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尘已经完全沉淀,视野变得更加清晰,果然那里有个人,不过他似乎没听到阿纲的话,还是站在那里呆呆的望着恩佐,一动不动。
“Reborn,现在……”
阿纲的话还没有说完,里包恩已经替他做出了回答,他微微扬了扬手中的AK47,阿纲还没有看清他的动作,一股温热的力量立刻充斥全身,眼睛已是一片金黄。
“拯救世界才是你的使命,去吧!”里包恩嘴角微微勾起,笑容却显得几分诡异。
“那个人似乎是自愿留在那里的。”在没有外力帮助的情况下,迪诺终是凭借自己的力量爬了上来。
“是啊,所以事情才变得有趣。”里包恩赞许的点了点头,一点没有在意狱寺他们的脸色越来越黑。
双腿微微一曲,阿纲已经借力冲上天空,对准恩佐的外壳落了上去。
“喂,你。”皱着眉头瞥了眼还是一动不动的男孩,阿纲声音全是漠然,“我说过让你离开这里了吧。”
“还有你,老朋友,吃太多会消化不了。”没等少年答话,阿纲的拳头和白光一道落向恩佐的颈部。
直到这时桥上的少年才微微向后退了两步,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眯着眼睛注视天空,不知究竟再看阿纲还是再看太阳。
“真不愧是十代首领,威尼斯水怪都可以沟通。”狱寺眼中亮光更甚,而后眉头又皱的更紧,拳头则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松开过,“不过那个男人他到底是什么来头。”猛地向前两步,就要像桥上冲去。
“阿纲能对付,你这样去只会给他添麻烦。”山本从一开始就注意到狱寺的不正常,见他向前,连忙一把抓住。
“啧!”狱寺一口吐掉烧了一半的香烟,脸色更黑却没有挣开山本的手。
随着阿纲的动作,恩佐发出一声哀鸣,就像军用装甲车,轰的一声向已经摇摇欲坠的桥柱撞去。
“不好!”阿纲心中大叫一声,还没来得及阻止,大桥已经变成一堆巨石对准他的头顶落了下来。
“首领!”
“阿纲!”
隐约间,意识只停留在山本和狱寺焦急的叫喊声中。
白兰
“阿纲他没事吧。”迪诺扭头看向肩膀上的里包恩,对于这个新认识的师弟他还是有些担心。
“我的火箭炮时速800公里,阿纲没有死。”里包恩摸了摸下吧,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咕噜噜!”吐出一口水泡,阿纲挣扎着从河里冒出头来,承接几百年历史的大桥已然消失,唯一证实它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只有孤零零矗立在那里的几个桥墩,不知道会陪多钱,摸摸还隐隐作痛的脑门,不过应该会算在是加百罗涅家族的身上,想到这里他心中又是一阵不怀好意。
“还没死?” 一个微微发甜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虽说微微发甜但和少女那种甜的发腻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是一种属于少年的清朗,清朗的甚至让人感觉这个声音的主人性格有些冷,热情和冰冷,矛盾却又意外的适合。
这个声音,阿纲转头望向河对岸,那个白衣少年正拿着包不知名的食物慢慢往口中送,注意到阿纲的视线,他扬了扬手中零食,算是打了个招呼。
直到这时阿纲才有精力看清他的长相,和一身银白色衣服相配的是一头银亮的卷发,脸上永远带着爽朗的笑容,就像温和的邻家大哥,只是眼中偶尔闪过的一丝幽光,诉说着他不像表面那么无害。
在他的身后半步远的地方,两个同样身穿白衣的男人正一脸戒备的望着自己。
“老大。”就在这时,另一艘观光船从河的另一边缓缓驶来,一个略微耳熟的声音有着蕴藏不住的惊喜。
“诺马利欧,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跳马的声音里有着隐藏不住的惊讶,“该死的,你们小心。”
迪诺一声大喝,马鞭在空中飞舞,电光火石间,恩佐已被马鞭紧紧勒住脖子,皱着眉头瞅了附近一眼,迪诺纵身跃上岸去,将马鞭的另一头牢牢固定在树干上。
“恩佐,你就乖乖的在这里晒一会。”迪诺拍拍恩佐的头,一脸心疼地说道,转过身来,警惕的望了眼还是一脸笑容的少年,又抽出一根马鞭向阿纲缠去。
“没有事吧?”
“嗯。”阿纲咳嗽两声,吐出一口水,向着急速奔来的山本和狱寺点了点头。
“真是相当精彩的演出呢!”像是不甘心自己被忽视,白衣少年轻轻拍了拍手道,清脆的掌声恰恰打破了阿纲他们重逢的喜悦。
“你是谁?”跳马紧了紧手中的鞭子,一向温和的笑容全然消失不见,现在的他才是加百罗涅家族的现任家主。
看来今天早上全是师兄让着我,看到他的样子阿纲微微一怔,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除却彭格列第十代首领这个头衔,自己还真的什么都不是呢,不知怎的,心情突然黯淡下来,连眼前白衣少年的真实身份都不想追究。
“没有如果,你已经是了。”里包恩稚嫩的声音从空气中响起,他一脸了然的望了阿纲一眼,静静坐在迪诺的肩膀上,没有人察觉他究竟是何时出现在那里。
“确实呢,我已经是了,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像被一板铁斧砸在心间,阿纲的眼前也变得清明开来。
对于里包恩的突然出现,白衣少年脸上无任何惊讶,还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他伸手掏出一枚东西,慢慢放入口中,直到这时阿纲才注意到食品袋上,显眼的印着“棉花糖”三个大字。
“我只是普通的路人甲而已。”他重重点了点头,像是刻意强调这个事实。
“你好,小婴儿!”
“你好!”里包恩点了点头,黑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
“好了,杂技结束了,我也该退场了,虽然打扰了游兴,不过补偿还不错。”少年用手背挡住正午直射的阳光,眯着眼睛说道。
“你说什么杂耍!”狱寺的脸色一片铁青,他上前走了两步,刚好将阿纲挡在身后。
看到狱寺的动作,迪诺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歪着头望了眼坐在他肩膀不动声色的里包恩,轻轻点了点头。
“那么你是打算怎么样呢?”白衣少年轻声笑了出来,一点没把狱寺的威胁放在眼中,他身后的白衣人则橡木雕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阿纲拉了拉狱寺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头,对着白衣少年笑道,“你似乎一点都不好奇我们的名字,普通人很少能做到你这样呢。”要是现在还认不出来这位白衣少年是谁,也真该回去抱孩子生娃了,白兰:十年后战争的最大BOSS,密鲁菲奥雷家族的第一代首领,7三次方行动的策划者,掌握未知的神秘力量,秒杀十年后的六道骸。
虽然肯定现在的少年还未掌握那样改变天地的力量,阿纲还是不敢冒险。
“哦?”少年眼角一挑,继续道,“也许是因为我天生就与众不同呢,不过你的名字却可以请教一下。”
“我吗?我叫泽田纲吉。”
“泽田……纲吉。”少年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你是日本人?”
“你猜呢?”阿纲笑的十分欠扁,他微微耸了耸肩,“那么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白兰。”
“只有白兰,没有姓可是非常少见?”迪诺冷笑道,眼底戒备更浓,这个少年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不,应该说是危险,就像一头嗜血的豹子,只是暂时将利爪隐藏在笑容里。
白兰眼珠一转,大大的桃花眼像是能荡出水来,他轻笑出声道:“也许只是觉得这样更加亲昵。”
总是无情也动人,看着他的笑容,阿纲不由低下头,脑海里闪过这样一句话。
“阿纲,你说什么?”山本一直站在他的身边,听到他口中低吟,不觉叫出声来。
我说出来了吗,阿纲呆呆的望着山本,心底一片恍惚,半响,他挠了挠头,呵呵傻笑道,“对不起,刚才走神了,你们继续。”
“很少有人在我面前走神呢,”白兰眼睛猛然张开,一道寒光闪过,接着又恢复一脸笑眯眯的样子,“泽田对中国的文化很精通吗,真是了不起呢!”白兰向前迈了一步,他和阿刚之间的距离已经近的能看到彼此的脸上的瑕疵,阿纲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威压从白兰身上传来,压迫的自己几乎不能呼吸。
哼,大爷了解中国的时候你小子还没出生呢,阿纲心里瞥了瞥嘴,打了个哈哈道,“只要是有用的就该去学习,不是吗,白兰不是同样也很精通。”
说话间,只觉身边一阵凉风刮过,阿纲轻轻转动眼睛,只见坐在迪诺身上的里包恩一脸冷笑。心里打了个冷战,阿纲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一言不发。
“我当然很精通,不学习就要被淘汰,不是吗?”对于阿纲的小动作白兰视而不见,他脸上的笑容灿烂的像一朵盛开的鲜花。
“那就先淘汰你吧!”狱寺嘿嘿冷笑两声,猛地站了出来,嘴里叼了根烟,手紧紧的按住裤腰,在那里全是炸药。
看到他的动作,白兰没有动,阿纲他们同样没有动,假若能借这个机会将这个祸害消灭,何乐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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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会放一章番外作为补偿,抱歉
交锋
河风吹过,不适的眨了眨眼睛,狱寺在这一瞬间动了,他仅仅超前迈了一步,嘴角微微勾起,眼中精光一闪,充斥在阿纲他们耳边的就全是引线点燃时发出的呲呲响声,那是迈向完结的乐章。
比上次还要快,不知为何心中闪过这样一丝感慨,阿纲抿了抿下唇,眼睛眨了眨,努力使鲜明的笑意不要渗出眼角,里包恩淡淡望了他一眼,轻哼一声,然后白光闪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阿纲只觉鼻尖一凉,几率浅黄色的头发还微微带着体温,炸弹洒落一地,就像一开始就改出现在哪里,只是引线全部消失不见。
狱寺眼底有着无法抑制的惊讶和凝重,他手心抖了抖,眼睛睁得极大,紧紧咬了咬下唇,然后被山本一把拉住,他轻轻摇了摇头,瞥了眼地上肆意洒落的炸药,然后将目光落在了对面,白衣人还是低着头站在那里,除了淡淡的杀意,未被河风带走。
注视到敌意的目光,白衣人抬起头来,脸上无一丝生气,就像个死人,“下一次对首领不敬,死!”
而后,继续垂首不语。
白兰微笑,眯眼,淡淡说了句,“罗伯特,没有下次了。”
“是!”
“啊!抱歉,我朋友有些冲动。”阿纲挠了挠头,望着天空傻笑道,眼睛里却无一丝歉意。
笑意从迪诺眼底渗出,他冲着阿纲微微点了点头,竖起三跟手指在身后微微摆动两下,一脸真诚的开口道,“他的身手看起来不错嘛,看来白兰也不是普通人啊。”
“先生似乎很喜欢追根究底呢,但我却最讨厌追根究底的人……白兰的眼睛冷的像刀,就在阿纲他们都猜测他要发火时,又笑眯眯地说,“该怎么办呢,真是伤脑经啊。”
里包恩猛地跳了下来,微微甩了甩脑袋,可爱的无以复加,他走到白兰面前,用最真诚的声音开口道,“因为我们是黑手党啊。”
“黑手党?那可真令人羡慕……”白兰没有笑,他只是歪了歪脑袋,瞥了眼一言不发的阿纲,笑的仿佛偷了密的老鼠, “泽田也是吗?”
阿纲指尖抖动如秋天的落叶,而后又平静下来,他只是眨了眨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孩子的游戏罢了……难道,白兰当真了?”
白兰的目光还停留在阿纲的指尖上,听到问话,抬起头来,同样眨了眨眼睛,“呵呵,确实。也许是因为小婴儿看起来太像大人的缘故吧,不过我很好奇,泽田你说咱们两人玩黑手党游戏,谁会成为首领?”
狱寺的呼吸变得悠长,他的眼睛平静如一汪碧水,只是手中的炸药比上次还多,“当然是十代目。”
山本差异的瞥了眼狱寺,握着棒球棍的手紧了又紧,最终还是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阿纲笑了,如早上初升的朝阳,那是新生和希望,他向前迈了一步,刚好挡在狱寺前面,“天时,地利还有运气,与很多东西有关,也与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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