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业.风尘三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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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业.风尘三尺剑-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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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r》  今天这件事让叶浩宁明白自己以前错估了朝廷的实力,他若再不表态,只有自取灭亡。
  叶轻霄的一席话,在轻描淡写中点破了多少人的荣华梦,他们自以为一切密不透风,却不知圣听万里,他们的所有小心思早已无所遁形。
  想到这里,安王不禁惊出一身冷汗,但他很快便冷静下来,笑道:“好的,改天一定要尝尝秦王亲手做的菜。”
  语毕,他为两人斟了酒,举杯道:“为天下清平喝一杯。”
  叶轻霄含笑与他碰杯,一双凤眼明亮如雪:“东越河海清宴,安王功不可没。”
  “此乃本王职责所在,何足挂齿。”叶浩宁喝下杯中美酒,当他抬起头来时,神色端凝,声音铿锵:“本王受命于陛下,镇守边疆,即使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
  殿中觥筹交错,笑语声喧,没人知道二王已在短短数语中达成了共识。叶轻霄在边塞布下的网正慢慢地收拢,众人都在等待时机,只是不知道在这个故事的终局,是谁笑到最后?
  这晚他们都喝了不少,直至不胜酒力,叶轻霄才离席回客房休息。由于朱礼身受重伤,叶轻霄便没让他跟着,换成别的近卫当值。
  叶轻霄此时已醉意朦胧,连走路都不稳,只得由近卫扶着回房。当他们转过复道回廊之后,便看见一个人影站在叶轻霄的房门前,那人穿着一身青衣,在凤灯下眉目如画,却又张狂如风。
  


☆、风月情浓

  叶辰夕看见叶轻霄的身体半倚在近卫身上,眉宇一挑,快步走了过来,伸手接过叶轻霄,向那近卫命令道:“本王会照顾皇兄,你退下。”
  那近卫不敢违令,只得退了下去。
  叶辰夕推开门,把叶轻霄扶进厢房内,点了灯,为他脱了靴,解下发冠,动作小心翼翼,生怕碰触到他的伤口。当叶辰夕要为他宽衣时,他忽然睁开一双朦胧的凤眼,怔怔地望向叶辰夕,问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叶辰夕为他解了犀角腰带,挑眉说道:“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你不是……”说到这里,叶轻霄顿如骨鲠在喉,心里酸酸的,一时之间竟说不出来。
  叶辰夕冷哼一声,随即闷闷地道:“我怕我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杀了你身边那个舞姬。”
  叶轻霄突然无言以对,心口热热的,呼吸间都是叶辰夕的气息,恍若梦中。阔别一年,相思入骨,却偏偏要假装毫不在乎,甚至在听说珑妃要为他选妃时笑着说要给他送一份大婚贺礼。
  他知道选妃是父皇的意思,他们之间有血缘牵绊、有世俗礼教、有血海深仇,这是他们之间最大的不可能。只要他们再有任何越轨,父皇便会毫不留情地出手,到时候便不是离京可以了事的,那不是他和叶辰夕可以承受的后果。
  恍惚间,耳边传来叶辰夕愤怒的声音:“她摸了你,还吻了你。”
  语毕,叶辰夕便压了下来,一只手钳住叶轻霄的下颚,吻上他的唇,反复吸吮他的舌头,更把他的口腔上上下下清洗了一遍。
  叶轻霄此时醉意朦胧,根本无力推开叶辰夕,他很快便沉沦在叶辰夕的气息之中,任由叶辰夕在他的口腔中掠夺,身体瘫软如泥,脸颊淡起一抹酒后的红晕。
  当叶辰夕放开叶轻霄时,便看见这一幕旖旎风情,顿时心跳如狂,沿着叶轻霄的脸颊吻下去,温热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酒香,细腻的触感让叶辰夕欲罢不能。想起思念了无数个日夜的人就在身下,叶辰夕几乎兴奋得无法自控,腿间已高高突起,嚣张地想要渲泄。
  “轻霄,我想要你……”
  叶辰夕的一声低语顿时让叶轻霄清醒过来,他猛地一颤,推开叶辰夕,低叫道:“你疯了!”
  他一时着急竟忘了自己手肘受伤,一推之下剧痛钻心,不由得闷哼一声。
  叶辰夕心头一紧,着急
  地抓住他的右手,问道:“痛吗?”
  叶轻霄痛得恨不得立时昏死过去,酒醒了大半,斥道:“这里是安王府,你也敢乱来?”
  叶辰夕虽然下腹肿涨得难受,但一看到叶轻霄蹙起的双眉,又不忍心强迫他,只得抱住他,闷闷地道:“我与你分离太久了,实在思念得紧。”
  叶轻霄闻言,又心疼又怜惜,最后只化着一声低低的叹息,说道:“你有伤在身,快点歇吧!”
  叶辰夕在叶轻霄身边躺好,为两人盖好丝衾,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想和你一起睡。”
  眼看着叶轻霄要拒绝,他立刻又说道:“那女人还在我房里,我把她打昏了。”
  话说到这里,叶轻霄便不好再拒绝,而且他也不希望叶辰夕与那舞姬在同一个房里度过一夜。只要想到刚才叶辰夕抱着那舞姬离开的那幕,他的心便酸涩莫名。
  叶辰夕把叶轻霄抱在怀里,把头埋在叶轻霄的头发里,贪婪地感受着叶轻霄的气息,以平复自己那颗思念决堤的心。
  叶轻霄怕不小心碰到叶辰夕的伤口,根本不敢乱动。当他意识到抵在身后那硬如烙铁的东西是什么时,连呼吸都尽量放轻,生怕再刺激叶辰夕的□。
  少顷,他尽量掩饰心中的忧郁,故作淡然地问道:“听说父皇在为你物色王妃的人选?”
  叶辰夕根本不在意,很快便答道:“父皇有这个意思,但我不会成亲的。”
  叶轻霄闻言,一直压抑着的忧虑终于在心头泛滥。他一直无法忘记父皇那时候的深邃目光,他甚至能隐约看见那层深邃背后隐藏的冷酷,那目光让他在多少个夜里失眠,每当偶尔想起便忍不住后背发寒。
  若父皇不知道叶辰夕的心意,还有可能让他拖一两年,但如今父皇是明摆着要让他们死了这条心,叶辰夕越反抗,父皇的手段便会越激烈。父皇虽然疼爱儿子,但他首先是东越的君王,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便会毫不留情地下狠招。
  叶辰夕性情张狂,对他又极其执着,一旦与父皇对抗上,便是鱼死网破。
  想到这里,叶轻霄的后背全是冷汗,转目望向叶辰夕那张眉目疏朗的脸,心中激烈如潮涌。
  他垂下眼睑,把脸半隐在黑暗中,说道:“父皇子息单薄,幽然又脱离了族谱,如今这一脉只有你我二人,父皇自然着急。我们迟早要大婚的,你不
  如顺了他的意吧!”
  叶辰夕闻言一震,钳住叶轻霄双肩,厉声问道:“这可是你的真心话?”
  叶轻霄避开叶辰夕的目光,言不由衷地说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身为东越皇族,肩负着东越的兴衰……”
  尚未说完,便听见叶辰夕怒吼一声,猛然撕开了他的衣衫,露出洁白如瓷的肌肤,叶辰夕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压住他的身体,像头盛怒的狮子,表情狰狞地钳制住身下的猎物,重重地啃咬着他的脖子和胸口,很快便在他身上落下一串串青紫的吻痕。
  “辰夕,住手……”叶轻霄右手受伤,身体又被叶辰夕压住,根本无法反抗。被啃咬的地方一阵阵激痛,宣示着叶辰夕的怒气,他看着叶辰夕那张盛怒中夹杂着悲痛的脸,只觉得五内如焚。
  一阵裂帛声夹杂着急促的呼吸声传入耳中,叶轻霄只觉得□一阵凉意,随即便有一只手指强行进入他那□的穴道,他全身一颤,身体下意识地后退,但双腿早已被压住,动弹不得。
  叶辰夕那悲愤的脸就在眼前,每个眼神都带着刻骨的伤痛。
  叶轻霄慢慢闭上眼睛,决定不再躲,甘愿承受叶辰夕的怒气。
  叶辰夕早已失控,用手指草草扩张了几下,便俐落地褪了身上的衣衫,一个挺身进入叶轻霄的身体,叶轻霄的身体又不受控制地一震,一声闷哼从紧咬的牙关中溢出,很快便被掩没在叶辰夕那急促的呼吸声之中。
  “痛吗?”叶辰夕紧钳住叶轻霄的下颚,涩声道:“我的心比你痛得多了,我为你舍生忘死,换来的竟是你如此冷酷的对待,你怎能如此……你怎能如此……”
  叶辰夕声声泣血的控诉让叶轻霄心碎神伤,他知道他的每句话都是双刃剑,伤了叶辰夕的同时也在伤自己,但他不能犹豫,他知道这段感情没有出路,他不能让叶辰夕挫骨扬灰于这段感情之中。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保全彼此。
  “辰夕……我从来不想伤你……我们是兄弟……”叶轻霄的声音暗哑,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肉体碰撞的声音在厢房内空洞地响起,叶轻霄被迫张开双腿承受着叶辰夕的占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反复回荡,声音久久不歇。
  待叶辰夕在叶轻霄体内释放之后,叶轻霄整个人瘫软在榻上,脸色惨白如纸,下半身已经痛得麻木。榻上一片狼藉,昭示着刚经历过一场渲泄。
  叶辰夕渐渐冷静下来,看着叶轻霄那脆弱的模样,虽然仍恼他,却又忍不住一阵心疼,他冷着脸为叶轻霄清理身体,两人一时之间仿佛陷入了死局,竟相对无言。
  少顷,叶辰夕下榻,边整理衣衫边说:“我会如你所愿。”
  语毕,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叶轻霄怔怔地躺在榻上,想着叶辰夕那悲痛欲绝的脸,最后缓缓闭上眼睛,用丝衾紧裹着自己的身体,却仍感到一阵透入骨髓的寒意。
  这样就好了,各自断了念头,然后回归正途,也许有一天,他们能坦然笑谈当初的年少轻狂。
  虽然反反复复说服自己,但叶轻霄仍然一夜无眠,恍惚地看着头顶的鲛绡帐直至天亮。
  翌日,叶辰夕一早便离开了安王府,没与叶轻霄打照面。叶轻霄恍惚地向叶浩宁辞别,回到秦王府后便开始发热,伤口发炎又积郁成疾,使他在榻上缠绵数日,而叶辰夕却再没出现过。
  叶轻霄知道他们是真的回不去了,是他亲手推开了叶辰夕,如今终于如他所愿,他却寸心成灰。
  到了九月,叶宗希下令所有外出练兵的将领回朝,同时也把外出巡视的叶辰夕召回朝中。叶辰夕沿途返回,一副归心似箭的样子,很快便回到京中。而薛凌云也继叶辰夕之后踏上归程。
  薛凌云回京那天,特意到秦王府向叶轻霄辞行,临行前问及他有没有什么话要捎给叶辰夕,叶轻霄却只是容色淡淡地说:“他已经长大了,若本王再像小时候那样唠唠叨叨,他必会觉得本王瞧不起他。还是算了吧!”
  薛凌云隐约感觉到自那夜之后,两位殿下之间的气氛有了变化,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无可奈何地告辞离去。
  墨以尘送别至树林,两人拴了马,拿出一壶菊花酒及两只瓷杯,墨以尘各倒了一杯冷酒,举杯道:“回京路远,你一切小心。”
  薛凌云目光幽幽地看着墨以尘仰头喝下杯中的菊花酒,只觉喉间一阵热气,连杯举的动作都觉得异常沉重。
  墨以尘见状,握住他的手,把酒杯递到他唇边,笑道:“快喝吧,莫要误了时辰。”
  薛凌云看着墨以尘,欲默欲语,最后却一言不发地喝下杯中的冷酒。狂风袭来,叶落纷纷,墨以尘那俊美的脸被飘扬的黑发遮去,只隐约可见他那双碧如玉的眼眸。
  他想问墨以
  尘何时回京,却明白墨以尘心意已决,若叶轻霄没有回京之日,他便没有归期。
  心隐隐作痛,这一生看尽了人世沧桑,却仍逃不过一个情字。
  墨以尘微微别过脸,轻声说道:“时候不早了,快上路吧!”
  薛凌云轻吻一下墨以尘的脸庞,便上了马,再依依不舍地看墨以尘一眼,拍马而去。
  当墨以尘的目光转回来时,早已星眸迷蒙。薛凌云的背影松风飒飒,在他眼眸里渐渐杳微。他拿起酒壶,仰头喝下,清凉的酒液沿着他白皙的脖子滑落,沾湿了他的白衣,他却毫不在意。
  酒尽,空壶留香,墨以尘再望向薛凌云离去的方向,早已人去途空,空留漫天落叶轻拂他的白衣。
  


☆、祸起萧墙

  薛凌云走后,朝中无事,边疆也较平静。秦王府开始伐竹木,收藏粟和水稻,并向孤寡者赈济粮食和冬衣。
  当人人都以为秦王叶轻霄在安定忙着赈济穷人时,他却已身在陶裕,仍是一身布衣,从容地漫步在陶裕的街头。
  这次叶轻霄带了护卫十人,他们分散在街道各处,暗中保护叶轻霄。叶轻霄一行人先是逛了各家兵器店,再到米店询问米价,顺便了解民情,直至月上花梢之时,才在客栈安顿下来。
  他们身处的陶丰城离裕王府极近,是陶裕最繁华的地方,而城中的结彩坊更是远近驰名的烟花之地,环姿艳逸的姑娘站在妓院门口招客,风情皆露。
  叶轻霄一行人下榻的客栈就在结彩坊对面,许多寻欢客尽兴之后结伴离去,酒气和胭脂香味残留在街道上,把踏出客栈门口的墨以尘呛得咳了几声。
  叶轻霄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看来你还不习惯女人香。”
  墨以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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