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越加用力的发动攻势,展开了密集的打击!
“啊……”少女叫了一声,xiāo穴排出了一大滩水。
此时——包宏全身的神经也痉挛起来,打了个冷颤,“子弹”全射在少女的玉蕊上。
原本存在丹田的那股火经过发泄之后,已经扑熄了,也没有疼痛的现象了。
白衣少女开始穿上她原有的衣服,包宏也识相的穿上自己的衣衫,但是,已经有两三处被撕破了。
他刚刚下得石床,白衣少女双手互击一声,原本那些退去的少女又排班似的,依序站列。
蓦然!但听——一个清脆柔甜的声音,起自白纱垂幔之后。
“梅君,这人就是江湖中传言的包宏吗?”
包宏听了一怔,暗忖:“哇操!这‘查某’还真过份,刚才还叫的那么亲热,现在就装作不认识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查某”昏了。
在官道上用一招“野渡横舟”的厉掌,打伤包宏后又赐他药疗伤的黄衣少女,朝垂幔之后的白衣少女一躬身,道:“师姐,他就是包宏。”
白衣少女一阵沉思,秀目放出奇异之光,透过纱幔,望着包宏一笑:“就凭你这点本领,也配寻访仇踪报仇?”
稍顿了顿,又道:“本来我打算杀你,但现在就不杀你了。因为你太没有用,连梅君三掌都避不过。但是,也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你。”
包宏只听得心头火起,怒道:“哇操!现在你可神气了,小老子刚才还不是照样让你大喊大叫……”
话未说完,但听白衣少女长叹一声,打断包宏的话:“我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你,我怎能对得起我母亲?你不知道,我娘死的好惨啊!”
说到这里,眉宇间骤现无限哀怨,双目紧闭,泪水从眼角涌出,顺腮流下,滴在她身上披着的淡红轻纱之上。
半晌——她才徐徐睁开眼睛,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轻启朱唇,微微一笑,道:“所以,我才不杀你,但也要使你六根不全,才能稍慰我母亲泉水阴灵。”
她的神情,她的言语,不但使得包宏大为吃惊,就是梅君、梅玲和所有在场的少女,无不骇然!
她们在想:“大师姐命我们去探测包宏的武功,诱他来翠翠谷,误饮迷灵清泉,以为她是故技重施,和玩弄别的男人一样,没想到事情一反往例,好象师母的死,似乎与包宏有着极大的关系?”
这时——白衣少女已从身后取出一根形如竹筒的银质小筒,撩开深垂纱幔,轻摇莲步,走下了阶台。
在相距包宏约一丈之外,停住了身子,道:“你只要受得了我这银桶内所藏的奇物一袭,我就不再管你了。”
包宏见她娇怯的模样,不象身怀绝技的人。
她那双圆而大的水汪汪眼睛中,除了有一双柔媚的光辉之外,看不出有什么威凌的杀气。
但是,他曾受过梅君的一记厉掌,若非她及时又赠与灵药给自己服下,现在是生是死,都无法想象。
所以,他知道这些神奇的少女个个身怀绝世武功,是不可轻敌的。
然而,他的牛脾气可又犯了。
但听——他轻叱一声:“哇操!小老子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哇操!好像令堂的亡故,与我有关似的?他妈的,干脆挑明好了,若我是罪有应得,别说是除了一根,就是把我剁成肉泥,也毫无怨言!”
白衣少女摇摇头,微微一笑:“我不能把事情真像告诉你,但你不要怕,我会选不重要的地方伤你的。”说罢,又向前走了两步,左手轻握着银筒,筒口正朝着包宏,一动也不也动地对着他。
包宏实在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飞机?
然而,他也不知道银筒里是什么东西,这样正对着自己,实在有些惊慌,目露疑光的一扫梅君和分立在两侧的众少女。
只见——她们个个神色紧张中带着几分关怀似的望着自己,好像这银桶中所藏的是极为狠毒之物,只要是放了出来,自己不死也必然重伤。
无论她银筒中藏的是什么东西,只要出来,自己定是不好消受的,但要死也要死的明白,伤也要伤得有价值,这样未免太糊涂,太不值得了!
心念及此,蓦然——他想起了毒玫瑰那杀人的毒花,不觉心生寒意……
莫非——她所放射出来的,也是毒针、毒箭一类的东西?
蓦地——白衣少女右手一晃,拔出筒盖,一条金光,从银质小桶中电射而出!
眼前突然黄光一闪,接着——“啊……”一声惨叫。
这些动作,简直快如电光石火,等包宏惊魂稍定,注目看时。
但见——梅玲仰面卧着,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左手腕之上,缠着一条长若尺许,粗如小指,通体金色闪闪的奇毒小蛇。
她左手的五指及掌心,已微呈黑色,这黑气缓缓向小臂挺动,双目微闭,情势极为严重。
白衣少女望着梅玲冷冷一笑,把右手捏着的银筒在金色小蛇面前一晃!
那银制的小桶中似藏有诱蛇之物,只见那奇毒无比的金色小蛇,“吱”的一声,离开了梅玲左腕,进入了银筒之中。
白衣少女盖好了简盖,蓦地又将银筒对准包宏,正要拔盖放蛇。
包宏前进一步,大声叫道:“哇操!等一等,我有话说!”
台阶上,只见两个黄衣少女同时一飘身,到了白衣少女的面前,双双拜倒,其中一人道:“玲师妹虽然坦护外人,欲替其死,触犯教规,本应处死,但念她年幼无知,且这份勇气难得,可否恩准救她一次?”
白衣少女突射奇光,扫了包宏一眼,忽然落在那说话的少女面上,望着她冷冷地点点头,表示应允。
随即,一转身,步上阶台,进入白纱幔之中坐在床上。
两个少女听大师姐允许,一阵悲喜交集掠过心头,双双从地上站起,抬着梅玲往洞室之处奔去。
包宏心中很急,虽然已看清那跪地求情的黄衣少女正是梅君和在官道是所遇到的另外一位少女。然而,他也顾不得向二女道谢救梅玲的事情了,一个纵跃,跃到了台阶上的白纱幔之外。
白衣少女侧坐在床上,怀里抱着那只银质小筒,在暗自流泪。
包宏隔着纱幔一拱手,对自衣少女道:“哇操!你的金色小蛇,放不放?”
白衣少女抬手抹去泪水,坐正娇躯,冷冷地笑道:“你怕死是吗?”
包宏冷声道:“哇操!小老子我会怕死?哼!恐怕是你的师妹会死得比我更加难看。”
自衣少女淡淡一笑,道:“像梅玲那种以人抵命的人不会再有,看情形她对你不错,你若担心她的死活,我也没办法。”
包宏听得一怔,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衣少女徐徐站起身子,上前几步,撩起纱幔,向侍立在左侧的一排少女的第一个做了手势。
那少女右手一挥,所有待立在两侧的少女,全都涌出洞室之外。
白衣少女举步向洞中央。
片刻——那挥手命众少女退出洞室外的少女重回洞室里,附在白衣少女的耳边吱吱喳喳地说了几句话,便自退了出去。
白衣少女回转过头,向包宏望了一眼。
但听——她冷冷地笑道:“我已经传令她们,若没有我的呼喊,你不许任何人进来,你现在不必担心她们为你替死了。”话落,右手轻轻抬起,拔开了筒盖。
但见——金色奇毒小蛇,从简中电射而出,直奔包宏。
包宏一晃身子,摆脱了它,然而,金色奇毒小蛇似也通灵性,追踪而至,瞬间已经咬向包宏的大腿。
刹那时——他头上已冒冷汗。
在他大腿上的金蛇缠处,奇痛难当,同时心中想要吐。
包宏知情不妙,咬牙不吭一声,霍然探手抓住蛇头,朝白衣少女身上掷去,自己则狂奔洞室之外。
第十九章
白衣少女见包宏刚才用轻功闪避她第一次放出毒蛇,身法奇怪,误认为他有着精巧的转身功夫,何况,这次两人相距的距离要比第一次远的多。
所以她心想:“他也许能闪避得过。”
未料……当她看出,金色毒蛇已然缠在他的大腿之上,而且他已支持不住时,转身也往洞室之外奔去。
包宏虽然被毒蛇咬伤,神智还清醒,他强用定力和那蛇毒相抗,不使它立刻攻心,想方设法自己疗毒。然而他是个天赋极高的人,等他自知难和蛇毒相抗时,不立时砍去一条大腿,即有生命危险之际,突起先行自绝之心。
于是,奔出洞室之后,即向谷道石壁碰去。
当白衣少女奔出洞室之时,包宏已经奔至谷道石壁跟前,作势欲扑。
她心头大急,张口叫道:“包相公,你何必这样?”
这几个字,声音柔和至极,只听得包宏脑际间“轰”的一声,寻死之念,攸然消了,转身向发声处望去。
但见……她倚洞门而立,黛目轻颦,秀丽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一双大眼睛微现泪光,前胸不停的起伏着。
看她的模样,好像十分的激动。
白衣少女见他望着自己默默无语,心中早已难过得要碎了。
她上前十余步,凄然一叹,道:“你一定是恨透了我,但是亡母的遗命,又怎能违背,我也不知道这条金色毒蛇,会有这么大的毒气,你现在中毒很深,快请入室,让我来替你疗治蛇毒。”
包宏摇摇头,苦笑道:“哇操,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小老子我自离开万县的家之后,早已把生命置之度外,这疗毒之举,大可不必,不过你定要为令堂报仇,不妨立刻放出金色毒蛇,把我咬死。”
白衣少女掷下手中银筒,闭上一双星目,两行晶莹泪珠,顺腮滚下,双膝跪在地上,两手合十,仰面遥天祷告起来了。
“妈,梅英从小未违背过您的训诫,想不到您死之后,女儿却在违背您的遗言,我不能杀死包相公,为什么?我也无法说出,但另外一人,我决不会放过他,母亲泉下有知,岂能让女儿有难言苦衷。”
祷告完毕,站起身子,睁开秀目,抹去泪痕。
她转过身子,面对包宏,笑着说:“我已经对妈祷告过了,并征得了他老人家的谅解,你可以放心让我给你治疗蛇毒了。”
包宏根本不愿让她疗毒,但是此时的心境也有些微微作痛,同时一阵阵阴寒之气,直往骨内潜入。
他明白,蛇毒已入骨攻心,如不立即治疗,只怕不久即将立即死去。
生死之事,原本没有把它放在心上,但自从知道文施是他的母亲后,他觉得人不能为父母报仇,怎能对得起泉下的母亲呢?
心念一转,随白衣少女步入洞室。
白衣少女苗梅英直把包宏引进白纱幔,命他坐在床前一张石凳上。
但听……她长声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那金色小蛇会有这么重的毒气,早知道,我就不会放它来伤你了。”
包宏看她的神情跟刚才判若两人,若非是亲自目睹,还以为是另外一个人呢,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好淡淡地笑了笑。
这时,梅英已从床头端出一只翠玉大鼎,取出两粒绿色的小丹丸,交给了包宏,道:“这是我祖父生前,采取深山大河之中的奇药灵草,功能疗治百毒,你吃下吧!”
包宏本不想接,但自知所中蛇毒过深,如果不快快服药解毒,到时怕保不住这条命。
于是,接过丹药,放入口中,正想说出两句感激之言。
他看见梅英捧着的那只翠玉石鼎,似在哪里见过,不觉呆了一呆。
脑际闪电般掠过一丝意念,暗忖道:“哇操,这东西看来熟得很,咦,这不是被少林寺派出高手从地狱谷夺回去的那只龙纹宝鼎吗?”
这只引得天下武林同道如此疯狂的宝鼎,居然在白衣少女梅英的手中出现,怎能不令他惊异万分。
梅英看见包宏的目光注视着龙纹宝鼎之上,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这只龙纹宝鼎很好玩?”
“哦……哦……”
包宏连哦了两声,没有说得出话来。
他拱手施了一礼,退出纱幔,往洞室之外走去。
其实他根本就没用心听梅英说什么话,他的脑海中,一直盘旋着:“那龙纹宝鼎怎么会落在她手中呢?”
默默的走着,想以缓行镇静一下激动的心情,可是他实在无法静得下来。
因为那龙纹宝鼎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它何以会落在她手中?这委实是太奇怪了。
他虽然无意霸占那只龙纹宝鼎,但田风云的遗言,他却无法忘记。
他想转回去,问问那只宝鼎的来历。他想从她手中借过来看看,看里面究竟记着什么?然而他始终缺少这份勇气。
突然,但见黄影一闪,梅君含笑站在他面前。但是她笑的极不自然,幽怨中含着几分悲凄。
包宏微微一震,道:“哇操,有什么事情吗?”
梅君幽然点了点头。包宏见她不语,又道:“有事就说出来啊!”
梅君望了望他一眼,道:“我大师姐问你,是不是就这样子的走了?”
包宏摇摇头,道:“不会的,我还没有谢她呢!”稍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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