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天看着台上穿着军装的西科尔,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想到那天西科尔裸||露在外面的,肌理匀称的身材以及富有力量的肌肉。顾嘉天下意识地舔舔嘴唇——想起那一幕,再看到西科尔的军装……真让人有一种把他剥光了的冲动。
那天没趁机摸上一把有点遗憾啊,顾嘉天摸着下巴,不怎么靠谱地想,这男人穿上军装之后几乎能算上瘦削,没想到其实那么有料。
顾嘉天非常淡定地面对自己应该是发情了的状况,算上准备天劫,他已经有半年多都没找过女人了……
顾嘉天及时把自己唤了回来,西科尔这时候已经快说完了,“有始有终,毕业典礼上,几大院系前三名的勋章也将由我亲自颁发。另外,最近联盟局势稳定,我的公务不算繁忙,因此……”
西科尔短暂地买了个关子,下面的人知道真正的重头戏来了,纷纷坐直身体,眼睛都不敢眨地盯着西科尔看。
“届时,我将会直接带队一个小组进行训练,亲自培训。”西科尔依旧面无表情地扫过全场,顾嘉天觉得他扫过自己的时候……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笑意。
场下已经沸腾了!
联首大人亲自带队训练!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荣誉!
顾嘉天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后面那群人,哼了一声。
普利斯也很激动,喘了很久才喘匀自己的呼吸,激动过后注意到没什么表情的顾嘉天,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嘿,不要这个表情,联首大人亲自带队,相当于出师就可以胜任大校以上的军职啊!”
顾嘉天心想跟我有什么关系,面上含糊地应了一句。
普利斯忽然露出了然的笑容,表情猥琐起来,“大人这么做……不会是为了你吧?”
顾嘉天横他一眼,“无聊。”
西科尔说完这句话就走下来,坐回自己的座位,喧闹的礼堂在军官再次上台后才安静下来,军官又讲了几句,西科尔等人趁着这个时间率先出了礼堂。
“现在,各位可以解散了,明天早六点,带着行李在礼堂门口集合。迟到者退学处理。”待西科尔等人走光后,军官才宣布了散会。热血上头的学员们纷纷涌到门口,希望还能看到西科尔的背影。
顾嘉天坐在原处,看着门口拥堵的人群,有些头疼,普利斯也坐着没动,看样子也对于自己能够顺利出去不抱希望。
大约五分钟的时间,礼堂里才空下来,顾嘉天站起来,顺了一把长发,“走吧。”
普利斯挠挠头,“留长发不会被强制性剪掉吗?虽然你留着看起来是很好看……我什么都没说。”
顾嘉天笑的非常温柔,凑近普利斯,“我更喜欢别人说我帅。”
笑的虽然温柔,可普利斯依旧看到了他眼中危险的光……普利斯说不好自己为什么有点怕顾嘉天,但被这种眼神看了后背窜起一道凉气,让他打了个哆嗦。
顾嘉天说完轻巧地一个翻身,越过普利斯跳到后排,走了出去。
波西军事学院的占地非常大,顾嘉天进来时坐在车里不觉得,自己走出去才发觉这里曲曲折折,不怎么好辨认方向。大多数人又走光了,顺着人流走都办不到。
他静下心探出灵识,以他现在的精神力,覆盖整个军事学院也不算难事。
灵识仅仅向前探出了几十米,顾嘉天便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波动,不得不说,他松了口气,向那个方向走去。
“还没走?不怕那些疯狂的学生吃了你?”顾嘉天看了西科尔一眼,拉开车门坐进去。
这车是跟着西科尔来的一辆护卫车,虽然里面的防护不错,外表看上去并不是特别夸张。
西科尔知道今天上午的事情把顾嘉天惹急了,现在最多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便不去惹他,说话动作都很规矩,“带你去见个人,免得你说我骗你。”
顾嘉天心思一转便知道西科尔说的是那天自己说他“一潭死水”的事情,便顺口问了一句,“那人重生了几次?”
西科尔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才道,“二十二世。”
顾嘉天惊讶地睁了睁眼,“比你重生的次数还多?”
西科尔摇摇头,“他是整个星际里,唯一一个重生次数在我之上的人,看这个样子,至少还能再来二十二世。”
顾嘉天没再说话,但西科尔知道,他的好奇心已经被自己完全调动起来了。
西科尔在心里笑笑,看来今天惹到他的事解决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我妈妈要来北京看我,从24号一直到2号,她不造我写文啥的咳……所以这段时间的更新估计一直都没有了,我五一会尽量补上的!给大家道个歉,我也可能用手机写一点,但是就算更新也一定是短小君了……最好干脆不要抱期待了嘤嘤嘤,鞠躬道歉OML
☆、亲吻
西科尔并没把车子开出去,而是向学院内部驶去,而且还是手动的,没用导航系统。
顾嘉天估计是因为这个军校里地形太复杂,警备也多,导航系统搞不定这种情况。
军校里到处种着树,虽然郁郁葱葱的,让人心情不错,可在顾嘉天这种看惯了御花园的人眼里也算不得什么,还没身边的西科尔耐看。
顾嘉天撑着头,看向西科尔的眼神相当色||情。
西科尔手握方向盘,抽工夫答道:“在想什么?”
顾嘉天轻笑,“在想把你这身军装剥了。”
西科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勾唇,“乐意之至。”
顾嘉天变脸跟变天似的,剑眉一拧就开始发火,“别跟我摆这个假笑的样子,不想笑就别笑。”
西科尔也不怒,“听说冲喜欢的人微笑对于追求很有效果。”
顾嘉天像回礼似的对他笑了笑,特别假,就只是单纯地勾动面部肌肉,“那是在笑的不像你这么恶心的前提下。”
西科尔面目表情夸张地表达自己的伤心,“我每次对别人笑,别人都会感到很荣幸……”
顾嘉天答的特别顺口,“对不起,我不是那些蠢货。”
西科尔微微敛眉,看不出来是不是在不高兴,“你骂了我百分之九十九的下属和人民。”
顾嘉天哼了一声,“真不幸。”
顾嘉天停了一会儿,忽然道:“你最近话越来越多了。”
西科尔一滞,皱了皱眉,顾嘉天不提醒,他还真的没有注意,可是这才一年多一点……怎么会这么快?
西科尔摇头摇头,算了,他没法改变,也只能顺其自然。他偏头看了一眼顾嘉天,阳光透过树荫打在他的脸上,给他黑色的长发染上潋滟的金色,跃动着的色彩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就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样,西科尔伸出手撩了一下顾嘉天的头发,在指尖绕了两圈。
顾嘉天:……特么又调戏老子!
顾嘉天呼出一口气,不让自己冒然出手,然后盯着西科尔,“停车。”
西科尔以为顾嘉天要揍人了,但是也没辩解——事实上他也没什么好辩解的。
西科尔点了强制刹车,这个功能一般都是在快要遭遇车祸的时候才会启用,制动功能非常强大。
车子在林荫路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划出深深的痕迹,顾嘉天都没能控制住自己,向前倾了一下身体,差点撞到玻璃上。
西科尔正要看向顾嘉天问他为什么要停车,可眼前一暗,脸被人捧住,唇上触上一片温软。
西科尔的反应很快,但是他没有立刻迎合,等到顾嘉天探出舌来才微微张开嘴,然后维持着这个状态,猛地把顾嘉天按在他的座位上,伸出舌头探入顾嘉天的口中,二人开始疯狂地拥吻。
西科尔改变姿势的时候力气太大,嘴唇磕在顾嘉天的牙上,血腥味混在热烈的吻中,成为气氛的催化剂,让他们更加冲动。
良久,顾嘉天才一把推开西科尔,西科尔猛地撞到车门上,然后笑了起来,“你是怎么想的?”
“大概是下午的阳光太灿烂了……”顾嘉天偏了偏头,无所谓地耸肩,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推翻了自己的说法,“啊,刚才那个是借口,我从你上台说话时就想这么干了。”
西科尔重新启动车子,“还想剥掉我的军装?”
“这个目前没有实施的热情。”
西科尔似是对顾嘉天没办法,不再问了。
最后西科尔在一扇厚重的大铁门前停住车,“下吧,他在里面。”
顾嘉天长腿一迈下了车,打量了一下铁门,“你说的那人,是对牢狱生活热情高涨了二十二世吗?”
西科尔没管顾嘉天的吐槽,“事实上,他是个科学家,是星际通讯之父。”
顾嘉天摊手表示自己不明白。
顾嘉天的很多习惯已经受到了这个世界人的影响,比如耸肩摊手这种看上去很夸张的动作,他原本一定不会有这种行为,现在却很自然。
西科尔给车子上虹膜锁,同时解释道:“说了你也不一定能听懂,他测量出了引力波,星际通讯正式靠着这个发现才能够做到即时性和远距离传输。据说他现在在研究绝对光滑材质,完全没有摩擦力……”
西科尔说完才发现顾嘉天正靠在车窗旁边,别有意味地看着他,“你刚才说了多少个字?”
西科尔拍拍他的肩膀,“走吧,以后我的变化会越来越大的,但愿不会吓到你。”
顾嘉天冷笑,“不会有任何东西吓到我。”
西科尔指指门内,“说不定他就会吓到你。”
西科尔推了一把大门,顾嘉天原本以为这东西看上去这么笨重,这里的环境也这么荒凉,这东西会发出难听的摩擦声。没想到推门非常流畅,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顾嘉天打量了一下这扇门,这地方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高科技含量,别说自动检测系统了,连一个通讯仪都没有。真难想象这里住着一个国宝级的科研者。
铁门内也很荒凉,红砖墙里,除了一条石板路,别的地方都长满了及膝高的野草,石板路的缝隙里也有隐约的葱绿色。
石板路七扭八歪,但是能看到尽头的一栋小白楼,墙上有着斑驳的痕迹,显得格外古老。
二人的长筒靴敲击在石板上,咔哒咔哒,一声接着一声。顾嘉天意外地发现自己非常喜欢这个声音,因为荒凉的环境引起的不悦也减轻了很多。
石板路并不长,大概只走了不到百米,顾嘉天就能看到小白楼的门了。
这门和环境非常不符,闪着明亮的金属光泽,两扇门紧闭,门边是很多按钮和指示灯。
光是看就知道这门的警戒系统有多强,顾嘉天看向西科尔,“我原本以为你在嫉妒这个人重生的次数比你多,所以虐待了他,克扣他的研究经费。”
西科尔看了一眼身后,“不是我,是他自己要求的——科研者就要在孤独环境里孤独的努力是他自己说的。”
不知道为什么,顾嘉天忽然有点想笑。
西科尔在门上摆弄了两下,那两扇很唬人的东西无声地向两边打开。
顾嘉天向里面看了一眼,愣了一下。
白楼里面跟外面的气氛完全不符,尽管只能看到门口这一片区域,可这一小块地方就有很多人穿着各种研究服走来走去。有人穿着白大褂,有人穿着防辐射衣,还有人穿着便衣拎着一大堆报告材料。他们身上的统一之处就是步伐略显急迫,眼睛里多少都有一点疯狂。
没一个人看到门口多两个人,都只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繁忙有序。
天花板上的大功率照明灯每隔几臂就有一盏,让这个封闭的走廊亮如白昼。墙壁、天花板乃至于仅能看到的几个房间门都是白色的,若不是墙角的几盆花,这个地方的压抑能逼死人。
顾嘉天在消毒水、药剂混合的气味中摇摇头,走进去。
西科尔来过这里几次,对这里还算熟悉,没费什么功夫,二人就乘坐电梯到了地下二十层。
西科尔叮嘱了一句,“不要动他的任何东西,那些玩意比他的命还重要。”
顾嘉天一路上也看到了很多奇怪的器械,虽然好奇心还在,但也知道最好不要触碰那些不知道作用是什么的东西。
他点点头,沉吟半晌,“你带我来到底是为什么?”
西科尔一边带路一边答:“他每一世的研究方向都不大相同,送你的那台机甲是他画的设计图。”
西科尔没说完,但是顾嘉天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无外乎把自己当做研究材料给这里的疯子,或者想的乐观一点是帮自己改动一下机甲。
顾嘉天有点不大痛快,总觉得自己被人卖到研究所里,就跟那马上要被解剖了的猴子似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地下二十层最里面的房间。
他们走了一路,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白惨惨的光照着,即使是军靴敲击瓷砖的声音也无法让顾嘉天愉悦起来了。
西科尔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