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骑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白莲花样的女人。
他的妈妈,这个女人长相貌美,性格柔媚,生下他之后就不顾他爬上了警察署署长的床,并且一脚踹开了他那可怜的父亲。
他父亲这么一个忠厚老实的男人,被警察署署长因公报私抓了起来,在牢狱里被其他死囚犯活生生打死。
连带着他都免不了一顿拳打脚踢。
郭骑云自小就讨厌他妈这种类型的女人。
很不幸,先入为主的观念导致郭骑云并不喜欢于曼丽,甚至有些讨厌这个女人,想把这个碍眼的女人赶出去。
郭骑云爱找于曼丽的茬整个军校人人皆知,在饭菜里放蟑螂,在房间里放死老鼠死蛇是常有的事情,王天风对于这种行为已经睁一只眼闭一眼,放任不管了。
当于曼丽面不改色的吃下那碗有蟑螂的饭,甚至连那只蟑螂都吞下去的时候,郭骑云难得有一丝错愕。
“你是不是傻子?这个东西也吃得下?”
唔,那时候的曼丽是怎么回答的呢?
她抬起视线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淡漠冰冷,就仿佛冷意从眼中直奔而出:“对于我来说,活着最重要。”
那时候的曼丽整个人如同冰封的塑像,刀枪不入。
郭骑云当时被她的眼神震住了,竟然无法回答。
潜意识觉得,这个女人是与众不同的。
第一次比赛,郭骑云对战于曼丽。
那一日春光很是烂漫,郭骑云低头扣着军装上的扣子,漫不经心地抬起头,就看到于曼丽那个女人,穿着军装,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上头,衬得那小脸更是白皙精致,眼神波澜不惊,带着超凡脱俗的冷然,鼻子高挺,嘴唇红润,肌肤在阳光下显现出一丝细小的绒毛,颈项露出的肌肤白得好似玉璧,泛着零碎的光。
她微垂着头,在脑后盘起头发,只留一两撮鬓发温柔地扫着两腮,那一低头的风情。
让郭骑云突然想起了,徐志摩的一首诗,他几乎很少看书,但是唯有那一句话深深印在脑海里。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郭骑云心尖仿佛被羽毛轻轻刮了一下,痒痒的酥酥的。
曼丽绑好了头发,扣好袖扣的金属扣,做好防守攻势,有些奇怪地看到郭骑云:“你在干嘛?”
郭骑云这才晃过神,为了掩饰自己的失神,他故意道:“我向来尊重女人,让你三分。”
很快,当郭骑云被打趴在地的时候,他居然不敢置信。
于曼丽这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居然居然……
这真是奇耻大辱,郭骑云涨红了脸,郭骑云下定决心练功夫超过于曼丽,毕竟被一个女人压一头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对于打败了郭骑云这件事,于曼丽并不显得很高兴,每日吃饭睡觉绣花看书,并没有因此改变什么,除了蟑螂死老鼠死蛇等东西悄然没有了。
郭骑云开始每日去找她,不管有没有事情,总喜欢坐在她周围。
“你在绣什么?”郭骑云看着曼丽手里的绣样,似乎很好奇,毕竟之前都是生活在男人堆里,很少见到这么女孩子的东西。
“在绣手帕。”
“这个是梅花吗?”郭骑云指指帕子上的花。
曼丽有些奇怪地看他:“这是兰花……你要知道这个干什么?”
郭骑云耳根子发烫,不自在的摸摸鼻子:“这个东西我拿走了。”说完强硬地拿走她还没绣完的手帕,一溜烟走了。
郭骑云本以为于曼丽的冷淡会一如既往,会一视同仁,他还以为曼丽其实会喜欢他的,没想到被一个突如其来的人打断了。
明台,一个被王天风掳来的重点培养对象。
英俊潇洒,散漫不羁。
郭骑云对明台并不好感,却也不讨厌。
只是没想到,曼丽对明台的爱意来的如此快,快到让郭骑云产生一种无力的错觉,所有的深爱都是秘不可宣的。
或许就连她自己都不能确定,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明台的,是为发烧的她据理力争,还是不问原由就替她处理了军校的盯梢去放她奔向自己想要的自由?
又或许,爱情潜滋暗长,她自己也浑然不觉。
曼丽对明台的喜欢,是还没盛开就凋零的玫瑰,是还没降落就汽化的雨滴。那些芬芳坠落到泥土里,还是执拗地再次被根系吸收孕育挂上枝头,明知道无人来嗅。那些云朵里倔强的泪水,还是固执地再次凝结降落,明知道他不会伸手来承担。
可是曼丽认定了他,就像花朵认定了盛放,像雨水认定了下落。即使明知道结果是惨烈的,还是这么一意孤行地爱了下去。
看着曼丽和明台拍婚纱照,郭骑云能清清楚楚的看透她的灵魂,那个灵魂单纯而热烈的笑着,看着明台的眼里全是小女儿的娇羞和爱慕。
郭骑云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这么短短一刹那,自己转过了多少念头。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涌入心间,他只能站在那里,手紧紧握成拳,那指甲一直深深掐入掌心。
后来发生的事情皆不能掌控,就如一场丑态百出的闹剧,剧终人散,大家尘归尘土归土,了无生息。
“路途遥远,可惜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郭骑云曾经放过一盏孔明灯,他倚窗靠着再望,那一盏孔明灯已经不知道飘向何处了。
他的说话声,轻的更像是一声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小虐哈,这文没有番外了,886
。 … 手机访问 m。……… ¤╭⌒╮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布受天下】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