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6、第六章 共洗浴 。。。
严云升再次行礼,顺便介绍身后姑娘,“邢堡主,这是舍妹严云霞,云霞,快些行礼。”
那姑娘红着脸娇羞地微微福了一礼,嘴里道:“云霞见过邢堡主,早听说堡主威名,今日得见,实乃云霞之幸呢!”
邢大堡主翘起嘴角,“有礼,两位请坐吧,听说严庄主病故,还望两位节哀啊!”
严云升的表情立刻变得悲愤起来,拱手道:“邢堡主,您今日愿意见云升,想必也是听说了江湖上的那些个传闻,我父虽年过五旬但身体仍然强壮,怎会猝然病逝?我已心知有人加害于我父,但苦于……无权无势,连我父尸身都无法靠近想要查明真相难之又难……堡主,请一定帮帮云升!”
说到最后,激动不已,跪倒在地,磕了重重的一个头,严云霞见兄长如此也眼睛含泪地跪下了,“恳请邢堡主出面帮帮我们兄妹吧!”
邢北溟见状,面上似飘过一丝不忍,抬手虚扶,这兄妹俩就觉膝下一股力道,下一刻已从地上站起!严云升心里一惊,邢北溟果然如江湖上传言那般,内力深不可测啊!
“两位无须如此,严庄主好歹是武林德高望重之人,既然有可能是被人迫害,本堡主怎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呢!你们可有什么想法?”
严云升听闻此话,激动不已,“堡主,堡主您现身的话,那人必不敢再有什么大动作,云升就可以放手查探,只要能让我接近我父尸身,那害我父的奸人自会从水中露出!云升定要将他擒下以慰我父在天之灵!”
严云升擦了一把眼泪,从衣襟里拿出一张请帖,“堡主,擒得那奸人,云升愿意当牛做马!”
影十七上前接下请帖,严家兄妹这才能正眼瞧见这侍卫,刚才打眼看去还以为是个普通侍卫,现下离得近了才觉出不同来,不同于普通侍卫,这人身上似有一股让人胆颤的气息,严云升跟随父亲多年,也见过许多人物,明白这就是从血里走出来的人固有的气息,便不敢再看。严云霞却不知晓这么多,好奇地朝影十七脸上看去,却硬是瞧进一双冷硬酷寒的利眼里,似有刀锋般刮过,严云霞打了个哆嗦,攥紧了兄长的衣袖。
待两人告辞,邢大堡主才看一眼那张请帖,玩味地轻敲桌子,“看来这日子不无聊了啊……”
回到堡中,邢北溟把程伯影二叫到房中,交代了他不在堡中这段日子应做的事宜,接着留下影二单独谈话,“影一和影十四回来让他们直接到祈州严家庄,影十一影十二随同,其余人除了不再堡中的一律待命。”
影二答是,但很快抬起头询问:“主子,影十七有何任务?”
邢北溟沉吟:“算了,这次就让他待在堡里,目前他的身份是我的贴身侍卫,不要安排影卫的任务给他。”
“是,主子,属下告退。”影二得了想知道的,就退下了。
邢北溟出了书房门,正看到角门那边有两个仆从正抬着一桶热水过来,程伯走在前面领着,看见邢北溟,程伯忙叫人停下,匆匆过来道:“主子。”
邢北溟下巴一抬,“这是干嘛呢?”
程伯于是把刚才的事快速地说了一遍,简单来说就是某个影卫看着天热想去附近的河里洗澡,又被某个影卫拦下想带回百明居也就是影卫的住所,路上碰到程伯,于是程伯做主把浴桶叫到了主子的院子。
程伯低头道:“主子,影十七如今的身子可不能浸冷水,所以……”
邢北溟不以为意,“也是你们想的周到,把东西抬到卧房里去。”
于是,程伯招呼着人把浴桶抬到邢大堡主的卧房里去了,影十七无语地看着这两个下人给他行了礼然后出去了……这两个人根本就不认识他,以为是堡主的哪个朋友呢!
影十七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洗澡水,再感觉一□上潮潮的衣服,终于忍不住脱了衣服下了水……不太适应,十七皱眉,以前都是冷水冲一下就好了,但……真的好舒服……十七眯了眯眼睛,把身体又往下沉了沉,只露出眼睛再外面。
邢北溟眯着眼盯着十七露出的半个后脑勺,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悠然开口:“作为影卫,你的警惕下降了啊!”
影十七猛然心惊,呼地一下从水里蹦出来,拿起一旁屏风上的外袍裹上湿漉漉的身体,锐利的眼神直射向门外的人,发现是邢北溟之后,立刻把眼神敛下,跪下:“主子。”
眼神随之往下,从浸湿的头发到裹在身上同样湿透的外袍,再到未着鞋袜白生生的脚丫,大概是甚少见过阳光的缘故,与露在外面的皮肤相差甚远,邢北溟眼里透出一丝兴味,眼神从看起来异常诱惑的身体上移开,走上前道:“给我宽衣。”
虽然不明白主子要做什么,十七还是依言起身小心替邢北溟依次解了锦带、脱了外袍、里衣,邢大堡主往浴桶里一坐,大方地朝眼神不知看向哪里的人招手,“进来。”
!十七身体僵住,哪怕再木讷不知事还是明白影卫和主子在一起共浴是多么的大逆不道!主子这么命令自己也……很难从命……
邢北溟脸上没有不愉,只是手依然伸在外面,保持着等人来握的姿势,眼也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人。
拳头攥了又攥,十七发现最近这个动作越来越多了,以前主子从不会有这么奇怪的念头,自从……十七眼神瞟向自己的肚子,自从……神色一黯,十七闭上眼再睁开,眼里已一丝情绪也无,避过伸过来的手小心地以不碰到主子身体的姿势入了水。
邢北溟右手难以察觉地一僵,慢慢搭在桶沿。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装作不经意地舒展身子。
两个大男人挤在一个浴桶里本来不免碰撞、腿挤腿,邢北溟这一舒展占据了多半的空间,十七避无可避地被碰到了某人的大腿,偏偏某人还动来动去不老实,自小不多与人做身体接触的十七热火一冲,脸绛红得把自己缩起来。
邢大堡主这下心情愉悦了,盯着缩成团团的影卫道:“十七,本堡主记得你当初加入影卫营的时候年纪也不大,大概才到影一的肩膀,那时候多大?”
主子还记得?十七回想当时的情形,自己被大哥捡到恳请主子收留的时候,那个面无表情说出让他闯过影卫营里重重机关才能留下的孩子与自己相同的稚嫩的脸,但却冷若冰霜、意气风发,那时候的主子还不是天下第一堡的堡主,这么些年过去了啊……
“主子,属下与您……同岁。”这是问了影一才知道的,作为最早与主子相识的影卫营的老大,影一知道许多他们不知道的事。
“哦?”邢北溟倒意外了,“本堡主还以为你是最小的。”
“回主子,最小的是影八。”影卫之间只问来的先后顺序,不问年龄,影卫们大多是孩童的时候就已跟随主子,像十七这样年纪才来的自是排名在末尾,倒是造成了误解。
“原来,倒是有好些年没见到影八了……”自四年前被派去瀚海那个番邦小国,时有消息回来但人从未回来过,说起来,燕国周围的许多番邦都在蠢蠢欲动啊,什么时候皇帝能平了这些个小国,自己派出去的影卫也都该回来了。
十七缩了半晌,终于鼓起勇气坐直了身子,“主子……属下洗好了……”
邢北溟从沉思中走出来,望着十七的目光让十七觉得很不妙,果然,下一刻,邢大堡主尊贵的脚丫刷地抬起,迅速却轻柔地落在十七的小腹上,很满意地感觉这人想拨开又不敢的矛盾心思:“十七,本堡主发现你的胆子越发的大了,本堡主都未曾发话哪有你说话的道理,恩?”
影十七迅速低头,如若不是被人轻柔制住肯定是要跪下了,“主子!属下不敢!请主子责罚!”
邢北溟轻笑,只不过这个难得的好看笑容低着头的人却没有发觉,“好,那就罚你为本堡主擦背,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唉,果然事情的发展不受自己控制了,想当初,屿要写的是一篇XXOO文,结果一起洗澡澡都写得这么含蓄……没办法,为了不使感情和那啥来的太突兀,屿还是继续含蓄下去吧……毕竟,咱们的堡主大人不是那种看着人家顺眼就往床上拖的类型╮(╯▽╰)╭
7
7、第七章 孩子爹 。。。
白日里炎热阳光的曝晒下异常没精打采的院子里,十七经常待的那棵树上的枝叶也打了卷,院子里静悄悄的,除了守门的两个侍卫,邢北溟今日上午去了北城门外损友柯为卿的住所,现下还未归。
对着院门的墙头上却探出了一个女人的脑袋,四下里张望了一会,翻身下墙,身姿却是轻盈无比,竟是个懂得轻功的。
那女人进了院子,先是躲在树后隐藏住了气息,然后直奔着邢北溟的卧房去了,看样子对此地的格局是很熟悉的。邢北溟居住的院落及其的简单,因为邢大堡主不喜欢复杂瑰丽,一处极大极宽敞的卧房,对面是书房,圆形拱门外就是花园,奇花异草相映成趣倒是给这院子添了一份不俗。
窗子是开着的,女子就势翻了进去,像是在找什么连角落里都没放过,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但是倒发现了新置的榻,上面枕头被子齐全,女子皱紧了秀丽的眉。又不死心地到书房里翻找了一会,绝望地消失在了墙头。
院子里依旧十分的安静……
柯为卿的宅邸,相比较邢堡主的天下第一堡,那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但论卧房的格调,柯为卿敢拍拍胸脯,不管别家城市,整个月明城,哪个能比得上本少爷!
华丽,是总体给人的感觉,可供十几人在上翻滚的八角大柱床占据了卧房右面的整个空间,轻纱飞舞,床边的脚踏也是玉石所做,下面是精致绵软的毛毯,诱得人想在上面打滚。好吧,除了这奢华的供人睡觉的地方,柯少爷房间的其他地方还是很有雅人风范的,滴水翠绿的毛竹,竹节风铃……
本少爷也是一个雅人啊,柯少爷经常摇着扇子说,但就是这个让他自豪的卧房,除了第一眼看到过,邢北溟再没进去过,所以……邢大堡主只坐在正厅与他闲扯,完全无视了柯少爷哀怨的眼神。
“所以说,严云升找了你我二人,看来他真的打算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了,只不知要牵扯多少人啊……”柯为卿轻抿一口茶,说着正事,眼神却瞟向邢北溟身后跟着的侍卫,“你啥时候换侍卫了?不对,你以前都是不带侍卫的。”
“与你无关,”邢北溟轻飘飘地堵住了柯少爷将要有的问话,“我记得你从不喜参与这江湖事,怎么破例了?”
“唉,自从邢堡主你建立了那什么堡,武林人士再不敢与你争雄,本少这日子也越来越无聊了,都知本少是你好友,平日里连个找茬的人都没有,无趣啊无趣!本少真不是看那严家小妞长得漂亮啊,真不是啊!”柯少爷此地无银三百两,硬是把原因往严云霞身上扯。
“看来咱们俩目的相同。柯少爷,何时启程?”
“两日后,哎,邢堡主你刚才说什么,咱们俩的目的……你可不能这么不仁义啊,本少我的真心好不容易才盛开一次,可不能让它这么快就枯萎喽!”柯为卿狼嚎。
“柯少爷的真心之花,就如那长春之藤,茎又长花开得又多,萎了一朵也无妨!”邢北溟知他装傻,起身走了,顺便邀他同行,“两日后见。”
影十七跟着离开,步伐有点快,想尽早把柯少爷的鬼哭狼嚎抛得远远的。
柯为卿见人走远了,才收了扇子正正神色,片刻后一搓下巴,奸笑,“这个侍卫……不简单啊……有趣的日子又来喽!”
邢北溟回到堡中正是正午,程伯叫人摆了中饭,邢北溟边吃边听影十一的汇报。
“哦,有人溜进了本堡主的院子?可有看清楚是什么人?”若是寻常盗贼根本进不了这院子,但自己房中并无什么见不得人也没有好偷的,邢北溟并不担心。
“回主子,是白寝妃。”
“哦?”邢北溟真诧异了,“她竟是会功夫的?本堡主还真是走了眼,不知道这堡中有什么东西是她想要的。”
影十一想了一下,还是回禀:“主子,依属下猜测,白寝妃所用的轻功是扶风派的若柳扶风,是女子专学,平日里若不用内息跟普通人一般无二。”
并不记得那女人模样的邢北溟只思考了一瞬就放弃了,把事情交给十一,“去弄清楚她要找什么……算了,还是本堡主亲自问她吧。”于是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影十一就退下了。
屋顶上,影十二跟他打手势,“怎么样,我就说主子不会生气的,他根本没把那群女人放在心上。”
影十一叹口气,也做手势:“我只知道,主子的寝妃又要少一人了……”
第二日堡中上下便知,堡主要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