酷饮,只是一不小心这一杯下去就要了你的命。
原本还有点生气的大厅顿时如一汪死水,没有一点声音,宴固然有考校下任首领的意思,但也大多是在文才武略上出题,毕竟被考教的人身份并不简单,肆意弄出人命这样的事情不能说没有,但失败者也只能长叹一声技不如人,而这一次就可称得上是光明正大的谋杀了,虽然套上考校的帽子。
“啪”的一声,猩红的液体如同血液一般飞溅的到处都是,九代首领站起身来,脸阴沉的像腊月寒霜,“斯科·孙·贝尔!”
“呵呵,人老了经不起这么大的怒气……”斯科站直身子道,“那么泽田少爷,请吧!”
“首领!”狱寺冲了上来,挡在阿纲身前,单手放在腰间,一脸警惕的望着斯科,早已没了刚才的颓废。
“自己都记不清的东西还是自己重新记忆下比较好噢,老爷爷。”山本笑得一脸白痴。
“也就是说我死在这里也只能算命不好,不能怪你是吧!”
“泽田少爷果然聪明。”
“你说这其中有一杯是你要敬的。”阿纲推开当在他身前的狱寺他们,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女孩们端着的盘子,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内心深处犹如急剧爆发的火山,怒火已经无法自控,也许有人可以笑看生死,却永远不是自己,“但你却没说喝了你敬的酒会不会活呢。”
“也许现在的医药技术比较发达呢,请吧,泽田少爷!” 这时的斯科和刚才和蔼可亲的斯科已经判若两人。
死神镰刀
“起风了。”白兰站起身来,瞥了眼窗外的黄沙漫天说道。
“明明昨天还阳光明媚的呢。”眉头紧了又紧,“我最讨厌下雨,下雨就不能逛街了。”
“露丝讨厌下雨吗?”白兰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感慨似的道,“我倒是最喜欢呢,因为下雨不就意味着变天。”
“变天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轰’的一声,拼图在苏芬手下变成粉末,“讨厌,讨厌死了,连你都欺负我,嘻嘻,这下看你怎么办。”
“小苏芬还是孩子呢。”弹了弹衣服上沾染的粉尘,白兰叹了一声,“虽说不听话的东西毁了最好,但驯服一匹野马所带来的欢乐可大于毁灭呢。”
揉了揉眼睛,对于白兰的话苏芬一句都听不懂,不过在她眼中,此刻的白兰犹如天人一般光彩夺目。
“要变天了。”山本皱了皱眉头,虽然房间里感觉不到空气变化,不过狂风拍打门扉所发出的“忽忽”声,也告诉人们门外经历着怎样的煎熬。
阿纲拳头一紧,还没有说话,第九代站起来声音里满是疲倦,“斯科,你的要求太过分了。”
“过分吗?”斯科呵呵笑了起来,在荧光灯的照射下他的笑容竟显得有几分狰狞,“我已经受够了。”说完他拍了拍手,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黑黝黝的枪口限制了所有人的行动。
“我知道有人……只是没想到会是你,但就凭这些人就可以杀死我吗!”第九代重新坐回椅子,由于用力过猛整个椅子也发出‘咯吱’的声音,他低垂着头,看上去一点不像叱诧风云的黑手党首领,而真正变成了老人,垂暮的老人。
“没有万全的准备我敢这么做。”斯科摸了摸下巴,眼睛幽幽闪着红光,“好了,泽田少爷,还是先从你开始吧,请吧!”他大手一挥,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孩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就要往阿纲口里送,在阿纲的眼中她此刻的笑容就如毒蛇一样可怕。
伸出手来想要拍掉她手中的杯子才发现自己全身酸软的可怕,就连举手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办不到。
“首领!”怒吼声伴随着重物落地声以及急促喘息声一同在身后响起。
“狱寺!”
“嘻嘻,泽田少爷,请吧。”白衣少女将杯子向前递了递,轻蔑的扫视一眼脚下,“你朋友没死哦!”这句话她说得很轻。
阿纲松了一口气,眼前也明亮开来,只是眼前的危机还没有解除。
“等等斯科,你要对付的只有我吧,放了泽田,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九代首领叹息一声,眼睛里有一把火焰在燃烧,只是火焰燃烧的是他为数不多的生命。
“首领,你真的老了,我对付你有什么用,您活不了多久了,但泽田纲吉可是您选的十代继承人,只要他死了……”斯科舔了舔下唇,眼中光芒更甚。
“原来你想要的是我的位置……”
“当然!”斯科猛地冲了上来,一把抓住九代首领的衣领,一双眼睛满是血丝,“我跟了你40年,整整40年,结果落的什么好处,什么都没有,而这个小子……”他转身一把揪住阿纲的头发,狠狠甩了个巴掌,将他拍到在地,“这个小子他凭什么……”
阿纲瞪着他,眼睛发着幽光就像一匹饿狼。
斯科声音消失了,猛地向后退了两步,意识到自己不对,又停了下来。“哼”了一声,冲了过来,尖尖的皮鞋底狠狠的向阿纲踹去,“你这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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