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靳惜何夕】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建国前,成精》作者:彧落
文案:
民国四年,家国大厦动荡不安,战火若流星般落在华夏大地上。
曾经在沪盛名一时的祁家内外交迫,不复当年辉煌。
祁家二少自幼聪颖,胆识过人,胸有凌云之志。
年仅十六岁时,本欲奔赴战场,为国杀敌,驱除外患。
却不曾想途中被一场莫名的炮火夺取了性命。
再醒来已是沧海桑田,岁月变迁。
千年之后,K市某酒吧内。
祁然看着袁云泽被一群莺莺燕燕围着,下意识地怒斥道:“光天化日不守礼节,成何体统!”
在一边的章旭贱兮兮地伸手想去戳躺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狐狸;〃诶,袁少啊,你家狐狸还知道捂眼睛,不会成精了吧?〃
袁云泽倚靠在沙发上,衣裳半敞,眯着锐利如猎鹰般的眼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嗤笑一声
“建国后可不许成精。”
祁然翻了个白眼,“本少爷可是建国前成的精!”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祁然;袁云泽 ┃ 配角:齐邵 ┃ 其它:强强;灵异;魂穿成动物;
☆、一别家
民国四年六月,袁世凯去世,黎元洪继任大总统,段祺瑞任□□总理。
此时,乙、皖系政府在华夏大地的统治拉开序。
皖系政府以对外以参战为名,签订了中日军事协定,出卖主权。
对内奉行武力政策,排除异己。
内忧不断,外患不息。
祁家在清时作为商业大家,在沪享有盛名。
然而随着硝烟四起,战乱不断;如今的世家已经逐渐衰弱,像一头老弱但仍旧在苟延残喘的狮子。
民国四年九月,祁家家宅内。
“砰”地一声,一个身着长衫,面容俊美的少年跪倒在地面的青石板上。
少年坚定地对着面前已经生出满头白发;眼角也是布满皱纹的男子磕了个三个响头,随后仰起头,状似桃花的眸子里面满是坚毅:“父亲,孩儿不孝。不能陪伴在您和母亲身边服侍。然而无国则不存以家,孩儿此次前去为国杀敌,还望父亲和母亲保重身体,好待儿归来之时好好孝敬您两。”
站在前面的男子身躯仿佛像是被快要被压垮一般佝偻着,那双干瘦的手掌轻轻地在少年脑袋上拍了拍,随后背起双手叹了口气,:“祁儿,起来吧。为父不求你建功立业,只求你作为祁家的男儿,不怯不卑,遇敌杀敌,保家卫国,万死不辞!”
随即扶起了还在跪着的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视线看向少年的身后。
抬手对着外间指了指,“你的母亲现在在大厅里,去和她道个别吧。”说完后自己像是不忍心再看似的,转过了头。
祁然转过身,远远看到母亲端坐在大厅处,便和父亲道别,随即抬脚缓缓向大厅里走去。
待到他走近,看到母亲脸上虽然已经重新装扮过但是仍然看得出哭泣的痕迹,祁然心里也是难受万分。想着又向前面走了几步,径直地在母亲面前跪了下来。
“母亲,孩儿不孝。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又是三个响头。
看到儿子这般举动,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站了起来,也顾不上礼仪规矩,抱着祁然就开始哭泣。
“祁儿啊,母亲是真舍不得你啊。你才多大,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又苦又累还有性命之忧。”
女人的眼泪像是止不住似的不断往下掉,边上的丫鬟看到这一幕也不禁红了眼眶,扭头偷偷地拿着帕子擦着眼泪。
一时间,大厅内只剩下杂乱的哭泣和啜泣声。
祁然也红了眼眶,伸手抱了抱母亲,用略微哽咽的声音说:“母亲,是孩儿不孝,如若能平安归来,定好好侍奉您和父亲。”
听到这句,女人的哭声更是止不住。
在另外一边终于忍不住的祁父走了过来,一甩衣袖叱呵一声:“你们这些妇道人家!祁儿是去打战又不是去送死,你们一个个哭丧着脸是要怎样啊?!”说完后自己撇开了眼睛,“时间已经不早了,祁儿快点出发吧,别耽误了事情。”
随即转向对在门外守着的家丁们沉声喝道:“你们行李都把安置好了没?”
一边的家丁低着头唯唯诺诺地回道:“回禀老爷,少爷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现在已经可以出发了。”
祁父大手一挥,“那就现在出发吧!”说完后看也不看还在大厅里还被祁母抱着的祁然,转身拖着步子往内厅里面一步步地走去。
祁然慢慢把母亲扶起身,抽咽着说:“母亲,您要好好照顾自己。大哥,很快就会回来。您和父亲,多保重。”而后挥了挥手,对站在一边的丫鬟吩咐道:“好好照顾母亲。”
丫鬟拿着帕子走了过来,眼圈通红,伸手扶住了祁母,点点头:“是的,少爷。您也多加小心。”
祁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甩开袖子转身,迈开腿向着大门走去,像是生怕下一秒就改悔心意似的,脚步飞快地上了车。
车子启动,尘土随着车轮的滚动在地上扬起了大把大把的灰尘,背后祁家老宅越来越远,祁然转过头看了一眼。
正好看到祁母抓着手帕,身子被丫鬟搀扶着,直直地望着渐渐远去的车子的样子。
一直压抑着的眼泪像是止不住似的落下,嘴唇微微颤动着,他狠狠地吸了吸鼻子,可是泪珠仍旧不断从那一双清亮的眸子里面流出。
毕竟才是十六岁的少年,昨日还在学校里读着书,今日就要离开生长了十几年的家乡,奔赴战场,内心的感伤必然少不了。
过了许久,路边的景色已经完全变成陌生的时候,他才止住眼泪,揉了揉通红的眼圈,清了清嗓子,看着开车之人开口问道:“阿祥,我们这次去京需要多长的时间?”
没想到开着车的人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皱了皱眉头,“阿祥?”
这时前面才传来闷闷的声音,阿祥的声音里像是带着一丝不忍似的,“少爷,对不住了。”
说着他打了个方向盘,车子转了个弯迅速地向着前面驶去。
祁然心里一阵不安,他皱起了眉头,“阿祥你要干什么?这条路根本不是去京的路,你要带我去哪里?!!”。
阿祥转过头看了一眼此刻表面看起来仍旧镇定的祁然,开口道:“少爷,我也是迫不得已,希望你到了那边不要怪我。”随后不忍地转过头,心里想着可惜了。
“阿祥你在家里呆了这么多年,祁家一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二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祁然一边说着,想着一边分散他的注意力,手缓缓地伸到了后面摸索着自己的军刀。
阿祥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眼眸里面一阵挣扎,“少爷,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如果今天我不这样做,死的就是我们一个村子里的人,对不住了!少爷。”
说完这句话后,他狠狠的踩下油门把车速提到了最大,祁然整个人被摔在了后座上,但是他没有放弃着,继续想要把军刀给抽出来。
可是下一秒,“轰隆!”一声,大炮像是从天而降一般砸了下来,车子被炸的四分五裂,一时之间火光四溅。
不一会儿火焰吞噬了车身,阿祥发出一声剧烈的惨叫声,但是随即一动不动血肉模糊地趴在驾驶座上。
而挣扎着想要逃出去的祁然身上被火焰一点点吞没,火舌一点一地舔舐着他的皮肤。
他忍不住发出嘶吼声,“啊!啊啊啊!!”感觉到全身上下被无数根银针扎着。
疼痛让他此刻恨不得就这样死去,至少少了这么些折磨。
可是他不甘心啊!大哥外出经商还没有回来,父亲和母亲年纪也不算小了,身体也不大好,要是乍然听到自己身亡的消息,怎么能禁受的住?
祁家家业虽已没落,但是再撑起来也不是不无可能。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对祁家如此深重的仇恨,恨到要取去自己的性命?!是李家?王家?
祁然痛苦地挣扎着,面容已经完全扭曲,他想要逃离出去,伸着手对着已经被烧坏的车门,眼睛直直的看着外面。
可是火焰实在太大了,不一会儿火舌就把他整个人给吞没了,他那奋力伸出去的手,慢慢地垂了下来。
只消一会儿,车子已经完全被火焰包围,空气里面弥漫着灼烧散发出来的浓烈气味,噼里啪啦的声音在空气里面显得异常突兀。
狂风吹过,一阵黄土被席卷起来,火焰燃烧地更加剧烈。仿佛像是要把这里的证据全都烧的干干净净一把不留似的。
远处,一个身着深色军官服的人挠了挠脑袋,拿着望远镜看着被烈火吞噬掉的车子。
懊恼地啐了一句,“完了完了,这次丢个炮弄丢错地方了了。老大要是知道了估计是要废了我。”说着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一边抓耳挠腮地想着还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随即他从望眼镜里看见了一群人手上带着枪冲向了被炸的车子,围绕着车子转悠了几圈。
拿枪的几个人中,有人转身去了其他地方,拿了几桶水泼了上去,过了好一会儿火焰被被熄灭掉。
为首的身穿黑色布衣的男子对着车里看了看,好像是在确认车里的人还有没有活着,在确定车上两个人都变成尸体后。
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离开,他留在最后面,离开的时候不忘记在那两具尸体上补上两枪。
穿着军官服的男子眯了眯眼睛,莫非这次自己歪打正着?
有人要刺杀车里的人?先被自己给害死了?想到这里他皱了皱眉头,放下望远镜就转身跳上了一辆车,迅速地往一个地方驶去。
一日过后,全国各大报纸刊登了一则消息,大字标题显眼地写着:祁家二少赴京途中遇刺身亡,至今未曾发现凶手。
在家里接到消息的祁父一下子昏厥过去,祁母伤心欲绝,祁家上下乱成一团。
然而,祁然在疼痛到失去意识之后,感觉自己身体轻若羽毛般漂浮在空中,晃晃悠悠地不止往何处去。
也不知道飘荡了过久,忽然间就被一阵巨大的引力给吸了过去。
再睁开眼,已是沧海桑田,岁月变迁。
☆、二魂归
不知道过了多久。
哒。。。哒。。。。哒。。。哒。。。。。。。。
滴答声把祁然从昏睡状态唤醒,然而昏迷之前的疼痛感还残留在他的意识里。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脑袋仿佛有千万根刺在扎着一般,让他忍不住□□出声。
“疼。。”带着少年特有的清脆嗓音在空荡的空间里面回荡着。
下一秒,他倏忽地睁开了眼睛。
周围几乎全是黑暗的环境让他恍惚了许久。
他怔怔地抬起头,看着面前一片漆黑。
自己这是在哪里?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阴间么?自己就这样死了?
祁然恍神间想到死亡之前和阿祥的对话,心里不禁大痛,那些被疼痛感觉麻痹掉的神经忽然就活跃了起来。
他想到自己这一死,必然会给父亲和母亲带来沉重的打击。
他们身子本来就不大好,忽然受到这样的打击,老来得子又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又如何受得住?
他眼眶酸涩,禁不住要落下泪来,但是转念一想,事已至此,至少大哥不日将回。
心里也算稍微宽慰一些,就算自己不在了,大哥好歹也是能撑起祁家。
只是可惜他不能再侍奉父母,在他们身边尽孝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既有不甘,又有愤怒。
不甘自己在这样的年纪就死了,愤怒自己无能为力,只能被不知何处的敌人夺取了性命。
祁然双手紧握,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
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四肢有点儿不对?整个身子好像都是趴在地上一般,没有什么力气?
而且,若此处真的是阴间。
那黑白无常现在为什么没有出现把自己带走,而是留着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一边想着,他一边试图动了动自己的身体。
好像天生就很习惯这样的方式一般,他四肢着地,随后借着自己的力量起身。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带领着他往前面走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形态和动作都不像人,而像什么动物?
心下一惊,但是此刻却没有想那么多,想着先知道这是哪里再说。
万一自己没有死掉呢?
他自嘲一般地笑了笑,虽然自己心里知道被炸成那样,怎么可能还活着?
也不知道他走了多久,面前出现了隐隐的亮光,让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随后继续向着有亮光的地方走去,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