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阿翰找来!
阿翰来的时候,一看坐相便知铭秋身上不舒服,赶忙殷勤的坐到铭秋身旁,继续给他揉腰捶背,还不忘陪笑说:“陛下,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别板着脸嘛!笑笑啊……哈哈哈……”铭秋舒服的靠在阿翰怀里,装作不经意的问他说:“阿翰,你跟我说过,你爹叫什么来着!”
“二宝!”
铭秋眉毛动了动,愠道:“我说大名!”
阿翰奇怪,问:“你突然问这个干吗?”
“朕可能找到你爹了!”
早些年,铭秋曾经问过阿翰,要不要帮他找爹,阿翰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不是说不找嘛?”提到多年不见的爹,阿翰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这不是他想的,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拥着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变硬了,铭秋的心思更重了,支支吾吾的说:“不是朕找的!是……”抱着侥幸心理,铭秋问阿翰说:“你爹是不是叫魏林茂?”阿翰点头!铭秋心道完了,还是不甘心的继续问:“你老家是汾阳的没错?”
“汾阳,明湘庄!”
铭秋忽然坐正,直视着阿翰,道:“你爹当年娶了户部侍郎的女儿,这么多年一直在西北姚坊做官,从县令到知府。”
阿翰惊愕,脑中一团乱麻。即使他已经猜到父亲是为了攀高枝才抛弃他和他娘的,可是在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阿翰还保有那么一小团希望。父亲并没有抛弃他们,是染了重病仙去了。只是他团希望太小了,小到不可辨识,直到它今天彻底破碎的时候,阿翰才发现,自己的心还是会痛。
“他现在在哪里?”阿翰低下头,默默的为自己舔舐伤口。
铭秋心疼的拥住了他,道:“他现在深陷弊案,也许……”
“你要如何处置他?”
铭秋心软,哄他说:“你说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
阿翰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垂着头,良久终于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即使斩首也没关系么?”铭秋问。
又是良久,阿翰才嗯了一声。
那日之后,铭秋跟阿翰总是各自心事重重的样子,铭秋很后悔把他、父亲的事告诉阿翰,西北的弊案他不得不办。当年他在位的时候,惜悦就曾经要清洗西北官员。那时,铭秋什么事情就跟惜悦作对,这才放任了他们。惜悦登基之后,那群人有所忌惮老实了不少。在他再次继位之后,那群不知廉耻的家伙竟然死灰复燃。铭秋绝不能容忍他们霍乱百姓,藐视皇权。
一个月后,弊案所涉官员都已经收押到大理寺,天牢。铭秋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阿翰,毕竟这应该是他们父子唯一的见面机会。而后阿翰的父亲将被发配边疆做苦役,终生不得返回。铭秋终究还是下不了手斩了阿翰的父亲,父亲被亲人所杀的苦没有人比他能更明白。
刑部的折子已经呈到铭秋手中,明日午时,那干人等就该行刑的行刑,流放的流放,铭秋决定要跟阿翰谈谈,他可不想跟阿翰这么一直别扭下去。那日,铭秋回到寝宫,阿翰则在院子里锄草,寝宫的花园早已经被阿翰改造成了菜地。
铭秋搬着椅子坐到菜地边,开门见山的道:“阿翰,你今天要不要去见一下你父亲,他明天就要被发配边疆了!”
阿翰怔了一下,若无其事的说不要了,然后继续除他的草。铭秋看着阿翰缩着他那偌大的身躯,一副委屈的样子很是恼火,怒道:“你是锄草还是拔苗?你为你我跟你生活那么久还分不清楚杂草跟菜苗么?你若是生气大可以直说!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你那背信弃义的父亲!你也说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怎么能因为他是你父亲就赦免他呢!”
阿翰看着手中被自己误拔的无辜菜苗,委屈的道:“我没生你的气,我是怕你生我的气!我对不起你!你已经有一个娘让你为难了,现在我爹还给你找麻烦!”
铭秋张着嘴半天也合不上,这几天阿翰原来不是跟他闹别扭,阿翰分明是自己跟自己闹别扭。“我没生你的气,我以为你在生我的气!气我抓了你爹!”铭秋的话里带着这些日子被无辜冷落的幽怨。
阿翰果然听不出铭秋弦外之音,急急忙忙的解释自己从不曾生过他的气。铭秋气结,心道朽木不可雕也!铭秋无奈只好转移话题,于是问阿翰说:“明天他就要被发配边疆了,你今天要不要去见他一面!”
阿翰蹲在铭秋身前,看看铭秋又摆弄摆弄手里可怜的菜苗,半天也没吱声,铭秋怒火顿生,一脚踢飞阿翰,骂道:“你不会干脆你一些吗?犹犹豫豫还是不是男人!”
阿翰揉着被踹得生疼的胸,嘟囔着:“我也不知道要不要见他……”铭秋彻底被阿翰搞得没脾气了,阿翰平时虽然傻了一些,但从不这般拖泥带水。既然阿翰自己没注意,那他就替阿翰决定好了。铭秋指着阿翰,道“今晚,你跟我去大理寺,见你父亲最后一面,今后即使恨,也得知道你恨的那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当晚,阿翰跟着铭秋前往了大理寺,这里他其实并不陌生,他也曾被关在这里。走进去的那一刹那,阿翰不由得竖起了汗毛,那个人马上就要见到了。狱卒把阿翰带到了他父亲的牢房前,铭秋则碍于身份,躲在一旁。
无需言语,两个相似的脸庞说明了一切。他娘临终的时候曾经握着阿翰的手,喊着他爹的名字,今天阿翰终于明白了,原来他们是那么的相像。魏林茂更是惊讶,他原来还有这么个儿子,而那个儿子竟然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你是怎么来的?”魏林茂迫切的问。
“是铭秋,陛下带我来的!”阿翰讷讷的答,他的脑子里充满了一些东西,已经让他无法再思考。
“铭秋?”他竟然直呼当今圣上的名讳,莫非……莫非……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皇帝的……男宠?魏林茂激动地抖个不停,他活命的希望,他免罪的契机,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了!
“你是过来替爹说情的对不对,正所谓血浓于水,你不会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爹被发配是不是?你是来救爹的对不对?你去跟皇上说,你不要爹离开你。皇上……铭秋……铭秋……他肯定会听你的!”
嘣……哒……阿翰听到了碎裂的声音,这么多天,他想不明白,琢磨不清的事,现在终于清清楚楚的明白了。熊熊的怒火烧灼着阿翰,他狠狠抓着牢房的栏杆,仰天长啸:“娘,你看到了吗?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娘,你看到了吗?让您劳苦一生的人,如今也不得善终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魏林茂气白了脸,指着阿翰大骂道:“你这个混账不孝子,竟然公然顶撞污蔑父亲,做出这等欺师灭祖之事!”
“父亲?”阿翰抱胸笑道:“如今落难了想起你是我爹来了!那我跟我娘被大伯赶出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娘跟我娘沦落到妓院里时,你又在哪里?父亲?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即使我是你儿子,我也决不会跟你一样。我绝不会为名为利抛妻弃子,我,魏宵翰,这辈子都会守着铭秋,守着方方,爱他们,照顾他们,一辈子,一辈子!绝不离开!”
躲在一旁的铭秋,摸着自己火热的脸颊,刚刚发生的事远远超过他的想象,他是来看阿翰父子告别的,竟然……爱他……一辈子……绝不离开……
阿翰从身边走过的时候,铭秋还沉浸在那些“情话”里,一脸痴傻,直到阿翰扯着他出了牢门,风吹在他通红的脸颊上,他才有些清醒。
阿翰插着腰,对铭秋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了,我想见他,又不想见。我想见他,是想跟他说我跟我娘这些年来吃的苦,受的罪!我不能让我娘这辈子都那么不明不白。不过后来我也想通了,想过去那些事也没用,我们还是好好过日子最重要!”
刚刚被风冷却的脸蛋又开始发烧,铭秋竟然有些喜欢那冰冷冷又脏兮兮的天牢了!铭秋拉起阿翰的手,仰头对他道:“走,我们回去,不醉不归!”
阿翰也紧紧的攥着铭秋的手,道:“啥?不醉不归?你知道我不喝酒的!酒后乱性,你知道的……”
铭秋不在乎的摇着头,道:“我不在乎,今天我高兴,我们不醉不归!”
54、缠绵 。。。
阿翰跟铭秋回到寝宫,桌上就已经摆好了美酒佳酿。铭秋拉他坐下,斟了满满的一杯递到他面前;道:“来,干了这杯,让所有不顺心都如这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铭秋一双巧目,喜气洋洋的看着他,阿翰顿觉口干,那种感觉也迅速膨胀开来。
阿翰呆呆的干了杯中的酒,以解口干舌燥。他酒杯还没放下,铭秋就又为他斟满。阿翰哪里顾得上手中的酒杯,他的目光一刻也离不开铭秋,那笔挺的鼻,丰润的唇,突出的喉结,细嫩的皮肤,阿翰身体蒸腾的热气的,口越发的干,情不自禁的喝了一杯又一杯。
铭秋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按下酒杯,顺势将自己贴了过去。若是再这么喝下去,阿翰大概会直接睡过去,下次再找机会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了。上次生产后,舅舅似乎跟阿翰讲过,自己不适再次生养。于是这么多年,阿翰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几乎每次都射在外面。阿翰看似蠢笨,对他却细心而执着。
铭秋感激阿翰的心意,可他也有自己的心思。身为皇帝,铭秋不得不为储位担忧。一直以来,他那幸存下来的几位皇兄都不甚老实,总想把自家的儿子过继给他,其目的不言而喻。上次的兵变,兄弟们的嘴脸铭秋怎能忘记。若是真立了兄长家的儿子,那他的方方要如何自处。若立方方为储,她毕竟是个女孩子。
“阿翰!”铭秋低沉的叫了一声,一只手穿过阿翰的衣裳,摩挲着他宽厚的胸膛。只听见一声闷哼,铭秋随后便腾空而起。铭秋自己亦是欲火难平,如今,身上的衣物成了最碍眼的东西,扒掉,铭秋恨不得手口并用,除去这碍事的东西。
摇曳的烛光,照应在阿翰壮硕的身体上,忽明忽暗,铭秋的身体着了魔一般,疯狂的想被阿翰吸在身上。干柴烈火,电光火石,任何前戏都显多余,阿翰按住铭秋的腰肢,直捣黄龙。
起初的疼痛,让铭秋多少有些清醒,可不过多久,奔腾而来的快感就让他又醉生梦死去了。醉酒的阿翰比平常更加狂野,铭秋渐渐便适应了这样的阿翰,开始享受这生猛的快乐。
阿翰这次来势汹汹却也泄得很快。软下来之后,阿翰就压到铭秋身上,用舌头吸吮着铭秋的耳垂,脸颊。铭秋被阿翰压得难受,稍稍转身将他放在床上。“铭秋,好甜!”阿翰收紧了手臂,痴痴的,似是呓语。铭秋抚了抚阿翰的头,阿翰的撩拨又湿又软,甚是舒服,而那迷迷糊糊的情话更是锦上添花。铭秋闭上眼睛,这般美好的时刻,他要心无旁骛的享受。
阿翰吻着吻着,身子就又激动了起来,他撑着身子起来,轻吻着铭秋的胸口,乳尖。敏感的地方被阿翰戏弄,铭秋身子微颤,阿翰像是要安抚他似的,一双大手随意的抚摸着铭秋的身体。这样的动作,只能让铭秋更加激动,细碎的呻吟声随即在阿翰的耳畔响起。
阿翰的下身越来越硬,铭秋的后穴随着吐纳一张一弛,温热又致密的触感让阿翰兴奋不已。他高高抬起铭秋的双腿,阿翰为自己寻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好让自己畅快无阻的抽插律动。
经过了第一次,这一次更是顺滑流畅,无论是阿翰还是铭秋,都被一波更比一波高的快感弄得浑浑噩噩,只顾着随着身体的意愿,想要更多,想要更多。
第二天清晨,阿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趴在铭秋身上的,铭秋背对着自己,似乎睡得正香,而自己的下身,竟然还留在铭秋的身体里!阿翰身子猛的一颤,如被闪雷击中。他小心翼翼的从铭秋体内退了出来,轻轻的推铭秋,道:“铭秋……陛下……你还好么?你没事吧!昨晚……昨晚……”
铭秋后穴一阵发冷,再加上阿翰推他,这才让他有了些意识,奈何眼皮很沉,身子又重。他勉强动了动,四肢百骸都叫嚣着酸痛。铭秋重新合上眼睛,哑着嗓子道:“你去跟刘公公说,今天朕就不上朝了,让大臣们把折子递上来好了!”
若是平日即使连拉带拽,阿翰也会拉铭秋起床,让他去上朝。只是今天,看着凌乱的床单,随处可见的白浊,阿翰想象得出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随便披了件袍子就去为铭秋传话了。
阿翰回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一盆热水。他掀开被子,轻轻的给铭秋清理着红肿的后庭。铭秋现在全身酸重,就让阿翰抱着他去泡个澡。靠在阿翰的胸前,泡在温热的水中,铭秋有一种总算活过来的感觉,加之阿翰还为自己揉腰